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的十面“霾”伏

　　标题：中国的十面“霾”伏

　　主编：李想

　　编导：闫瑞静、王星灿、刘玥、许楠

　　昨天，一家美国媒体用这样的话形容北京出现的令全世界吃惊的雾霾天，这家媒体说：“整个北京城看上去就像机场里的吸烟区。” 他们惊讶于北京当日的空气污染指数竟是世界卫生组织指导标准的35倍，惊讶于人们不借助工具，就能在空气中嗅出尾气与煤尘。事实上，这种令人难以忍受的雾霾天气早在很多天前就已经笼罩了中国中东部的大部地区。中央气象台昨天18时继续发布雾霾黄色预警，全国17省区市继续雾霾，要到16日才能逐渐好转。这样的天气给人们的生活带来了怎样的影响？

　　1月12日下午，北京市气象台连续三天发布大雾黄色预警信号，多处地区能见度低，有的甚至不足200米。根据北京市环保监测中心14日凌晨5时发布数据：由于弱气压影响，不利于污染物的扩散，城八区主要监测点的空气质量指数普遍在500左右，属六级重度污染。其中主要污染物PM2.5今天凌晨5时在部分监测点达到600以上，而13日晚23时，北京市部分地区PM2.5实时数据曾一度超过900。

　　除北京外，石家庄、邯郸、保定、长春、唐山、沈阳、西安、成都、郑州，也都被列入了污染最重的城市。车辆在这样的大雾中行驶，速度也较平时慢了许多。

　　记者了解到，受大雾影响，河北京哈高速、京港澳高速、荣乌高速；四川沪蓉高速、包茂高速；湖南沪昆高速、泉南高速等局部路段通行受阻。12日上午，山东近200个高速临时关闭。沈海高速、青银高速、日兰高速局部路段也都受到影响。长春和吉林绕城高速，京哈高速，省级高速等多个路段，采取了收费站入口关闭的措施。滞留的车辆在高速路上排起了长长的队伍，因为空气湿度大，再加上低温天气，车身容易冻结冰雪，不时有司机下车察看。

　　夜色不断加深，大雾却丝毫没有散去的意思，反而越来越浓，即使用远光灯，也只能勉强看清前方十几米外的车辆。这是这位货车司机头一次在高速上过夜, 而且水、食物都没有预备，他说：“太冷了，而且车里还没有油了，现在就想马上从高速下去，但是下不去”，“也不敢睡觉，车一会儿还得打一下火。”

　　大雾天气，不仅造成了车辆拥堵，也很容易导致高速路段事故频发。13日上午，在广西桂林全州县的高速公路上就发生了多起车辆连环追尾事故。在事故发生之后，当地消防部门迅速赶到了现场，看到一辆大客车与两辆大货车撞在了一起，由于车辆变形，客车车厢和驾驶室内，均有人被困。经过消防官兵的30分钟地紧张救援，两名人员全部获救。就在消防官兵施救的同时，300米外，又有两辆大货车追尾，三人被困，救援人员迅速利用液压扩张设备，对被困人员展开了救援。而在沪昆高速，湖南邵阳段，13日凌晨6点多，一辆大货车发生自燃，大雾天气，能见度低，未被后车及时发现，造成16辆车连环相撞事故。记者在现场看到，事故路段为山区公路，有连续的急弯急坡，而事发时，又正值凌晨，导致能见度不足50米。而发生自燃事故的车辆，为一辆满载烟叶、显示器等货物的大型货车。

　　这起事故连环相撞共导致10人被困，在经过消防人员的紧急救援后，被困人员被全部救出。据了解，事故共造成1人死亡，3人重伤，6人轻伤。而受大雾天气影响，不少机场取消了当天的航班。从12日到13日凌晨，首都机场取消航班10架次，出港延误滞留1小时以上航班5架次。12日下午，北京南苑机场取消了所有进出港航班。而石家庄、长沙、昆明、杭州、南京、长春、哈尔滨、邯郸、绵阳、南充、兴义、常州、南通等地机场航班运行也因大雾受到严重影响。

　　连续几天，北京PM2.5指数濒临“爆表”，空气质量持续六级严重污染。山东、河北、河南、湖北等地的多个城市空气质量也都为“严重污染”，PM2.5及PM10监测指数达到顶峰数值。疯狂的雾霾天给人们的出行带来了麻烦，引发了交通临时管制、航班延误、病患增加等连锁反应。多条高速公路采取了临时交通管制，而医院的呼吸科和儿科病患也明显增多。

　　在北京世纪坛医院急诊室，6岁的小笑妍从深圳来北京不到一个星期，就已经来医院看了四次病。

　　管笑妍的爸爸在北京出差，过年也不能回家。幼儿园放假了，管笑妍跟着妈妈来北京与爸爸团聚。笑妍的妈妈说，她们一下飞机，就看了北京雾蒙蒙的天空。笑妍问她，太阳公公哪去了。笑妍听妈妈说要抽血，说“我不要抽血”。笑妍的妈妈告诉我们，本来决定在这边过年，现在决定晚上就回去了，受不了了。

　　周六开始，一场严重的雾霾席卷了北京城，整个城市笼罩在灰暗之中。小笑妍又开始咳嗽了，她说喉咙痛。笑妍的爸爸感觉很痛心：“这个环境太糟糕了”。笑妍一家本来是准备打算在这边过年，结果看这种情况，还是打算先回去，“最近这段时间空气也比较糟糕，不适合小孩子。政府赶紧下决心治理这个环境，要不然这样的环境下去，小孩子的健康都得不到保证”。

　　北京世纪坛医院急诊室的护士说到，现在病人很多，比以往增加了基本上得有一倍的数量。大多数都是呼吸道疾病，一是老人一是小孩，比较多。

　　在医院，我们看到，生病的儿童的确有不少。根据北京世纪坛医院的统计，三天以来，呼吸道门诊增加的数量比平时提高了20%左右。

　　北京世纪坛医院呼吸内科主任马迎民谈到，PM2.5，这种微粒，实际有很多的成份在微粒上面，可以有尘埃，可以有一些有机的物质，当然这里边有一些病毒，由于气象条件的因素，这些微粒不可能很快地散去，像大雾的天气，微粒散不去，它就是悬浮在空气当中，我们呼吸的时候，就会把这些微粒吸进去，那么这些微粒就会沉积在我们的鼻腔，沉积在咽喉部，然后再进入气管，沉积在气管黏膜。

　　马主任告诉我们，类似于PM2.5的微粒不仅会对鼻腔、咽喉、肺部起到刺激作用，导致人们咳嗽和打喷嚏，而且，由于现在是流感的高发季节，附着在颗粒上的流感病毒，会带来更大的危害。

　　从2004年开始，北京大学医学部教授潘小川就开始监测空气中PM2.5的日均浓度，他发现每当数值增加时附近医院呼吸系统等急诊患者数量就会有着明显的变化。潘小川告诉记者，根据他前几年的研究显示，PM2.5的增长跟医院急诊相关疾病的病人的人数成正相关，循环系统疾病和呼吸系统疾病的病人，每增加10个微克立方米的PM2.5，急诊量大概增长0.5％到1％，而PM2.5对健康的危害跟PM10比起来，PM2.5的颗粒物更细，更容易进入肺的深部。这是因为，PM2.5是粒径在2.5微米以下的细颗粒物，直径相当于人类头发1／20大小，它能负载大量有害物质穿过鼻腔中的鼻纤毛，直接进入肺部，同时还可能会引发缺氧进而导致心血管疾病的发生，严重危害人体健康。

　　2002年《美国医学会杂志》发表了一篇论文就曾提到，如果空气中PM2.5的浓度长期高于10微克／立方米，死亡风险就开始上升。这篇论文分析了一项长期研究中参与者的死亡率和空气污染之间的关系，发现死亡率升高与PM2.5和二氧化硫的污染有关联。潘小川告诉记者，从全社会的角度出发，降低这些看似不大的风险，收益却很大。美国环保局在2003年就做了一个估算：如果PM2.5达标，全美国每年可以避免数万人早死，数万人上医院就诊，上百万次的误工，上百万儿童得呼吸系统疾病。

　　空气的严重污染，其实早已在人类历史上留下很多令人痛心的记忆。1943年美国洛杉矶光化学烟雾事件，洛杉矶市65岁以上的老人死亡400余人；1948年美国多诺拉烟雾事件，因为空气中二氧化硫的微粒过多，导致6000多人患病；1952年英国伦敦烟雾事件，由于多日无风，城市连续四天被浓雾笼罩，多种气体和污染物徘徊在伦敦上空，造成了1.2万人死亡。这一事件推动了1956年《英国洁净空气法案》出台。历史的惨痛教训告诉我们，城市的高速发展，不应由市民的健康买单。

　　北京世纪坛医院呼吸内科主任马迎民表示，像我们正常人，感觉咽喉部不适了，就用药或者什么东西，你改善不了空气的质量，所以对你的帮助不会特别大。而一些人认为，尽量不开窗，躲在室内，其实这样的做法对健康也是不利的。

　　马主任还谈到，由于是天气环境的污染，我们相对来讲，可能更多的措施都是被动一些的，并没有一些主动的方法，能让这个空气改善。尽量不要去做一些剧烈地、户外的体育活动，因为体力活动的过程中，呼吸频率会加快，幅度加深，人体吸入的有害的物质就会增加；第二点，不太建议大家去聚集在公众的场所，因为空气流通本身就不好，而且现在又是流感的季节，那么这种公众的场所，容易感染；第三点，雾霾的天气这个微粒对我们的鼻腔、口咽部的刺激作用已经很强了，因此在饮食上，大家要注意清淡，不要过多地使用刺激性的食物。

　　另外，在这样的雾霾天气，有慢性呼吸道疾病的患者不适宜使用口罩。但健康人群或者其它疾病的患者，可以考虑使用专业性比较强的口罩进行自我保护。因为像N95这种，包括还有口罩的表面附着有活性炭的这追，它能够吸附更小的微粒，比如像PM2.5的微粒，有可能戴专业的口罩完全能够阻挡住。普通的口罩阻挡不住，它过滤的颗粒半径比较大，再微小的颗粒就阻挡不住。戴口罩是一种方式，比如我们到户外或者到公共场所，戴上口罩，对自己有防护的作用，可以把这些细小的微粒，甚至专业的口罩可以把病毒把它隔绝住，这样对于我们个人来讲，它是有好处的，有帮助的。这就需要一些专业性比较强的口罩，才能够可能起好的作用。

　　潘小川教授已表示，PM2.5的增长跟医院急诊相关疾病的病人的人数成正相关，循环系统疾病和呼吸系统疾病的病人，每增加10个微克立方米的PM2.5，急诊量大概增长0.5％到1％。去年的一场雾霾天气，让 “PM2.5”走入公众视野，究竟什么是PM2.5？该如何应对？

　　位于北京市北四环健德门附近的中国科学院大气物理研究所的空气质量监测站是第三方监测机构，自2003年以来，中科院大气物理研究所一直在从事独立的空气质量监测。王跃思教授告诉我们，今天的PM2.5是200多，按照目前的情况是呈下降趋势。因为天气开始好转，太阳出来后对流就会加强，对流加强了扩散便会加快，因此雾霾天会逐渐消退。

　　在王跃思看来，极其不利于污染物扩散的天气过程和气象条件是本次大面积灰霾污染形成的客观原因。看这条绿色的线，相对的湿度达到80%了，是很高的一个湿度，平时我们只有百分之二、三十，所以就这两个原因，一个是空气不流通、湿度大，另外还有逆温，逆温就是底下的空气低、冷，气团的重量比较大，上面的是气温高，气团质量比较轻，所以上边轻、底下重，这本来就很稳定，它是一个稳定的结构大气，所以它就不动了，就造成了这种污染的严重的情况。

　　王跃思告诉记者，尽管气象因素是此次污染的助肘之力，但类似PM2.5这类的颗粒物才是雾霾天气的罪魁祸首。如果没有污染的排放，就没有PM2.5的存在，那么不论天气过程再怎么变，它也只是形成雾，而雾对于人体是没有任何危害的，但现在形成的却是霾。

　　2010年，中国环境监测总站就曾在全国选取了9个城市试点监测灰霾天气，发现灰霾日与非灰霾日相比，PM2.5质量浓度增幅33.3%~123.1%，远远高于粒径在2.5-10微米的粗粒子。研究认为，PM2.5是产生灰霾的重要因素之一。PM2.5是指大气中直径小于或等于2.5微米的颗粒物，也称为可入肺颗粒物。科学家用PM2.5表示每立方米空气中这种颗粒的含量，这个值越高，就代表空气污染越严重。

　　我们测PM10、PM2.5、还测PM1，除了测质量的浓度，还测室浓度。就是说每立方米PM2.5多重，还要知道它多少个，平时我们大气中只有二三百个，像今天的数据，每立方厘米大约有六千个，是平时的已经是三十倍了。

　　在北京大学环境学院邵敏看来， PM2.5的来源更为复杂。50％以上的PM2.5都是在空气当中形成的，所以它是二次污染非常典型的一类污染物。长年从事北京地区空气质量监测的王跃思给我们演示了从1998年到2010年的监测结果，从1998年到2010年，PM10的数据是下降的，每年下降2％到3％，但是灰霾天数是增加的，因为PM2.5是增加的，每年大概增加3到4倍。“近年来随着北京市的各项环保措施日趋严厉，PM10的治理也初见成效，但是PM2.5却反而呈现上升的趋势。”

　　2012年3月，国务院常务会议通过了《环境空气质量标准》。与旧的标准相比，“新国标”最大的变化在于增加了PM2.5和臭氧8小时浓度限值监测指标。这也是公众对纳入国标呼声最高的两项指标。2012年5月，环保部公布了《空气质量新标准第一阶段监测实施方案》，要求全国74个城市在10月底前完成PM2.5“国控点”监测的试运行，12月底前公布监测结果。截至目前，全国已有195个站点完成PM2.5仪器安装调试并试运行，有138个站点开始正式PM2.5监测并发布数据。

　　通过这两年的观测和分析，我们大气中的PM2.5都是什么东西呢，都是从哪儿来的，先不说什么东西，比如说和机动车的相关过程，也就是说尾气排放，机动车加油站、维修，什么这些占了大约我们的PM2.5的50%，这是很高的比例。除了汽车尾气排放，另外一部分污染来自于工业源污染。

　　中国科学院大气物理研究所教授王跃思指着一张一月份二氧化硫浓度的卫星图，告诉我们，北京在一片大的污染团的最北面，即使北京把污染源都拔掉，一点二氧化硫都不排放，一个偏南风，就能把整个北京完全覆盖，北京这一块没有工业、有工业，都要受到工业源的影响，这个工业源是来自于周边的，所以这个一定要引起我们自己和周边的重视。

　　王跃思告诉记者，在夏季，北京城区PM2.5污染源中，烹饪源能占到15%-20%左右，汽车和相关产业占到40%-50%，外地污染传输占30%，扬尘占的比例少于10%，而冬季和夏季不一样，冬季燃煤产生的污染更明显。此次雾霾的污染源主要有两个方面，一是机动车，二是冬季的燃煤采暖，即燃烧过程的采暖。

　　2011年6.5环境日那天，北京市环保局停止使用“蓝天”数来评价城市的空气质量。这意味着连续14年的“蓝天”数宣告退休，在公布的环境监测数据中将增加PM2.5、一氧化碳、臭氧三项污染物的常规监测数据。PM2.5也被写进了《政府工作报告》。今年，京津冀、长三角、珠三角等重点区域以及直辖市和省会城市都必须开展对PM2.5等项目的监测。然而新年刚过，一场严重的雾霾天气就大范围袭来，更让人感觉到环境污染的压力空前增大。

　　面对严重的雾霾天气，很多人惊呼北京才是名副其实的“雾都”，这场据称是北京有记录以来最严重的雾霾如同2011年6月和2012年7月的两场大雨，让中国高速的经济发展与城市化，成了不少人眼中的表面光鲜。尽管现在政府部门已经开始正视PM2.5的危害并公之于众，但如何进行环境治理依然是一道棘手的难题。

　　在这场遍及全国的雾霾过程中，北京的污染尤为严重。1月13日23时，北京市部分地区PM2.5实时数据曾一度超过900。这个数字，达到世卫组织推荐健康标准的近百倍，14日上午，北京气象台更发布了北京气象史上首个霾橙色预警。面对连续重污染天气，北京市宣布实施应急方案。这也是今年实施新的空气质量标准以来，北京首次启动重污染日应急方案。

　　北京市环保局环境监察总队队长仲崇磊，针对重度污染的天气预案，这是第一次，他负责的环保局环境监察总队从11日开始了相关督查工作。近三天来环保系统的检查，这三天全市共大约出动了1600多人次，一共检查的企业大体有1000多家，检查主要是分三个方面的内容，一个是按照应急预案规定的要求，重点企业减排限产的情况，检查的第二个内容就是供热燃煤设施里面环保治理设施，除尘脱疏脱硝，设备的运行情况和达标排放情况。检查的第三个方面就是有土方施工的建筑工程和停止作业的情况。

　　根据之前发布的数据，已有54家企业减排30%，28家施工工地停止了土石方作业，北京现代1月13日停产一天，北京水泥厂停用1日水泥窑生产线。所以这次总体来说，北京市通过启动应急预案，减少各项污染物排放方面还是起到了一个比较好的作用，缓解污染，另外一个确实北京市这些方方面面的企业都能很支持政府的这项行动，我们有一个更好的空气质量，大家又理解又支持，总体落实情况不错。

　　与此同时，仲崇磊也认为，要缓解污染，除了加大对重点企业的检查，还需要其它方面的配合，比如说在我们日常生活当中，大家最能理解的就是尽可能少开机动车。

　　环保部《2012年中国机动车污染防治年报》公布的数据显示，我国已连续3年成为世界机动车产销第一大国。2011年，全国机动车排放污染物4607.9万吨，比2010年增加3.5%，机动车不仅直接排放PM2.5，其排放的氮氧化物、臭氧、可挥发性有机物，经化学变化成为PM2.5的二次污染物危害更大。因此，《北京市空气重污染日应急方案》中明确规定，在极重污染时，在京党政机关和企事业单位带头停驶公务用车30%。根据《北京市空气重污染日应急方案责任分解表》，公车停驶由市交管局负责实施。北京在13日就启动极重污染日应急措施，那么这一条的实施情况到底如何？在1月14日北京市环保局举行的新闻通报会上，这也成为与会记者向各主管部门抛出的第一个问题。

　　北京市交管局安监科科长于友群表示，市交管局根据北京市空气重污染日应急方案中所承担的职责和要求，落实了此方案中规定的动作。接到指令后向极重污染日五个区县，西南五区县，通州、大兴、亦庄、房山、门头沟，分别发出了交管部门的指令，各级党政机关、企事业单位非常积极配合此项工作，此项工作得到了落实。在事实过程中，市交管局提前将车辆停放在党政机关相应的位置，下一步将就此项工作的成功经验进行总结，为下一步工作打好基础。

　　那么，极重污染日的时候正好是周末，所以这30%的停驶具体怎么区分？停驶了多少辆？是不是周末本来这些车出去的很少？如果以后不是极重污染日，哪部车会停驶？

　　于友群说到，不管是周末还是日常工作，我现在手上还没有相关的数据，大家都非常的配合，按照方案落实。

　　就此问题，方力谈到，“第一，公车都是单位的，落实到各区县以后，各区县会单位通知。第二，刚才涉及到30%的公车，实际上在交管局那儿车牌号已经进入了他们的系统，如果要上路跟20%的限行是一样，所有的电子眼会抓拍到，后面有督促也有检查的。这是我了解到的情况。”

　　尽管市交管局和环保局负责人都进行了回应，但是这两天有多少辆公车停驶？是否占到公车总量的30%？如何辨别停驶车辆？对违规出行的公务车辆有什么样的处理措施？大家心中的疑惑似乎并没有得到解答。此外，不管是行业减排，还是公车限行，这两个30%是否能够真正缓解污染？能够缓解到何种程度？这也成为与会记者们最关心的问题之一。

　　北京市环保局大气处处长于建华就此问题谈到，这两个问题需要的时间是最长的，不管是做成分的分析，还是在评估、资料的获取、分析的过程，这不是三两天能够拿得出来的，这个工作在做，但是今天不是能够把这个工作完成，今天以启动为主，那些工作还在做，但是需要比较长的过程。

　　半小时观察：PM2.5爆表 谁都不能独善其身

　　面对久久不散的雾霾天气，相信大家都在问同一个问题，是什么原因导致了这样的结果。事实上答案只有一个，就是我们排放污染物的速度已经远远超过了环境所能承载的极限。PM2.5的源头主要来自汽车尾气、工业排放、供暖和扬尘，其中汽车尾气是主要污染物。现在很多私家车主积极倡导少开一天车，多乘坐公共交通。这个想法值得鼓励，我们也希望有越来越多的人有绿色出行的理念。但是我们更希望政府部门能打造出更加便捷的公共交通体系、鼓励更多轻排放企业的发展。今天上午北京市环保局召开新闻发布会，有58家企业已经停产，有41家企业污染排放已减少30%，公车将停驶30%，交警部门电子眼将实时跟踪。我们希望这些措施会缓解雾霾，但显然应急措施不能治本，我们还需要从根本上解决环境污染的难题。面对雾霾，人人都是肉体吸尘器，因为空气不像洋奶粉可以代购、不像纯净水可以生产，我们无处可藏。我们只能共同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