昨天,是北京市80个部门公开各项预算的最后期限。相关单位陆续公开预算收支情况的有关报表、部门预算编制说明等,并且首次单列“三公经费”预算情况。对相关单位如何进行考核?哪些内容应该公开?什么样的公开方式比较合适?在接受本报记者采访时,北京市财政局副局长、新闻发言人韩杰就这些问题进行了回应。
1 绩效
考核不达标或减经费
新京报:15日是北京市级政府部门公布预算的最后一天,今年和去年比有哪些进步?
韩杰:首先在公开的部门数量上有所扩大。去年是58个部门,今年是80个部门。除涉密单位外,均须进行公开。
第二,今年的部门预算批复时增加了绩效目标。此前,北京是对500万以上的项目,进行绩效目标的填报和考核。今年则在此基础上,对市科委、卫生局、中医管理局进行全程绩效考核。这三个部门的所有项目,无论大小,均须填报绩效目标。同时我们提出,在“十二五”时期,绩效考核覆盖所有预算公开的部门。
第三,今年首次对“三公经费”的内容进行单列,并和去年的数进行对比。
新京报:绩效目标如果完不成怎么办?
韩杰:我们会全程跟踪。到半年的时候就会关注项目进展情况,如果发现与设定目标有偏差,就会进行调整。特别是一些延续性项目,如果一期在使用中存在问题,第二年在安排预算时就会做相应的调整,对经费进行核减,甚至不安排。
新京报:此前对大项目考核中,有完不成目标的吗?
韩杰:有。但不多。
新京报:各个部门工作性质千差万别,绩效考核指标如何设定?
韩杰:绩效考核有四级指标。一二级指标是一些共性问题,三四级则是部门结合自身业务特点细化的指标。
2 内容
公务增多预算会增多
新京报:今年各个部门必须公开的内容有哪些?
韩杰:包括部门预算编制说明;收支预算总表;财政拨款支出预算表;项目支出预算表;“三公经费”单列的表格和内容。各部门还可以根据自身工作情况,在此基础上对公布的信息进行细化。
新京报:从现在公布的情况看,公布内容确实有差别,有的还公布了部门人员和工资福利情况。
韩杰:部门人员工资福利等,属于行政经费支出的内容,不在此次强制公开的范畴之内。北京此次要求必须公开的内容,是属于按照功能分类的,而人员工资等则是按照经济分类的,这是部门自身细化公开的内容。
新京报:在“三公经费”中,北京此前提出公车零增加,但从当前公布的情况看,有的部门公车购买增加了几百万。
韩杰:公车原则上只允许更新,不允许新购。就现有公开部门看,如果是常规的报废车辆更新,往往是几辆车;一些车辆购置较多的部门,他们都会有说明,一般说来属于批量购买业务和执法用车。
新京报:有专家提出,公车司机的工资等支出,也应该纳入“三公经费”的范畴。
韩杰:财政部对“三公经费”的范畴做了严格的规定,在公车方面,就是现有的公车购买、维护、燃油等费用,而不包含公车司机的工资等支出。事实上,公车司机的工资等,是纳入单位基本支出的人员经费里,也是经过严格的预算程序的。
新京报:现有“三公经费”,是如何进行统计的?是否会有遗漏?
韩杰:部门预算中有基本支出和项目支出两大类。两大类里,可能都会涉及“三公经费”。部门编制预算后,会将这些信息都统计出来,不会出现遗漏的现象。
新京报:从公开的部门数据看,有的部门预算或者“三公”增减比较大,你怎么看?
韩杰:各个部门作为预算公开的主体,应该对变化都会有解释。同时,随着经济的发展,财政收入的增加,一些事务也会增多,所以部分部门的事务增加的情况下,预算也会增多。
3 方式
功能分类更反映全局
新京报:有专家呼吁说,预算公开能否按照经济分类,而不是功能分类。你怎么看?
韩杰:目前各地的预算公开,一般都按照功能分类进行。
从具体做法来说,经济分类是每个部门在做账时采取的方式,反映各个部门在支出上的具体内容。而按照功能分类,则能反映出全面的状况。以教育为例,比如通过教育(类)、普通教育(款)、义务教育(项)等进行公开,就可以对预算支出投入的领域进行明显的反映,然后分析比较,得出一些结论,作为决策的依据等,可以看得更清晰一些。两者是对预算公开内容不同层面的反映,不能简单地说哪个好哪个不好。
新京报:但以功能分类的信息看,一些内容还是觉得比较粗,看不太懂。
韩杰:我觉得这需要全面看待。北京的预算信息公开,也是一个逐步推进的过程。目前各个部门都已经列出了单位每年具体的项目情况,应该说比较细了。
新京报:你怎么看北京的预算公开?
韩杰:应该说,北京的预算公开在全国都是走在前列的。北京一直致力于打造透明财政。事实上,通过预算公开,也是对政府部门工作的一种促进。 本报记者 蒋彦鑫
专家建议
“仅仅公布数字还不够”
我们看一个部门的预算报告,需要看出一些项目与项目的关系,项目在单位的重要性等,但现在看不清楚。就一个项目名字和支出金额,我们无法辨别这个项目的必要性,无法辨别这个钱的数量是大还是小。比如一个项目花费30万元,如果仅仅公布一个数字,谁知道这个开支是否合理?
各个阶层的百姓,对部门预算的需求是不一样的。但要给公众一个基本的信息,不是说不加任何整理和说明的信息。比如在数据之后,要有一些必不可少的文字说明,以及相关指标解释,与往年数据的比较等。
中央财经大学教授 曾康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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