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7点40分许,在虹泉路上发生了一起车祸。电瓶车驾驶者魏先生被轿车撞倒在地上,痛苦不堪。此时,一名美国女子走出围观的人群,用双手紧紧握住伤者的手,不断地鼓励他,直到救护车赶到。医生表示,魏先生伤重,但无生命危险。青年报记者 张瑞麒 摄 |
我既不是医生,也从来没有做过护士。我只是看见他非常的痛苦,没法动弹。地上非常冰冷,我觉得握住他的手可以让他暖和些,舒服些。他当时很痛苦,不过我只会一点点中文,还靠了另外一个中国女孩帮我做了翻译,帮我问了他哪里痛。
青年报记者 梁峰 马鈜
本报讯“我觉得握住他的手可以让他暖和些,舒服些。”昨晚7点40分许,虹泉路上的一个车祸现场,被撞翻的电瓶车骑行者魏先生躺在地上,痛苦不堪,难以动弹。此时,一名外国女子第一时间走出围观的人群,用自己的双手紧紧握住伤者的手,不断地给他鼓励,直到救护车赶到。
非机动车道开门撞到骑车人
昨日19点38分,正值晚饭时间,餐饮业集中的闵行区虹泉路上车水马龙,更有不少人开车慕名而来。
为图省事,就连道路两旁的非机动车道上也停满了汽车。在沪工作的韩国人崔先生开着一辆黑色现代轿车来到这里,看着路边都停着车子,他稍微想了想就跟风把车往边上一停,准备开门下车。
在同一时间,魏先生正在虹泉路上骑着电瓶车由西向东行驶,由于非机动车道被占,他不得不在车道上艰难地骑行。
然而,在其行驶过程中,“半路杀出了陈咬金”,突然有一辆轿车的驾驶室车门打开,挡在了魏先生的面前。魏先生猝不及防,他下意识往左猛打了一下方向,仍无济于事——电瓶车“砰”的一下撞上了车门的左下角,强劲的冲击力把魏先生甩向了道路中间,电瓶车更是滑出几米远,碎片散落满地,一块“一路平安“字样的碎片格外显眼,电瓶车的后备箱也与车身完全断裂。
这开车门的人,正是刚才停车的崔先生。
被撞后,魏先生仰面躺在冰凉的马路中央,他几次想挣扎着站起来,但稍一移动就疼痛难忍,脑中“嗡”的一声头晕眼花。
他感觉自己的骨头已经断了,意识也开始模糊不清。开门的驾驶员崔先生显然被眼前的一幕吓坏了。那“砰”的一声巨响,和电瓶车破碎的声音让他惊魂未定,过了片刻才敢从驾驶室内走出来,他怎么也想不到只是开一下车门竟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极度的恐惧让他不敢太接近躺着的魏先生,只是远远看着,一边拨打电话寻求救援。
协助医生将伤者抬上担架
19点45分,围观的市民逐渐多了起来,许多人拿出手机拨打了110和120。但由于魏先生躺在地上不能动弹,不住地呻吟,大家都不敢上前施救。伤者和电瓶车占据了一根车道,原本只是2车道的虹泉路交通状况捉襟见肘,后方不知情的车主们纷纷按起了喇叭。群众把伤者围住保护好后,主动上前疏导交通,让途经的车子能够尽量通过。
3分钟后,魏先生的身边出现了一名女子。她年纪并不大,穿着红色冲锋衣,戴着眼镜,高高的鼻梁,一头金色的头发格外显眼。这是一名外国人,她蹲下身,双手捏住了魏先生的左手,不断地搓着。
她试图询问伤者的情况,但语言不通。这时人群中的一名中国女孩上前,主动做起了翻译。“她问你现在感觉哪里痛?”
魏先生经过一段时间,稍有些清醒了,将左手抬起,在自己的身体上画了个圈。“身上都很痛,右半身麻了。”
得知情况后,外国女子继续捏起了魏先生的手。
同时,肇事者崔先生告诉记者,他在开门前有看过左边的后视镜,当时并未看到有人。“他的车速很快。”他解释。交警不久后赶到,询问起崔先生当时的情况,并要求有人要陪同伤者前往医院。
在人们的焦急等待中,20点08分,一辆救护车进入了大家的视野。赶到现场后,两名120医生带着担架跳下车,对伤者进行初步的判断。
医生查看了伤者的左臂。“哇!痛啊!”一身惨叫响彻周围。随后,在医生和外国女子的帮助下,魏先生被缓缓抬上了担架。此时,这名外国女子依旧握紧了魏先生的手,给他鼓劲,魏先生也看着她的眼睛,表示感谢。
医生在救护车内仔细检查后告诉大家,魏先生虽然伤重,但并没有生命危险,边上的所有群众都松了口气。
虹泉路在交通中断30分钟后,又恢复了往常的平静。目前,具体的事故责任有待警方进一步调查。到场的民警表示,一般来说停在非机动车道上开门的车主应该承担全责,目前先让伤者接受治疗,第二天可去定责。
对话
我觉得握住手可以让他暖和些
晚上8点10分许,眼看救护车用担架将伤者送走,人群逐渐散开,蹲下帮助伤者的好心人也转身快步离开了现场。记者随即追上了这位外籍好心人。在对话中,记者得知她叫Jill Warner,来自美国,是一名教师。
记者:前面看见你上前蹲下帮助伤者,你目击到了全过程吗?
Warner:我没有看见全过程。大约7点50分,也就是20分钟前,我当时正在回家的路上,正巧看见了有个男的躺在了马路中间。
记者:他当时如何?看见你在帮助伤者的过程中,双手不断捏着他的手,你是有学过急救吗?
Warner:我既不是医生,也从来没有做过护士。我只是看见他非常的痛苦,没法动弹。地上非常冰冷,我觉得握住他的手可以让他暖和些,舒服些。他当时很痛苦,不过我只会一点点中文,还靠了另外一个中国女孩帮我做了翻译,帮我问了他哪里痛。他说浑身痛,右半身很麻。
记者:你和那个中国女孩认识吗?
Warner:我们几个人之前都不认识。我其实是附近一所学校的老师,刚下班没多久。我来中国三年了,一直在上海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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