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2-1914年“大谷探险队”
上海大学教授陈文平,研究日本在华劫掠文物多年,他花费大量精力,呈现了上世纪初,由日本人大光谷瑞带领的“探险队”在华三次盗掘行径。1902年至1914年,短短十二年间,不到二十人的这支“大谷探险队”,先后三次打着来华“考察”的旗号,在敦煌莫高窟等多处佛教遗迹盗掘古文物。
首次来华
打着寻找佛教遗迹旗号
大谷光瑞是日本最大的佛教宗派之一—净土真宗的领袖。1902年,大谷光瑞,组织了日本人的第—支中亚探险队,包括自己在内共5人,决心来中国有所成果。探险队1902年8月从伦敦出发,到达喀什噶尔后,他们分为两个分队,一队由大谷光瑞率领,但大谷光瑞在途中得到父亲的死讯后,便匆匆返回日本。另一队由渡边哲信和掘贤雄两人组成。两人在和田地区逗留40天,据陈文平介绍,有资料记载,“(在和田)期间他们发现了一处疑似过去的佛教寺院遗址,于是带了当地人去挖掘,寺院里的职业宗教者对此没有太大阻止而是同意挖了。”
“说是没有太大阻止或抱怨,其实就是强行盗挖。”陈文平说。
陈文平认为,这支探险队是打着寻找佛教遗迹的旗号来到中国的,其真实目的却是“盗掘”。
1904年5月,两人经乌鲁木齐、兰州和西安,携带盗掘的文物回国,寄存在京都博物馆,“大谷探险队”在华的第一次盗掘活动结束。
二次来华
盗获“李柏文书”
1908年,日俄战争硝烟刚散,大谷光瑞又组织了第二次盗掘,他派遣橘瑞超和野村荣三郎率队前往中国,当时橘瑞超年仅18岁。
他们从北京出发,经张家口、外蒙古,穿越戈壁沙漠,翻越阿尔泰山,最后进入准噶尔,在天山南北和吐鲁番一带对古遗址和古墓葬进行盗掘。
据陈文平介绍,橘瑞超此次盗掘“最大收获”是著名的“李柏文书”。
1909年2月,橘瑞超正前往楼兰古城遗址,在距离古城遗址西南部近50公里处,他发现了另一座古城遗址,并从中获得前凉西域长史李柏的信稿,即为著名的“李柏文书”,其中有两封文书是完整的。1909年年末,橘瑞超和野村荣三郎与在印度巡游中的大谷光瑞夫妇会合。
他们雇佣了由13头牲口组成的商队将从中国劫掠的文物运出国境。
三次来华
骗取敦煌经书近500份
1910年8月,橘瑞超从伦敦出发,经由俄国中亚地区到达塔尔巴哈台(即塔城),再次潜入新疆地区。到达吐鲁番后,他们在阿斯塔那墓地进行发掘,窃得一批汉文书和织锦。
此后,橘瑞超又组织起一个商队计划翻越藏北高原,穿越无人区进入甘肃。但是一路上牲口因高原反应死亡,只好从西藏返回。
此时,一洋之隔的大谷光瑞因长时间得不到橘瑞超的消息,便派弟子吉川小一郎前往中国。吉川小一郎一路来到敦煌,等待橘瑞超。在等待期间,他开始与王道士“商谈”。
据资料记载,“王道士”是发现敦煌石窟的第一人。他曾四处呼吁保护石窟,但未受重视,后曾收取财物,将部分经书卖给来华盗掘的外人。对“王道士”是非功过,目前学界仍有争论。
据吉川小一郎所著的《敦煌见闻》记载,和王道士进行交涉后,吉川“获取藏于此洞内的唐经”。更让人痛心的是,吉川在千佛洞众多的佛像中,还买了两尊做工最精巧、损伤最少的佛像。
1912年1月末,橘瑞超和吉川小一郎在敦煌会合,两人在莫高窟428窟和444窟署名留念,对敦煌石窟进行了大量摄影和调查,并从王道士手中骗取近500份写本经卷。
1914年,吉川小一郎在从新疆回国途中,又到敦煌,再次掠走了百余个卷子。这次,他所窃取的中国文物足足装了70件行李,全部被运回日本。
在陈文平看来,1902年至1914年的12年期间,“大谷探险队”在华的盗掘活动是空前的,其调查范围之广,堪比一个国家的探险队。
这批从中国盗掘的文物,回到日本后被堂而皇之地称为“大谷收集品”、“大谷发掘品”。对于此番盗掘的敦煌文书数量,陈文平说,由于日本不公布目录,目前无从得知,但仅已掌握的材料,大约1000卷。
大谷光瑞为这批文物专门建造了场所进行存放,后由于财务原因,这批文物散落至韩国汉城国立中央博物馆和个人手中,部分回流至我国旅顺博物馆。
“大谷探险队”的三次盗掘
●时间:从1902年8月到1914年5月(第一次23个月、第二次18个月、第三次两年半时间)。
●队员:共18人。
●行程:约1.8万公里。
●所到之处:新疆、内蒙古、甘肃、青海、宁夏等40余座城镇、294个佛迹点。
●结果:盗掘大量珍贵文物和图书资料,仅是有记载的第三次探险,就窃取了86箱文物,重达6731公斤。 (来源:广州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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