苹果因版权被“咬” 删盗版不回应作家其余要求

　　《新闻1+1》2012年3月16日完成台本

　　——作家维权，能否“咬”动苹果？

　　（导视）

　　解说：

　　《风声》、《盗墓笔记》、《他的国》、《白鹿原》，免费下载，廉价下载，苹果商店可有授权？

　　麦家 作家：

　　我确定没有授权给他们。

　　冯骥才 作家：

　　没有。

　　张抗抗 作家：

　　完全没有，这几部作品都是没有经过授权的。

　　南派三叔 作家：

　　我的损失超过两千万。

　　解说：

　　涉嫌侵权作品近百部，集体索赔五千万，作家集体维权能否“咬”动苹果？

　　陈忠实 作家：

　　对作家创作劳动不尊重。

　　南派三叔：

　　现在整个中国的网络情况，其实正在让中国的原创故事走向死亡，因为作家不愿意去写书了。

　　解说：

　　程序开发者上传盗版，苹果公司该承担什么责任？去年3•15“百度文库”，今年3•15“苹果应用”，网络时代谁来保护作家的权益？

　　麦家：

　　作家现在完全是贫困线上的一个弱势群体。

　　解说：

　　《新闻1+1》今日关注：作家维权剑指苹果。

　　主持人 董倩：

　　晚上好，欢迎您收看正在直播的《新闻1+1》。

　　今天苹果的新iPad已经上市了，苹果的产品在中国拥有了越来越多的粉丝，同时苹果公司在中国惹起了越来越多的麻烦。我们先来看这样一张图片，在画面的左边是一本实体的纸质书，就是作家麦家的《暗算》，这本书的市场标价是26元钱，每卖出这样一本书，作家麦家就可以得到相应的版权收入。再看这边，这是一个苹果的手机，在中间是苹果的应用商店App Store图标，如果点击进入这样的平台里，同样可以找到麦家的《暗算》，发现在这样的平台上，麦家这本书是12元钱，从表面上看如果花12元钱买了这本书，用户得到了实惠，内容的提供者得到了利益，但是对于麦家来说却一分钱都得不到，因为所有这一切没有经过他的授权。遇到这种事情的不仅麦家一个人，还有许多作家都遇到过。因此，有人这样评价说这可真是应了麦家这本书的名字“暗算”。就在昨天3•15这一天有几十名作家发表了3•15维权声明，他们要求苹果就侵权行为，要求苹果应用商店立即下架各类盗版图书。

　　解说：

　　苹果涉嫌盗版，作家集体维权。今年3月15日，作家们再次站出来维权，索赔五千万人民币，而对象是市值超过五千亿美元的苹果公司。

　　南派三叔 作家：

　　根据以往苹果以往公布的一些数据反推和测算的话，我的全部（盗版）系列下载量超过几百万次，我的损失超过两千万。

　　解说：

　　靠《盗墓笔记》成名的南派三叔声称自己是一个忠实的果粉，拥有苹果全系列的产品，没想到却被苹果应用商店伤了心。苹果应用商店就是很多果粉熟知的App Store，作为苹果首创的一种数字共享模式，包括iPhone、iPad等苹果系列终端都可以使用。在这个商店里，提供书籍、游戏等各类应用程序的下载，像商品一样，有的明码标价，有的则是完全免费。

　　陈忠实 作家：

　　我都没细算，（出版）大概有十几种版本，光人民文学出版社有五六种版本，现在可能超过200万（册）了。这些不同版本的书年年都在印刷。

　　解说：

　　陕西省西安市东南方向驱车40多分钟，有一个黄土台原、白鹿原，原下有一个普通的小村叫西蒋村。26年前，作家陈忠实回到老家这个小院里埋头创作，历经两年构思和四年写作，终于完成了50万字长篇小说《白鹿原》。陈忠实坦诚地告诉记者，自己根本不会上网，更谈不上给苹果授权。

　　陈忠实：

　　当然是侵权行为，这很简单，没有经过作家同意，把这个（作品）放到网上，没有给作家的这种劳动付出一定的报酬。

　　解说：

　　作者没有授权出版发行方，人民出版社也表示，截止到目前还从未授权任何网络转载和销售，尽管这可以在苹果应用商店里轻易找到。

　　潘凯雄 人民文学出版社社长：

　　其实我们基本上都没有授权过，比如说汉王、百度、苹果都没有授权。

　　解说：

　　昨天上午10点，作家维权联盟代表贝志城和代理律师王国华前往位于北京国贸大厦三期12层的苹果公司中国总部进行交涉。近一个小时之后，代表走出大厦，记者随即采访了他们。

　　贝志城 作家维权联盟发起人：

　　给我们的答复是，这件事情已经完全由苹果美国总部处理，中国区没有任何人可以就此事发表看法和进行处理，让我们耐心地等待美国苹果总部派来的律师或者相关的人跟我们联系。但是有意思的是，就在刚才5分钟前，突然有一个自称律师事务所的人给我打电话，说是中国苹果让他跟我联系，然后让我去跟他谈一谈。我说你是否得到美国苹果的授权，或者说我们在前面的立案过程中也没有看到过你的这个所名字，结果他们态度很恶劣地说，你愿意来谈就来谈，不回答任何授权的问题。

　　解说：

　　3月15日当天，似乎又可能是一个闭门羹，之后本台记者打电话直接到公司探访，但却被告知苹果中国公司的职责主要是负责市场销售，而公关部的相关人士并不在北京。直到昨天下午，苹果公司终于给记者发来了一封邮件进行回复。

　　邮件内容如下：“作为一个拥有知识产权的公司，我们理解保护知识产权的重要性。当我们接受到投诉时，我们都会给予及时和恰当的回应。”这个只有两句话的声明是苹果对本台报道苹果应用商店涉嫌盗版事件的独家回应。

　　主持人：

　　苹果公司的反应可以说是惜字如金，我们连线一下一直关注此事的本台记者孙蓟潍。

　　孙蓟潍，你好。首先给我们介绍一下，作家维权联盟提出的要求是什么，然后苹果公司除了一封邮件之外，仅仅是这样一个回应吗？

　　孙蓟潍 本台记者：

　　作家维权联盟这次到苹果上门讨说法，提出三个要求：第一个要求，删除侵权盗版作品程序；第二个要求，对作者和出版机构进行赔礼道歉；第三个要求，要求苹果公司赔偿这些作者和出版机构的损失。到目前为止，我在上节目之前，跟作家维权联盟打了一个电话，苹果公司还没有任何回应。

　　主持人：

　　据我所知道，你报道、跟踪这件事情也有一年左右的时间了，就是在一年的过程中，你作为记者与苹果公司之间有过什么样联系？他们曾经给过你什么样的回应？

　　孙蓟潍：

　　实际上从去年这个时候，我开始跟苹果公司联系，从我一年打交道的印象来看，苹果公司是一个很难打交道的公司，为什么这么说？因为这一年多来，从作家维权联盟成立的时候开始，我曾经跟苹果公司试图联系，要求采访它，但是苹果公司的媒体公关的电话始终是无人接听，我又通过电话留言、通过短信跟负责公关的人士沟通，也始终没有得到任何回复，直到我们昨天进行大规模报道以后，这一年多来才首次得到苹果公司的只有两句话的回应。

　　主持人：

　　从苹果公司两句话的回应里面，我们也看到一条非常重要的话，他们也注重知识产权。而且我们从新闻中得到的消息，苹果（中国）说这件事是苹果总部在负责，苹果总部又是怎么说的？

　　孙蓟潍：

　　因为在这之前我无法通过正常渠道联系到苹果公司，在节目播出之前，我们通过驻美国站的记者跟苹果美国总部进行联系，美国总部给我们答复是要求我们联系中国公司。

　　主持人：

　　等于美国总部说找中国，然后苹果（中国）说找总部，知道到底找谁吗？

　　孙蓟潍：

　　关于这个事情，我们也很迷惑。但是很讽刺的是中国公司让我们找美国公司，但是当天下午，中国公司就给我们发了一个官方声明，所以到现在为止我也不知道到底应该找美国总部还是中国公司。

　　主持人：

　　最后一个问题，据你了解，作家维权联盟当在昨天发了一个3•15声明之后，接下来他们的举措将会是什么？

　　孙蓟潍：

　　作家维权联盟现在还没有得到苹果的任何回复，但是已经得到作家的响应，在作家维权联盟现在已经收到了一些作家的申请，他们希望加入作家维权联盟，共同来跟苹果进行这样一个盗版侵权官司的较量。

　　主持人：

　　谢谢孙蓟潍。

　　我们不妨来看一下最近一段时间被侵权的作家还有他们的作品有哪些。何马有一个《藏地密码》，在网上销售0.99美元一本。韩寒几部著作都是被苹果网上商店在销售。麦家有一本书是免费下载的。还有《明朝那些事儿》6元钱一本。有人说免费和付费之间，不管你是免费还是付费都是一种侵权的行为，而且有人评论说，这个付费的行为要比免费的行为还要恶劣，因为免费从作家的角度，可以很大方地说，我就当我的作品被很多人去看了，不收费。但是如果这个内容提供商收费，但是收完费又跟作家之间没有任何联系的话，这件事实在说不下去了。

　　我们又找到了苹果公司的创始人乔布斯曾经讲过这么一番话：“从苹果公司创立之初，我就已经认识到我们的成功是来自知识产权，如果人们可以任意复制或偷取我们的软件，我们早就破产了。如果知识产权不受保护，我们也就没有动力再去制作新的软件，或者开发新的产品了，如果没有了对知识产权的保护，那么很多创意公司就会消失，或者根本不会出现。说到底，道理很简单，偷窃是不道德的，这样做会伤害其他人，也有损自己的名誉。”

　　既然苹果公司是如此地关注和重视、保护自己的知识产权，为什么在面对其他人的知识产权保护的时候却采取了这样一种态度。另外，对于那些被侵权的作家来说，他们接下来又应当怎么去联合保护属于自己的那份利益呢？

　　解说：

　　第250亿次，3月3日，一位来自中国青岛的女士幸运地成为了苹果公司App Store全球第250亿个应用程序下载者，作为奖励，苹果公司赠予了其价值一万美元的礼品卡。250亿次下载总量，共计超过55万款应用程序，苹果公司的App Store应用商店，从2008年推出至今可谓大获成功。与其应用程序开发者根据下载量的收入进行三七分成的合作模式，更是让两者获得了巨大的经济利益。至今，苹果公司已经向开发者支付了40多亿美元分成资金，不过这一切似乎都和被侵权的作家们无关。

　　南派三叔：

　　在保护野生动物里面有一句话是“没有买卖就没有杀戮”，假设我们不提供这样一个市场的话，不提供一个盗版的交流市场的话，不会有那么多人做应用软件，如果苹果不鼓励盗版，能够严厉打击盗版，不会有人做盗版了。所以首先是买卖的形成，导致了大量盗版开发商的形成。

　　解说：

　　南派三叔认为，在苹果涉嫌盗版侵权事件中，苹果虽然没有直接制作盗版程序，但是作为一个庞大的应用程序下载交易平台，苹果没有尽到严格审查上传程序版权责任，实际上变相纵容盗版，同时通过收入分成跟盗版者共同获利，已经成为盗版的帮凶，但是他们和苹果之间的沟通却一直并不顺畅。

　　贝志城：

　　我们去年7月份发完律师函的时候，它（苹果）很奇怪叫开发者关系部门，希望跟我们谈一下，然后还说从美国、澳洲都有负责人会过来，但是他们约了时间，我们也表示愿意谈，突然他们的联络人就消失了，也不接电话，也不回邮件。

　　解说：

　　作家维权联盟的负责人告诉记者，苹果公司在接到投诉邮件后，通常会在一个月左右悄悄删除部分盗版作品的程序，但是对于作家提出的提供盗版程序上传者的联系方式，以及进行道歉、赔偿等要求，从来都不回应。

　　记者获悉，去年9月开始，中国作家维权联盟三次向北京市第二级中级人民法院递交了起诉书，正式提起对美国苹果公司的侵权诉讼，今年1月份已经正式立案。

　　王国华 作家维权联盟代理律师：

　　法院已经受理，并且已经立案，案件正在等待法院安排开庭审理，预计开庭时间可能会在今年下半年，因为这是涉外案件。

　　解说：

　　今年3月7日，苹果在美国总部发布iPad新品时，本台驻美国洛杉矶站记者，就此事联系苹果总部采访，得到的答复是请联系中国公司。记者曾多次联系苹果中国公司负责媒体公关事务的工作人员，但两位工作人员的办公电话始终无人接听，手机也一直处于关机状态。而当法律程序启动，除去涉外案件的特殊性外，作家们能否如愿依旧未知。因为有不少人认为，避风港原则可能会成为苹果公司侵权的保护伞。

　　2012年3月15日新闻：

　　避风港原则指互联网服务提供商，由于其链接、储存的相关内容涉嫌侵权，在网络服务提供商能够证明自己并无恶意，并且及时删除侵权链接或者内容的情况下，网络服务提供者不承担侵权赔偿责任。

　　主持人：

　　刚才短片中也提到了避风港原则，避风港原则适用于这次苹果公司的侵权事件吗？接下来连线北大法学院的张平教授。

　　张教授，避风港原则核心就是网络提供商不知道这些，知道了以后删除就是了。这次苹果公司这种做法是不是可以适用于这种情况？

　　张平 北京大学法学院教授：

　　关于避风港原则适用的情况有特定的条件，因为在中国的《信息网络传播权保护条例》当中，禁止链接和存储这样一种网络服务商。对于苹果商店提供的服务，要不要承担著作权侵权的责任，或者有没有可能适应避风港原则，必须得透过商业模式看一下它的地位，它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经营者的地位。因为苹果商店可能跟其他的互联网服务商还不太一样。

　　我们举一个老百姓比较能够理解的例子，比如说我们在专卖店，或者在超市，或者在卖场，或者是我们说现在互联网上这种开放的平台上去购物，我们肯定看到服务商承担的责任是不一样。我们传统的情况下，像超市里面如果买到了假冒伪劣或者侵权产品，那么超市的经营者一定要承担责任。像秀水市场这样出租场地的管理者，也应该为自己的场地之内这些经营者的侵权行为负责任。像传统的出版社如果出版了图书是一种侵权的，尽管自己主观上没有一些恶意，但他也要跟直接侵权的人共同承担侵权责任。

　　主持人：

　　对于苹果公司在这个事件里是什么角色？它是真的不知道，它是无辜的，还是说它对一些盗版行为的发生，它是知道却故意不闻不问？

　　张平：

　　这个必须看一下它跟图书供应商是什么样的合同关系，在和图书供应商合同构成当中，是不是有一个审查义务，是不是事先审查上载了什么样图书。还有在供应特殊的软件，因为每个供应商都必须要使用苹果软件，那么在供应特殊软件的时候，是不是有监控能力，能够看到这些非法的上载图书，如果能够有这种监控能力的话，要承担责任，如果没有监控能力，也应该尽到一个充分的注意义务，至少首先应该承担共同侵权责任，而日后的免责可以根据供应商的合同主张新的赔偿和补偿。

　　主持人：

　　谢谢张教授。

　　接下来事态怎么发展，我们还要看法律最终怎么判决，但是我们面对了一个新的问题，就是在数字网络时代，我们这些作家的权益到底应该怎么保护，应当由谁来保护？

　　麦家 作家：

　　作家现在完全是贫困线上的一个弱势群体。

　　解说：

　　称自己是弱势群体的是著名作家麦家，这位第七届矛盾文学奖获得者，如今他的《风语》，以及写了整整11年的成名作《解密》等多部作品的盗版程序正堂而皇之地出现在苹果应用商店里。

　　麦家：

　　像苹果这这种品牌公司欺负这么一种甚至在贫困线上挣扎的群体，这里面不是一个法律问题，甚至连一个基本道义都没有。

　　解说：

　　作品《风语》曾获五百万版权，文坛身价名列前茅的麦家说，他在贫困中煎熬了十多年才有了今天的成绩。而很多作家生活并不富裕，其中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其著作权益得不到尊重。作家们感受到的伤害，不仅源自于经济问题，同时这样的现状也伤害到他们的创作热情。

　　南派三叔：

　　我觉得现在整个网络情况其实正在让中国的原创故事走向死亡，它已经不是一个可以睁一只眼闭只一眼的事情，已经非常非常严重了，因为作家已经不愿意去写书了。

　　陈忠实：

　　没有经过作家同意，把这个（作品）放网上，另外更重要的一点对作家的创作劳动不尊重，应该是受法律制约的。

　　解说：

　　法律问题，道义问题，事实上这样的感慨并非第一次，而这样的问题也并非只是指向苹果公司，去年的消费者权益保护日，贾平凹、刘星武、韩寒等近50位作家，联合发表“讨百度书”，称百度文库收入了他们的作品，并对用户免费开放，却没有取得任何人的授权。在舆论压力下，百度承诺三天内彻底删除百度文库内未获授权的作品，对伤害作家感情表示歉意，并随机推出版权合作平台。

　　张洪波 中国文字著作权协会常务副总干事：

　　应该对于已经造成的这种伤害、侵权的事实要依据相关法律，跟我们文著协组织谈判代表来谈怎么进行赔偿。

　　解说：

　　也就是在50位作家告百度事件之时，传出新闻，2012年3月15日，作家将剑指苹果应用商店，去年7月作家维权联盟成立，目前维权联盟已经召集了22位作家，共有95部作品涉嫌被苹果应用商店侵权。尽管应用商店中也有正版图书，但是却抵挡不住盗版。

　　贝志城：

　　一搜排在第十几名，前面全是盗版，而且更有甚者盗版卖的还有比他贵的，所以他真的是被劣币驱逐良币，因为盗版的人可能更懂怎么去刷排名，或者有的是免费的挤在他前面。

　　解说：

　　一边是作家维权联盟抱团反击网络侵权，一边面对着网络环境的冲击，作家们其实也很无奈。

　　韩书力 中国文联委员：

　　一个是无可奈何，一个是痛心疾首，因为很多东西也找不到投诉。

　　冯骥才 中国文联副主席：

　　没有办法，没有技术手段，没法说明。我也不抱任何希望，我现在反而在这方面有一种阿Q精神，我认为反正这个作品写出来，它也是属于社会了，反而别人看的话倒也是好事，反正比不看强。

　　字幕提示：

　　全国政协委员

　　作家张抗抗

　　去年两会上的提案显示

　　据不完全统计

　　目前文字盗版网站的数量

　　约为50多万家

　　其中以盗版为专业的

　　上规模网站超过一万家

　　平均每家网站盗版拥有

　　版权的作品至少1000部

　　主持人：

　　就在这个月初，苹果公司对外宣布，苹果网上商店下载量已经超过了250亿次，在这样一个海量的下载量中，对于中国作家的损失可想而知。如果抛开经济损失不谈的话，对于这个行业来说损失也是巨大的。

　　接下来继续连线张平教授。

　　张教授，美国的苹果公司网上商店有一个App Store，在美国和在中国审核系统都是一样的，为什么在美国为没有引起这么多关于盗版方面的争执，但是在中国就成为一个大问题？

　　张平：

　　苹果商店的侵权事件不是一个孤立事件，也不是中国特有的事件，也不是一个单独的公司事件，全世界都同样面对这样的困境，只不过可能在美国由于市场的环境，以及整体的知识产权意识比较高，供应商可能会没有这么多的未经授权上载他人作品的行为。但是美国依然会有同样的问题，比如说去年的谷歌问题，包括苹果在销售其它商品的时候也会有一些侵权诉讼。不过在中国，很多图书供应商可能确实没有版权的尊重意识，把其他人的作品拿过来上载，他是一个直接侵权者，但是作为苹果依然不可能去逃脱这种责任。

　　主持人：

　　谢谢张老师，因为时间关系，谢谢您给我们做出这样的解释。

　　今天的节目就是这样，感谢您的收看，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