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动机:10月17日,联合国儿童基金会和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妇幼保健中心在北京联合启动了“母爱10平方”移动客户端APP。妈妈们只要下载APP后就可以在手机等移动客户端的地图上找到身边的母乳喂养室(以下简称“母婴室”)。在发布仪式上,北京青年报记者了解到,目前,北京市在公共场所设置母婴室的比例虽然比几年前有所提高,但数量仍相当可怜,遭遇法规空白更让其推广步履维艰。
调查
现行法律对“设置母婴室”无强制规定
记者了解到,此次“母爱10平方”移动客户端APP上线的“母爱10平方”母婴室覆盖了全国52个城市,数量达到276个,其中217间是面向公众开放,另外59间是设立于公司、机构等工作场所供员工使用。北京目前加入的数量为51家,主要分布在商场、早教机构内。
据官方统计数据显示,在我国,纯母乳喂养率已经降至28%。喂奶粉更健康、更方便的想法让很多服务机构忽略了对母婴室设置的关注。在我国的法律法规上对其设置也无硬性规定,母婴室只在一些文件中少有提及,且都为建议性,用词宽松,不存在强制力。如:1993年,卫生部、劳动部、人事部、全国总工会和全国妇联联合下发的《女职工保健规定》中,第12条第5款规定“有哺乳婴儿5名以上的单位,应逐步建立哺育室”。2012年,国务院通过的《女职工劳动保护特别规定》第10条中规定,女职工比较多的用人单位应当根据女职工的需要,建立女职工卫生室、孕妇休息室、哺乳室等设施,妥善解决女职工在生理卫生、哺乳方面的困难。
记者注意到,到目前为止,对于在公共场所设置母婴室的需求,在现行的法律法规中都没有被提及过,尚处于空白。
众多公共场所未设立母婴室
北青报记者来到首都机场1、2号航站楼,两个航站楼出发层隔离区外(注:隔离区内未探访)和达到层的女性卫生间内,基本都安排了婴儿打理台,在这里给孩子换尿布很方便,但是喂奶就显得很不适合。因为没有单独的母婴室,一位妈妈只能躲在角落里弓着身子给宝宝喂奶。这位妈妈告诉北青报记者,卫生间内细菌多,孩子小,她宁肯在相对开放的候机大厅的角落里喂奶,也不愿意躲进卫生间。除了飞机场,北青报记者又走访了北京的几个长途汽车站和餐厅,这里都没有发现母婴室的踪影。
中高档商场有设置平民超市没找到
商场和超市这类新妈妈们总去的地方情况又怎样呢?北青报记者10月17日走访了多家商场。据不完全统计,侨福芳草地、颐提港、北京apm、卓展购物中心、宜家家居、华堂等商场设有母婴室且指引清晰,但由于没有标准,设施参差不齐。一些商场的母婴室只提供一个婴儿尿布台和单独卫生间,喂奶时妈妈们最需要的一把座椅反而并未提供。
北京一些老牌商场如燕莎、王府井百货大楼、蓝岛、贵友大厦、汉光百货、新世界等商场都没有设置专门的母婴室。崇文新世界的工作人员听到有顾客需要喂奶,表示可以提供VIP厅使用。百货大楼的负责人表示,王府井地区因为旅游顾客多,一些外埠游客遇到喂奶或换纸尿裤的需求,通常随意找个角落解决了,此前并没有接到顾客寻求帮助的意愿,但下一步大楼改造时肯定会建母婴休息室。
另外,北青报记者走访了一些卖场超市,如家乐福、沃尔玛、京客隆、物美等普通市民经常光顾的地方,在这些超市也都没有找到母婴室的踪影。
服务不当母婴室形同虚设
配备母婴室的商场成为妈妈们逛街的首选,北青报记者发现,美中不足的是,有些母婴室的相关配套还不够完善。比如北京apm商场的母婴室虽然设施完善,但平日“铁将军把门”,需要使用的顾客还得拨打门口张贴的电话,叫服务员来开门。
家住十里堡的张女士说,因为华堂商场设有母婴室,成为她家逛街首选,本来挺好的事,但现在可以说是形同虚设,“服务人员总把空调调到18摄氏度,夏天都冷得不敢进去,一有小朋友进来她就问带没带纸尿裤。我的孩子三四岁了,不可能还用纸尿裤,她就不让睡床。我提出自己抱着孩子坐在椅子里,她虽然同意,但不给小被子。屋里那么冷,我们只能离开。”
对话
设立母乳喂养室体现公共责任
对话人: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妇幼保健中心副主任金曦
北青报:我国在公共场所设置母乳喂养室的情况怎么样?
金曦:情况不是很好,现在一些大城市的机场、火车站为了和国际接轨,基本的设置是有的,但在一些小地方,人们还没有这个意识。
北青报:您怎么认识在公共场所设置母乳喂养室?
金曦:中国的女性在生产后多数都要回去工作,在公共场所和单位设立母乳喂养室非常必要,它可以帮助妈妈们建立母乳喂养的信心,带给她们尊严感。对于提供服务的场所,这更是一种公共责任的体现。
北青报:母乳喂养室的设置是不是该有制度的保障?
金曦:我国正在大力推进母乳喂养的健康概念,如果能有制度的保障再好不过了,但它不是卫生一个部门的事,需要多个部门都能够意识到它的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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