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1+1》2013年9月24日完成台本
——今日庭审：两个女人，两台“戏”！
（节目导视）
解说：
陕西靖边县人民法院“房姐”龚爱爱出庭受审。
被告人 龚爱爱：
我还是那句话，我没有伪造，没有买卖（户口）。
解说：
北京市第二中级法院“高铁一姐”丁羽心出庭受审。
被告人 丁羽心：
我能把损失给国家收回来，我心里好受多了，我也想请求法官给我轻判。
解说：
行贿超过8900万，非法经营所得超过20亿，我们关注犯罪，我们更关注犯罪链条所反映出的漏洞。
公诉人：
刘志军为了能够到地方任职，让你找关系，有这事情吗？
丁羽心：
嗯。
解说：
两起备受关注的热点案件，两个被推上被告席的传奇人物。《新闻1+1》今日关注——庭审：两个女人，两台“戏”！
评论员 白岩松：
你好观众朋友，欢迎收看正在直播的《新闻1+1》。
近一两个月以来，我们似乎进入到了庭审的季节。近一两个月以来，媒体的关键词当中一定有一个是“庭审”。昨天我们《新闻1+1》的节目报道的还是薄熙来的庭审，今天我们要关注两个女人的庭审。
人人都说法律面前人人平等，那自然也是男女平等，但是两个广受关注的女性被告同一天走上法庭，在我的记忆当中其实并不多见。人们常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今天可是两个女人、两台戏，一起关注。
解说：
两起备受关注的案件，两个备受关注的人物，今天龚爱爱案件、丁羽心案件同时开庭审理。
片中解说：
今天上午丁羽心涉嫌行贿非法经营案在北京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公开开庭审理。
片中解说：
今天上午8点半陕西神木龚爱爱伪造买卖国家机关证件一案在陕西靖边县人民法院公开开庭审理。
解说：
头发花白，目光涣散，精神紧张，需要法警的搀扶，庭审期间多次出现体力不支，这是今天北京一家媒体对丁羽心的描述。而在陕西靖边县人民法院，另一名被告龚爱爱则要比丁羽心有信心的多。还未开庭，在靖边县人民法院车辆入口处就已经有无法旁听的民众开始守候，他们希望看到押解龚爱爱的车辆从此进出。而法庭内各路记者们更是架起长枪短炮，快门声不止。而在丁羽心的庭审现场除去在此等候的民众和记者，更有一辆999急救车停靠在法院外，以防身患高血压的丁羽心有任何意外。首都北京和西北县城，虽然相隔千里，但两场庭审却被媒体同步报道。一边是背靠原铁道部部长刘志军违法获利20余亿元的“高铁一姐”，一边是手持多个户口，坐拥数十套房产的神秘“房姐”，公众对她们早不陌生。
站在被告席上的丁羽心身穿粉红运动衫，精神状态让人很难与昔日的女强人划上等号。在起诉书念至一半时，58岁的她就体力不支、站立不住，法官允许其坐下受审。而同样身未穿囚服，年轻丁羽心9岁的龚爱爱，身着米黄色薄毛衣，深色小西服，打扮利落，在很多媒体的报道中，走进审判庭的那一刻她神情漠然。有些戏剧性的一幕发生在对丁羽心案件的审理过程中，虽然在法庭外丁羽心的辩护人表示要对其非法经营罪指控进行无罪辩护，对其行贿罪指控进行罪轻辩护。但在审判庭上面对检方的起诉，丁羽心却很快表示认罪。随后的法庭调查，对于公诉人的提问，丁羽心也大多点头回答，少有反驳。她对法庭的要求更多给予她孱弱的身体状态，庭审进行二十分钟时，曾做过两次开颅手术的她向法官示意头疼，要求把帽子戴上。11时10分和11时25分又分别要求喝水及服用止疼药。而在陕西靖边，龚爱爱的庭审现场上演的则是一场控辩双方的论战，自始至终龚爱爱的辩护人都在为其做无罪辩护，而在庭审结束前龚爱爱更哭诉，我向社会道歉，但我无罪。
被告人 龚爱爱：
我还是那句话，我没有伪造，我没有买卖（户口）。
解说：
今天两场庭审都未当庭宣判。
白岩松：
首先我们来关注一个细节，非常让人感慨。过去也是叱诧风云这样一个商人，她在法庭上戴上帽子，如果不加解释的话，大家可能觉得傲慢、有谱，是不是法庭上认识人呢，居然戴着帽子。但她其实是做过两次开颅手术，因此怕冷才戴上这个帽子。这个细节的解释就让人理解到了，新的刑诉法这里保障人权的一种特质。说个题外话，也有人在关注，我们为什么要提出来去关注证人王立军他坐着轮椅来做证人，应该给予公众的一个解释呢？其实背后也是因为这样，当他推着轮椅上来的时候，很多人都在议论纷纷，是不是刑讯逼供了？是不是慢性中毒？怎么会是这样呢？如果我们做一个大胆的假设，如果这个细节给予大家陈述，假如他是轻度中风影响了他的走路，而对于一向注意形象的王立军来说，他主动提出，我不要踉踉跄跄地去走，我还是坐轮椅吧。因此，出于保障人权的角度来说，他是坐着轮椅上庭作证的。那么大家就更能感受到新的刑诉法出现之后，我们整个司法，尤其在刑诉这方面保障人权这种特质，公众的疑虑也就消失了，这个案件就办得更没有瑕疵，所以细节很重要。
我今天注意到有媒体采访陈卫东教授，陈卫东教授说没有义务去回答这样一个问题，但是我们之后跟陈教授联系，陈教授说媒体曲解他的意思或者起码没有读懂他的意思。他强调的是，在公众没有疑问的前提下没有义务去回应，但是公众有疑问的时候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王立军就属于公众有疑问，所以真的建议媒体再采访一下陈教授，因为我们都有义务去推动我们的司法更文明，更保障人权，更不留任何的瑕疵，所以细节很重要。
我们接下来就来关注这个细节。今天这两个女人两台戏，如果换成一句话，丁羽心原名叫丁书苗，丁羽心有心哪，你看跟刘志军紧紧捆绑在一起，一个小学文化的人，识字没多少人的最后财富变得这么大，当然也把自己推上了法庭。如果说丁羽心有心，那么房姐无房就让大家格外的关注。什么叫无房？在今天整个庭审过程中并没有提到她的房子，其实她是41套房，接近10000平方米，总价您算吧，当然不能仅仅拿现在的价来算了。但是她涉嫌的罪名并不是房子，而是伪造买卖国家机关证件，提到了一个现象，是多重户籍，回答一个问题叫购房资金。很多人都会疑惑，“表叔”不谈表的问题，“房姐”也不谈房的问题，是不是在避重就轻？但是请注意，我们在法庭上应该尊重司法精神，并且用理性去面对这个问题。她的辩护律师“房姐”今天有一封公开信，请看这个公开信中强调的。本案中，龚爱爱也就是“房姐”，并非国家工作人员或是以国家工作人员论的特殊人员，其财产只要没有证据证明系非法获得，就应认为是其合法所得，直到出现相反证据为止。针对公众普遍关注的关于龚爱爱购房资金的来源问题，公安机关对龚爱爱是否涉嫌犯罪进行了侦查，到目前为止，尚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或反映龚爱爱购置房产的资金来源是违法的。大家的情绪好理解，我们买一套房都去要购，很多人在社会生活当中。你居然有41套房子，但是如果她的购房资金不能够去证明她是非法所得的话，当然也需要进一步的去调查，包括大家去了解更多的情况。但是保护她的相关利益，也是在保护我们每一个人，所以这次法庭上她的涉嫌罪名是伪造买卖国家机关证件。你的户口有问题，你怎么会有那么多身份证呢？所以法院是认证据的。
接下来我们也要连线一位嘉宾，是中国政法大学的教授阮齐林，阮教授你好。
中国政法大学刑事司法学院教授 阮齐林：
你好。
白岩松：
我想公众还是会有这样一个疑问，“表叔”不谈表，“房姐”不谈房，您怎么看待她的这个罪名是伪造买卖国家机关证件，而不是大家广泛关注你怎么会有41套房呢？
阮齐林：
这是说我们指控任何一个人构成犯罪都要拿出具体的违法犯罪的事实和确凿的证据，那么目前只能掌握她的违法的事实是非法买卖国家机关证件罪，而没有查到她经济方面的其它确凿的犯罪事实。因此，我们就不能够来起诉她的罪名，这个其实是一种司法进步。
白岩松：
好。也有她的家乡人，熟悉她的记者最后去了解情况，说他们家族在当地是很富的，开矿的。其实她工作的银行也不是商业银行，可能也是因为她存的钱比较多会拥有这样一种名号。但是大家更关心的是，这个财产是不是合法所得？另外，伪造的证件，她也在否认这样的一个指控，那么这个案件等到宣判的时候，给大家更公允和更透明的一个答案。
接下来我们关注的是丁羽心。因为她这个小学文化水准的女人是如何风声水起一步步走到今天的呢？今天的庭审露了很多的细节，我们接着观察。
解说：
今天上午8点40分，身体不好的丁羽心在两名法警的搀扶下从警车上下来，在羁押近三年之后，作为刘志军案的关键人物陕西女商人丁羽心出庭受审。
公诉人：
被告人丁羽心，你还有其它名字吗？
丁羽心：
丁书苗。
公诉人：
目前什么职业？
丁羽心：
农民。
解说：
公诉机关对于丁羽心的行贿指控共有两起。一是2004年至2011年间，丁羽心通过时任铁道部部长刘志军为她和亲属实际控制的公司获得铁路货物运输计划，获取经营动车组轮对项目公司的股权，运作铁路建设工程项目中标，解决企业经营资金困难等事项提供帮助，获取了巨额不正当经济利益。为此丁羽心于2008年至2010年间，按照刘志军的授意，为原铁道部政治部主任何洪达开脱或减轻罪责，为刘志军职务调整创造条件疏通关系，先后两次以花钱办事的方式，给予刘志军钱款共计人民币4900万元。对公诉人的指控，被告席上的丁羽心当庭予以认可。
公诉人：
你在2012年6月20号的供述里面，以前供述中，曾供述2008年初到2009年，刘志军知道何洪达被审查之后，让你找关系，使何洪达不进入司法程序或者是能够从轻处理，这样你为此花费了4400万元，事后呢，你将为这件事情花了四五千万元，但是事情没有办成这个情况告诉刘志军，是不是这个情况？
丁羽心：
嗯。
公诉人：
是这个情况是吧？
丁羽心：
嗯。
解说：
公诉机关指控的另外一起行贿罪是丁羽心为达到树立正面形象，以逃避有关部门查处的目的，向时任国务院扶贫开发领导小组办公室、外资项目管理中心主任范增玉行贿4000余万元。二人商议，由丁羽心向其所在中心捐款，由范增玉利用其职务之便为其安排在有关表彰会上发言，在有关刊物上刊登慈善事迹等。为此，丁羽心先后38次给予范增玉财物，共计折合人民币4000余万元，对这行贿事实丁羽心也予以了承认，不过她辩称每次都是范增玉以扶贫为借口主动找她索要的。
丁羽心：
每次都是他主动打电话我准备，准备好了我主动我给他打电话，这个实际过程就是这样。
辩护人：
就是说你想说明的就是其实这38次每次都是他先告诉你，要钱，你再给他准备，那么再给他，约好了地方给他。
丁羽心：
对。
解说：
丁羽心辩称，她之前一直以为这些捐款是用来做慈善的，直到庭审才知道自己受骗了。今天的庭审，供述人还对丁羽心的非法经营罪进行了指控，称2007年至2010年，丁羽心伙同郑鹏、胡斌等人，为获取非法经济利益，违反国家规定，与投标铁路工程项目的公司商定，以有偿运作的方式帮助中标。其中，丁羽心违法所得数额共计人民币20余亿元，对此丁羽心表示认可。
白岩松：
在媒体的报道上，大家都习惯叫她丁书苗，但是要做一个纠正，她是现在的名字叫丁羽心，原名叫丁书苗，很乱，所以媒体报道的时候用哪个名字都有。
我们来看一下公诉机关对丁羽心的指控，行贿罪是2次，4900万元，行贿罪38次，4000余万元，这是第二大笔，涉及的是姓犯的那位。非法经营50多个铁路工程项目、中标标的额共计1800多亿。
接下来还是要连线一位专家，是中国政法大学的阮齐林教授。阮教授您好。
阮齐林：
您好。
白岩松：
如果这4900多万并没有直接到刘志军的手里头，也能算行贿罪吗？
阮齐林：
这要考虑到他们之间特殊的官商勾结的关系，刘志军对她有巨大的利益输送，所以她遵照刘志军的指示支配这个钱，应当认定为她是对刘志军的行贿。
白岩松：
接下来那4000多万涉及到姓范的这一块，乍一听的话，丁羽心这个解释有一定的道理，他是一个慈善机构，我以为我是捐钱做好事，哪知道他自己贪了，我并没有行贿的故意。
阮齐林：
只要为谋取不正当利益，给予国家工作人员财物，就可以认为构成行贿罪，这不以她认识或不认识为准。
白岩松：
阮教授，其实还有一点是应该我们今天关注这起案件的。过去其实媒体和社会各界总在说，我们总能看到受贿人得到了法律的惩罚，但是行贿人似乎被悄悄的藏起来了，这一次丁羽心是作为行贿人展示在了公众的面前，您怎么看待这个变化？
阮齐林：
确实一贯是对受贿人惩的比较严重，因为对国家工作人员提出比较严格的要求，对行贿人过去追诉的比较少一些，相对的。那么这样的起诉将来对行贿者也是一个严重的警告，有利于遏制这个犯罪。
白岩松：
好，阮教授之后还有问题向你请教。
接下来我们要继续关注围绕着丁羽心，其实这样一个犯罪的链条更像是一个窝案，它又是如何形成的？
解说：
“我和刘志军认识十年期间，他帮助我挣了很多钱，凡是他安排我做的事情我都尽力去办，花多少钱我都不吝啬。”这是今天庭审中，由公诉人宣读的丁羽心的一段供述。这位被舆论称为“高铁一姐”的发迹的确得益于刘志军对她徇私枉法的帮助，而被评价为会说话、见人自来熟、胆子又大的丁羽心，也自然对刘志军安排的事尽心尽力。
字幕提示：2013年7月8日新闻
片中公诉人：
被告人刘志军犯受贿罪判处死刑，缓期二年执行，剥夺政治权力终身，并处没收个人全部财产。犯滥用职权罪，判处有期徒刑10年，决定执行死刑，缓期二年执行。
解说：
4900万，这是丁羽心行贿刘志军的巨额数字。再看看这样一个链条，很多企业主动找丁羽心支付中介费拿标，丁羽心则会找到刘志军递上纸条，上面写着要中标企业的名字和对应的工程标段，刘志军为此批示了50多张条子。
字幕提示：2013年9月11日新闻
片中解说：
张曙光利用职务便利，把许多高铁项目交给多家民营企业，使这些企业从中获取高额利润。将本人则从中收受巨额贿赂，而所有的利益最终都通过高铁的天价采购得以掩盖。
解说：
在张曙光腐败案中，也晃动着丁羽心的影子。张曙光落马前能多次视察位于山西的高铁轮对生产商智奇公司，这家公司是我国唯一的高铁轮对生产企业，其股东之一就是丁羽心担任董事长的博宥集团。刘志进、张曙光、丁羽心，一个是手握重权的原铁道部一把手官员，一个是有着“中国高铁技术第一人”称号的原铁道部运输局局长，一个则是有些传奇色彩的山西女商人。刘志军的赏识和提拔促使张曙光升迁迅速，而刘志军所犯下的滥用职权犯罪正是交派张曙光具体落实，最终使丁羽心无偿占有了几十亿元的非法利益。
汶川地震后，丁羽心的博宥集团先后捐资1.14亿元支持抗震救灾，她也多次获得慈善奖项。在一次扶贫颁奖上丁羽心说：“是穷人要过上好日子，也要有尊严，我们帮助他们是应该的，也是公平的，要做队国家对人民有用的人。”而同样是她，违法所得数额共计20余亿元，严重扰乱了铁路工程建设市场秩序。
丁羽心：
我能把损失给国家挽回来，收回来我心里好受多了，我也想请求法官给我轻判，毕竟我的身体状况（不好）。别的没有，感谢法院对这个案件公正地调查，公正地给我判决就行了，谢谢。
白岩松：
看着今天的丁羽心既觉得可恨，同时也觉得可怜。想想看，在她2010年12月24日，也就是平安夜里不平安被抓之前一个多月，她的丈夫才刚刚去世，她的女儿也被抓了，儿子又在外面，现在她的身体又是如此的糟糕，不过看见她这样颤巍巍身体的时候，你不得不感慨，权是拥有多大的魔力。如果没有刘志军的权，这样一个小学文化都没太有的丁羽心能够富贾天下吗？能够走到今天吗？当然你也要感慨钱的这种摧毁力，如果没有钱，铁道部长刘志军能把自己推上死缓这样一个境地吗？今天看到北京一家媒体在晚上写了一个评论，叫能不能让中国的企业家干净的成长？我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提问。但是也要说要有制度的这种保证才能更干净的成长，但是也要知道有能力的人会干净的成长，没有能力的人还是想钻权力，还有人情的漏洞，因此要把它更好地去堵上，不过让人感慨的东西实在太多。
接下来还是连线阮教授，阮教授您好。
阮齐林：
你好。
白岩松：
您怎么看待从刘志军到张曙光，到丁羽心这样的一种犯罪链条，又该如何防范？
阮齐林：
这个应该说他们形成了一种官商勾结的模式，作为官员来说，他们权力寻租，让丁羽心作为他利益的代理人，实行他们权力转化为权钱交易。那么作为丁羽心作为商人来说，又寻求政府，寻求官位的资源来作为自己的后台，这样长期形成一种共同的利益关系。这种共同的利益关系以至于他们到了不计较一次、两次这样利益的计算问题，而是一种长期合作的关系，形成这样一种腐败的现象。
白岩松：
阮教授，其实正想把这个问题问给您，怎么样受这样事情的启示，我们今后让中国的企业家更干净的成长？
阮齐林：
这个首先就要有一个公平竞争的环境。其实我们是有制度的，就是招投标制度。招投标制度本身就是为了确保公平竞争，希望我们择优录用。但问题在于，我们有制度在，问题是不能够制约个人的权力，不能确保这个制度来实行。也就是说我们有好的制度——招投标，但是没有能够确保它得到执行，形同虚设。形同虚设的背后是说明个人权力在滥用，所以约束个人权力，确保制度的实行这才是最重要的。
白岩松：
非常感谢您给我们带来的解读。
其实今年之所以说有这么多的庭审出现在我们的面前，一是中央反腐的力度明显的加大。其实第二，我们一定要去观察，今年1月1日新的《刑诉法》开始实施，我们可以以这些庭审作为一个例子，也作为一个推动力，让中国的司法更文明，更符合我们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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