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3月,我国正式向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世界记忆工程秘书处提交了《南京大屠杀档案》和《慰安妇—日军性奴隶档案》的提名表。其中“慰安妇”的申报档案涉及了四名战犯的笔供,已经公布的铃木启久和佐佐真之助就在其列。我特别注意到,他们在此次公布的亲笔自供中都交待了日军设立慰安所、诱骗和强征“慰安妇”、强奸妇女等恶行,并涉及具体的细节。根据铃木启久的供述,1941年,他在安徽巢县设置慰安所,诱拐了20名中国及朝鲜妇女作为慰安妇;1942年,命令所部在占领地都要设立慰安所,这一年他强征了60名中国妇女;1945年又征用了60名中国和朝鲜妇女。佐佐真之助供述,1942年12月至1944年1月,在慰安所糟蹋妇女十数名;1944年12月至1945年5月,在湖北当阳、宜昌、荆门,有中国妇女数十名供给日本军队“慰安”。
这些自供均经过战犯本人确认、签名或直接由本人书写,是对历史真相无可辩驳的呈现,是回击那些质疑和阻止我们申报世界记忆名录的重磅武器,我们必须保全这些真实的原始档案,作为世界文化遗产,让我们的子孙后代都能知道、都能警醒。
一直以来,中国“慰安妇”研究中心长期致力于复原“慰安妇”的悲惨历史,而缺乏档案史料一直是制约这项工作进行的重要因素。日本战败之时,大规模销毁侵华的原始档案,导致研究的展开因缺乏第一手材料而步履维艰。所以20年来,我们开展了日军性奴隶制度的历史调查,前后获得百余幸存者的珍贵口述资料,如万爱花、林亚金(黎族)、李秀梅、邓玉民(苗族)、朱巧妹、周粉英等,她们无一例外的都被强征为性奴隶。目前还有23位老人生活在海南、广西、山西、黑龙江、湖北等地。如今,战犯自供的公布,相当于一份“加害方的原始证据”,具有权威性,与我国“受害方的询问笔录”和“加害方的事后回忆”相结合,则构成了多重证据链,环环相扣,能清晰、客观地呈现日军侵华及强征“慰安妇”的实态,是推进“日军性奴隶资料整理与研究”这一国家重大课题的重要资源。
当前,日本政府通过解禁集体自卫权的决定,无异于又要将日本恢复为一个“可以战争的国家”,日本军国主义势力的战争欲望沉渣泛起,这种“恶性”为历史所不容,为世界人民所唾弃,为世界潮流所不允。档案的公布就是要世人认清日本侵略者的罪恶行径,揭露日本军国主义的丑恶嘴脸,世界爱好和平的人士理当团结起来,铲除作恶者的恶性。
同时,我们也期待罪行较轻、认罪态度较好的1017名战犯自供的早日披露。他们作为日本侵略者的战争工具和帮凶,首先是加害者,同时,他们也是军国主义体制的受害者,他们的一生无辉煌可言,无军功可说,尤显得可怜与可耻。所以,日本民众、世界人民都要清醒地认识侵略战争的暴虐,防止被军国主义狂热分子“洗脑”,警惕和反对阿伦特所说的“平庸的恶”,保卫和平、反对战争、铭记历史、面向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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