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媒：李克强面对改革深水区的挑战

　　时下，对于如何改革存在着不同的观点，而改革的前景更是充满了复杂性和艰巨性。李克强所要面对的，正是改革进入深水区的种种挑战。他曾经怎样推进改革，又将如何推进深水区的改革呢？

　　任海中

　　2012年，中国将开始十年一次的政治领导人换届。没有西方世界主张的“一人一票”的选举机制，也不是一些中东国家基于血缘的王室继承制度，中国的领导人选拔机制可以说是研究中国的学者们最感兴趣又最难于琢磨的问题。《大学》中极其经典的一句话对中国政治领导人所应具备的素质进行了归纳，即“格物、致知、正心、诚意、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李克强主张“解放思想是改革开放的先导，解放思想重在实际行动”。他曾主政河南和辽宁，以“中原崛起”和“辽宁沿海经济带振兴”两大发展战略著称，赢得了广泛认可。2007年的十七大上，作为中共政治局常委的新面孔亮相。成为政治局常委后，开明务实低调的李克强在外交场合亮相不多，令关注中国政治的外媒常常问两个问题，“Who is Li?”和“Why Li?”。2012年4月，李克强首赴博鳌亚洲论坛，走上执政前台，剑指旧的国际经济政治秩序，成为中外媒体的聚焦点。李克强4月26日至5月4日对俄罗斯、匈牙利、比利时和欧盟总部进行访问，进一步增强中俄、中欧政治互信。

　　当今世界，全球化时代的国际国内关系日趋错综复杂；同时，无论国际国内都处于大变局时代——这就要求有智慧有担当的领导人冷静地面对这种变局，带领中国走向真正全面协调发展的“中华民族的复兴”。从“被G2”到“被希望出现阿拉伯之春”……信奉“丛林法则”的西方世界对中国的崛起既感到惊讶也感到受威胁，对中国的崩溃也多少具有期待。从“改革到了攻坚阶段”到“改革要敢于打破既有利益格局”——中国国内的种种说法表明，三十多年的改革既有成就、也有局限，当前中国社会利益日益多元化、社会利益的矛盾也日益复杂化。显然，不改革中国难以实现可持续发展；但是，对于如何改革存在着不同的观点，而改革的前景更是充满了复杂性和艰巨性。李所要面对的，正是改革进入深水区的种种挑战。他曾经怎样推进改革，又将如何推进深水区的改革呢？

　　从“当过农民”到“心系人民”

　　社会自身是一个极其复杂的系统，即使是政治领导人，也永远不可能按照自己的意愿，从根本上改变社会。每一个社会既是独立自主的，也是独一无二的。现代中国社会的人际关系激增，社会复杂性日益增强，应对复杂局面的制度手段往往能效低下——这就要求政治领导人有意愿和能力去协调这种系统的复杂性。按照中国的政治文化，这种意愿和能力植根于政治领导人是否了解基层、是否全面准确把握国情、能否制定和执行合理有效的政策、能否赢得民众的支持。

　　出身于普通家庭，在“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号召下，十九岁的李克强到安徽省凤阳县大庙公社插队。经过四年多的农村知青生活，“当过农民”的李对农村基层有了深刻的了解，对农民更具有深厚的感情。因为他不怕吃苦、投身农业科技并且与农民群众打成一片，赢得了当地农民和知青们的一致认同。1976年，他在农村加入了中国共产党，还担任了大庙公社大庙大队党支部书记，成为“村官”。

　　这种农民经历所形成的对农村和农民的感情使得他后来在硕士论文写作中关注农村问题，以《农村工业化：结构转换中的选择》一文获得北京大学硕士学位；也使得他在1990年代担任共青团中央书记处书记期间，亲自为中国第一所“希望小学”选址，领导和支援“希望工程”这一民间社会公益事业的发展，大力拓展农村的扶贫工作。此后，无论是主政河南、辽宁还是担任国务院副总理，李克强都致力民生、力排民忧。

　　在河南工作期间，李克强直面现状，多次看望爱滋病患者。为遏制爱滋病疫情蔓延扩散，在全国率先提出救助爱滋病人的多项保障措施和一系列免费救助的工作部署。2004年组织动员近百万人进行中国大陆首次拉网式爱滋病普查检测，彻底澄清爱滋病感染者人数，被称为“揭开了河南爱滋病的盖子”。不是“捂着”而是“揭开”，这种实事求是解决问题的方式为中国全面展开爱滋病防治救助工作奠定了基础，更提供了准确、科学的依据。

　　在辽宁任职期间，李克强特别注意从解决民众最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入手。到任辽宁省委书记的第十二天，他就去抚顺棚户区调研，向住在那里的工人们作出了“砸锅卖铁也要改造棚户区”的承诺。采用“政府主导、市场运作”的工作方式、大力争取中央财政支持、发挥政策性金融优势、实施多种税费减免措施、干部入户宣传棚改政策、开辟棚改工作“绿色通道”……用不到两年的时间，建设棚户回迁楼房近二千万平方米，安置棚户区居民三十多万户、一百二十万人，既改善了民生也促进了经济发展，开启了中国保障房体系构建的序幕。曾无力自救且陷入高失业率困境的辽宁棚户区居民享受了经济发展成果，于是“要住房，找克强”这句口号在辽宁不胫而走。

　　“安居”问题基本解决，但是如何变“输血”为“造血”，不让困难户成为“等靠要户”？更重要的是解决一百七十多万下岗工人的就业也就是“乐业”问题。李克强主持建立了零就业家庭就业援助长效机制，以政府作为主导，从社会保险补贴、税收减免和财政收费等三方面鼓励和支持下岗失业人员再就业，加大零就业家庭和棚户区回迁居民子女的培训，扶持劳动密集型产业……通过发展经济创造新的就业岗位，而增加就业促进内需反过来可以加快经济发展，这样就形成了良性回圈。

　　与西欧国家或者迫于社会革命的压力或者基于二战后国家重建的需要、美国为了应对经济大危机而相继建立社会保护机制不同，无论从政治传统(仁政)还是政治承诺(社会主义制度)，中国政府都有保障社会公平正义的义务、压力和动力。自2003年开始，中央政府强调社会改革，加快社会保护网的建设，出台了一大批社会政策。但是，政策的出台与政策的落实以及调整必须环环相扣，才不能成为“空话”。

　　2008年，李克强开始担任国务院副总理。几年来，为了推进住房、医疗、食品安全、环境保护等重点民生问题的解决，李的足迹走遍了中国几乎全部省市自治区。这既是一个深入各地进行实地调研、沟通和交流、分地区分层次结合各地实际推进房地产宏观调控、社会保障房建设等民生工程的过程；也是一个全面深入阐明改善民生和经济发展之间的积极互动关系、引导地方政府从唯GDP主义向服务型政府转变、全面推进公共服务建设的过程。

　　在长期的GDP主义指挥棒之下，经济利益与政治利益紧密地结合在一起，片面追求经济增长成为部分地方政府的“本能”，有些地方政府甚至和既得利益集团捆绑在一起。取消农业税后，地方债务问题凸显，部分地区对于地方社会事业的关注愿望和能力进一步下滑。虽然中国经济转型的号角早已吹响，但由于追求GDP符合各种利益相关者对物质利益的追求，一些地方政府对于如何“做大蛋糕”和尽可能享受“蛋糕”所带来的利益的动力，远远大于合理“分配蛋糕”的动力。从维持社会稳定的角度出发，对于中央财政转移支付的社会建设专案表示欢迎；但对于从已有的蛋糕中切出一块进行再分配缺乏动力，“阳奉阴违”，部分以GDP作为终极追求的地方官员甚至抵触公共服务建设。这种中央和地方政府的追求目标的不一致所形成的困难，特殊利益集团对政府施政行为施加影响力所造成的危害，在房地产宏观调控和社会保障房建设方面体现的尤为明显，中央政府所主导的宏观调控被媒体戏称为“空调”，成为一块难啃的“硬骨头”。

　　为了啃掉这块“硬骨头”，李克强首先针对干部考核体制中的唯GDP主义下手，将住房保障列入政府政绩指标。面对一些既得利益集团对宏观调控政策和社会保障房建设的质疑甚至抵制，李非常坚定，多次公开发表文章向党内外阐明国务院进行宏观调控的立场、依据和方向等，主张将保障基本居住需求和发展房地产市场有机结合起来，完善住房供应体系，赢得普遍的支持。

　　如李克强所说，“保障和改善民生，是转变经济发展方式的重要任务，要在发展经济中进一步改善民生。”为推进社会保障房的建设，在进行全面调研的基础上，李对各地保障性安居工程工作进行指导，明确责任主体，建立组织领导责任机制。全国各级政府在中央政府统筹规划下，从资金、土地等各方面的落实相应配套政策，将政府主导和市场机制相结合，推广了保障房建设。增加廉租房、公共租赁住房、棚改房和普通商品房等有效供应，有效打击了房地产市场“囤积居奇”的投机行为，有利于实现“调结构、稳房价”的调控目标。建设只是一个方面，另一个方面是制度管理，对此，李强调，“把确保品质和公平分配作为保障性安居工程的生命线”，他领导各地建立健全公平分配和严格管理社会保障房的工作机制，并强化监督检查机制等。

　　其次，为了解决部分地方财政依赖土地财政的问题，李克强在坚持房地产宏观调控和推进社会保障房建设的同时，试水房产税，自上海、重庆两个直辖市开启对个人住房征收房产税的改革试点以来，形成了房产税改革的两种模式，是对涉及个人重大利益税种进行改革试点的一个成功范例。将保障民生与财税制度改革相结合，打组合拳，有利于合理调节收入和财富分配，优化地方政府收入结构，并且促进地方政府财政支出透明度的提高，从而能够兼顾并协调多方利益诉求，解决深层次的矛盾和问题，从根本上打赢这场维护中国政府公信力的“没有硝烟的战争”。

　　医药卫生体制改革是一个世界性难题，但同时也是一个负责任的政府所不能回避的责任。李克强将医药卫生问题视为增强中国国际竞争力的重要战略，认为“一个民族的健康水准如何，某种程度上决定了这个民族的整体素质如何，核心竞争力如何。”经过深入细致广泛的研究、探讨和征求意见，2009年3月，《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深化医药卫生体制改革的意见》和《医药卫生体制改革近期重点实施方案(2009—2011年)》相继发布，被海内外誉为“解决世界难题的中国方案”。

　　然而，医疗卫生领域本身涵盖范围广，利益链条长，改革遇到各种阻力。三年来，作为国务院深化医药卫生体制改革领导小组组长，李克强领导各地区和相关部门有步骤、有计划地相继打响了“五大战役”，即基本医疗保障制度建设、建立国家基本药物制度、健全基层医疗卫生服务体系、促进基本公共卫生服务逐步均等化、推进公立医院改革试点等。目前城镇职工基本医疗保险、城镇居民基本医疗保险和新型农村合作医疗覆盖人数已经超过十三亿人。中国政府实现了“病有所医”的承诺，增强了民众的社会安全感，促进社会稳定发展。同时，基本医疗水准提高后，民众消费信心增强，有力地拉动了“内需”，反过来促进了经济的平稳较快发展。

　　从“当过农民”到始终保持“心系人民”，李的优势在于来自人民、服务人民、紮根人民，因而赢得了人民的认可和信任。

　　从“北大学子”到“胸怀天下”

　　全球化发展的时代，不同文明形态的社会之间的竞争日益激烈。并且，现代化进程的加剧使得资源短缺日益凸显，对资源的争夺也日益全球化和复杂化。这就使得不同文明形态和不同国家之间发生冲突的可能性大大增强。中国的发展已经不再是一国疆土之内的事情，而是国际国内各种因素存在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之下，就要求中国政治领导人具备以天下为公的宽广胸襟和把握国际国内时局的高度战略眼光。

　　1977年恢复高考，李克强考进北京大学法律系，成为文革后第一批大学生中的一员。在取得法学学士学位之后，李克强先后师从着名经济学家萧灼基教授和厉以宁教授，攻读了北京大学经济学硕士和博士学位，其关于经济结构的研究成果《论我国经济的三元结构》曾获得中国经济学界最高奖项——孙冶方经济科学奖的论文奖。通过系统的理论学习，具有复合学术背景的李不仅紮根基层，而且既懂经济也懂法律，更具有国际理论视野，这使他的治国能力具有了坚实的理论基础。北京大学不仅拥有深厚学术底蕴，更具有强烈的爱国传统，“北大学子”的经历让“当过农民”的李具有了“胸怀天下”的远大理想。

　　无论主政“农业大省”河南还是“工业大省”辽宁，李克强充分发挥其理论与实际相结合的背景优势，善于全域规划、重点突破，善于处理棘手问题。

　　李克强就任河南省长之时，三农问题非常严重，中国经济正受东南亚金融危机冲击。李克强经过全面调研和深入论证，提出“东引西进”战略，“东引”指引进国内外技术、资金、人才和经验，“西进”指向西部开拓市场，成为中国西部开发战略的先行者。同时，李着手在河南深入推进产品、产业、所有制等多项结构调整。提出“加快工业化、城镇化，推进农业现代化”的思想，提出“中原城市群概念”同时实施“中心城市带动战略”，这与后来国家层面以城市群为主体形态推进城镇化的发展思路惊人的一致。进而，李克强规划与实施将现代农业基地、工业结构调整和高速公路建设等相结合的“中原崛起”战略，为河南实现由传统农业大省向新兴工业大省转变奠定了决定性的基础作用。2004年，河南省人均GDP在全国排名上升至第十八位，成为中国的大粮仓和大厨房。

　　在辽宁省任省委书记期间，李克强针对辽宁作为东北重工业基地、下岗工人多等特点，以战略的思维和世界的眼光谋划辽宁的发展。他从辽宁实际出发，推进以企业为主体的创新体系建设，促进重大关键技术攻关，经过高技术产业化和工业调整双管齐下，培养了一批高技术名牌产品和创新型企业。通过对大部分国有大型工业企业进行股份制改造，对国有中小企业进行产权制度改革，形成了一批具有市场竞争力的大企业集团。并且，他将大企业集团和国有经济的发展、创新体系的建设，与解决下岗工人就业和棚户区改造等社会建设内容相结合，树立了经济建设和社会建设相协调发展的典范，成为“振兴东北”战略的亮点。

　　担任国务院副总理所要承担的是全域性的领导工作，需要协调好不同社会群体之间的利益冲突、部门利益冲突、中央地方关系等；因此，所要面对困难愈大，各种利益矛盾的复杂性更突出。随着中国经济的迅速发展，中国与其他国家的差距不断缩小，而中国国内个人之间的社会经济差距却在不断拉大；同时，民众对于民生的需求随着经济发展与城镇化速度的加快也在不断提高，与现实的基层公共服务水准之间形成日益明显的差距——这就大大增加了中国社会的脆弱性。经济成就与国民福利、财富权力与社会正义、城乡差异与先富后富等等各种矛盾都成为中国政府确保其执政正当性所面临的挑战。

　　李克强在担任副总理期间，为践行其“胸怀天下”的理想，敢作敢为、能承担善吃苦，从成品油改革到各项民生工程，从“十二五规划”到收入分配体制改革……在民生和经济方面，李领导开展了大量工作，进行了复杂艰巨的改革。而这些工作的推进都充分展现了其“厚基础、大视野”的优势。

　　长期以来，中国公路交通基础设施维护和建设资金，除征收车辆购置税外，主要通过征收公路养路费和车辆通行费等方式筹集，这就影响了区域经济发展，长期遭受民众批评，并且不利于抑制燃油的不合理消费。2008年7月国际原油价格开始出现大幅回落，李克强抢抓机遇，提出“用改革的办法解决发展中的问题”，将成品油税费改革和节能减排工作任务相结合，迅速制定人员安置、转移支付等实际操作方案，破解了这个多年难题。国务院于当年12月印发了《关于实施成品油价格和税费改革的通知》，决定自2009年起实施成品油税费改革，建立了以税收筹集公路发展资金的长效机制和以税收调控能源消费的新机制。这一改革打破了原有制度的“大锅饭”特点，在实现公平税负方面迈出了一大步。并且，通过规范税费促进了交通事业的发展，也有利于节约资源、保护环境。

　　为迅速全面地了解和掌握全国各地的情况，李克强到二十多个省市自治区以及各部门进行考察调研，召开多种形式的座谈会，广泛听取各方面的意见和建议；同时，他还善于从小处入手，亲民务实。

　　在考察途中，他随时下车询问受灾农民的灾毁和育秧情况；在四川等地指导灾后重建工作时以速食面为午餐，边吃边与当地干部探讨救灾问题；在天津察看粮食储备库的储备情况时，捡起稻米放入嘴中轻轻咀嚼，感受粮食品质。实际上，在辽宁工作期间，李克强就GDP数字问题谈自己的看法，认为更愿意看另外三个指标，即铁路货物运输量、电力消费和银行贷款。

　　2009年，李克强受命具体负责制定《中共中央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二个五年规划的建议》。愈是经济高速发展，社会急剧转型，各种结构性矛盾就愈彰显，经济发展方式随之转型的压力就愈大，而民众对政府提出的需求就愈高也愈多样化。对于李克强而言，必须对中国经济、社会等各方面未来发展的潜力和机遇以及面临的挑战和问题有深入的思考和科学的布局，才能正确地以规划未来五年中国经济社会发展蓝图。

　　在“十二五”规划制定过程中，李克强再次彰显了其复合学术背景、强大的统筹组织协调能力、国际视野和战略眼光：他不回避矛盾，本着科学创新求实的精神，着眼于解决不协调、难持续的问题和深层次矛盾，指出中国只有加快转变经济发展方式才能持续发展，强调推动体制机制创新，加强社会建设和改善民生。他对中西部地区、东部地区和东北地区分别进行调研和座谈，根据各地实际情况推动形成相应的体制机制创新规划和社会发展规划。从农业、能源、服务业、金融业等各方面入手，对如何调整中国的经济结构和社会管理与服务机制进行战略研讨与规划……“十二五”规划还编制近百个专项规划，将中国经济的转型发展的理念进行了系统的梳理和阐释。李克强多次强调这是全球化背景下的开放式转型发展，并将规划最终集中于五个方面：一是推动结构调整，二是加快科技创新，三是强化节能环保，四是突出改善民生，五是深化改革开放。该规划被认为给中国全面建设小康社会打下具有决定性意义的基础。

　　具有开放心态的李克强务实低调，外访很少。但是他在从事共青团工作时遍访世界各国，外交经验非常丰富。因此，担任国务院副总理期间，李几次出访和国内参加各种外事活动，都表现出对国际事务的游刃有余，驾轻就熟。英国《金融时报》曾刊登英国政府资深外交官的文章说，“李克强很有吸引力，非常有理性和恰到好处，有良好的幽默感”；“很明显，他对于经济事务十分熟悉，基础扎实、对新技术发展有强烈的兴趣”。

　　2012年博鳌论坛，李克强发表了《凝聚共识，促进亚洲健康可持续发展》的主旨演讲。如中共官方网路媒体所说，“李克强博鳌讲话传递中国力量”，他强调包容性发展，秉承开放与包容，并阐述了中国与亚洲、世界的共存与共同发展关系，他提出亚洲应当“凝聚共识”，并提出“互利共赢”的合作方式。如英国金融时报所评述，提出了李克强的“博鳌方案”。李不仅主张在经济上打破不合理的国际秩序，在政治上反对霸权主义，着力于促进世界政治和经济中心的“东移”。

　　中国的改革到了各种矛盾激化的关键期，正如法国着名社会学家克罗齐耶所说，“赞成变革并不意味着赞成美好的事物，反对变革也不意味着就是开历史倒车”。但是，社会在不断地发展进步，没有任何一项制度可以永远符合社会的需求，必须根据社会实际进行调整。因此，改革什么？怎么改革？领导人的理想、视野和担当对于改革能否顺利通过“深水区”至关重要。

　　作为国家领导人之一，李克强能否继续其服务人民、务实开拓的精神，于国于民都意义重大。对于李而言，让外界理解“Who is Li？”，需要看到“What has Li done？”，让外界找到“Why Li？”的答案，更需要了解“What will Li do？”

　　（转自2012年5月号香港《广角镜》杂志，中国经济网对个别文字略有改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