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5日,执法队将母女俩放在东门天桥的东西用货车运走,之后,玉儿拖着行李往中兴路走,半路鞋子掉了。问及鞋子为什么不合脚,她说:“鞋子是妈妈的,我没有鞋子穿”。
母亲陈女士去找房子了,玉儿一个人蹲在路边吃粥。该粥是早上来探访的义工所买的。
眼见执法队的货车离开,玉儿借来义工的笔将车牌号记在手臂上。
执法队员拉满了一车东西准备开车离开,母女拉着货车车门,要执法队员承诺家当会归还才肯离开。
入夜后,母女找到一个月租金750元的旧房子落脚,玉儿微笑着依偎在母亲怀里。
7岁的玉儿(化名)随母亲陈女士在这座城流浪。这4年来,她们的生存就是从一座天桥底搬到另一座天桥底,或者从一个握手楼搬到另一个握手楼。
母女露宿在城市最繁华的的东门天桥。有人会买饭送给她们,母亲总会把饭让给玉儿,自己则就着一点海带吃白饭。也有人觉得桥底堆着杂物,容易发臭,嫌弃之极。城管执法队说:“每天那么多投诉,我们不得不来(处理)”。
上周五的白天,执法队来将她们放置在天桥底的废品收回队里。当母亲忙着搬东西的时候,玉儿赶紧找社工要笔,抄下每辆车的车牌号码和执法队员的胸牌号码。
母女俩经常为了琐事嗔怒几句,玉儿便装作生气跑开,回来的时候拎着半人高的垃圾袋,装着七八个塑料瓶子,还有不知从哪弄来的小木瓜。
对于这样的母女,执法队、民警和救助人员都来过,彼此见面,就像邻居们互相串门。她们有时也会妥协,从闹市区的主干道旁搬走。这是她们第N次搬家:搬去一个月租750元的破旧房子里,继续重复着在城市的流浪生活。
摄影:南都记者 陈文才 采写:南都记者 何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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