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律宾最近之所以挑起主权争端,是有很多政治因素的考量的,或者还包括其他一些国家的挑拨等因素。
在过去,菲律宾曾经很长一段时间里,对于中国拥有黄岩岛没有异议,而且在多个法律文件中确认黄岩岛不在其国土范围之内。国际法是有“禁止反言”原则的,也就是说,你既然已经承认过黄岩岛是中国的一部分,那你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能再表示任何异议。国家的承诺不可违反就是这个意思,这也是国际关系的基本准则。
而现在菲律宾却说要“正式邀请”中国去国际海洋法庭进行仲裁。恕我直言,我并不关心菲律宾用什么样的词,用什么词都没有用。因为这种事情根本就不可能发生的。你邀请我去国际法庭谈黄岩岛的归属,那我是否也可以谈下马尼拉的主权归属?黄岩岛主权属于中国,我跟你谈什么谈啊?菲律宾没有资格邀请中国去谈黄岩岛问题。
在南海问题上,中国一直有一个主张,叫做“搁置争议,共同开发”。不过,我们要理解中国的这一原则,因为这句话的前面还有一个词,那就是“主权在我”,这句话不能够被省略掉。“主权在我”是搁置争议的前提。而我们与菲律宾的争端是主权问题,首先要把这个争议完,以后我们才可能再说共同开发的问题。
在南海问题上,我们必须搞清楚,那就是我们为什么会反对用《联合国海洋法公约》来解决问题。因为《联合国海洋法公约》和其他的国际法文件,不解决主权归属问题。
菲律宾没事就拿《联合国海洋法公约》说事,就是因为他们说,那些岛屿是他们的,在这个基础上,和中国谈论所谓的开发问题。但是,黄岩岛是中国的,这个问题不是海洋法公约所能调整的。
更为重要的是,菲律宾在签署该公约的时候,提出了重要的保留意见,就是关于菲律宾的主权争端不适用于海洋法。现在和中国谈论海洋法公约,是不是记性不好?
在这个基础之上,我们再来谈如何保护渔民在黄岩岛中的正常作业。但是这种保护也和国际法没有关系。首先我们要确认的,那就是黄岩岛是中国的,这不是是否保证渔民安全问题那么简单,这是主权问题。如果中国渔民在公海捕鱼,在公海保障渔民安全,涉及到公海的行为准则,这是可以用国际法调整的。但这种情况不适用于黄岩岛问题,因为黄岩岛周围水域不是公海。中国渔民在这里捕鱼,只能应用中国法律,别的国家是没有权力去干涉的。
尽管如此,今天我们依然需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宣示我们的主权。那是因为我们需要把这个问题向世人说明白。我们需要说明立场,需要澄清事实,但是这个澄清并不代表我们对于黄岩岛的主权主张有任何的改变。中国澄清事实,是为了说给第三方听,而不是单独跟菲律宾讲。
口述/叶海林(现为中国社会科学院亚洲太平洋研究所南亚编辑部主任、中国社科院南亚研究中心秘书长。)
整理/记者曾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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