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岩松：两会说真话代表委员增多 宴请明显减少

　　瓶装上的记号！

　　欧阳夏丹：

　　各位好，这里是正在为您直播的两会特别节目，《两会1+1》。这些天有关两会会风的改变一直都是大家持续关注的一个热点，今天节目当中我们还特别想告诉您一个很有意思的小的细节，它就是有关代表和委员们喝的矿泉水，这里头到底有哪些小的奥妙呢，先来看一看这个瞬间。

　　刚才我们看到的这些笑脸，五角星、小动物啊，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在这里要给大家做一个解释，这个是岩松今天从会场给我带过来的，这瓶矿泉水据说是今年两会期间，最大的一瓶矿泉水了，这些要标签是做什么用的呢，就是你可以用笔或者是钥匙在上面写下你的名字，或者是做一个很有创意的小标记，然后撕下来贴在矿泉水的水瓶上，为的就是如果这瓶水没有喝完的话也不要浪费，接下来的时间还可以继续喝。这个活动有一个很好的名字叫“水卫士”，去年两会的时候它只是在个别的驻地来进行试点，但是今年我们看到它已经在全国两会的28个驻地陆陆续续展开了，与己方便与人方便，最大限度减少浪费，我们知道岩松你会不会也用到这样的一个小标签？

　　白岩松：

　　因为我很少喝这个瓶装的矿泉水，而且只要喝我一定把它喝完，所以现在还没用上，但是特意把这个带给你其实让更多人是感受到它，在今年整个两会期间，我没有见过比这瓶水再大，就是大瓶矿泉水我基本上没见着，另外包括我们会议室里的铅笔上面写着100%废旧报纸制造。我们写字的那个纸就发两页，你要想再多写管人家要，那纸比平常的白纸黑多了，一看这就是环保纸。其实矿泉水还不一定利用率那么高，我们在分组讨论的时候呢，大家喝的都是发的那个大茶杯，不是发的，就是人家的大茶杯我们天天用，人家去消毒完了，给你倒水我们平常很少喝矿泉水。但是这个问题我们又不能太过夸大它，难道就是为了节约吗？我仔细想过这个问题，如果靠这2237名政协委员和接近3000名的人大代表，即便都不喝矿泉水了，都用环保笔了，它省下来的部分也没有多大，但是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我觉得越来越强调在两会的时候人大代表以及政协委员他对社会的示范效应，我觉得这种示范效应所产生的影响将带来更大的节约和环保，这才是意义所在。今后我觉得更要在乎这种示范效应，比如说这次科技部部长为什么要开着电动车去会上，就是示范，就是告诉大家开节能车吧，还有，其实在人民大会堂外面那块抽烟法律上没有限定，外面是可以抽烟的，但是我们要对代表和委员有更高的要求，你即便在外面在公众场合之下，也不应该抽烟，因为示范效应不好。

　　还有最后一个，这次两会上大家说真话的代表和委员明显增多，说空话套话挺不好意思的，另外晚上还有各种宴请明显减少，为的也是它具有更强的示范效应，你看两会都这样了，社会又该怎么样。

　　欧阳夏丹：

　　政协委员们他们的示范作用和影响力是不可分割。刚才说的这瓶水，实际上最终的目的还是在全民当中进行推广。节约先从一瓶水开始，从自我开始做起。岩松接下来你给我们带来的今天印象最深的瞬间又是什么呢？

　　洋记者的中国话！

　　白岩松：

　　看外长的记者招待会的直播的时候，中间那一句话把我逗乐了，哪句话呢，这几个瞬间咱一起听一听。

　　欧阳夏丹：

　　来重温一下。

　　杨洁篪：

　　对不起，我刚才说话没听到这个英文的翻译，但你的中文太好了，我第一遍全部听清楚了。

　　白岩松：

　　你看到没有，这是杨外长在说的，我没听清，英文翻译我没听清，但是你之前的中文说的太好了，所以我都听清了，这句话我一下子触发了我，你还记得咱俩做十八大节目的时候，咱们也说那个外国女记者中文太好了，后来一打听人家是中国的儿媳妇。但是这几年来明显出席各种记者招待会的外国记者的中文的水平是越说越溜，比我们很多有地方方言口音的记者，中国记者说的中文好像还牛，来咱们一起去感受一下，大跨度的瞬间。

　　欧阳夏丹：

　　这说的太牛了，我曾经听到一位同行开玩笑的说，岩松你知道吗，最尴尬的事情是什么，就是当你打算用蹩脚的英文和对方交流的时候，结果对方用很地道的中国话，你好，我们可以用中国话来交谈。

　　白岩松：

　　最尴尬的事情还不是这个，最尴尬的事情是上升了一个层次，当你见到一个外国朋友在你身边，结果你用中文挤兑了一下人的相貌或者什么的时候，人家用特别国粹的一句中文骂了你一句，有人亲身体验过。其实在这样的背景下，我们非常高兴的看到越来越多的外国记者已经可以熟练的掌握中文，因为什么呢，语言是交流的工具，只有当他们有更多的交流的需求和可能的时候，他们的这种中文水平才会越来越高，我们可以去想象从2008年奥运会的时候，多少外国记者来这儿，而且对外国记者的采访这种权限的进一步的扩宽，因此他们走向中国各个社会的这种角角旮旯等等的可能性在明显增加，因此语言的这种需求就越来越大，不像过去如果只是很窄，开放度不够，说的很好的中文也不行，现在由于这种面在增长，所以中文的水平有更大的强烈的需求了，另外的确国外也越来越多的比如说孔子学院，包括没有孔子学院本学校学中文的能力，而且也学的标准的中文。另外你注意到没有，这几年曾经在中国当过记者，作者专栏作家的人，出去可以写作，用中文又翻译回来，比如说像《江城》、《寻路中国》等等等等，我觉得今后这事，咱们今天还谈论谈论，过几年完全不用谈论了，因为已经太习惯了。

　　欧阳夏丹：

　　对，当习以为常的时候这些都是一个很自然事情，我觉得有一个日本的记者说的非常的好，说用外文是没有办法去真正融入中国文化，所以当彼此之间这样的沟通是很自由的，没有障碍的时候，沟通、理解才能够会更深。既然刚才看到的短片谈到的话题都是涉及到了今天上午杨洁篪外长的记者招待会，接下来关键词这一部分我们很自然谈到中国的外交，今天这场发布会关注度非常的高，而且恰好又是周末，有很多人都守在家里面看在这样的时间里面，杨外长是如何来阐述中国的外交，岩松我们也发现，其实两会期间除了总理的记者招待会之外，外长的记招会，也是大家特别关注的一个很大的亮点，这说明了一个什么问题？

　　大国的“大外交”！

　　白岩松：

　　虽然他是一个杨外长，但是他可代表中国啊，开句玩笑，我想起很多年前很多年前，十几年前在北大听过一次大学生的演讲，其中有一句话我印象很深，他说我们今天努力的学英文是为了将来更多的世界上的人说中文，其实从外交越来越受到人们的关注，尤其是外国记者越来越关注我们的外长的记者招待会，在反映很多年前在我小的时候就听过一句话，“弱国无外交”，如果你这个国家的影响力不够，经济的总量很小，大家听不听你的声音不那么重要，但是这些年随着中国的经济、社会以及国际的影响力越来越大，人们越来越在意很多事情，中国的表态是怎么样的，中国的声音是怎么样的，因此作为在两会的当中仅次于总理招待会的外长记者招待会，受到越来越强的关注也就再自然不过了。在它的背后是一个正在成长的中国。

　　欧阳夏丹：

　　那中国的声音中国的表态，到底是怎么样的，接下来通过一个短片让我们再次回到今天上午的记招会的现场。

　　解说：

　　上午9点30分，距离记者招待会还有半个小时，《俄罗斯报》驻北京分社社长索洛维夫就已经坐在了记者席上。

　　《俄罗斯报》记者 索洛维夫：

　　今年以前，没有那么多外国记者，现在我知道很多是从国外来的，就是特意采访两会。

　　解说：

　　和索洛维夫一样，今天的这场外长记者会很多外国记者很早前就已经开始关注。

　　索洛维夫：

　　希望能得到消息，关于中国外交政策，这个两会是我们（选举）新的领导人，所以肯定是有什么变化。

　　解说：

　　上午10点12分，索洛维夫幸运的得到了机会，第二个发文。

　　索洛维夫：

　　你如何评价现在的新的俄中关系，听说习近平先生三月份访问俄罗斯，而且访问几个非洲国家，而且在南非、习近平先生参加金砖国家峰会，谢谢。

　　外交部部长 杨洁篪：

　　应俄罗斯总统普京，坦桑尼亚总统基奎特，南非总统祖马，刚果共和党总统萨苏的盛情邀请，中国新任国家主席将对上述四国进行国事访问，并将出席在南非德班举行的金砖国家领导人第五次会晤。

　　记者：

　　今天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别幸运？

　　索洛维夫：

　　对，因为是原来有很多消息，关于习近平访问俄罗斯。

　　解说：

　　大国关系、周边外交、地区热点，今天的记者会全世界都在关注着中国外交。

　　记者：

　　中日两国面临很多困难，为了改善两国关系，有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记者：

　　请问部长您认为中美关系会如何发展？

　　记者：

　　近年来中国同意些邻国在争议问题上，有不少冲突或者出现了一些问题，那么您怎么看中国的周边形态？

　　记者：

　　请问，中方是否会在强调半岛无核化的同时，采取其他外交政策。

　　解说：

　　一小时三十五分钟，13个问题，从国际局势到国家关系，中国的外交正在发挥着前所未有的重要影响。

　　杨洁篪：

　　我们大家都生活在地球村里面，因此我们出行要同舟共济，而不是同舟共挤。

　　欧阳夏丹：

　　大家刚才也看到了，其实我们的记者在现场也采访了很多外国媒体的同行，发现在他们眼中，他们是非常非常的重视今天上午的杨外长的记者招待会，而且想尽办法要获得提问的机会，没有问到的话会非常的失望和沮丧，岩松，为什么他们今年尤其关注这场发布会？

　　白岩松：

　　其实我们回望2012年的话会发现它是整个这个世界上很多焦点的事件，比如说有很多有重要影响力国家领导人都在更迭或者进行大选，像俄罗斯总统跟总理互换，美国的总统大选最后奥巴马连任，包括像韩国有了第一位的女领导人，日本倒是无所谓了，人家年年换首相，包括中国也有了十八大这样的党代会也会有更迭，变换。因此大家在这样的国际形势领导人变化的时候，总想听到新的一年的时候这些有影响了的国家它的外交政策声音会是什么样，同时我们也要去看到，在过去的这一年一直持续到现在的时候，整个这个世界非常的不安宁，在中国的周边其实不平静的事情也太多了，从黄岩岛到钓鱼岛，比如说朝鲜的核试验等等，还有甚至查韦斯的去世，这样的一些敏感的事件大家也会去关心，直接跟中国有关的或者间接你作为有影响力的国家，联合国常任理事国的成员之一，当然也要格外的去听你的声音是什么样，正是在这样的一种背景下，今年的外长记者招待会当然格外受人关注。甚至我们可以去说，到几天之后在比如说17号上午的新任总理的记者招待会上，很多外国记者外交问题一定也是重要的提问的方向。

　　欧阳夏丹：

　　是，在这样的一个大背景下，我想很多人都会觉得今天的招待会时间太短了，整个过程一共是问到了13个问题，除了最后一个问题是问到了杨外长个人的感受之外，全都是中国外交政策的一个走向，其中包括和其他的重要国家的关系，包括一些热点事件当中中国的立场、态度等等，刚才我们看到杨外长说到一句话，大家要同舟共济，而不是同舟共挤，您怎么看待这样的表态？

　　白岩松：

　　我觉得这是总得来说对即使出现了很多摩擦，不安定等等，但是应该放在一个更高的大局去思考问题，我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注意到今天杨洁篪特别谈到他小的时候学围棋、学象棋，要站在一种大局观的角度去看待问题，我觉得这个世界难道不也该从大局的方向去看待问题吗，我们记得非常清晰的有一次我连线美国华人宇航员，他的名字叫王干俊，当时我问过他在太空中的感受是什么，他说我真想请各国的领导人到这个太空当中再看一下地球，因为当你从空中看地球的时候，突然发现你习惯的国与国之间的疆界没有了，只有一个蓝色的星球放在那里，是我们所有人共同的家，那我想突然为什么通过杨外长这句话同舟共济不是同舟共挤，更不是同舟共急，原因就在这里，这个蓝色的星球是我们共同的大的诺亚方舟，是我们的船，我们生存的家园，因此该怎么面对它，我觉得杨外长的这句话代表了中国站在一个比如说更高的层次上去看待这个世界的一个格局。

　　欧阳夏丹：

　　当你胸怀大局的时候你看很多问题的时候，会显得更加的从容和平和，比如说在两会期间也听到了很多在外交方面的表态，前两天外交部的副部长崔天凯在接受记者采访的时候也说到，说现在中国就像金庸小说当中的大侠，真正大的大侠不会说两句话不合心意就拔出剑来砍，那样只是二三流的角色，岩松从这样的表态是不是也看出在外交方面，中国现在越来越显示出一种自信和从容？

　　白岩松：

　　我觉得真正的自信一定不是在你的嘴上不断地在说，我很自信，我很自信，那样的话别人会觉得他可能不自信，真正的自信其实是别人在你所做的一系列事情当中所感受出了，他可真自信，人与人交往是这样，国与国之间的交往也是这样，我觉得中国现在正在面临着严峻的周边和整个世界的挑战，因为随着你自己的实力在逐渐增长，别人的各种各样站在不同的角度看待你的这种心态、状态和想法其实都不一样这个时候我就特别想起，为什么在伦敦奥运会的时候，我看到那行英文字，我要带回来，就是翻译成汉语的话应该是八个字“保持冷静，继续前行”。

　　欧阳夏丹：

　　对，所以在日益复杂的国际局势当中，越来越需要的是我们保持冷静的这种心态，有人说中国世界的关系已经超越了以往的任何一个时代，所以也希望在这个时代当中中国的外交能力收获区别于其他时代的创新和变革。

　　今天面孔自然也是和中国的外交有关，他们就是两会上的外长们。

　　中国的外长们！

　　记者：

　　我想问一个关于您本人的问题，我们知道您出任外长已经快6年的时间了，而且这个时间段中国的外交面临着非常复杂多变的形势，我们特别想知道就是您在这样的位置上，您内心的最深的感受和体会是什么？谢谢。

　　杨洁篪：

　　我的第一个反应是六年的时间过的真快，抓也抓不住。

　　解说：

　　从2007年出任外交部部长至今，六年的时间白驹过隙，谈到感受和体会样杨洁篪说，使命光荣、任务艰巨，而温和儒雅、态度坚定则是舆论对杨洁篪共同的印象。时间倒退到2008年，杨洁篪第一次以外长身份出现在两会记者招待会上，当时前任外交部长李肇星对他的评价是，很刻苦、爱学习、谦虚谨慎。

　　杨洁篪：

　　中国人做人也蛮难的，到底朋友们要我们希望我们是一元首，到底是做还是不做，不做有人说话，做了也有人要说话。

　　解说：

　　作为中国近30多年来最年轻的外交部长，杨洁篪表示，中国的历任外长都有个人的风格，但是有一点是共同的，就是终于国家、终于人民，广交天下的朋友，促进和平发展事业。2004年两会的外长记者会，时任外长李肇星鲜明的个性同样给世界舆论留下了深刻印象。

　　李肇星：

　　其实古代希腊的一个哲学家也说过，一个人一生不能够在同一条河里游两次泳，就是说，事情是变化的，我们既要继承过去好的东西，又要随着时代的变化，随着形势的演变来有所创新。

　　解说：

　　如此之外，2009年在回答记者提问担任人大会议发言人是否有挑战性的问题时，李肇星哪壶不开提哪壶的诙谐表述，2012年最后一次担任新闻发言人回答英国记者关于中国军费问题的提问时，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酵的希伯来古谚语引用，都成为了让人记忆深刻的经典回应。而除了前外长李肇星，中国第七任外长钱其琛，和第八任外长唐家璇，也都在两会记者会上留下了很多精彩的回答。

　　钱其琛：

　　说在和平解决伊拉克武器核查危机方面，中国起了它应有和独特的作用。在这个问题上中国不做调解人，也不提出解决问题的方案，我们只是通过各种场合坚持两条原则。

　　欧阳夏丹：

　　算上杨洁篪外长，大家看新中国成立至今已经出了十个外交部部长了，可以带大家共同来回忆一下，其中不乏像周恩来、乔冠华等等这样极具个人魅力的，其他的外长也是各有各的特点和风格，有温和沉着型，有锋芒毕露型的，风采翩翩型的等等，他们都代表着中国的形象和态度，岩松会用什么样的形容词来形容即将卸任的杨洁篪外长？

　　白岩松：

　　刚才看到你这十任外交部长的时候真是感慨，63年十任外交部长其实不管时代中间发生什么样的变化，在外交这个领域其实是相当稳定的，那么今天上午在听到杨洁篪外长说，十分抓不住过得真快，6年了，我非常非常有感触，因为在这六年的时间里头，我好像起码三次以上的采访过他，而且最初的时候能够感觉出来杨外长其实是很低调的，很内敛的，很谦和，并不特别擅长语言的表达，但是越表现越好，前年他说了做人难之后，第二天我见到他，我猛夸了他，当时我就看到杨外长很开心，他已经找到了这种感觉，果真今天的这个新闻发布会虽然语速没那么快，但是我觉得是他六年，他也是历任外长当中在人民大会堂举办记者招待会次数最多的，是他六年当中最棒的一次，有很多很多形象的比喻，我印象很深的有一句话，谈到跟非洲朋友的关系，他说一个人要想走得快，一个人走，如果要想走得远，一群人走，多好的比喻啊。

　　欧阳夏丹：

　　所以外长良好的表达和沟通能力是非常重要的，而且我们也非常好像外交官和新闻发言人这些岗位，经常可以互换。

　　白岩松：

　　没错，其实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中国最早的政府发言人就是出在外交这个领域上，因为他要跟国际接轨，最早好像就是钱其琛去扮演了这样一个角色，后来你看由新闻发言人变成了外长，我们还见了很多由外长变成新闻发言人的，比如说李肇星，离任之后成为上一届人大的新闻发言人，表现也非常棒，比如说傅莹从副外长来做人大的新闻发言人，我也在想为什么两者之间可以互换呢，他们一定有一种共通点，那就是沟通、交流、对话，而不是对抗，同时善于用形象和幽默的言语去完成人与人，国与国之间的谈判沟通、斡旋等等，我觉得这一点他们完全相通，也真的要感谢在两会这个平台上过去十几年时间外长的记者招待会，在这个平台上一次又一次去阐述中国在那个年代，和之后每一时刻我们的声音和态度。

　　欧阳夏丹：

　　是的，让我们共同记住这些好声音，不管你是什么样的风格，坦率和真诚就是最好的沟通方式。

　　陈吉宁：在清华 学生是老虎……

　　接下来的这段声音也很真诚，他来自清华大学的校长，来听听看，他是怎么说的。

　　全国人大代表 清华大学校长 陈吉宁：

　　高校是学术的地方，它很重要维护学术的判断，我们很多情况下，学术判断能力会被非学术因素干扰，在干扰的地方是必须去除，比如说有一个老师在学校里面，学术能力不强，他必须离开学校，这个老师学术能力强还是不强，不能用行政来说，不能校长定，不能系主任定，要学术判断，要教授来判断，他到底学术好还是不好，但是离开这个学校，你让教授让他离开，他怎么可能离开，用行政的方式，用法律的形式让他离开。人事制度改革很重要的，就是维护学术判断能力，比如教授全是学术的东西，非学术的东西不要去干扰学术的东西，不只是行政的人干扰，中国一个很麻烦的事情把人情的问题避开，老清华还有一句话，叫做学生是老虎，教授是神仙，校长是条狗。

　　欧阳夏丹：

　　岩松怎么看校长说的这段话。

　　白岩松：

　　其实李金华说过要做国家的看门狗，这次校长用了狗这个词，狗是非常忠诚的概念，我觉得也同样是另外一种概念看门狗，看什么门呢，蔡元培已经说过，兼容并包，好的大学校长应该不是一个官职，而是兼容并包的执行者、捍卫者和推进者。

　　欧阳夏丹：

　　有的时候话糙理不糙，话好像听起来不太好听，但是它也应该是我们这个高校所应该呈现的一种状态。

　　好，非常感谢大家收看了今天的《两会1+1》，后天也就是下周一的晚上九点半，我们不见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