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球时报综合报道8日,美国总统奥巴马来到法国驻美使馆,并写下“法兰西万岁”。英国女王也对遇难者表示哀悼。英国首相卡梅伦说,“在反恐和捍卫新闻自由的斗争中,我们始终与法国人民在一起”。在西方舆论场,类似情绪正形成一种“政治正确”,以至于英国《金融时报》明明在社论中捍卫言论自由,却因该报编辑巴伯刊文批评《查理周刊》挑衅伊斯兰教先知是“编辑愚蠢”而遭痛批。事实上,巴伯的文章是向法国发出警告,要求后者在《查理周刊》遇袭后,不要屈从于极右翼狂热分子的塞壬之歌。
欧洲正处在宗教战争之中吗?因法国近来接连出现清真寺遇袭事件,德国也接连出现反伊斯兰游行,美国“不同声音”网站8日提出的这个问题显得不那么突兀了。文章作者、以色列学者杰拉德先是谴责巴黎袭击是对自由表达以及人类笑的权利的“毁灭性罪行”,但他话锋一转,要求法国人民扪心自问,为什么在法国本土生长的人要狠心杀害自己的同胞,法国还需问问自己为什么要借“干预主义战争”的旗号向那么多穆斯林扔下炸弹,“如果欧洲想活得平静,也许该考虑怎么让别人活得平静”。
“巴黎袭击是流言终结者”,美国评论家鲁宾8日在《华盛顿邮报》刊登以此为题的文章,似乎显示一种“复仇”情绪在像她这样的保守主义者心中蔓延。鲁宾在文中称,巴黎血案证明美国不能和伊朗缓和关系,不能只在伊拉克和叙利亚漫无目的地扔扔炸弹,努力搜集反恐信息的中情局也不该被捆住手脚,她说,试想一下,如果法国当局在案发前抓住袭击者,通过酷刑挖出可以挽救《查理周刊》事件中12条人命的情报,我们能指责他们犯“战争罪行”吗?
西方舆论中像鲁宾这样的极端声音不多,但很尖利。BBC称,在欧洲,英法德三个大国各自都有数百万穆斯林,三国主流政党也都在尽力克制人们对外来移民的不满,但三国反伊斯兰情绪仍在上升。文章说,对西方来说巴黎血案无疑敲响了警钟,年轻人对宗教的极端主义解读足以让他们为护教而杀人。
“如果你以为巴黎恐怖袭击中的记者是为捍卫言论自由而死,那就大错特错了”,以色列YNET新闻9日说,恐怖分子这么做不是为了吓住一家媒体,不要再刊登羞辱先知的内容,他们的目的是要显示,在法兰西共和国的街道上与人的心里,谁说了算,是伊斯兰极端主义还是西方自由主义。文章说,《查理周刊》事件中死难的人,实际上是死于两种世界观之间的战争。
9日,国际舆论场类似的议论让人想起亨廷顿当年写下的《文明冲突论》。英国《卫报》对于亨廷顿一语成谶相当担忧。该报社论呼吁全欧洲的政治领袖与宗教领袖必须保持冷静,称在法国乃至全欧洲面临的苦难时刻,“愤怒必须更加冷静”。文章称,法国拥有近600万穆斯林,人数在欧洲第一,但高失业率和种族歧视令年轻穆斯林感到不公,也无法融合。文章还批评法国前总统萨科齐,后者公开宣称“面对野蛮,文明必须自卫”,称法国正处在“战争”中。但该社论强调,对《查理周刊》的袭击是犯罪,而不是战争行径。
“我们正处在与恐怖主义的战争中,但我们没有处在与任何一种宗教或任何一种文明的战争中”,当法国警方在巴黎郊区围捕库阿齐兄弟时,法国总理瓦尔斯这样说。萨科齐当政时期的法国司法部长达蒂夫人9日也在法国电台上反驳文明冲突论,“文明冲突?什么文明?"伊斯兰国"是一种文明?纳粹是一种文明?绝对不是!”
8日,巴黎德朗西清真寺伊玛目哈辛和其他约20名伊玛目一起访问了位于巴黎11区的《查理周刊》办公室。哈辛说,“这些人(凶手)是罪犯,是野蛮人,他们不是穆斯林。他们的仇恨与野蛮与伊斯兰教无关。我们都是法国人,我们都是人,我们必须彼此尊重、包容、团结在一起”。英国《卫报》在报道他上述言论的文章还采访了多名巴黎穆斯林,他们在谴责暴行的同时也都在感慨自己平日受到的歧视,而现在,他们更多为自己会成为极端主义者报复的对象而充满恐惧。与此同时,突尼斯《祖国报》等中东媒体也在担心,生活在法国及西方的穆斯林会像2001年9月11日之后那样,再次成为仇恨犯罪的箭靶。环球时报驻英国、法国、德国特派特约记者 黄培昭 纪双城 姚蒙 青木 环球时报记者 刘洋 陈一 柳玉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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