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参考消息报道,美国《纽约时报》10月30日文章,中国清洁空气的努力可能要进行很长时间。
互联网上时不时会出现惊人的图片—卫星所拍摄到的北京地区上空的一团黑云。这不是雨云,而是一团污染物,遭受这种污染最严重的中国城市对此既担心又愤怒。
不过中国的污染虽然十分严重,但并非是其独有的,像英国、美国等一些国家战胜脏空气的经验也许能给中国提供借鉴。
中国政府正在应对这个问题,最近它刚刚宣布了对污染排放的新限制,同时承诺要加强监管。公众意识也增强了,这对于解决这一危机是必要的一步。但其他国家传递的重要信息是令人沮丧的:大的改变需要几十年才能实现,尤其是当污染是经济增长副产品的时候。
经典的例子是伦敦。工业化导致的持续污染问题引发了1952年的伦敦大雾。当年12月份连续5天的空气污染导致至少4000人死亡。寒流期间家中和工厂的煤炉释放出的煤烟形成了浓密的烟雾。哈佛大学环境学教授迈克尔·麦克尔罗伊说,伦敦那时的污染可能比中国的雾霾天更严重,尽管要进行跨越60年的具体量化比较是很困难的。
伦敦以及英国其他一些城市的这个问题早就臭名昭著了。在大雾事件100年前,查尔斯·狄更斯就在《荒凉山庄》中描写了“从烟囱顶冒出来的烟低垂着,黑漆漆的,就像飘洒的细雨,煤烟末很大,就像飘荡在天空的鹅毛大雪”这样的场景。利兹都市大学历史系讲师斯蒂芬·莫斯利说,早在狄更斯的年代,反对污染的活动人士就试图把大众动员起来,但改变微乎其微,直到1956年英国颁布了《清洁空气法案》,在城镇建立了“无烟区”。家庭的煤炉也被电暖器和天然气代替。
尽管如此,莫斯利说,在《清洁空气法案》实施几十年后,英国才彻底完成从煤炭到其他方式的转变。即便是今天,煤炉早就从伦敦市中心消失了,但另一个空气污染问题又出现了。这次的问题源自汽车。
1948年,美国宾夕法尼亚发生了一次类似伦敦大雾事件的危机。一团高气压停留在了工业城镇多诺拉上空,导致了长达5天的黄色烟雾污染。城里近一半的人都因此生病。
麦克尔罗伊说,为避免此类问题再发生,美国的工厂建了更高的烟囱。他们的想法是让烟雾飘到更远的地方,这样不会在本地造成问题—依照的是那句老话“解决污染问题的方法就是稀释”。
但这造成了另一个污染问题:酸雨。这个问题困扰了美国东北部和加拿大部分地区很多年,对树木和鱼类都造成了伤害。直到1990年,美国对形成酸雨的污染物实施了限额排放交易措施,这个问题才得到了认真的应对。
环保人士说,如今在中国,解决方式很清楚,就是不再用煤炭。“中国必须解决对煤炭的依赖,”绿色和平组织在东亚地区的气候和能源活动人士李硕在邮件中写道。
政府正在推动电厂使用其他能源,包括风能、太阳能、核能、水能和天然气等。但是煤炭作为一种稳定而廉价的能源在中国已经根深蒂固,很难放弃。
“这种转变不可能即刻发生,但必须尽快实现,”麦克尔罗伊说。
在中国加紧对改善空气的管控的同时,它可能也在留心一些意料之外的后果。在面临严重臭氧问题的墨西哥城,1989年出台了一项规定,车辆根据车牌号每周必须有一个工作日停驶。麦克尔罗伊说,结果民众最普遍的应对方式就是再买一辆便宜的车—排放的污染比第一辆车更多—这样他们便每天都能开车。
北京市刚刚宣布了在严重雾霾天实行单双号限行的规定。即便北京能避免买第二辆车的问题—这似乎有可能,主要是北京的这一规定只是临时性的,这就减少了买第二辆车的意愿—专家们仍认为,不管是北京还是整个中国,要想让灰色的烟雾消失,必须推动更多的改变。(作者凯特·加尔布雷思)
作者:作者凯特·加尔布雷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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