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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造王者”到通缉犯
从大学数学教授,到苏联解体后的亿万富翁,再到流亡海外的反政府人士,别列佐夫斯基经历一名寡头从俄罗斯“最有权人物”到通缉犯的戏剧性起落。
发家
数学教授变亿万富翁
1946年,别列佐夫斯基出生于俄首都莫斯科。1968年毕业于一所林业学院,后成为莫斯科大学数学系教授。
1989年,别列佐夫斯基离开校园,转而从事汽车交易,在苏联解体后的经济市场化、自由化中赚得第一桶金,几年后成为千万富翁。
1993年,别列佐夫斯基结识时任总统叶利钦,得到赏识,几年内,分别以参股、控股或收购方式进军媒体、航空和石油领域,成为俄罗斯主要寡头之一。
1996年,别列佐夫斯基与其他寡头联合,力挺叶利钦竞选连任。值得一提的是,别列佐夫斯基参股的两家国家电视台和数家主要报纸在总统选举中发挥重要作用,为叶利钦展开宣传攻势,帮助后者后来居上,赢得连任。
1997年,作为回报,别列佐夫斯基得以在私有化进程中以极低价格收购国有资产,身家暴涨,当年被《福布斯》杂志列为全球第九大富豪。
风光
“最有权人物”遭遇刺杀
叶利钦连任后任命别列佐夫斯基为俄联邦安全会议副秘书以及车臣事务首席谈判代表,是叶利钦核心圈成员之一,一度被视作俄罗斯最具权势的人物之一。
不过,俄民众对寡头身份没有好感,认为这些人应该为国家政治经济动荡承担责任。1995年,别列佐夫斯基遭遇刺杀,司机遇害,他本人躲过一劫。
叶利钦1999年12月31日宣布辞职,任命时任总理普京为代总统。普京次年赢得总统选举后,鉴于民众极其厌恶寡头政治,开始对别列佐夫斯基等寡头开刀。
逃亡
流亡海外与普京作对
别列佐夫斯基2000年辞去可获刑事豁免权的国家杜马、即议会下院议员一职,前往法国,后定居英国,继续从事反对俄罗斯政府的活动。
俄当局2001年以涉嫌欺诈和洗钱等指控要求引渡别列佐夫斯基,遭英国拒绝,两国关系恶化。两年后,英国给予别列佐夫斯基政治避难。
2006年,别列佐夫斯基密友、原俄罗斯特工亚历山大·利特维年科在伦敦一家酒店喝下一杯据信含大量放射性物质钋-210的茶后中毒身亡,英俄关系进一步恶化。别列佐夫斯基指认克里姆林宫下令投毒,俄方予以否认,反驳说别列佐夫斯基蓄意制造神秘死亡,借以抹黑俄政府。
落寞
生活、财富连遭打击
2008年,别列佐夫斯基与妻子加林娜·别沙罗娃离婚,媒体曝光“分手费”2.2亿英镑。
2012年8月,别列佐夫斯基遭法庭驳回对原俄罗斯首富罗曼·阿布拉莫维奇指控,因此面临高达1亿英镑的诉讼费用账单。
2013年1月,比别列佐夫斯基小20岁的前女友叶连娜·格尔布诺娃一纸诉状告上法庭,声称别列佐夫斯基欠她数百万英镑。
人生最后时期,别列佐夫斯基似乎感触良多。别列佐夫斯基最近接受采访时坦言,在伦敦的13年流亡生涯中有“不少失望之处”,“人生失去意义……只想回到俄罗斯,即使他们对我展开刑事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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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罗斯“寡头”沉浮
俄罗斯的“寡头”指的是在20世纪90年代私有化过程中一夜暴富的大资本家。1996年3月的一天,叶利钦秘密召见了7个金融寡头,他们是联合银行总裁别列佐夫斯基、大桥银行总裁古辛斯基、国际商业银行总裁维诺格拉多夫、首都储蓄银行总裁斯摩棱斯基、阿尔法银行总裁弗里德曼、梅纳捷普银行总裁霍多尔科夫斯基、俄罗斯信贷商业银行总裁马尔金。双方达成了一项协议:银行家提供财政支持,确保叶利钦连任;叶利钦则承诺维护寡头的经济利益。从此,俄罗斯出现了一个新的政治词汇:“七大寡头”。
这7个人都是头脑灵活、敢于冒险的“精英”,他们几乎都大学毕业,年龄在40至50岁之间,有的得过国家奖金,有的还是科学院通讯院士。这些人加上统一电力公司总裁丘拜斯,基本上控制了国家的油气、动力、冶金业和金融业,并在一定程度上操纵了舆论。他们不仅在经济领域翻云覆雨,还挖空心思进行政治投机。
俄罗斯人对寡头深恶痛绝。因此,普京总统上台伊始,就定下一条规则,即不剥夺寡头已有的财产,但寡头要合法经营,不得干政。谁破坏了游戏规则,谁就要付出代价。可钱与权是对亲姐妹,已经富可敌国的寡头都想在政治上有所作为。凡是动了这个念头的,都没有好下场。
俄七大寡头现况:
霍多尔科夫斯基(已入狱)
古辛斯基(流亡以色列)
别列佐夫斯基(丧命英国)
斯摩棱斯基(几近破产)
维诺格拉多夫(已破产)
马尔金(开赌场度日)
弗里德曼(低调成功)
(本版稿件综合新华社、央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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