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罗东伟回到长沙,父亲仍然在工地打工赚钱,母亲陪护。他在医院附近找到了一份汽车租赁公司的工作,负责开车和其他的一些杂事。得病一年多,能不去医院的时候,他们就住在医院旁租的小房子里,即便是这样,小娟的医药费清单也已经有厚厚的一摞,家里负债也越来越多。除了输血之外还要吃药。如果小娟完全不发烧不住院的话,一个月吃药也要两三万块钱。
小娟一天的医药费等于自己一个月的工资,于是曾经在大学组建过乐队的罗东伟,拿着自己的吉他,找到了第一份兼职—给学生上课。
就算是两份工作加一起,一个月下来,罗东伟赚的钱都不够几次输血。已经是超负荷工作的罗东伟,决定用剩余的时间去地下通道卖唱。
罗东伟说:“前面有三次就提着音响,提着吉他,跑到地下通道我又回来了。我不敢唱,真的不敢唱。”为了能够多赚一点钱,他最终还是硬着头皮,开了口。他把妹妹的情况写在海报上,尽管有人质疑指责,但也有相信他的好心人。
最开心的时候就是数钱的时候,赚一点钱,就可以给妹妹输一次血,基本上我每天的收入是三百多,输一次血的费用是三千多的样子,所以大概十天的样子可以给她输一次血。
而其实,哥哥做的这一切,妹妹都看在眼里。懂事的小娟很心疼哥哥,白天开车,晚上上课,下班高峰期还要去地下通道里唱歌,“我知道他遭遇过很多的冷眼嘲笑。有人觉得他是乞丐,甚至还有人觉得他是骗子。”
小娟的日记里这么写着:哥哥每天开车八九个小时,教课三个小时,卖唱两个小时,一个月这样下来,挣得钱才够我输一次血,他常常半夜两三点才回家,早上六点又要出门,哥哥用他的睡觉的时间和经历,换我多几天的苟延残喘。我都看在眼里,我只求他每天三餐热菜热饭。
心理负担最重的也是小娟,原本爱美的她,眼见着自己因为激素变得浮肿,甚至还长出了胡子。她不仅要承受病痛的折磨,眼见着家人的付出,内心也在煎熬着。
在坚持治疗一年之后,看着围着自己转的一家人,乐观的小娟心理负担似乎越来越重。她开始拒绝护士的输血,医院护士告诉记者,小娟经常这样,因为她这个病有时候要反复输血,家里面负担也挺大的。她私底下和我们讲对不起他哥哥,所以经常出现抗拒治疗的情况。
希望:骨髓配型成功 像植物一样顽强地活下去
幸运的是,如今东伟和小娟的骨髓已经配型成功,只要筹够手术费,进行骨髓移植,小娟就能活下来。
如今,每当妹妹出现顾虑,罗东伟总会在旁边劝解,他每天都会在病床旁边,给妹妹弹上一曲舒缓的曲子,唱上几首歌。经历了一段低潮期,小娟又慢慢乐观了起来。
病房的窗台上,放着朋友送给小娟的一盆植物,朋友说植物很像小娟,因为他们生命力都很顽强,小娟说:“也希望能像它一样,活得久一点。”
哪天,当你傍晚经过长沙汽车西站的地下通道时,看到坚强勇敢的东伟,你一定会停下脚步,静静地倾听一会,歌声有坚韧勇敢,有担当和希望,饱含着一个男孩对妹妹执着的守护。如果有能力,就帮帮他们,帮他们战胜难关!祝福他们,这对相守的兄妹!祝福小娟,你一定要好好地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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