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火车来,等火车过去了,再等下一次火车来。在城市中,有不少与铁路线交错的道路,形成了铁路平交道口,道口监护员的任务,就是在火车通过时,保证道口无社会车辆和行人通过,保证安全。道口监护员张爱民,坚持瞭望18年,他看护的朝阳区驼房营道口无一事故。
今年的除夕夜守岁,张爱民就在道口的小屋内,坚持瞭望远方驶来的火车。在观众眼中,电影里这样的场景是浪漫主义的经典镜头,但在张爱民眼里,“不出事就是最浪漫的事”。
活动范围只有30米
道口监护员的工作很简单,四个字—“接送火车”。张爱民站在道口一角的监护员规定位置:看火车;火车来了,报警响起;他拦停社会车辆和行人;关闭栏门;火车走了,打开栏门。张爱民说,这些就是道口监护员所有的工作,道口监护员三人一班,每班八小时。张爱民说,这就是他18年来的每一天。
道口东西两侧各有一间十几平方米的红顶平房,是监护员的“工作室”。里面只有一张桌子、几把椅子和提醒火车临近的报警设备。电视、书籍、报纸、收音机、扑克牌,都是被禁止的物品,只能全神贯注地等待。“闷了也可以走动走动”,张爱民挺满足地指了指道口两侧的监控室说:“我就从这屋走到那屋。”按规定,监护员不能离开道口30米以外。
等待时都做什么?“坚持瞭望。”他说,这是写在《监护员岗位责任制》里的头一条。
做梦都是火车来了
设立道口监护员之初,没有铁门,没有报警装置,就靠着监护员的一双眼睛和耳朵。如今,报警设备很先进。在距离道口1900米处有触点,火车临近,报警器就提醒:“有火车到来,请接车。”连“喊”10分钟。监护员按下按钮,防护门会自动关闭。
比起高科技,张爱民更信任自己的眼睛和耳朵,还有经验。即使有警报,屋外也必须有人瞭望。“这个活儿看着轻松,但就怕糊弄事的。”张爱民说,道口监护员必须有股认真劲。“我们体力上不受累,但8小时内,精神高度集中,回到家的感觉就是‘如释重负’。”他说:“刚做监护员时,做梦都是火车来了,快拦停车辆。”
常被堵车司机骂
每天火车到来最密集的时间是上午9点至10点和下午5点至6点,1小时内要来两三趟。尤其是下午的时间,正好与晚高峰重合。张爱民说,与机器打交道不难,与人打交道最难,与“堵车”时的司机打交道更难。
张爱民说,道口最怕的就是堵车。如果堵车,监护员必须马上疏导。万一火车来了,汽车堵在道口,就要截停火车。“火车一停,就算事故。”但车主最难控制,“拦着就不乐意。”张爱民说,有时防护栏关闭后,开得慢的火车要等20分钟才开到道口,道口两侧肯定会堵车。放行后,监护员还要花费更长的时间疏堵。这种时候,车主经常恶语相向。张爱民说,监护员最希望的是司机能够理解、配合。
今年除夕夜,张爱民上夜班,从晚上11点至初一早上8点。监控室里不能张贴红色喜庆的福字。一切都为了精神高度集中。除夕守岁,张爱民要继续守着他的道口。
晨报记者 刘洋/文
王颖/摄
我来说两句排行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