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城区环卫二中心三所曾经是全国劳模时传祥工作过的地方。2011年,“89”后北京女孩儿李萌成为了这里“三八女子抽粪班”的一员。都说抽粪工干的是别人不愿意干的脏活儿累活儿,也挣不了什么钱,可李萌却把这份旁人瞧不起的工作干的有声有色。她说,虽然时传祥淘粪的技术现在用不上了,但是时老前辈“宁肯一人脏,换得万家净”的精神到什么时候都需要。
每天最少抽12吨粪
刚来三八女子抽粪班报到时,班长问李萌是怎么考虑的。“我认为环卫工很好,这是我自己选的,我没偷没抢,是靠自己的双手去挣钱。”李萌的回答,让很多人都很惊讶。
虽说工作不“体面”,可抽粪工的工作一点儿也不轻松。李萌负责16口粪井,每天最少要抽4车粪,一辆车装满是3吨。李萌说,抽完粪到卸粪的地方,不堵车也要80分钟的路程,而卸粪的地方只有一个卸粪口,东西城的环卫车都在那里卸,车多的时候等上半个多小时是常有的事儿。要是夏天用水的人多了,李萌她们就要加班多跑几车,要不粪水就从井盖流出来了。
李萌说,抽粪是个力气活儿。抽粪管看着没多沉,要是抽上了粪那管子可是有一百多斤,就连不起眼的井盖也有二三十斤呢。要是井盖再被冻上,那可就费劲了。她说,冬天拉井盖的钩子和夏天用的钩子不一样,钩子前面有一个锤子,就是为了砸井盖上的冰的,要不根本拉不开井盖。有一次井盖冻得实在太死了,幸亏过来两个小伙子帮忙才把井盖弄开,要不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尽管非常辛苦,李萌却坚持了下来。李萌说,军营的生活锻炼了她的意志,干抽粪工一直坚持到了今天也是一种自我肯定的过程。
手被菜老板咬一口
“很多人对我们都是不理解,认为我们的工作是低等的。”说到这句话时,李萌的眼圈有了一丝湿润。
李萌工作最不顺利的一次是井盖被卖菜的车挡住了,李萌要求把车挪开。可卖菜的老板看了一眼李萌身上橙色的环卫制服,理都不理继续卖菜。当李萌再次要求卖菜老板挪车时,卖菜老板不但不挪车,反而指着李萌说,别耽误他卖菜。当时李萌退伍没多久,她忍不住挡下卖菜老板的手,没想到手上却被咬了一口。
那一次,李萌有些失望。可当她看到一位老奶奶为她的队友段唯衣擦汗的时候,她突然明白自己所做的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如果没有了环卫工,北京早就变成垃圾场了。”
除了抽粪,李萌她们队还会主动帮助别的队干活。去年“7·21”暴雨时,李萌她们队来到大街上,除了帮忙排干路面积水,还一直站在井盖处提示行人车辆注意安全。“不为别的,只为那些下班的人能早些回家。”
一到下雪天,李萌她们就要冲上街头除雪。其实,除雪也是别的队的工作。当问到她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时,李萌毫不犹豫地说:“下雪算突发情况,我们都出来帮忙,就可以早一点扫完,大家都可以少冻一会儿。”李萌也希望,下雪时司机师傅开车能慢一点,让环卫工人们工作时能有个安全保障。
去年,李萌被评为“北京榜样”。当问到她获奖后的感受时,她说:“其实大家干的都不错,以后的工作在安全的前提上,要做的更细致。”新的一年,李萌希望更多的人关注环卫工人,对环卫工人多一分了解,多一分体谅。于序涛 文并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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