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延鲁赴京举报记:现身释谣言 不敢回登封
释永信风波似一幕少林反转剧,待弟子释延鲁以实名举报的方式出场之时,剧情发展到了高潮。释延鲁亲赴北京向佛教协会、国家宗教局提交举报释永信的材料。
8月11日,当网民都在猜测释正义是何人时,网上有流言称,释延鲁即释正义,已被控制,登封市公安局某副局长也已被控制。
当晚,为辟除谣言,释延鲁现身,向包括搜狐新闻在内多家媒体辟谣:他并没有被控制,只是不敢轻易泄露行踪——他称自己得罪了太多人,近期难以再回到登封。
谁是释正义?释延鲁成了热词
7月30日,30名少林寺弟子发表声明称,已经查明举报师父释永信的“释正义”实为释延鲁,举报动机为“对于当初被迁单还俗一事,怀恨在心”,“属恶意诋毁、诽谤”。
一时间,释延鲁成了热词。媒体蜂拥而至,试图联系这位已经离开少林寺的释永信弟子。
张云(化名)是较早一批直接接触到释延鲁的记者之一。释永信风波伊始,他便蹲守在少林寺通过电话与短信,多次联系释延鲁,均未收到回复。
苦等四天,张云在少林寺武僧团培训基地教育集团堵到了释延鲁,此时,释正在办公室里。
没有预约的张云只能站在门外,继续给释延鲁发短信以争取见面。
这一次手机这端收到了回复,释延鲁写到:“放心吧,我们一定会见面的。”这一天,张云还是没能见到释延鲁,但没有料到,释延鲁所谓的见面,将以实名举报的名义,秘密进行。
转天,释延鲁主动给张云打来电话,表示想与其见面。释延鲁说,他打算上北京。两人约在隔天北京西站附近见面。
张云转述,能感受到,释延鲁一行人很紧张。
一天之后,晚上9点,举报人之一王永华驱车来北京西站接应张云。在去宾馆的路上,他询问张云记者的日常生活。张云说,那个时候他心里明白,这是释延鲁在旁敲侧击地验证他的记者身份。
王永华放下心来,才打给释延鲁一行人,电话里临时商量见面的地点,两路人才见上面。释延鲁一行人用张云的身份证登记宾馆房间,采访在里面进行。
释延鲁表示,他们想向媒体反映一些我们知道的情况。“我能把你们反映的情况公开吗?报道能写那么细吗?”张云问。释延鲁答道:“我们准备实名举报。”
这一晚的采访持续到次日凌晨4点半。释延鲁反复强调,他们的举报能够经得起时间的检验,他们对自己的每句话负责,他们希望媒体能够正视他们的举报。
释延鲁说,他们已经准备好承担即将面临的压力。在此之前,他们逐级举报的过程中,已陆续收到威胁电话。因此,释延鲁关闭了常用电话,一切对外事务由一名蔡姓委托人代为处理。
第一篇实名举报的报道于8月9日刊发,释延鲁的新闻热度迅速上升,登上各家媒体的头版。
网传被控制,急与“释正义”划清界限
很快,多篇报道陆续出街,网络上对释永信的呼声向负面一边倒,释延鲁的名号也旋即闯入公众视野。
然而,释延鲁等举报人并未因此而放松警惕,但还是遭遇了传言的危机。
8月11日上午,网上传出消息称,释延鲁即释正义,已被控制,另外登封市公安局某副局长也已被控制。
“你们是释正义吗?”这是张云第一次见到释延鲁时,问的第一个问题。
“不是。我们和释正义没有任何关系。”当时,释延鲁态度很坚决。
这是释延鲁的名字第一次出现在此次少林寺风波中。
他用“污蔑”一词来回应少林寺的说法,但他又用“敬佩”来表达自己对释正义的看法。
在释正义的举报材料中,个人私生活不检点的指控把方丈释永信拉下了神坛。而在5名举报人的材料中,他们各自写下自己的见闻,试图用自己的亲身经历来证明,释延洁与释永信的关系在寺庙内已是公开的秘密。
在记者面前,释延鲁表现得有些委屈,“不知道为什么把这个事情引到我身上。” 他不愿记者多问关于释正义的问题,“咱要做什么事情,肯定规规矩矩的。”
被推向公众面前后,他决定走一条规矩的路——举报。
9日晚上,搜狐新闻记者见到了释延鲁一行人。
坐在记者面前,释延鲁脊背挺得笔直,手握拳头,他语速缓慢,一字一字地吐出此行的目的:“我来北京,希望能把相关材料递交到国家有关部门。希望少林寺这个事情,国家有关部门能引起重视。”
那一次,释延鲁便主动否认自己是释正义,并详细叙述了举报内容。5名举报人的举报内容涉及到释永信经济、人品、不守佛门戒律等多方面的问题,但他们一直没能向媒体提供有效的证据来完善自己的逻辑链。
不敢回登封,举报人行踪神秘
释延鲁即“释正义”的传闻一出,搜狐新闻记者联系蔡姓委托人,他否认了这一传言,并表示将在下午向媒体辟谣。
而此前的两天里,释延鲁行踪神秘,和各家媒体失去了联系。
9日下午,搜狐新闻记者向其询问释延鲁一行人信息,他表示,释延鲁已离开北京,且不知其去向。释延鲁委托他与律师于周一递交举报材料。
第二天,记者再次致电蔡姓委托人,他称目前还没有决定递交材料的时间。同天下午2点,记者再次询问,得到的回复是他也不知道释延鲁去向,且未递交材料。
两天后,张云联系蔡姓委托人,电话里,委托人说这两天释延鲁一直在北京,并应允邀释延鲁出来辟谣。一会儿过后,委托人驱车接张云到另一家宾馆里。
释延鲁再次出现了。
“绝对是无稽之谈,我这两天一直在北京。”释延鲁说。他一一向张云叙述了自己的行程:周一上午去佛教协会递交材料,下午向国家宗教局递交了自己的举报信,将于15日内拿到回执单。
然而,当搜狐新闻记者再向蔡姓委托人求证时,他改口说是自己一人递交材料。
3日来,搜狐新闻记者一直试图与释延鲁一行人联系,但得到的回复前后矛盾。
张云与释延鲁的对话只进行了短短半个小时,释延鲁就以还有事情要处理为由离开了。
释延鲁避见更多的媒体,他这次的现身只有一个目的——为自己辟谣。
张云告诉释延鲁,照片比文字能更有效地辟谣。释延鲁本担忧相片流出后有可能影响到自己的人身安全,因而拒绝拍照要求。
但离开不到一分钟,释延鲁又走回来,他答应了拍照。
8月11日下午4点18分,释延鲁坐在酒店的凳子上,身着白色唐装,神情自然地拍下了一张照片。
不过,释延鲁的心里却不像看上去那么镇定。
释延鲁告诉张云,他得罪了太多人,近期难以再回到登封。另一位北京籍举报者王永华说,报道刊发后,有人来敲家门,而他本人,从举报开始就没再回自己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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