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岩松节目反思彝良地震:小震级为何造成大伤害

　　（节目导视）

　　彝良县群众：

　　别过去了，那边遭洪水，已经翻过饮水桥，已经齐到这里了。

　　解说：

　　一夜未眠，暴雨不住，落石、积水、泥石流，云南彝良地震灾区又陷困境。

　　成都军区联勤副部长 张军：

　　通往重灾区洛泽河镇的道路全部被毁。

　　解说：

　　最高震级5.7级，遇难人数达81人，70多万群众受灾，云南彝良为何如此脆弱？

　　云南省地震局防灾研究所所长 张建国：

　　即便是4级多的地震都可以引起滚石、滑坡等灾害。

　　解说：

　　地形特殊，人口密集，伤亡惨重的洛泽河镇能否迎来改变？《新闻1+1》今日关注——彝良地震，艰难的救援！

　　评论员 白岩松：

　　你好，观众朋友，欢迎收看正在直播的《新闻1+1》。

　　今天我们来关注云南贵州交界的彝良地震。这次地震在一个小时之内连续两次，但是最高的震级不过5.7级，可是为什么造成了81人死亡，近千人受伤，还有70万余人受灾？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是地质结构，是山形，还是房屋的质量，还是其它的因素？我们必须在痛未定的时候就要思痛，以便去进行今后这样更好的救灾，包括重建，全国类似其它的地方也可以去借鉴，很多地方让以后不再让人们遭受这样一种痛苦。

　　不过在探讨今天这一系列问号的时候，我们首先还是要来关注现实，因为接连的这种大雨使救灾变得更加艰难。

　　解说：

　　昨夜，一场暴雨让云南彝良地震灾区再次陷入困境。

　　本台记者 刘文杰：

　　掀开这个帘子，我们可以看到里面整个地面都已经湿透了。

　　解说：

　　暴雨中，洛泽河镇雄霸村王家河霸社（音）的一个灾民安置点，由于地势低洼，大面积积水，一侧山体也出现滑坡，两百多名群众只能转移到部队的临时住所。在另一个灾民安置点——罗炳辉广场90%的帐篷进水，暴雨中救援官兵们也开始了挨家挨户的巡查。

　　救援官兵1：

　　一个老人，两个小娃娃，还有一个妇女。那一家只有4个人在里面，但是她那个帐篷里面现在积水比较多，不过已经给她加固了一个板床，不行，我们按再加固一个板床。

　　救援官兵2：

　　还有一间，住了是7个小孩那一间。

　　救援官兵1：

　　先去那一间。

　　救援官兵2：

　　那一间水已经进去了。

　　解说：

　　震中的洛泽河镇9个安置点的帐篷大多数都了进水，甚至临时医疗点的帐篷也被积水压垮。暴雨过后，彝良县城通往震中洛泽河镇的交通也中断了，导致大批帐篷和食物无法送到灾区。

　　成都灾区联勤部副部长 张军：

　　难点现在就是说机械进不来，现在只有少量的机械从两头逐步往大塌方的位置去清理，那么通车时间现在也无法预计。

　　解说：

　　暴雨中，救援现场的供水、供电乃至通讯也出现了问题。

　　本台记者 隋笑梅：

　　从昨天晚上8点一直下到现在，那么一直没有中断。它的影响，我现在还甚至有一点担心，可能我们连线能不能能够完整进行下去，因为它可能对于手机信号会有一些影响。

　　解说：

　　今天凌晨4点30分，彝良县第一人民医院伤员救治点出现险情。

　　片中解说：

　　因一夜的暴雨造成进出医院的道路和部分临时避房被淹。

　　解说：

　　在医院门口，多辆120急救车陷在淤泥中，几十顶帐篷病房已被洪水冲垮。

　　彝良县卫生局局长 郭建荣：

　　目前这受灾了，我们救护车出不去，还有外边的伤员无法救治，需要部队帮我们把这个淤泥全部清走。

　　解说：

　　在彝良县角奎镇及小河镇等乡镇暴雨引发了山体滑坡和泥石流。为救一名受伤群众，战士们倾尽全力。

　　驻滇集团军炮兵旅连长 李松：

　　对，一直遮着，因为她头上有一条二十多厘米的伤口。

　　白岩松：

　　昨天晚上一直到今天凌晨暴雨，这对于已经遭受了地震这样一种伤害之后又带来了二次这样一个伤害，同时救援的道路又迟迟变得不畅通。因此，救援又变得更加艰难。

　　接着我们就要去关注明天和后天的天气状况，不好。我们来看一下，明天9月12日小到中雨，后天还是小雨。面对这样一种情况，当地怎么办？救援如何推进？接下来我们马上连线在前方的记者隋笑梅，隋笑梅你好。

　　隋笑梅：

　　你好岩松。

　　白岩松：

　　现在雨是否还在下？而且据你感受到，现在在下雨状况下的时候晚上当地的温度是多少？

　　隋笑梅：

　　现在是这样的，下午的时候其实雨已经停了，但就在我们直播之前又开始飘起雨星了，现在应该是微雨的状况。就像你刚才说的，预报上说从今天开始有小到中雨，但是随后可能雨势会减弱。

　　现在看，从这个雨情对救灾来讲，对当地受灾群众来讲，应该影响还是蛮大的。因为就我现在在这个地方，可能天黑大家看不到，实际上是一个很大的受灾群众的安置点。昨天这个安置点的这些帐篷里面已经都有部分进水了，今天当地民政部门已经调运过来一些钢丝床，等一下会发下去，这样救灾群众会有钢丝床救助，能离地稍微远一些。

　　你刚才说到温度，因为我穿的是单衣，单衣在微风里感觉稍微有一点点凉，但还没有到冷的程度。恐怕到下半夜的时候，这个温度还会降低，大概应该在十几度。

　　白岩松：

　　笑梅，其实今天不管在看电视，包括听广博的时候都在谈论这样一个问题，由于当地的地形非常复杂，所以道路次生灾害不断发生，尤其下完雨之后更加糟糕。那么现在状况有改变吗？想改变的对策有没有呢？

　　隋笑梅：

　　现在是这样的，像你说的，其实我来的这几天最深的感触就是道路的问题。因为这个道路实际是一个生命线，从这个地方到震中，这个道路尤其只有一条的那条道路，就是我们说最危险的一条道路，在这次的暴雨当中又一次被破坏了。据我了解是在6点钟的时候，那条路已经修通了。

　　那么现在我在这个县城，在今天暴雨的时候，三条路都已经全部被阻断了，比如通往昭阳这些地方。但是在今天下午3点的时候就修通了两条，再加上我刚才说的下午6点修通最后一条，那么实际上现在道路已经全部疏通了。但是这里也有一个问题，既使是已经疏通了，但是这个道路条件太差了，因为这个山区本身又窄，再加上我们说的最危险的路段，冯家湾那个路段泥石流一直是不断的，滚石也是一直不断的，这样的话如果再有暴雨，我想它肯定还会对这个道路造成阻断。所以对当地政府来说，最重要的要保证畅通，只有保证畅通才能把救援物资能够及时的输送上去，这是一个。

　　另外还有通讯信号的问题。比如说现在洛泽河镇在暴雨之后信号时有时无，这样的话一旦比如某一些地方受灾了，这种信息想传递出来都是很难的，所以道路和通讯的畅通的确是现在最重要的。

　　但是现在也有一些应急的措施，比如说现在一些挖机会在危险路段，容易出现问题的路段一直有挖机在那儿。另外通讯这边，现在各个通讯公司也都在用保障车尽量地能够到经常出现问题的路段。但是的确，因为这一次的受灾情况太严重了，所以这些只能是说遇到什么情况再解决什么问题。

　　白岩松：

　　没错，透过隋笑的介绍，大家也能感觉出来，好消息是修通了，但不好的消息是非常脆弱，不管道路还是交通信号也好，但愿这种脆弱能变得更加坚强一点，非常感谢隋笑梅在前方给我们带来的报道。

　　接下来我们自然就要要关注这几天一直悬在我们欣赏大大的问号，为什么5.7级的地震会带来这么大人员的伤害？今后我们怎么去防范它？来，继续关注。

　　字幕提示：2012年9月7日新闻

　　片中解说：

　　今天11点19分，在云南省昭通市彝良县贵州省毕节地区威宁彝族回族苗族自治县的交界处发生了5.7级地震。

　　云南台记者 张俊良：

　　大风一起的话，那么山上就是很大的烟雾起来，现在石头往下飞溅。

　　字幕提示：2012年9月10日新闻

　　片中解说：

　　来自民政部的消息，截至9日地震已造成81人死亡。

　　解说：

　　5.7级的地震何以导致81人遇难，70多万人受灾？

　　隋笑梅：

　　这个客车是从彝良到水泥厂的一个客车，就是驾驶员这个位置整个就被石头砸成了这个样子，所以说在这一次地震当中，这个驾驶员不幸身亡了。

　　解说：

　　在云南彝良地震灾区，不时见到路边被滚石砸毁的汽车，让人们不敢想象的是，地震发生时，当这些落石冲向惊魂失措的人们是怎样的景象。

　　字幕提示：2012年9月8日画面

　　彝良电视台记者 范厚云：

　　这个时候发生地震，山上的滚石下来就砸中了山上干活的这些老百姓。两边都是很高的山，人们在这个时候就是想逃也无法逃，想躲避也无法躲避，找不到安全的地方，眼睁睁看着那些滚石砸中自己。

　　解说：

　　地震发生当天，云南省地震局局长皇甫岗就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说，经初步分析，此次地震造成人员伤亡较多，主要原因有四个：一是灾区人口密度较高。二是灾区经济发展水平相对较低，一些房屋抗震性能偏弱。三是灾区多为山区地形，山高坡陡，容易引发次生地震灾害。四是两次强震叠加。

　　云南省地震局防灾研究所所长 张建国：

　　整个昭通地区断层密度非常高，而且是结构非常复杂，所以说破碎再加上地形又陡峭，结果是什么呢？一个轻微地风吹草动都可以让这个地方发生滚石头啊、滑坡啊等等这样的地质灾害。

　　解说：

　　而两次5级以上的地震叠加对于地质环境如此脆弱的昭通市彝良县来说则是致命打击。

　　张建国：

　　从5.7（级地震）开始，之后不到一个小时的5.6（级地震），再加上我们又有2个4级（地震），有3个3级（地震），一直到更小的。截至今天中午12点，总共281次地震在彝良地区，即便是4级多的地震它都可以引起滚石、滑坡等灾害。

　　白岩松：

　　其实刚才局长的一句话让我非常的心惊胆战，哪怕风吹草动都会导致这个石头掉下来，不要说5.7级，4级都有可能。因此我们也注意到，在这次不幸遇难的81人当中，相当大的比例是被滚下来的山石击中所遇难的。那么这样一种情况，在过去这个地方也发生过多次发生地震，难道没有一种很好的防范或者改变吗，或者今后又要怎么样呢，因为今后还会有风吹草动等等。

　　那么我们来仔细地分析一下他说的四次为什么震级不高，但是造成伤害非常大的原因。我们来看第一个，他说人口密度大，大到什么地步？它是每平方公里205人，比云南省的平均密度大约高出两倍，这是第一个原因，人口密度大，所以遇难者偏多。

　　第二个，地势险要。其实这一点非常重要的，地势一险要，加上人口密度大。灾区多为山区地形，山高坡陡，容易引发次生地质灾害。这个地势险要到什么地步，我们来看一下，大家看中间这一块是人居住的地方，这就是80多人不幸遇难60多人的洛泽河镇。在这样一个区域历，现在在平面图上大家可能感觉不到什么，这两边其实都是山。我们接下来通过一个三维的动画可能会有一种更强烈的感受，大家来看一下，让它动起来。我们看一下这个三维动画，大家看洛泽河镇，这个就像山谷一样的里头其实就是住人的，就是洛泽河镇，大家可以看到他住的地方有多么狭窄，两边的山又有多高，相对来说根据住人这样一个地方，你就通过这样一个三维动画就能更加明确感受到当地人所居住的地理条件，所以有了5.7级地震的时候就带来了很大的伤害。

　　接下来我们看他的第三个原因，就是房屋结构，由于发展水平较低，当地生活贫困，很多人都是自建房，所以没有承重的结构。

　　我们再来看最后一个，两次强震叠加。第一次震中距离彝良县城15公里，第二次又逼近了人口更加稠密的地区。当然这是他说的四种原因。

　　那我们接下来要去想，这种山石极容易滚落，因为上面没有什么植被，为什么没有植被呢？这种人类的活动，包括小煤矿都是不是起到了不好的作用等等。那接下来我们要连线在前方进行地质勘测的国土资源部地质灾害应急中心的常务副主任田廷山。田主任您好。

　　国土资源部地质灾害应急中心常务副主任田廷山：

　　你好。

　　白岩松：

　　大家其实这几天都在揪心，为什么这样一个震级不高的地震却带来这么大的伤害，你在前方进行调查的时候你的结论是什么样的？

　　田廷山：

　　刚才地震专家已经对有些原因进行了分析。从我们地质灾害的角度来讲，我们从2002年进行了地质灾害的调查和区划，把这个地区划成一个极强高易发的地质灾害的地区。那么这个地区从历史上多次发生过地质灾害，只不过这次地震引起了一些大范围的、群发性的地质灾害，那么往年的时候都是一些单体的，没有引起这么大的重视，所以这个地区本身地质环境就是非常脆弱。那么它再加上人类活动影响又很大，最大的是50年代大规模的森林砍伐、大炼钢铁，使这个地方的生态环境，就是从根本上，从生态上进行了破坏。最近几年由于工程建设加剧，一些道路、交通、水电设施的上马，加上人口的剧增，加上锌矿、煤矿采矿活动的加剧，所以使这个地区的地质环境承受的压力就更加大了，它的环境容量已经不能容忍这么多的人类活动在这里活动了，所以使这次地震造成了很大的灾害，而且更大的灾害是因为地质灾害引起的破坏。

　　白岩松：

　　田主任，那么在证实了之前的一些猜测，包括你们调查所得出结论的时候，有没有已经开始要去思考怎么办？

　　田廷山：

　　我想这是一个综合性的问题。那么不能光从哪一个角度把这个问题解决，而且是一个社会问题，因为当地经济要发展，人们要富裕。那么在这个情况下，要想怎么样解决好经济、社会的发展和环境的统一协调，这是我们应该长期考虑的。而且还应该考虑，就是短期的发展和长期的生态环境的保护怎么样协调，这是需要一个综合的规划或者一个高层次、长远的规划才能解决的问题。

　　白岩松：

　　可能很多人会直接得出一种结论，但是这可能是一种情绪性的判断，如此的地形险要，而且一有风吹草动，用局长的话说来说，就从山上向下滚石头，而且历史已经遗留下来这种植被不可逆的概念，当然需要很长的时间再去逆转了，适合人居住吗？

　　田廷山：

　　像我们国家很多地方都类似这种情况很多，比如说发生重大灾害的舟曲县城，像这种县城在我们国家有很多，比如山区的时候它本身土地就有限，适合居住的环境又有限。在这种情况下，不可能说把这些东西全部搬迁，也不可能说祖祖辈辈在这个地方住的人把他们搬走，同时这个地区的人员他们要改善他们的环境，过去可能是一户人家一间房可能住五六口人，现在要求一口人住一间房，所以条件要改善。所以整个矛盾，社会的矛盾，经济发展的矛盾，人们生活水平提高的矛盾，加上环境要改善的矛盾聚集在一起，所以需要一个综合性的考虑才能解决这个问题。

　　白岩松：

　　一会儿还有具体的问题要向您请教。

　　接下来我们要关注洛泽河镇在这次地震当中，80人遇难里头有60多人在这个镇里头，除了它是震中之外，否有其它我们看不到的因素呢？

　　本台记者 徐静：

　　我身后这张图是云南省彝良县的一张震前的卫星影象图，在图中我们可以看到整个河道是十分畅通的，而在这张图当中，由于地震引发了滑坡和泥石流，现在河道当中已经堆满了石块，现在河道已经变得十分的狭窄了。

　　解说：

　　洛泽河镇位于云南省昭通市彝良县的西南部，最高海拔2780米，最低海拔850米，相对高差1930米，人均占有耕地仅有1.03亩，平坝面积不足2%。据洛泽河镇党委书记唐虎介绍，这次地震前他们没有任何警觉，因为洛泽河镇上一次地震是在1976年，之前洛泽河镇也进行过房屋的抗震加固。

　　（电话采访）

　　云南省彝良县洛泽河镇党委书记 唐虎：

　　每年都有危旧房改造，茅草房改造，要求必须达到抗震多少级这种。

　　记者：

　　大概达到多少级别？

　　唐虎：

　　一般是要达到抗震6级以上吧。

　　记者：

　　镇上的房子都能达到6级以上是吧？

　　唐虎：

　　对，5.6级、5.7级，破坏力这么大按的确与地形有关。

　　记者：

　　这回房屋倒塌是山体滑坡导致的还是地震当中震塌的？

　　唐虎：

　　地震当中震塌的，主要是一些瓦房，新修的抗震房危旧房改造倒塌的少，主要是开裂。

　　记者：

　　瓦房还没有进行防震的加固是吧？

　　唐虎：

　　瓦房，每年只是按指标来的，不是所有的房屋，要安排资金，按指标分给各个乡镇。

　　解说：

　　洛泽河镇的主要经济收入来自于种植烤烟、核桃、花椒以及畜牧产业，还有一部分外出务工收入。2011年，洛泽河镇的农村人均纯收入为2788元，洛泽河镇目前的人口为6.8万人，与2009年11月该镇公布的55522人相比，增加10000多人。

　　唐虎：

　　我们厂矿进来有一些户口建在这里的，我们要算在里面，就是企业这块进驻，流动人口的增加。

　　解说：

　　洛泽河镇的矿产资源丰富，此前存在着非法采矿的现象。而2008年以后，通过整合资源，洛泽河镇的大部分厂矿统一由大型企业收购开采生产。对于这次地震是不是与非法采矿造成的环境影响有关？洛泽河镇党委书记给予了否定。

　　唐虎：

　　我个人觉得没有什么影响，因为我们这里的地形，它就是一个夹皮沟，地震就会造成山上的石头滑落，我们这次死亡的人主要是，不是住在家里的，都是在车上的，在路上的，如果有因为开采，人员伤亡就非常惨重了。

　　记者：

　　有没有想过就是搬迁这种，听您刚才说的意思，这个地势地形好像不太适合人居住？

　　唐虎：

　　因为我们这段时间都在震上救灾，是专门有县上发改委牵头来做这些事情，还有其他有关部门，土管这些部门、建设这些部门来规划。

　　白岩松：

　　既然搬迁，眼前还不是那么现实。那么马上在重建的过程当中要如何防范？另外，全国很多与此相类似的地形结构中生活的人们又要吸取什么样的教训？包括要汲取，赶紧积累什么样的经验？接下来要继续请教国土资源部地质灾害应急中心的常务副主任田廷山，他就在前方技术地质勘测。

　　田主任，两个问题，第一个问题是重建马上要开始了，既然无法立即搬迁，可是现实挑战又放在那儿，如果很多事情要做的，但首先要做的您认为是什么？

　　田廷山：

　　应该选择比较安全的搬迁移民安置点。因为什么呢？在选点之前必须进行详细的调查和勘测，那么使这个点能够做到长期的安全，防止地质灾害。因为过去居民选点都是自然状态，自己选择，这次我们想应该是科学选址，那么在事先的时候要进行详细的调查和勘察。

　　白岩松：

　　第二个，全国与此相类似的居住环境当中，又要吸取什么样的教训？

　　田廷山：

　　我想全国类似的事件很多，但是我们要通过这次的事件要对全国的事件进行一些选址、选点，进行一些评估，尤其是对地质灾害方面要进行评估，尤其在规划和建设过程当中必须要先进行地质灾害的评估，再进行建设，防止新建的东西受到地质灾害的威胁。

　　白岩松：

　　非常感谢田主任给我们带来的解析，您在前方也辛苦了，相信会提出更多建设性和更安全的建议，谢谢。

　　同时特别想说的是，在悲痛之中也要去考虑相类似的环境当中怎么样把工作做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