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广元、谭建明、朱兴良、刘汉、平兴、何燕……是不是名字有点眼熟?没错,他们正是近几个月来,盘踞舆论的上市公司神秘失踪者。
今年至今,就有多达六家上市公司掌门人先后“失踪”。
明星电缆,几年前风光时是多家超级央企的座上宾,还曾通过神秘关系拿下中石油网络采购订单,但上市不到半年就上演川戏“变脸”,利润大降4成。即使不是掌门人李广元被卷入石油贪腐案的“黑天鹅”砸落,业绩也早已焦头烂额。
比如金路集团,今年上半年巨亏8622万元,净利润同比降幅达到了惊人595.35%。去年也是靠出让旗下资产以及政府补偿才勉强扭亏,免于戴帽。掌门人刘汉的“离岗”,不是导火索,而是雪上霜。
还有高新发展,即使掌门人兴平不被带走,也很难改变上半年利润同期大降137.58%的事实。而这次丑闻发生后,公司的重组预期可能再度落空,是另一大后遗症。
此外,也有一些痛失灵魂人物的上市公司,暂时业绩无碍,却被认为将会经历混乱浩劫。记者细究兴蓉投资财报,由于公司在成立之初就带有较重的 “红顶”色彩,市场就忧虑这种依赖于人际的粗暴竞争力可能随掌门人 “失踪”而内功尽失。(晚报记者 劳佳迪 报道 制图 任萍)
明星电缆、兴蓉投资、金螳螂、金路集团、高新发展、国腾电子……即使是再敏感的投资者,也很难从板块或者地域的概念出发,找到这份证券名单背后的逻辑。
其实它们之间的悬念与联系,蛰伏在几位掌门人的动态中。李广元、谭建明、朱兴良、刘汉、平兴、何燕……是不是名字有点眼熟?对手里握着这几家公司股票的股民来说,最心惊的是危险的市场消息仍在持续发酵。比如近期中石油原董事长蒋洁敏的落马,就牵出明星电缆“失联掌门”李广元的一段往事,而公司最新公告披露总经理与财务总监的接连失踪,令本就一蹶不振的股价再添寒意。
每一次“失踪”背后想必都有一个苦衷,但最苦的永远都是不幸踩到地雷的投资者。
十年之陨曾是中石油最大供应商
寻人:明星电缆李广元
2013年本来应该是李广元志得意满的一年,因为就是在十年前,只有28岁的他,带着不到30个人的创业团队,只用了8个月时间就在一片荒地上开垦出了明星电缆一期工程。这在四川商界,至今还是余音绕梁的青年励志传奇。
不过,异乡打拼的李广元,却恰在“十周年”陨落。7月底,这个大腹便便、肢体语言丰富,公开说话总喜欢竖起食指来强调本意的昔日模范,就被四川纪委证实接受调查,但至于牵连何事却讳莫如深。
直到上周末关于中石油原董事长蒋洁敏履新半年就被调查的爆炸消息传出,李广元手下两名“爱将”恰逢此时骤然出走,如此巧合的时点令人疑窦丛生。公开资料显示,刚刚“失联”的总经理沈卢东是李广元的左膀右臂,截止今年上半年还是公司第四大流通股股东;另一位“失联人”杨萍则因财务总监的敏感身份引人遐想。
记者梳理了李广元的发迹史,注意到这家偏居四川的民营企业其实与央企渊源颇深。早在2005年,刚投产未满一年的明星光缆就 “奇特”地拿到了当地电信、石油系统的多个订单。
不仅中石化、神华集团、大唐集团、华电集团等多家央企坐落客户名单上,2010年它还曾是中石油网络采购的最大供应商。而细究中石油和李广元之间的人脉桥梁,外界推断就是曾官拜四川副省长的郭永祥。
2011年底,与李广元私交甚密的郭永祥走到了仕途尽头,被中纪委带走调查。而他在石油系统整整工作过26个年头。不管李广元被调查与近日反腐飓风究竟有多少关系,对一个野心勃勃的企业家来说,未能在十年庆典上意气风发一回,注定是终身大憾。
启示
川股上演业绩“变脸”
李广元走了,明星电缆仍在继续。可这位少年得志的掌门人留下的,却是一个烂摊子。上市成功的一刻,他的身家一度暴涨到十多亿元,如今从财报上分析,企业已陷入隐秘的危机。
9月2日、3日,明星电缆相关负责人相继对媒体坦言,悲观预期公司今年整体业绩。虽然公司中报已经显示2013年上半年净利润大降23.06%,似乎提前作了铺垫,但在中报中,明星电缆曾预计全年营收可以有同比15%-30%的增长,现在突然改口,是否暗示高管接连“被带走”的负面效应显现,值得玩味。
事实上,明星光缆的业绩“变脸”一直为人诟病。就在2012年5月上市后仅半年不到,公司净利润就同比大降四成,全年利润也减少了将近40%。
这样的业绩,很难用相关责任人口中“大环境”完全说通。因为同是上市公司的万马电缆、太阳电缆、金杯电工等去年业绩均有增无减。
环保情结曾专营地方特许资源
寻人:兴蓉投资谭建明
不知谭建明今年4月被有关部门带走时,天空蓝不蓝。或许这个曾在成都市发改委一趴多年的老牌官员,还会停下步,想一想30多年前的那个夏天。至少那时,天很蓝。
刚随父母到成都的谭建明住在浆洗街,离老南门大桥很近。在后来很长的岁月里,他时常怀念那时游泳的府南河,清澈的河水也就成了他“环保情结”的开端。
从2002年12月开始,仕而优则商的谭建明跻身水务项目,而游走政商的他始终清楚自己手中最大筹码是什么。在当地商界,他被称为一个“很有本事”的人,曾凭借对资源的把控,用仅仅10亿元的资金就撬动了高达60亿元的成都水务项目,令人艳羡无比。
据悉,兴蓉投资成立的一个重要目的就是解决成都本地的水务问题,从2003年一开始谭建明就作为主要领导参与其中,而在2003年,草创的兴蓉投资当时除了区区10亿元注册资本,就只有政府特许的资源,但这对于政商两界长袖善舞的谭建明来说已经足够了。
他本人曾高调表示,“很多银行追着要给兴蓉投资打9折贷款”,而他都婉拒了。资料显示,当时这个总投资额60亿元的项目中,兴蓉投资需要负责融资45个亿,之所以囊中显得并不阔气的谭建明还有底气对银行说NO,被认为可能是走了“捷径”。曾有报道称,谭建明的方法之一就是找“卖点”,所谓卖点其实就是政府特许资源的“收费权”。
在官场匍匐多年的谭建明也不讳言“后台”给了兴蓉投资更大的运作空间。“当污水收费暂时不足以支付庞大的管网的良性运营和合理回报时,管理层会给予补足,这也降低了投资者的投资风险。 ”这是当年IPO时,他的豪言壮语,如今想来令人唏嘘。
启示
“顶梁柱”倒塌梦想难成真
尽管对于董事长的被调查,公司公告坚称“没有影响公司的经营活动,公司将根据事态发展,积极采取合理、必要措施,保持公司经营稳定,并依法及时履行信息披露义务。 ”但这套外交辞令随着调查时间的逐渐延长而愈显失效。
有分析认为,由于公司在成立之初就带有较重的“红顶”色彩,如果对谭建明的调查真的存在问题,公司在环保领域的某些规划很可能夭折。谭建明此前“兴蓉投资计划进军环保领域,拓展环保业务,实现水务与环保业务的双轮驱动,并准备将公司打造成一流的城市综合环境服务”的梦想也难成真。
谭建明早些时候接受成都当地媒体采访时曾透露,兴蓉投资主要领导只有18位,其经营的核心竞争力就是政府特许的资源。
考虑到项目周期等因素,上半年,掌门人离岗的消息还没有造成直接的影响。兴蓉投资上半年自来水供应及污水处理营业收入分别为7.59亿元和3.66亿元,比去年同期分别增长20.95%和7.48%。
长袖善舞20年炼成江苏首富
寻人:金螳螂朱兴良
很多人喜欢用“折臂”来形容金螳螂老板朱兴良的出走危机。对于这个默默拿下鸟巢、国家大剧院、国家博物馆、北京人民大会堂江苏厅等装修项目的苏州人,可以想见他非凡的能量。
朱老板用了20年终于炼成江苏首富。从他接单的手笔就不难寻得一丝长袖善舞的踪迹,可他游刃有余的从商法则似乎也有失效的一天。今年7月23日,公司开市停牌;24日即曝出朱兴良已被异地检查机关带走协助调查。
据接触过朱兴良的多位人士透露,朱本人谦和低调,是苏州本地人,与当地官员走得很近,由于长于社交再加上为人实在,这些年积累了不少人脉。
朱兴良的另一笔人脉财富可能来自长江商学院。善于经营关系的他由此进入苏浙沪地区鼎鼎有名的商界社交圈子“江南会”。这个由马云、冯根生、郭广昌、沈国军、鲁伟鼎、宋卫平、丁磊、陈天桥发起的圈子囊括了江浙沪地区大牌企业家。
但此次“带走”朱兴良的是异地检察机关,加上家装行业多数工程是在异地的惯例,此次事件背后可能埋伏的重磅地雷隐约可见。
今年5月,新财富杂志发布的2013年500位富人榜上,朱兴良家族还光环璀璨,这位“搞装修的”、当年上市甚至还令证监会领导“喷茶”的企业家奇迹般地以189亿元的身家荣登江苏首富。
资料显示,朱兴良家族去年财富为100.6亿元,一年增幅为87.9%,列500富人榜单成长性排名第10位。在2013年理财周报第五次发布的《3000中国家族财富榜总榜》前200名名单中,朱兴良家族名列第20位。
朱掌门还没有“回来”,而他的“出走”却似乎早有征兆。从今年1月1日开始,金螳螂高管已合计减持16.4351亿元。其中,朱兴良家族减持约10%的个人股份。
除了朱兴良,金螳螂公司另一位高层董事杨震也在7月15日卖出公司股票,套现金额高达852.32万元。
启示
资本闻风出逃
金螳螂半年报的光鲜靓丽与公司内部风雨飘摇的人事震荡似乎背离:上半年公司营收增长约3成,净利润近6亿元,同比增长4成以上。公司经营性现金流入64.98亿元,收现比高达90%。
但从长远看,如此增长能否持续,却还存在不小变数。尽管和其它几乎所有涉案公司一样,金螳螂官方的公告也竭力淡化掌门人被带走的事件影响,但草根民企的壮大与掌舵者的个人魅力密不可分却是圈内共识。
“公司由朱兴良一手带大,个人的政商关系肯定对业务经营、融资借贷等起着不可抹杀的重要作用,这是资本闻风逃走的原因。 ”曾接触过金螳螂的私募人士钱朱学对记者分析,“金螳螂离开了实际控制人是否依然能够保持核心竞争力?毕竟当年的国美也正因离开了实际控制人黄光裕的掌控而被身后企业远远超过的,需要投资者综合考量。 ”
首善下野失踪长达5个月
寻人:金路集团刘汉
发家于天府之国的刘汉,及他所控制的“汉龙系”,或许并不为太多人所熟知,但其在国际矿业却鼎鼎有名。至于刘汉其人,即使是金路集团内部的员工,也大多无缘得见真容。
而之前从未见过刘老板的人今后恐怕机会更少—在长达5个月后的漫长失踪之后,金路集团于8月14日宣布,免去其董事长一职。
如果要让极少数与之交好的人给他下三字考语,恐怕最高频出现的就是“野心家”。从刘汉的发迹史就能窥测一二:他几乎是在1994年的钢贸期货市场一战成名,而当时的成功却因投机色彩浓重令人惊魂不已。彼时,刘汉集合了自己全部的资金,以高价收购了钢厂库存产品,之后又拿到被爆炒的期货市场上沽空,一进一出斩获近亿元。
这种“赌徒”的性格特质也令他不断攀上财富高峰。刘汉不仅是上市公司金路集团的董事长,还是另一家上市公司宏达股份第二大股东,汉龙集团实际控制人。曾被福布斯杂志称为“潜在水底的真正富豪”。
更吸引眼球的是刘汉曾经的“首善”身份。 2008年,刘汉旗下公司捐建的希望小学经历汶川地震而不倒,又因地震捐款超5000万元全国知名。次年4月,“2008胡润慈善榜”子榜单“川渝慈善家”发布,时年43岁的他以1.27亿元捐赠成为最慷慨、最年轻的慈善家。在“2009胡润慈善榜”中,刘汉又以2.09亿元的捐款额位列榜单第16位。
但也许是个性使然,刘汉底层打拼几十年,变身矿业大亨、资本大鳄,在这条惊险离奇的成长路上,恐怕也布满骗局、暴力和不为人知的秘密。 2009年的一桩陈年枪击案成了官方宣布的中纪委介入调查刘汉的唯一原因。
《华尔街日报》记者在2010年曾经采访过刘汉,撰文记录了问及对钼矿市场是否有信心时的场景,“刘汉在驾驶他那辆黑色法拉利飞奔而去之前,说出了经过仔细斟酌的话:刘汉从来都是赢家,刘汉从不失手”。而这一次,他确实“食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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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利润骤降最多的川企
在过去五个月,外界总是将目光对焦刘汉的漫长“出走”,但在公司内部,一个更庞大的“敌人”兵临城下,几乎致命:今年上半年金路集团业绩出现骤降。
由于氯碱市场竞争激烈,PVC树脂市场价格同比大幅下滑等因素,今年上半年,金路集团巨亏8622万元,净利润同比降幅达到了惊人595.35%。
尽管市场寄希望于公司石墨烯研发实现突破给公司带来转型契机,但从公司关于石墨烯仍在研发的多番表态来看,石墨烯依然只是“概念”而已。
事实上,金路集团还曾差一点“戴帽”。2011年公司巨亏1.16亿元,到了2012年前三季度再度亏损8887万元,同比暴降340%%,按照当时的趋势,公司很可能因为连续两年亏损而“戴帽”。
之所以今年没有“戴帽”,是因为在去年第四季度的关键时刻,金路凭借出让旗下资产以及政府补偿实现1.7亿元收益,力挽狂澜,最终险中求胜,侥幸扭亏,实现净利1599万元。
身陷囹圄被带走调查“早有预兆”
寻人:高新发展平兴
成都高投掌门人平兴被纪检部门带走调查,似乎已被投资者“事先张扬”,这也让这位成都市政府旗下两大融资平台之一的老总,成为“失踪者”中最“早有预兆”的一位。
据悉,成都高投是上市公司高新发展的第一大股东,持股比例为22.45%。平兴从2010年2月开始,出任高新发展的董事长。
早在2013年6月6日,有网友在高新发展股吧提问:“成都反腐力度不断加大,戴晓明,李春城,张俊,谭建明等官员或者国企领导纷纷落马。正是从李春城落马后,高新发展在众多利好刺激下股价毫无起色。是否贵公司平兴董事长有所牵连?谢谢。 ”
6月12日,有工作人员这样回复:“您好,感谢您对公司的关注。按照有关规定,公司所有应披露信息,须在指定媒体披露。如需了解公司信息,敬请关注公司在指定媒体上刊登的公告,并请以公司在指定媒体上刊登的公告为准,谢谢。 ”
答案在两个月后才被揭晓。 8月6日清早有媒体披露,继7月调查组带走副总徐亮之后,董事长平兴也难保完卵。市场普遍推测,平兴是卷入了成都市委书记李春城贪腐案。
值得注意的是,平兴与成都高新区的渊源很深。早在1991年3月,成都高新区成立之初,资金缺口3个多亿,当时28岁的平兴在高新区规划建设处当办事员,他自告奋勇用三种颜色设计了100股、1000股、10000股三种股票,5天内就募集到了1.1亿资金,成为高新区的最大功臣。
此后,平兴一直在高新区系统内任职,从办事员到处长,到高新区规划国土局局长,再到高新区管委会主任助理,最终成为高投集团董事长、总经理,成为高新区举足轻重的实权人物。
在他执掌期间,成都高投注册资本从3亿元增长至110亿元,但身陷囹圄的平兴或许不会想到,他最终会以这种方式跟一手经营起来的高新区告别,甚至是漫长的名为“一生”的阔别。
启示
公司重组可能落空
当年李春城主政成都后,成都就以南北为界,分别由工投和高投“分江而治”,平兴就负责南部的高科技园区。也许是注定了平兴会投合李春城胃口,李春城除了热衷造城,还热衷高科技,平兴也就顺理成章就成了重要的执行支柱。
不过,近年来高新发展低迷的业绩表现一直颇受外界质疑,高新发展也几次启动借壳重组意图扭转颓势,但都不了了之。此次董事长丑闻发生后,公司的重组预期也可能再度落空。
记者注意到,2011年公司净利润比同期大降6成。而在今年上半年,高新发展亏损达到了495万元,营业利润较上年同期下降137.58%。
与低迷业绩相向的却是高新发展惊人的担保额。截至去年末,高新发展共有9笔对外担保,涉及金额高达1.1亿元,占公司净资产比例为55.82%,其担保额已经超过证监会限定的不得超过净资产50%的上限。
正是这样充满迷思的成绩单,高新发展虽几次尝试借壳重组,均告失败。
寻人:国腾电子何燕
美女富豪曾被举报侵吞国有资产
或许是怕露富的心态作用,作为成都高科技企业“五巨头”之一的私营国腾集团,一向低调,只有冠名“成都五牛国腾足球队”可能算是惟一的例外。而作为国腾老板的何燕,更是低调得让人咋舌。
从何燕的经历看,她拥有着与财富不匹配的声名。她连续在福布斯中国富豪榜上有名,仅仅用了3年时间就迅速变身身价6亿的女富豪,但同时又拥有两个名字,迫于无奈对外宣传时会用“何然”,在国腾集团内部仍然是“何燕”。
她似乎还有着普通女人没有的非凡执着。何燕的资本市场之旅可谓一波三折,早在10多年前,何燕就曾打算境外上市,但最终未能成行;随后又打算通过借壳旭光股份上市,也未能成行;最终,国腾电子凭借介入北斗系统而在创业板上市。
不过,低调可以是因为藏富,也可能另有玄机。由于国腾这个年销售额超过50亿元的大集团在5年内由100%的国企变身为私企,所以关于何燕发家是靠非法侵占国有资产的质疑不绝于耳。
虽然这份来自爆料人的检举最终被地方公安否定,但对于何燕的“有罪推定”从未消退。直到6月底,坊间开始传出消息,称何燕已经被中纪委带走调查。7月18日午间,在传言不断放大的背景下,国腾电子正式对外公告证实了此事。
这位面目和善端庄的美女富豪,罪名是“涉嫌非法经营”。根据公司说法,目前她仍在接受湖北省宜昌市公安机关调查,尚无法取得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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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下资产或将面临冻结
这样迷茫的前景,让国腾电子的投资者不由得担心起来:如果何燕的非法经营罪名成立,即意味着何燕名下的资产或将面临冻结,何燕通过国腾实业控制的38.33%股权是否会发生变化?
另一重隐忧在于公司业绩在上市后的绵软无力。2010年8月6日上市的国腾电子,成为继吉峰农机、硅宝科技、金亚科技之后第四家四川创业板公司,上市后,国腾电子股价也曾一路飙升,何燕身价曾攀升超过6亿元。但与股价背道而驰的是,国腾电子2011年、2012年净利润同比分别下滑16%、49.05%,2013年上半年更是出现了亏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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