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凯患脑肿瘤前的样子供图/王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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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份正值开学,但8岁的凯凯只能待在家,透过窗户羡慕地看着小伙伴背着新书包去上学。自从两年前发现患脑肿瘤后,因为到全国各地看病,凯凯再没有上过学。而今年7月份,医院的一纸报告单又一次切段了这个男孩简单的梦想,同时巨额的手术费也让凯凯的父母束手无策,心急如焚。
两年后,“肿瘤又长了”
今年8岁的凯凯来自山东淄博。两年前,凯凯的视力突然下降,到医院检查后,诊断结果让全家人震惊了,医院确诊为脑肿瘤,肿瘤长在视神经上。2013年,凯凯接受了手术。
原本以为这场手术能让凯凯告别病痛,像其他孩子一样享受快乐的童年。可是,凯凯脑中的肿瘤顽固无比,一直在疯狂生长。2015年7月,医生诊断凯凯的脑肿瘤继续增大,从视神经向脑干方向生长,不仅严重损害视力,而且威胁生命。
拿到核磁报告单时,凯凯的父母难以接受这个事实,心里的失望和沮丧都写在了脸上,这一切都被凯凯看在了眼里。吃完晚饭后,他没有像往常一样缠着妈妈王雯,而是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问:“是不是这里的肿瘤又长了?”王雯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只能看着儿子拿着收音机默默走进了卧室。
“治好了就能看动画片了”
两年来,凯凯一直盼望着能赶快好起来。他最常问的就是自己的病什么时候能治好,“治好了我就能看动画片,吃好吃的了。”“快了,快了。”王雯每次只能这样安慰他。
由于病情加重,凯凯的视力下降得越来越厉害,于是王雯和丈夫决定不让儿子看动画片。有时候凯凯会央求王雯:“妈妈,就让我看十分钟吧,五分钟也行。”但每次只要王雯一说,懂事的凯凯会立马垂下头,干别的去了。
除了不能看动画片,很多小孩子喜欢吃的零食他也都不能碰。有一次,家里的亲戚带来了一盒巧克力,凯凯馋得不行,对王雯说:“妈妈,我舔一下,我不咽下去。” 王雯没有同意,他也不哭不闹,默然接受。
不能去学校也不能看电视,凯凯就在家听收音机或者画画。他会全神贯注地一遍遍听故事、歌曲和相声,《杨家将》和《岳飞传》都听了好多遍,甚至能背诵出里头的一些桥段。
“我想上北大”
由于经常奔波各地看病,这两年凯凯多数时间寄居在北京的姑姑家里。闲暇时姑姑也会带凯凯到处去玩玩,在颐和园、北京大学、天坛公园、北海公园这些地方的美好回忆让凯凯非常喜欢北京。
其中北京大学也成为了这个8岁男孩的梦想。在校园里参观时,凯凯一路上都很兴奋。“这个校园真大、真漂亮,学校里有这么多树,比我们幼儿园厉害多了。”站在北京大学图书馆门前,姑姑给他照相,他伸开双臂大声说,“我要上北大!”
然而,凯凯的这个梦想正离他越来越遥远。这次肿瘤复发需要上百万的手术费,这对凯凯一家来说犹如一个天文数字。
凯凯的父亲2006年下岗后打零工,母亲是工厂普通工人,工资2000多元,整个家庭每个月的收入在4000元左右。为了给孩子治病,家中的积蓄早已用尽,两年来一共花掉了10万多,其中大部分来自亲戚的资助。
面对天真可爱的儿子,母亲王雯难掩心中的悲痛,“他还这么小,我们不想看着他失明,最后失去生命。但是上百万的手术费,我们把房子卖了,倾家荡产也凑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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