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旅居俄罗斯已经超过50年。作为一名海外华人,祖国始终在我心中。俄罗斯人常常会对我们伸出大拇指,称赞中国的繁荣富强,令每位有“中国心”的人都会涌起强烈的自豪之情。中国经受了太多的屈辱和苦难,现在终于崛起了。中国的强大是中国人民用辛勤的劳动和伟大的智慧换来的。中国人还需要更自信,现在全世界都看着我们,我们更要争气,满怀信心地向前走,去实现这个中国梦。
中国人有自己的中国梦。可喜的是,在二三十年前还不可思议的梦想,现在已经成为事实:中国成了世界第二经济强国!中国有了载人航天飞船!中国作家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这是反映中国强盛的大中国梦。每一名中国人也有属于自己的小梦:买车,买房,出国旅游,这些小梦也是构成中国繁荣大梦的一部分。作为海外华人,我们的所作所为,不仅仅是为了实现自己的小梦,我们更想把一点一滴的成就融入祖国的荣誉。
我经常会想起我的汉学家岳父帕纳修克。他是《红楼梦》和《三国演义》的俄文译者。老一辈苏联汉学家特别热爱中国,20世纪50年代后期中苏关系的恶化令帕纳修克很难过。当时,有对华广播记者找到他,要他说几句批评中国的话,他说:“我知道的中国都是好的,你们还是等中苏关系好了以后再来找我吧,那时我能说很多很多。”如果他还在世,他一定会为中国取得的成就感到高兴。
自1997年香港回归时被邀请参加演出后,每年我都会带着俄罗斯爱乐乐团到中国演出,去了20次,走过的大小城镇已有几百个。每一位俄罗斯乐团团员都成了中国巨大变化的见证人。高楼林立的城镇,发达的高速公路网,时速超过300公里的高铁……这些都令他们感叹!
但最让我惊喜的,是中国人精神面貌的变化。我看到中国咖啡馆里的年轻人,那种悠闲自在的感觉同欧美青少年无异;中国普通百姓愿意听古典音乐来陶冶情操,还带着孩子来听;乘坐地铁时,经常有年轻人给我让座,这不禁让我既惊喜又“尴尬”,惊喜的是社会风气不可思议地变了,“尴尬”的是,我还一点不觉得自己是老人。我想,我们的民族只要关注自己的精神世界,关注民族灵魂的重塑,中国老百姓的文化素质就会不断提高,我们的国家就大有希望。
我去过欧美、东南亚等30多个国家,但要问我最想去哪个国家,我还是会选择中国。其实,每年我都回国几次,但每次回去都像是第一次去一样。祖国就像一块吸铁石,她深厚的文化历史底蕴吸引着我,也因为中国是世界上最有活力的国家。我见到的外国人常常说,现在到中国的感觉,就像30年前第一次到世界上最有活力的城市纽约一样。
最近几年,我一直致力于俄中文化交流事业。文化艺术是最能增进两国人民相互理解和沟通的工具。中国现在是世界上最大的演出市场,俄罗斯每年就有包括交响乐团和芭蕾舞团在内的几百个艺术团体到中国演出。让俄罗斯音乐家感慨的是,小小的中国县城都有实力在元旦期间邀请国外演出团体举办新年音乐晚会。俄罗斯音乐家每每看到中国各城市新建的、规模宏大的现代剧院,都会说:“这真像科幻影片里一样,中国早就在21世纪了”。我还有一个梦想:有一天,中国老百姓会像俄罗斯人民一样,把听音乐会当作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我曾写过一篇有关交响乐团的文章,里面曾说过这样一句话:“每个国家的交响乐团的数量和艺术水平是衡量一个国家强盛的温度表”。最近,俄罗斯首次邀请由中国著名指挥家郑小瑛率领的厦门爱乐乐团赴俄演出,取得巨大成功。我们乐团团员听了音乐会后感动得说不出话来,连连感慨:“太棒了,太棒了……”莫斯科音乐学院院长对我说:“说真的,没想到中国乐团的水平有那么高,对俄罗斯音乐的理解那么深刻”。许多音乐界人士也都说,希望以后中国乐团能多来俄罗斯演出。
我相信,每个人的命运都掌握在自己手里,每个人的梦想,只要努力,都有实现的可能。我们的中国梦不是已经在慢慢地实现了吗?!我们还需要有更多的梦想,并通过奋斗来实现它。在我们奔向梦想的过程中,我们的祖国一定会更富强,我们的生活也一定会更美好。
(作者为俄罗斯爱乐乐团团长,本报驻俄罗斯记者 施晓慧采访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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