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1+1》2012年7月18日完成台本
——孤残儿童:如何有个家?
节目导视:
他们是残障儿童,他们是被亲生父母抛弃的残障儿童,
张世峰:
福利机构收养的儿童有的甚至是98%都是残疾的。
解说:
治疗、康复还有技能培训,不断增加的残障孤儿不堪重负的福利机构,压力要如何纾解。
我们是适合家庭寄养的,应该全部送到家庭寄养。
解说:
家庭寄养正在面临巨大挑战。
张世峰:
寄养儿童的身体状况,太残疾的不适合寄养。
解说:
家庭收养更是面临障碍重重。
因为现在《收养法》规定,一旦孩子被家庭收养了,政府就不再给予经济上的支持
解说:
《新闻1+1》今日关注:难进“家门”的残障孤儿!
评论员 白岩松:
你好观众朋友,欢迎收看正在直播的《新闻1+1》。
看到刚才这个画面呢可能很多的球迷会非常非常的熟悉,在刚刚结束不久的欧洲杯的半决赛,意大利2:1击败了德国队,独中两球是意大利国脚巴洛特利,在意大利的国家队当中有一个黑色选手其实是非常非常少见的,巴洛特利的身世就跟遗弃与家庭收养紧密相关。在两岁多的时候,他因病被他的亲生父母遗弃了,他是加纳的孩子被意大利的这对白人父母收养了,他的母亲叫西尔维娅,从此受到了相当不错的教育,并且送去足球的培训他的天赋得以发挥。
您看就这么一个遗弃与收养这样的故事,巴洛特利可以更好地成长,而且成为了一个大的球星,这个家庭收获了一个如此有名的儿子,而且财富也会变得更加巨大,意大利这个国家拥有了一个有天赋的前锋国脚,几乎所有的人都是受益者,看这个故事不是为了在今天的节目里谈论巴神,而是谈谈我们翁过自己的孤残儿童,他们可不可以有机会告别福利院,可不可以走进一个又一个家庭,如果可以是未来还是现在?障碍还有一些什么,来,今天我们继续关注。
解说:
张世峰,中国儿童福利和收养中心主任,民政部社会福利和慈善事业促进司原副司长,他的担心是如今我国的儿童福利院已经越来越成为残疾院。
中国儿童福利和收养中心主任 张世峰:
最近一些年,福利机构的抚养的儿童的身体状况主要都是残疾儿童,有的福利院现在残疾儿童的比例都占90%以上。
解说:
残疾儿童比例高达90%,儿童福利院需要承受的压力可想而得知,但另一方面作为儿童福利院压力舒解方式之一的家庭寄养,无论在农村还是城市,近年来也面临极大的挑战。
张世峰:
农村的寄养方式应该说不足比较多,一般情况下他离得比较远,没法以福利机构为依托,因此康复这些培训方面受一定的限制,甚至少数地方曾经出现过这样一个问题,就是把这个家庭寄养作为一种扶贫的方式,农村一个家庭有时候寄养不止一个(残疾)的孩子,让他们有一定的收入。
解说:
相比农村,城市家庭寄养在地域距离、福利机构依托,经济和素质条件上都应有一定的优势,但是现状又如何呢?
张世峰:
小孩子日常生活并不是在儿童福利机构关注之下,通过一段时间检查一下,往往并不能够全面反映孩子的生活状况,这点担心有没有,有,是不是会去检查的时候,小孩子生活一个样,不检查的时候又一个样的状况,这个难免使人们担心。
解说:
除了寄养家庭的主观责任心,在张世峰看来,家庭寄养的最大客观不足还是无法给予残疾儿童的充分的康复训练。
张世峰:
他们如果是生活在福利机构里面,他们可以得到经常的不间断的康复,特教和其他的手段,来促进他们身体机能的恢复。
解说:
虽然在一些地方已在加强家庭寄养的规范,以及与机构康复的衔接,但鉴于全国家庭寄养整体大环境的不足,更多的重担目前还是落回了福利机构身上。
张世峰:
2009年10月,民政部在武汉召开了全国儿童福利政策研讨会,当时提出来了,对于寄养儿童的身体状况太残疾的不适合寄养。那个会议之后,一些地方已经对于不适合家庭寄养的儿童收回福利机构。
解说
也因此目前的福利机构正面临来自残孤总量、病种、治疗经费和康复周期的多重考验。
白岩松:
其实现在在福利院里头如果用孤残儿童是两类孩子,一个是孤儿,一个可能又是孤儿可能又是残疾的儿童,或者说是被遗弃的。现在健康的孤儿的比例在大幅度的缩小,一个是遗弃的变少了,另外有很多的家庭直接把健康的孩子收养走了,因此在福利院里头残障儿童所占的比例急剧上升,有的达到了95%,甚至有的达到了98%甚至99%。
在这儿我们看一组数字,这就涉及到了家庭收养,2010年底的时候全国是25.2万孤儿领取了儿童福利证,各种社会福利机构受爱儿童是10万人,家庭登记是34529件,中国公民收养登记是29618件占据绝对绝对的多数,并不像有些人议论的一有孤儿好像都被外国人收走了,不是。29618件,外国人收养登记4911件。其中残疾儿童是2692人,这个数字里并没有说在29618件中国公民收养里面残疾的儿童有多少,外国的有多少。
我们再来看看又隔了一个年的数字的变化,全国共有孤儿50.9万人,福利机构是10.8万人,散居的孤儿40.1万人,这是特别需要我们的牵挂的,因为他们有的可能被叔叔、舅舅、姑姑等等收养着,也许也有一些孩子并没有得到特别好的照料。家庭收养3100多件,中国公民收养登记27579件,依然占据绝对的大多数,外国人收养登记3845件。
看完这样的一些数字的时候,可能很多的健康的孤儿都被我们的家庭直接收养走了,但是在观念上研究有两大挑战,一个是残疾儿童没有人愿意收养,另外也是一个现实的挑战,他要康复要出很多的钱,很多的家庭一想,这是一生非常,甚至像无底洞一样,惧怕了,很多的孤残儿童没有家庭收养他们,究竟怎么办呢?在昨天的节目当中我们已经给大家去展示了,在农村家庭寄养孤残儿童的模式慢慢快走到尽头了,越来越萎缩,于是又要回到福利院,那爱会不会缺乏?他们想要有个家,如何满足他们呢,在合肥和宁夏有另外的两种模式,我们去看一下。
解说:
距离银川市30公里,在永宁县洋河镇惠丰村97名残疾儿童分别被寄养在48个家庭里,这是宁夏儿童福利原院在院外设立的最大的一个残疾儿童寄养基地。
而且福利院院长 杜勇:
我们发现永宁县惠丰村这个地方,民风比较朴素,再一个离银川市比较近,那么经济条件、人文环境当地政府的重视,各个方面都是满足了我们孩子成长的需求。
解说:
近年来,惠丰村经济发展较快,居民生活富裕,随着城市化发展寄养家庭正逐步进入社区管理,为此永宁县已经决定为寄养在惠丰村的残疾儿童修建一个规模更大,功能更完备的寄养服务站。
杜勇:
规模是800平方米,总投资是240万左右,包括康复设备和各种医疗设备等。
解说:
明天面的这个以康复为主的寄养站,孩子们就可以使用了,与此同时,惠丰村因永宁县城扩建,过不了多久这里的村民也都会成为城镇居民,而宁夏儿童福利院在这里的家庭寄养规模也强度进一步扩大。
杜勇:
我们计划这个(寄养服务)站规模发展到70到90户寄养家庭,150个左右的寄养儿童,这样更加满足我们的院内各类残疾儿童回归家庭的愿望。
解说:
但是也有具体的烦恼,随着惠丰村村民将搬进楼房居住,那些行动不便的残障孩子将会面临新的问题。
杜勇:
建(寄养服务)站以后,就在他们社区的周围,实际上也就在500米左右,500米之内的这个范围,他们可以集中下楼到我们站里去活动。
解说:
与宁夏儿童福利院的农村家庭寄养模式不同,安徽合肥市社会福利院正在实施我国第一例新的家庭照顾模式——阳光村,在合肥市社会福利院院内,这里住着十户寄养家庭,总共寄养了50个孤残儿童,寄养家庭里的父母都是从社会中招聘来到福利院的夫妻。
每天上午爱心妈妈都会将孩子送到福利院里进行康复训练,中午及下午再接回家吃饭,十户家庭每位妈妈都各自全职照顾5个不同残疾的孩子,爸爸们都正常外出工作,每位妈妈每个月可以获得1800元的生活补助,而每家庭的5个孩子每月日常生活费用为2000多元,除此之外,孩子的医疗、康复之、服装、教育等费用也由院方全额承担。
合肥市社会福利院院长 尹学萍:
它相对集中在一栋楼房里,便于我们日常的监管,这个包括一些其它的工作的开展,比如说我们的教育工作、康复工作、医疗工作等等方面,同时在情感方面又形成了那种像社区家庭那种生活的氛围。
解说:
像这样的模式在合肥市福利院已经开展了十一年,直到今年因为福利院规模的扩大才计划将十户扩展到二十户,而现在让院长有些担心的是,每一个招募的爱心妈妈能坚持多长时间?
尹学萍:
有很多家庭第一批的爸爸妈妈,可能陆陆续续因为各种原因,有的是自己的身体不允许了,有的是自己父辈年长需要人照顾了,各种原因他们都陆续离开了这个家庭。
白岩松:
其实现在在孤残儿童的寄养或者这收养等等方面,并有形成非常准确的全国一盘棋的规则,因此几乎都是各省市、自治区,各村有各村高招儿,自己都在想各自的办法,因此探索出来的模式比较多,我们并不想在这里简单地支持哪个或者反对哪个,而只是把这些模式展现在大家的面前,为的是在未来有一个相对探讨出大家公认的一种结果。其实比较刚才银川和合肥的两种模式,我们可以做一下简单的比较,宁夏模式是在城乡结合部,民风比较淳朴,是寄养服务站,财政支付这样的一种模式,在当地也很受人们的赞誉,背后的的支撑全是社会的福利院在起到重要的衔接、选择和支持这样的作用。
合肥模式,其实合肥模式刚才说到了第一例,在我的印象当中很多的年前其实在天津等就已经拥有了叫SOS儿童村,这样一个村建起来之后招聘社会上的家庭,那个时候主要招聘妈妈,不是现在的家庭,后来这样的探索有多个,它所说的第一个恐怕指的是不是针对孤残儿童,它的特点是福利院内招聘夫妻与国外福利组织合作,费用分别承担,而且费用是比较高的,从某种角度来说更像是一份工作,但当然很快变成了家庭氛围的爱。但是让人担心的片子里刚才已经说了,人员的变动就会让你非常担心,当这对夫妻招聘来的时候,来的时候是这样的,几年过后命运发生了改变,他想退出的时候,那么对于孩子来说恐怕又是一次伤害。所以到底是什么样的模式,我们还真得继续接着关注,尤其重要的是我们的孩子、孤残儿童能不能慢慢由农村寄养的模式真正回到城市当中呢?因为毕竟这块无论从康复和自愿者的支持来说都是最大的,他们回得了城市进得了家吗?
解说:
一个被遗弃的残障儿童,更需要家庭的照顾,以协助其成长,这应该是眼下所有的福利院都在面临的棘手难题。在北京的大兴区一个残障儿童的命运也曾经被记者报道,她叫范影,出生后被亲生父母遗弃,在儿童福利院为她实行手术后,小范影便被寄养在李宗梅家,2009年当记者见到范影时,孩子已经在这个家庭生活了6年,6岁半的范影也在很大上融入了这个家庭。
记者:
你们全家你最喜欢谁?
范影:
我妈妈,我爸爸,我大姐姐,我小姐姐,我弟弟。
解说:
由于多年与孩子相处,感情逐渐深厚,事实上有不少有寄养家庭也会产生收养孩子的冲动。
范影的妈妈 李宗梅:
打算我就想把她留下, 看看再说,看看情况。
记者:
就是准备收养她?
李宗梅:
到时候再看情况,现在就准备,现在有点困难,我有两个孩子,大的要上大学,小的要上高中,到那时候我怕我负担不起。
解说:
2009年北京大兴区礼贤镇家庭寄养指导中心的多个寄养家庭都希望能够收养,寄养在自己家中的孩子,但是由于当时各种各样的障碍最终没能成为现实。
记者:
我明白,他寄养在这儿政府是给补贴的。
社工社会家庭寄养项目培训主任 原北京福利院院长 王晨光:
对。
记者:
但一旦收养,这种补贴就没有了。
王晨光:
对,因为现在《收养法》规定,一旦孩子被家庭收养了,政府就不再给予经济上的支持。
解说:
时隔三年今天我们再次联系这个中心,得到的回答仍是当初的情况,小范影也仍然没能被家庭收养,中国儿童福利和收养中心主任张世峰表示说,对于残障儿童来说,最后能被家庭收养,无论在其情感、成长和康复上都是最好的一个选择。但是,孩子的监护权一旦从儿童福利院转移到收养家庭,这些残疾孩子的入学、康复、技能培训等问题就也转到了家庭,这些都是家长最担心的问题。如何推动儿童福利机构的转型?确保孤残儿童即使被家庭收养也依然能给在康复训练,特殊教育等方面得到福利机构的支持,是必须扫清的一个障碍。
画面提示:
2009年6月1日新闻
解说:
专家建议,必须推动儿童福利机构的转型,确保孤残儿童即使被家庭收养,依然能够在康复训练、特殊教育等方面得到福利机构的支持。
北京师范大学 公益研究院院长 王振耀:
按照道理,政府应该把这些费用给这个家庭,因为他替儿童福利院来减轻这些工作,别的国家也都是这样一种政策。
解说:
对于想收养的家庭,即使跨过了收养门槛,接下来所面临的困难可能才刚刚开始。
白岩松:
其实我们还是希望将来我们有很多的孤残儿童,都能够淡化了这种社会福利院的概念,为什么现在在西方的发达国家儿童福利院是不存的,但是会拥有帮助孩子寻找收养家庭的机构,因此长远角度来讲,让孩子回家,让孤残的儿童能有自己的家,是这个社会的应该追求的方向,其实联合国《而且权利公约》也有明确的话语,为了充分而和谐的发展其个性,应该让儿童在家庭的环境中在幸福、关爱和谅解的气氛里成长,这是儿童最大的权利的一种首要考虑。最大及首要,当然我们也是这样想的,接下来针对这个问题要连线一下北京师范大学公益研究院的院长王振耀。王院长您好。
王振耀:
岩松你好。
白岩松:
现在我们期待孤残儿童能从现在家庭寄养,比如说像扶贫对于寄养家庭来说,反过来寄养家庭给了孩子爱,但是现在慢慢发展不下去了,因为主要针对农村,您觉得从寄养要真的变成社会家庭的收养,我们还要作出哪些努力?
王振耀:
我首先要给大家解释的是,我当年就是管这项工作,要尽快地像你说的完成这种过渡,为什么要完成这种过渡?像全国比较大的那些儿童福利院,现在都要建第二福利院,因为大家现在看看到的小孩,大家没有想到如果不回归家庭,马上过了14岁以后就不能在这小的儿童福利院,要到大孩子那里去,那个时候情况还要困难一些。所以大家一定要知道,现在在孤儿院、儿童福利院10万多个孩子,应该尽快想出一个好的办法,让他们回归家庭。
现在的主要挑战在哪里?主要挑战来自于三个方面,第一如果说中国人收养了孤残儿童,本来就是儿童福利院收养了之后,现在没有一个特别明确的政策来给拿到原来现在的标准,基本定的1000块钱的津贴,这个养育费就拿不到了,如果在福利院还能拿到,到家里面收养之后没有这个政策了,这个政策不明晰。第二个政府的很多医疗的救助,如果在儿童福利院就能很好地从民政系统或者从其他的慈善机构,得到一定的医疗救助。第三,康复的条件,我们现在最近几年,很多儿童福利院把康复这种特殊教育,特教这些项目都引进来了,现在比较好,但要回归家庭以后,特别是收养以后,要再回到儿童福利院,来享受原来的待遇就很困难了,这个是一个非常大的障碍。
白岩松:
王院长,在这里给观众看几张照片,大家知道的,像国际影星布拉德.皮特,还有朱莉他们两口子,六个孩子三个是收养的,有柬埔寨、越南和埃塞俄比亚,你看前美国驻华大使也就是大家知道的洪博培,一共七个孩子,两个收养的,一个就是来自中国,好像是扬州的小姑娘特别漂亮,还有一位是咱们自己的冯小刚、徐帆夫妇,从孤儿院收养了一个女孩,患有轻度斜视,但是对这个女孩特别好,而且他们比较低调等等,但是大家会有这样的一种感觉,他们可能相对经济收入要好一点,可是您刚才说了,一收养我们现在的政策反而规定原来给的福利不给了,您觉得要改变的是不是要快,另外一个角度,刚才说了三点,哪个更应该快点去解决?
王振耀:
我觉得现在应该尽快地定一项政策,就是不仅儿童福利院的孩子,全国其他的重残孩子,特别是残疾孩子都应该给一些津贴,这在全世界通行的政策,家庭收养或者家庭自己有了残疾孩子,就应该赶快给津贴,这个政策应该快一点制定。
白岩松:
其实就是国家跟家庭共同来分忧,而且家庭其实分走的忧更多。
王振耀:
那当然,为政府,为社会分的忧更多,这个我们一定要这个概念,第二个恐怕康复机构就是这个要广泛建立,这个项目应该是尽快普及,北京也就相当欠缺了,所以说如果说能把这这些康复机构尽快普及,普及到社区、街道,然后我们的所有的重残孩子能够顺利康复,这个困难就解决了,这在国外也是常见的。
白岩松:
其实如果这两点做到了,可能很多的父母不遗弃自己的有残障的孩子了。
王振耀:
是这样,另外我也觉得还特别需要说的是,要赶快立《儿童福利法》,发达国家几十年前就已经立《儿童福利法》了,我们这个方面连的儿童福利条例都还非常缺乏,这个问题非常感谢你们能提出来讨论这个问题,应该引起我们全社会关注了。
白岩松:
非常感谢您接受我们的连线,大家一起使劲,争取让我们期待的结果早日变成现实,谢谢您
其实当社会逐渐进步的时候,我的梦想包括这种想法也应该逐渐的升级,不能停在原来的老地方原地踏步。孩子在福利院曾经是作为一个重要的社会主义的福利的标志,但是到了新的阶段的时候,如果有一天我们这个社会,儿童福利院都不存在了,在政策和法规的保护下更多的孩子走进家庭了,多好啊。
在节目的最后,让我们回放一下历史吧,在这个国家最艰难遇到挑战的时候,有3000个来自上海的孩子送到了内蒙古的家庭当中。
资料:
连续三年的自然灾害,上海、安徽等地的孤儿院育婴堂里人满为患,饥饿威胁着一个个幼小的生命。
解说:
3000多名孩子没人知道他们的命名和准确年龄,他们被称为“上海孤儿”,为了让他们活命,他们被送往内蒙古大草原。
原锡林郭勒盟地方病防治站 站长 姜永禄:
(当时)乌兰夫主席提出叫我们收一个活一个。
解说:
50多年过去了,被草原母亲温暖过的孤儿如今已经扎根草原遍布每一个角落。
演出队司机 宝音图:
50年的养育之恩,太不容易了,我不知道怎样报答。
牧民 朝鲁:
草原人的强悍培育了我,这一点我永远感激他们。
解说:
爱自己的孩子是人,爱别人的孩子是神,草原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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