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巴马新外交安全班底的主要成员拜登、克里和哈格尔(从右二至右四)参加中东问题会谈。(资料图) 中新网1月22日电 综合报道,当地时间1月20日,美国总统奥巴马正式开启了他的第二个任期。《外交政策》网站18日发表美国国际合作中心研究员詹姆斯·特劳布(James Traub)的分析文章说,奥巴马第二任期很可能难以免俗,像他的先辈们那样更加注重外交事务,以给自己的总统任期留下光耀的遗产。
奥巴马第一次当选总统的时候,给自己的外交政策定下了两个主要的目标:从中东“优雅退出”和推进战略重心“东移”。但是正如美国企业研究所常驻学者、美国海军研究生院高级讲师迈克尔·鲁宾(Michael Rubin)1月12日给美国有线新闻网撰写的专栏文章所言:“不幸的是,奥巴马没能推出连贯的政策支撑他远大的外交愿景。”
随着国务卿希拉里的辞任、防长帕内塔的退休和中情局局长彼得雷乌斯因“情妇门”而辞职,奥巴马迎来了重振自己外交目标的契机。连任成功后,他先后提名参议院外交事务委员会主席约翰·克里、内布拉斯加共和党参议员查克·哈格尔和白宫首席反恐顾问约翰·布伦南,分别接替希拉里、帕内塔和彼得雷乌斯,与副总统拜登一起组成了他的新的外交安全班底。
奥巴马最终选择克里、哈格尔和布伦南进入他的外交安全班底,自然是服务于他的东进战略的,中美之间的外交、军事接触因而可能更加频繁。但是,从他们三人及拜登的从政履历、政治理念和外交立场来看,又为美国承认、包容而不是遏制中国的崛起、选择对话而非对抗解决两国之间及地区的问题提供了巨大的可能。
奥巴马的新外交安全班底对中国来说,的确是一把双刃剑。
奥巴马退出中东需要哈格尔 2012年11月20日,美国国务卿希拉里匆忙中断了她的东南亚三国之行,离开柬埔寨前往耶路撒冷、拉姆安拉和开罗美国中东政策的支柱以色列对哈马斯控制的加沙地带发动了地面攻击,她必须赶去同冲突双方及对巴以和谈具有重要影响力的埃及领导人磋商停火事宜。
分析指出,希拉里此行具有强烈的象征意义。奥巴马四年前就定下了“退出中东、重返亚太”的外交安全战略,“退出中东”是“重返亚太”的重要前提之一。但是正如迈克尔·鲁宾所言,“阿拉伯之春”不仅颠覆了中东几个强人的政治统治,而且意外打乱了华盛顿的外交步伐;华盛顿发现,自己不得不经常充当中东救火队员的角色,而“重返东亚”的步伐总是迈不开。
1月7日,奥巴马一改第一任期的“老好人”形象,不顾党内外部分议员的反对,题名两位颇具争议的人物内布拉斯加共和党参议员哈格尔和白宫首席反恐顾问布伦南作为防长和中情局局长的候选人。哈格尔主要因“亲伊朗”和“反以色列”立场而备受质疑,布伦南则主要因为支持“强化审讯”而饱受非议。
但是,奥巴马更看重的是他们处理中东问题的立场和经验。
根据西方和阿拉伯媒体的报道,布伦南精通阿拉伯语,是一名阿拉伯问题专家,作为奥巴马倚重的高级阁僚,他此次被奥巴马推上外交安全事务的前台,显然是承载着更多的使命的。
相比布伦南,哈格尔是一个更加充满争议的人物:国会里的一群大佬不欢迎他,但是前国务卿柯林·鲍威尔以及哈佛大学教授斯蒂芬·瓦尔特、纽约时报专栏作家托马斯·弗里德曼、著名时事评论员安德鲁·苏里文等一大批国际问题专家坚持认为,“特立独行”的哈格尔是现阶段担任防长的最合适的人选。
当地时间1月13日,鲍威尔参加美国广播公司“与媒体见面”(Meet the Press)节说,他之所以看好哈格尔,是因为哈格尔获得了“美国三军士兵和他们父母的支持,他们知道当国家考虑是否派军队去海外冒险的时候,他会非常谨慎”。他同时警告国会里的鹰派人物说,美国人民通过选票已经表明他们的态度,他们更愿意通过谈判解决巴以及伊朗等国的问题,持强硬立场的约翰·麦凯恩和米特·罗姆尼已经先后输掉了他们的总统选举。
哈佛大学国际关系教授斯蒂芬·瓦尔特(Stephen M. Walt)则直言,选择哈格尔出任防长,为解决巴以问题及伊朗核危机提供了新的可能。首先,美国的巴以政策需要重新进行审视,一味袒护以色列的做法对解决巴以问题已经被证明是无效的。因为以色列对“两个国家”的方案已经没有兴趣,而巴勒斯坦方面又太过弱势,根本无力说服以色列改变它的立场,“两个国家”的方案事实上已经死亡,是否提名哈格尔对现行中东政策已经于事无补,相反,提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而主张拉哈马斯和伊朗参与对话的哈格尔,至少可以鼓励华盛顿的政治人物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另外,奥巴马提名哈格尔搭档克里,可以传达一个清新的声音:他希望通过外交手段,而不是发起一场预防性战争解决伊朗问题。哈格尔绝不是一个鸽派,更不会是一个和事佬,只是他认为武力不是解决伊朗核问题的最佳方法而已。
克里和哈格尔被称作对华政策的鸽派 从中东抽身只是重返亚太的前奏,因而奥巴马第二任期内,中美之间打交道的时间无疑会越来越多。
“贝拉克·奥巴马总统提名约翰克里出任国务卿和查克·哈格尔出任国防部长很可能极大改善总统第二任期内的美中关系。克里和哈格尔均支持美国与中国展开更深入的合作和通过外交手段解决两国之间的矛盾。”美国战略与国际研究中心太平洋论坛高级合伙人唐纳德·格罗斯(Donald Gross)1月8日撰文评论说。
克里和哈格尔被卡特政府高级顾问、乔治·华盛顿大学国际关系教授阿米塔伊·埃茨昂尼(Amitai Etzioni)等人称为对华政策的鸽派。
2010年12月7日,美国进步中心举办了一场中美关系的讨论会,克里作为参议院外交事务委员会主席出席。会上克里告诉与会的人:“……一个简单的事实是,我们需要中国,中国需要我们。我们必须让我们的关系保持正常。毕竟,我们正在谈论的是与一个拥有世界1/6人口的大国的关系。我们今天面对的最紧迫的问题从核扩散到气候变化不可能独自解决。我们两国的经济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而且以后还会如此。”他同时警告说,“那种妖魔化中国,认为中国是下一个重大威胁的观点是缺乏现实依据的”,他相信“(中美之间)存在惊人的合作潜力,即便我们现在不得不处理一些分歧”。
哈格尔与克里持有类似的观点。2012年12月,哈格尔作为主席的大西洋委员会发布了一份具有里程碑意义的报告,报告认为“美国面向2030年的战略必须视中国为塑形国际体系唯一最重要的因素而深化同他的合作”,强调“美国需要包容中国合法的核心利益”,正如中国“需要针对美国的核心利益做出相应调整一样”。
针对美国部分议员所谓的中国开放等问题,哈格尔认为,最好的办法是通过与中国对话和发展对华贸易来推动中国改变。“有人主张对中国发起一场新冷战,可以动用经济、政治乃至军事手段,但是此类好战性的政策,无论是对我们两个国家还是整个世界,均是灾难性的。”2008年哈格尔出版了一本名为《美国我们的下一章:困难的问题,直率的答案》的新书。针对美国部分人是鼓吹的“新冷战”观点,哈格尔如是回应说。
前不久,他接受美国公共广播公司采访时,再次表达了类似的观点:“中国的崛起和增长是不可避免的。我们应该欢迎他的崛起。中国迟早会成为我们的竞争对手,还有印度、巴西和别的国家。那没问题。贸易、交换、双边关系、共同利益,还有稳定、安全、能源、资源以及人口,是所有新兴国家、经济体和力量皆需要的,美国需要,中国同样需要。”
参议院拟于1月31日举行克里、哈格尔和布伦南的提名听证会。美国舆论一直认为,三人通过听证应该问题不大,但遭遇一些刁难是难免的。(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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