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球时报记者 邱永峥 邢晓婧刚刚卸任第151反海盗联合特遣队司令的新西兰海军指挥官托尼·米勒2日说,在多国海军联合打击下,尽管索马里海盗扣押各国船员人数从顶峰时期的700人骤减到现在的30人,但这30人中有11名是中国船员,他们被扣押已超过900天。同一天,《环球时报》记者接到被扣中国船员冷文兵父亲的求助信息,恳请索马里海盗看在他贫病交加的份上,早日释放他的儿子和其他同样来自贫困家庭的人质。
10月24日,《环球时报》刊登《中国人质受困索马里900天》的深度报道。浙江舟山渔民虞苏群2日对《环球时报》记者说,“市政府要求区政府核实报道是否属实,一名区政府的工作人员给我打电话,当我回答报道属实后对方就挂断电话。我们家属向政府打听、求助也都没有结果。”虞苏群的丈夫是“建昶”号轮机长李波海,该船船东是台湾建昶渔业股份有限公司。
四川被扣渔民冷文兵的表姐唐女士2日告诉《环球时报》记者:“地方政府最近派人了解了冷文兵被索马里海盗扣押的事,但还没有直接跟冷文兵的父亲联系。”冷文兵60岁的父亲冷远长是德阳市中江县合兴乡劲松村8组农民。在家里的唯一经济支柱被索马里海盗扣押后,这个没有什么文化且病患缠身的老人完全陷入生活的困境。
唐女士说:“冷远长去年结石手术我们家帮他出了1700块钱,现在腰椎又有问题,而我们家就恐怕帮不了太多了……今年正月,我们家给他两三百块钱,他用了大半年。我们想帮他办个农村低保,听说明年九十月份才能领钱。如果再这样下去,我们不敢想象结果会怎么样。他只能恳请海盗早点释放他儿子。”
解救被索马里海盗绑架的中国人质到底难在哪?华信中安保安服务有限公司董事长殷卫宏在接受《环球时报》采访时说,难点主要有三个:第一,人质经过多手倒卖,具体位置不明;第二,对索马里海盗组织了解深入的人不多,很难找到突破口;第三,海盗不轻易放人的决心。殷卫宏说,解救人质主要有两个途径,通过受雇于海盗的境外独立律师事务所与海盗协商谈判,或者通过当地部落长老牵线、斡旋,达成和解。此外,像“建昶”号属于台湾籍这种情况,也给解决人质问题带来障碍。
关于解救人质政府能发挥何种作用,《环球时报》电话采访了索马里驻华大使尤瑟夫。他说,“这个问题很难很麻烦,我需要好好想一想”。截至记者发稿时,大使没有再做回应。中国驻索马里使馆电话始终未能接通。托尼·米勒2日警告说,索马里海盗有向非洲其他海岸扩散的迹象。因此,联合国和国际社会打击索马里海盗的力度不能减,否则将面临极大反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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