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涛甫
3月22日,国家主席习近平访问俄罗斯,开始了他作为国家主席的首次出访。这次出访,吸引了全球的目光。
同样引人关注的是,习近平的夫人彭丽媛这次陪同出访。作为深受中国民众喜爱的歌唱家,彭丽媛这一次亮相的身份不同于此前,她是作为“第一夫人”出现在国际舞台的。她举手投足的任何一个细节,都可能在媒体的聚光灯下被放大。她的发型、手包、衣着以及脸上的笑容,以及表现出来的气质,都会受到特别的关注。
媒体以及网友如潮的好评均有力证明,彭丽媛这次作为“第一夫人”的首场国际亮相是十分成功的,给人们以惊艳的感觉,展示了中国“魅力外交”的软实力。
在当代外交当中,夫人外交已成为国际舞台上一道亮丽的风景。国际舞台上的夫唱妇随带来的效果可能是双重的。与男性政治的阳刚雄健比起来,夫人外交的柔和细腻具有不可替代的魅力。女性特有的人性魅力,容易拉近交流的距离,易于赢得人们的好感。夫人外交,可以让外交变得更丰满,更有魅力。有时候,夫人外交不是可有可无的“客场”,甚至还会起到“主场”作用。作为过来人的美国前总统比尔·克林顿的夫人、前国务卿希拉里·克林顿就曾说:“我做‘第一夫人’那些年学到最重要的就是,国事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领导人之间的个人关系……但这种关系要求不断‘栽培’和各种非正式对话。”这种领导人之间“个人关系”的经营和维护,需要有“另一半”的贡献。
政治的逻辑正是基于人性的逻辑。中国古人云:“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由小家修为递进到家国情怀,由此可见“家”在政治中的地位何等重要。在国际政治中,“第一家庭”的表现也成为国家“软实力”的一部分。表现得好,可为国家形象加分。
作为“第一家庭”的女主人,其一言一行,都会受到特别大的关注,也经常会遭到过度阐释。我们看到,有不少媒体对这次彭丽媛的首度亮相国际舞台作过度解读,将关注点聚集在这位中国“第一夫人”身上。从媒体职业偏好以及公众的一般兴趣来看,女性魅力更容易成为新闻追逐的“娇点”,这不难理解。但仅仅将新闻报道停留在“第一夫人”的穿着等花絮上,这会弱化一次重大外交事件本身的深刻含义。
对中国“第一夫人”的魅力外交,我们可作如是解读:
其一,彭丽媛首次以“第一夫人”身份陪同习近平访问俄罗斯,一下子将中国的“第一家庭”展现在全球视野之中,大大淡化了“第一家庭”的神秘感。这说明中国的政治透明度在加大。彭丽媛的首度亮相国际舞台不是一个孤立事件,而是中国政治走向透明的一种表征。
在这之前,中国官方媒体登载了中国新一代领导人的新闻特稿,这些特稿中报道了中国领导人的家庭情况和个人爱好。报道称,习近平喜欢游泳、登山,爱看篮球、足球、拳击等比赛,有时也会在深夜看电视转播的体育节目。报道还提及习近平与中国家喻户晓的歌唱家彭丽媛一见钟情的故事,说到习近平在外地工作时每次回北京过年,都跟家人一起包饺子吃。还披露,习近平夫妇给女儿起名“明泽”,希望女儿“清清白白做人,做个对社会有用的人”。报道中还有“俞正声有时也会上街买菜,自己下厨”,“汪洋对母亲特别孝顺”等生活细节。
从这些生活故事中,人们可以感受到,领导人也有一颗平常心。此前,这些故事远在公众视野之外,十八大之后的新举措,让公众有机会近距离了解领导人,让“熟悉的陌生人”变得更亲、更近。这让领导人在国内政治中跟人民走得更近,在国际政治中走得更远。
其二,彭丽媛的魅力外交,是习近平魅力外交的重要组成部分,彼此互补。3月23日,习近平在莫斯科国际关系学院的演讲,就是一次充满魅力的外交出演。习近平稳健、平实、坚定、自信的表现所释放出的政治魅力,已为中外媒体称道。他对中国立场的阐述,对冷战思维的警示,对俄罗斯文化的推崇,对“中国梦”的解读,无不传达了他作为大国领袖的魅力。
如果没有习近平的精彩表现,“第一夫人”作为第二小提琴手,哪怕技艺再精湛,也不可能圆满完成整场演出。即是说,正因习近平的政治魅力与彭丽媛的魅力政治做到了珠联璧合,才有这次首度亮相国际舞台的成功。
良好的开端是成功的一半。习近平外交魅力的展示与国内新政的新气象形成良好互动,生动展现了“中国梦”的愿景。摆在这位新一任大国领袖面前的任务光荣而艰巨,他需要经受的考验也是常人难以料见的。习近平曾说过:中国这样一个大国,这么复杂的国情,领导者要有“治大国如烹小鲜”的态度,必须夙夜在公、勤勉工作。如此来理解中国领导人的魅力政治,才能获得正解,也只有在这样的背景下理解中国第一夫人的形象政治,才不致产生误读。
(作者系复旦大学新闻学院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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