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论员:
通过记者的报道我们知道,对于北京儿童医院来说有两个变化。一个是号好挂了,但是与此同时医院更忙了?怎么看待这种变化,接下来我们就连线北京儿童医院的院长倪鑫,倪院长您好,您现在给我们提供几个数字,今天8月16号星期五,今天的门诊量儿童医院量是多少?
倪鑫:
主持人你好,今天的门诊量目前我们门诊还没有结束,因为我们晚上开到11点,白天大概是挂了8500人,按照这几天的数额来看,平均每天晚上大概1000到1200人,那么下来的话就应该是在9700左右。
评论员:
因为我们一开始就说了,这是一个暑期,暑期可能对儿童医院来说这是一个旺季,那么跟平时相对地来比会多出多少每一天?
倪鑫:
暑期和平时的门诊量相比的话,按照每年和今年总的来看要增长20%到25%的门诊量。
评论员:
到了暑期你们就会更忙。您再给我一个数字,在这一万个人里面人次里面,大概是疑难病大病是多少比例,常见病小病又是多少比例?
倪鑫:
那么在这一万个人里面,我们常规大概是有三千左右,都是一些常见的发烧感冒的病人。那么,大概有另外三千左右,应当是来自于全国各地和来自于北京的一些疑难重症。大概还有大概三千左右,应该是说在其他医院就诊过,或者是病人直接就来,也许不是说很难的,但是他认为儿童医院就是放心了,大概这么一个情况。
评论员:
另外一个倪院长,我们都知道你们现在是超负荷的工作,不管医院还是医生,但是不管医院也好,还是医生也好,不可能永远地超负荷下去,你们一定要有一个应对之计,目前你们的应对之计是什么?
倪鑫:
是这样的,目前的这种超负荷从医院应对来讲,我在想主要从三个方面,一个是就是说我从空间方面尽量地扩大医疗用房,包括我们提前挂号,包括我们把整个流程改变,使病人最短时间能够就诊完离开医院。那么从人员来讲的话,刚才你也介绍了,我们大概是500多个医生,我们从提早就诊,然后包括我们增加了夜间门诊,夜间专家门诊和我们所有的检查预约,从原来两个夜,现在全部变成两天,通过这些改进能够尽量地使想到儿童医院就诊的病人来满足他们的需求。
评论员:
你能一直这么做下去吗?因为你现在应对暑期,接下来有没有平时的状态也这样应对吗?
倪鑫:
我想的这种状态对于我们医院来讲,可以说应该已经达到这个极限了,那么再去做,因为在现有的人员前提下很难能够达到这个要求了。
评论员:
另外,倪院长你作为一个儿童医院的院长,给孩子看病的院长和给那些大人看病的医院的院长相比,你感觉跟他们有什么不一样?
倪鑫:
我感觉主要是从三个方面,第一方面压力大了,因为对于儿童医院作为一个儿童医院院长来讲的话,因为我们很多家长对孩子的这种期望值很高,所以说我们的医生难度也大,作为管理者难度也大。第二个呢,我们就诊的难度大,刚才你也说了儿科象征一个雅科,孩子的病很难去看,而且孩子到了儿童医院以后,没有地方可转诊了,所以说我们压力大了。第二,我们的责任大了,因为一个孩子健康不仅涉及到一个家庭,包括社会,甚至祖国的未来。另外一个我们没有发,我刚才提到不可能再转诊了,到了北京儿童医院如果看不好也没法转了。第三个,无论从国际还是国内,我们承担了大量的公益性的活动,因此到这以后,感觉责任重大了。那么相应的就是呢,我们需要奉献就更多总的感受,这是儿童医院总的感受。
评论员:
好的,谢谢倪院长。
像北京还有上海这样的大城市,全国顶尖的医疗资源集中,那么与此相伴发生的也就是各种矛盾,也就相应地也就多了。那么对于北京和上海这样的大城市,这些年来想出的办法有什么,是什么样的,有没有可以借鉴的地方,我们继续关注。
解说:
2011年秋,北京市卫生局发布关于加强综合医院儿科建设工作的通知。要求二级及以上医院务必在2011年年底前全部恢复儿科门诊和病房建设,当时的现实是北京83所二级以上综合医院中,有16家医院没有设立儿科,而其中既有儿科门诊,又有病房的,仅九有38所,还不到综合医院数量的一半。
全国医院协会副会长 陈晓红:
这么多综合医院,把儿科都取消了,这个事实就说明了经济效益的导向是不符合人民群众的要求的。人民群众对儿科的要求越来越高,可是我们却在减少。
解说:
要恢复儿科门诊和病房建设,不单单只于硬件的准备,更重要的是信心的建立和一线儿科医生的储备问题。就在北京市卫生局把通知下发的同时,在北京,同时上演着这样矛盾的一幕,儿童专科医院里患者扎堆看病,而普通医院的儿科门诊却相对冷清。
家长:
儿研所水平好,人家啊,小孩一摸一看就确定了,就能确诊了。像那有的不是专科的,去了以后,这也看,那也听,又是验指血、又是听肺,听了半天,最后还是确诊不了。
家长:
因为大家都比较慎重,觉得孩子生个病都比较重视,担心耽误了,所以都要找一个信得过的医院。
解说:
冷热不均的现实背后是家长对基层医院儿科门诊规模小,有没有儿科专业医生,技术上是不是过硬的担心,这样的担心还来自于一个统计数字。在我国,儿科专业医师缺口超过20万,因此比建立信心更紧迫的是,加大儿科医生的储备。
中华儿科学会副主任委员 赵正言:
一个就是说我们要吸引更多的临床医学毕业的毕业生来从事儿科事业,大学的医学院这个层面应该设立儿科专业、儿科系,使一些优秀的人才,成为我们儿科医师的一个来源之一。
解说:
1998年教育部进行普通高等学校本科专业调整,儿科专业在被调整之列,于1999年起停止招生,创建于1955年,国内四所最早开设儿科医学专业之一的上海第二医科大学,也就是现在的上海交通大学医学院儿科系也在其中。去年,上海交大在停止了13年后,儿科系重启招生,30名临床医学专业儿科学方向的本科生入学,开始了五年的专业化学习。
上海交通大学医学院 副院长 黄钢:
实际上我们开设临床医学专业儿科方向,最重要的目的首先是招收一批专业思想牢固的医学生,未来成为儿科医生。
解说:
作为上海市唯一的一个开设儿科系的高等院校,四年后30名儿科医生走上岗位,还远远达不到现实的需求量。当儿科医生的需求还远未满足,由于收入低,工作压力大,儿童医生的人才流失却还再继续。当小儿科成为人们形容事情可以轻松搞定时的一句调侃,真正的小儿科发展却急需重视。
评论员:
看完这个短片,我们看到了两个尴尬。一方面是儿科医师是非常短缺的,但是另外一方面,儿科医生还在不断地流失这是一个尴尬。另外一个尴尬,就是一方面社区医院门口儿科可以说是门可罗雀,但是另外一方面,像这种儿童医院,北京儿童医院这样的大医院都快挤爆了头,怎么去面对这些问题,怎么解决这些问题,接下来我们来连线中国医师协会儿科医师分会的朱宗涵会长。
那朱会长您看现在大家都意识到了,儿科医生太缺了。那么,刚才我们在短片里面看到,比如说像上海交大医学院,他们纷纷重启,而且像重庆医科大学,中国医科大学他们一直没有断了培养,那我们感觉这并不是太难,如果要是让这些大学都重启,能够培养儿童医生,这件事情有那么难解决吗?朱会长。
朱宗涵:
这个问题应该讲不是很难吧,主要是一个政策问题。
评论员:
什么政策问题?
朱宗涵:
因为我们国家在六十年代开始,很多医学院就开始建儿科系,儿科专业,这些儿科专业长期为我们国家培养了大量的儿科医生。可以说,现在大部分的儿科医生都是由这些儿科专业培训。1998年以后,1999年开始停办了,这样的话儿童医生的来源就受到了很大的影响,如果这些原来的儿科系、儿科专业再恢复的话,又可以重新为我们国家培养需要的儿科医生。
评论员:
您刚才说到一个政策问题是什么问题?
朱宗涵:
就是我想应该是方向,就像北京,像上海较大一样,允许医科大学医学院,他们自己来决定我有没有能力培养儿科。如果他能够有能力培养儿科医生,那不是解决很大的问题吗?
评论员:
您的意思就是说主动权并不掌握在医科大学的学的学校的手中?
朱宗涵:
对,因为1998年儿科专业是被撤销了。
评论员:
但是我们看到,比如说上海交大医学院他不是也在自己在恢复儿科的设置吗?那怎么解释?
朱宗涵:
这是他们自己的探索,自己的尝试,它是对对方的,不是全部的政策,是对方自己做的政策。
评论员:
您看如果要解决刚才我们看到的,比如说儿童医院这种急需儿科医生的状况,必须要是从培养儿科医生做起,对于这些医科大学来说,他们现在应该做的是什么?
朱宗涵:
我希望国家能够出台一个政策,有能力培养儿科医生的这些医科大学和医学院都恢复专业,很简单的一个事,部长说句话就能解决的事。
评论员:
好,这是一个问题另外还有一个问题,就是恐怕还牵涉到一个怎么能够在县和乡这样级别能够设置更多的医疗资源,包括医生来解决儿童看病难的问题是吧?
朱宗涵:
县、乡是另外一个问题,因为我们现在了解,绝大部分县医院里面没有专门的儿科,由内科来兼办的。
评论员:
好的,非常感谢朱会长给我们介绍这些,小儿科的问题应该说解决起来绝不小儿科,那么它需要我们要比解决成人看病的问题要有更大的耐心,还有更持久的毅力。
好,这就是今天的节目,感谢您的收看,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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