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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登辉新书出版 称“外来政权”为“狗去猪来”

来源:观察者网

  此前因媚日言论遭到岛内抨击的台湾“前总统”李登辉,今日下午将出席新书《新·台湾的主张》发布会。在书中,他以“狗去猪来”形容台湾“外来政权”。为了包裹自己的“台独”理念,他提出所谓“新台湾人”概念,甚至主张以民主主义代替民族主义。

  “狗去猪来”:如此形容台湾“外来政权”

  据台湾媒体报道,李登辉今天下午将亲自出席新书《新·台湾的主张》发布会。该书由远足文化出版,为1999年出版的《台湾的主张》再版。

  全书一共分为4章。第1章叙述李登辉早年人格形成与精神信仰;第2章回顾身为学者与从政的生涯;第3章是观察和评论两党先后执政的15年;第4章是李登辉分析东亚局势以及对日建言。

  李登辉曾数度罹癌,新书开头引用村上春树《挪威的森林》文字:“死不是生的对立,而是它的一部分。”自序则提到:“我,李登辉,希望一直到临终瞬间,都不会怨恨任何人,能够像牛一样,亦步亦趋地守护‘国土’,顺乎民之所欲,为了我所热爱的台湾一直工作下去。”

  他在自序提到,在美国已丧失昔日霸权,日渐多极化的“G0”世界里,日本若要进行改革、永续存活,每一个日本人都必须立定志向,起而行动。不过前提是,要对自己国家的历史与文化感到骄傲和自信。唯有如此,才能带给东亚安定,使台湾和日本维持良善关系。台湾和日本之间的羁绊,有其历史根基。但是许多人不清楚台湾和日本共同经历的那些历史。台湾和日本是生命(命运)共同体。日本好,台湾就好,反之亦然。

  该书第一章就是“学习日本精神”。李登辉自剖“与生俱来的个性”、“日本精神”、“台湾精神”、“基督教”四大因素造就了今日的李登辉。他还提及,当年蒋经国任命他为“副总统”,应该就是很欣赏他的“日本特质”,对工作有责任感,诚实做事、不说谎。

  李登辉描述称,日本统治下,近代观念正式引入台湾,逐渐打造出“新台湾人”原型。1920年左右,台湾人开始成立各种社团,提出议会民主、政党政治、社会主义、共产主义、地方自治、自主独立等要求,也有人主张“日本应当给予台湾人适当权利”。1921年成立“台湾文化协会”,推动连串政治改革,但受到总督府打压,未能成功,但也产生了“台湾人的台湾”的想法,成为战后“对抗国民党”理念的基础。

  此前,李登辉曾投书日本,发表“台日一国”等危言耸听的言论,引发岛内一片抨击。近日,李登辉出席“太阳花学运”团体活动时却表示,他生长在台湾,对台湾的感情无法改变,身为台湾人很悲哀,总是被外来政权掌控。其实,日本也是外来政权,“做日本人的奴隶,其实很悲哀”。

  不过,李登辉在新书中以“狗去猪来”形容台湾被“外来政权”操控的状况。李登辉称,日本战败,被迫放弃对台湾的统治权,台湾因此成为“中华民国”的一个省,“狗是指战前统治台湾的日本人,猪则是指来自大陆的中国人”。

  李登辉写道:“狗吠虽然令人觉得吵,但作为看门狗,还是可发挥作用,就像东京涩谷那只忠犬八公铜像那样”,“相较于来自大陆的中国人,日本人还算诚实,好太多了,因此用狗的比喻表现台湾人的感慨”。此外,他还感谢日本将其哥哥奉祀在靖国神社。

  虽然李登辉曾表示“没有台湾抗日的事实”,不过,新书中却有一节“日本统治下台湾人的政治运动”,提及“台湾人的政治运动因为受到总督府打压,并没有成功”。

  他又称,长久以来,台湾人对日本的感情或许都只是“单相思”。日本战败后,台湾受尽苦难,日本人对台湾的态度其实是冷淡的,许多经历日本殖民的人,迄今依然对日本怀抱着错综复杂的怨怼情绪。

  提“新台湾人”:以民主代替民族

  李登辉在书中称,如果阻碍台湾民主化的外部因素是大陆,内部因素就是“国家认同”。台湾人有对“国家”的认同问题不解决,台湾绝对没有未来。

  李登辉认为,台湾人之所以能够再度建立“身份认同”,是“外来政权”统治下的产物,两个政权轮替时,台湾人就面临身份差异冲突,过去“二二八事件”,其实就是两个不同的文明轮替时产生的冲突。

  李登辉称,在台湾,阻碍共同“国家意识”的形成,是旧时代的历史和政治结构所带来的“族群问题”,也就是“本省人或外省人”的问题。这问题多年来借由通婚、交友和工作关系,以及在民主改革的过程中,已经相当程度得到改善。但每当政局起变化或者选举时,透过极端的政治操作及媒体报道,这些问题就浮现台面。

  为此,李登辉甚至提出所谓“新台湾人”这个概念,称新台湾人要团结一致,跨越省籍、族群、出身的差异,合力巩固台湾这个“生命(命运)共同体”的连带关系。

  在他看来,如果是新台湾人的话,就可以清楚了解,台湾与大陆是属于不同的国家,台湾并非大陆的属国这个事实。同时,也会认识到不应与大陆进行任何关于统一的对话。

  为了论证所谓“新台湾人”,李登辉搬出“民主”概念代替“民族”。他称,民主主义是世界的潮流,历经民主改革,台湾没有理由退回到“民族国家”的理念。台湾人民的共同体意识必须立基于民主,而非民族。李登辉还试图割裂台湾同胞与中华民族的关系,称台湾已经没有必要再扛起“台湾民族”的大旗挥舞,更不要跟随中华民族翩翩起舞。

  死不悔改:仍称钓鱼岛为日领土

  李登辉在书中仍对郝柏村、陈水扁及马英九等人有诸多批评。李登辉自述,掌握政权过程中,“最大的阻碍来自军方”;任命郝柏村为“国防部长”,就是希望能将他排除于指挥军队作战的军令系统之外,“但是,他抗拒不从,还告诉宋美龄”。

  后来,李登辉将郝柏村从“国防部长”升任为“行政院长”,即所谓的“超水平人事”,“然而,郝柏村一当上‘行政院长’,便惹出麻烦。他召集、主导了军事会议……结果,他担任‘行政院长’不到一年就被迫下台。”他的评语是:“郝柏村毕竟是自己掉入了权力斗争的陷阱。”

  对于2000年陈水扁执政,李登辉表示,国民党将政权和平转移给民进党之后,“台湾民主政治却进入一段长时间的停滞期”。他认为,政治这东西,毕竟要靠协商,不能因为握有政权,执政党就要掌控所有的政治决策,对待在野党也需深思熟虑,让权力能自然地释放、共享,“但民进党并没有充分意识到这一点”。

  他指出,民进党甚至连那种不需要“立法院”审议通过的工作,都无法做好,“这凸显了长期以来民进党都是担任在野党,执政经验和应变能力不足的问题”。

  马英九执政后,李登辉称,台湾人民期待马政府与国民党“全面执政、全面负责”,但这分期待很快也落空了,"马总统’加速向大陆倾斜……竟然承认了子虚乌有的‘九二共识"。李登辉还称,‘马政府都是以统一为目标”,这种对外自我否定的做法,“是背叛‘国家’、辜负人民期待的行为”。

  对于近日争议不断的钓鱼岛议题,李登辉仍不悔改,依旧妄言钓鱼岛是日本领土。李登辉指出,马英九是台湾最早炒作“钓鱼台列屿归属问题”的人。马于1972年在国民党的报纸《波士顿通讯》提出“钓鱼台是台湾的领土”。

  李登辉称,钓鱼台列屿是日本的领土,这在历史和国际法上都是相当明确的。日本宣布拥有钓鱼台的时间是在1895年,台湾与大陆第一次主张拥有钓鱼台的主权是在1971年。在日本宣布拥有主权76年后,台湾与大陆才提出主张,其实是说不过去的,到头来会是一场空。

  翻页查看李登辉《新·台湾的主张》书摘

  成为志愿士兵的台湾青年

  战后我成了基督徒,当时受到日本教育的影响,是彻底的唯心论者,自认为了解“死”是怎么一回事。“武士道的真谛,就是发现死是什么”——正如《叶隐》的精神,为了自己的国家,就算战斗到死,也无怨无悔。对一个接受日本统治时代教育,并且成为志愿士兵的台湾青年来说,这是极为自然的想法。

  当我被分发到大阪师团,便立即被派到位于高雄的高射砲部队。当时我打算以步兵的身分游走到最前线,和“从少年时期起,一直苦恼着我的那个生死问题”正面对决。但是,我这个学员兵的愿望没能实现。高射砲部队没什么砲击任务,空闲得很,我甚至读了当时在日本列为禁书的雷马克《西线无战事》等书。

  在军队里,有时被反复掴掌,或被迫洗丁字布,但我并不记得有什么特别严苛的待遇。在高雄的时候,甚至还受到高等工业学校毕业的中队长特别关照。众多新兵中,他会特别把我叫到房间,请我吃饭,对我说很多话。我们甚至还一起研究了砲击时可派上用场的“三维数学”。

  海军特别志愿兵哥哥

  一九四四年,哥哥被分发到高雄附近的左营海军基地,利用周日休假来找我。两人一起到相馆拍纪念照,这也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哥哥。

  当时,他只对我说了几句话:“我会被派驻到南方某个港口。你应该很快会去日本吧。那么今天就是我们最后一次碰面了。”所谓的南方,就是菲律宾的马尼拉。但他没告诉我具体的去向,以免触犯军机。

  当年,我哥哥是最优秀的巡查,任职于台湾最大的警察署。为了当兵,他抛弃了原有的位置,并且留下年轻妻子、年幼孩子离家而去。究竟,当时他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呢?尽管到今天,距离哥哥阵亡已经七十年,我内心还是无法理出头绪。但是我知道,当他说“要成为堂堂帝国海军,报效国家”的时候,心里是认真的。那时,我和哥哥都很年轻。一心怀抱着为国家挺身作战、光荣赴死的理想。然而,理想与现实之间,确实存在着很大的距离。如今,这是我唯一能和大家分享的结论。
李登辉与胞兄李登钦(左)合照,1943年。
李登辉与胞兄李登钦(左)合照,1943年。

  在青岛第一次看到中国人的模样

  在高雄与哥哥分手后,我搭乘运输船从基隆出发。为了躲避潜水艇的攻击,运输船沿着中国大陆、朝鲜半岛外海浅滩航行,朝日本前进。抵达门司港时,已是我从基隆出发后的第二十一天。

  中途一度停靠青岛,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中国人。他们群聚在码头,脸和身体都很黑,看起来象是好几年没洗过澡。我在青岛停留约一周,心里开始不安地想着:“日本与中国展开战争,无异是犯下大错。”眼底所见,中国人显然过着极低水平的生活。卫生观念等等,和日本人天差地远。与这种生活条件如此严酷的民族打仗,应该不会赢吧!我认为,昭和时代的政治家和军人,如果能够多多了解中国的文化、社会及民族性,应该就不会发动那场战争了。

  在东京大空袭中奋战

  一九四五年二月,我到位在千叶县稻毛的陆军高射学校,接受所谓的预备士官教育。很快地,三月十日的一场大战役即将到来。那就是东京大空袭。面对B-29大队空袭帝都东京,我们的部队不断用高射砲猛烈回击。在日本干部候补兵一片慌乱之际,我这早已习惯防空实战的台湾人显得骁勇善战。烧夷弹碎片划过我的鼻子,不过运气很好,只是轻伤。在这场战役中,直属高射学校的小队长阵亡了。我立刻挺身而出,代替他扛起指挥工作。

  隔天就接获命令前往东京东部,负责整理被炸区域和灾民的救济工作。灾区工作最重要的就是确认死者名单。当时我才了解到,坐镇现场指挥的重要性。这段经验后来在我担任总统,处理一九九九年的九二一大地震时也派上用场。

  之后,我被分发到名古屋部队,那里也是受到美军猛烈轰击的地区。尤其是美军最后一次轰炸名古屋的那天,将附近工厂整个炸到片瓦不留,现在回想起来真是悲惨至极的景像。名古屋城一带被美军炸成一片焦土,我们只能在城的后方搭起帐棚,野营过生活。

  八月十五日的玉音放送,我的确听到了。播放的声音很小,内容听不清楚,旋即长官宣布,日本已经投降了,战争结束了。坦白说,我还记得当时的反应是松了一口气。不过,完全不清楚以后日本会变成怎样。两三天后,我提出要求回京都,长官很快就批准了。回到京都帝国大学之后,没过几天便收到通知,要我去领退休金——一笔可以让我在日本生活一年的大数目。可是,家乡的祖父不断催促我赶快回家。我也非常担心故乡的情况。

  胞兄阵亡六十二年后,靖国神社兄弟再会

  京都一带台湾人并没有什么准备返国的规划,同时期在东京则有台湾友人聚集在一起,计划从浦贺5返国。于是,我决定到东京,借宿在新桥车站附近同样来自台湾的陈姓友人家,等待搭船出发。附近都是废墟,只有陈先生的家孤单矗立着。

  一九四六年四月,我平安返回故乡三芝庄与祖父母及双亲会面,却完全没有哥哥的消息。而且,来帮佣的女性亲戚说了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她说:手拿军刀,满身血淋淋的哥哥站在蚊帐外面,看着由大嫂细心呵护长大的孩子们。后来听说这位帮佣女生回到老家之后,不久就过世了。

  我想,哥哥回家的时间,很可能就是他阵亡的那一天。我好想再见到哥哥,每天晚上都不睡觉,一直等着哥哥的灵魂出现。原本七十二公斤的体重,一下子消瘦到六十公斤。但不管等多久,哥哥的灵魂始终都没出现。或许是因为身心俱疲,母亲不到半年就罹癌病逝,连祖父也因为肝脏出问题而过世了。父亲虽然活到天寿九十五岁,因为一直没看到哥哥的遗骨送回来,到去世那天为止,他始终都不相信哥哥已经死了。由于父亲没有帮哥哥立坟墓,我们家人也就没办法祭悼哥哥。

  二七年六月七日,哥哥阵亡后的六十二年,我终于在靖国神社见到哥哥。哥哥是海军陆战队员,在马尼拉之役负责断后,不幸为国牺牲。

  能够在靖国神社哥哥的灵前深深鞠躬,祈求哥哥在天之灵安息,让我感到非常欣慰。终于可以和感情深厚的哥哥灵魂相会,我感到尽了做人该做的义务。国内外记者把我团团围住,提出很多问题,我回答:“我的家里既没有哥哥的牌位,也看不到哥哥的坟墓。我最敬爱的哥哥因为战争而去世,被奉祀在靖国神社。光是这点,我就很感激了。如果是诸位自己的亲人被奉祀在这里,你会怎么做呢?”之后,大家就没话说了。我想,他们也能了解我的心情。来靖国神社参拜,毕竟是我身为家人、身为一个人该做的事,我不希望有人以政治或是历史问题的角度来看待。
2007年,李登辉参拜靖国神社
2007年,李登辉参拜靖国神社

  二一三年,我生了一场大病,开始意识到剩下的时间极为有限。或许是因为如此,想起哥哥的时候变多了。为何哥哥一定要留下妻子与年幼子女,选择赴死?他死的时候,脸上是什么样的表情?为什么死的是哥哥,而不是我?想着想着,我曾经在半夜醒过来,忽然哭了起来。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对哥哥的思念比起对父母的思念,还要来得强。我想,是因为我们兄弟的感情真的太好了。

  人死后,灵魂到了哪里?这是很难回答的问题。再怎么努力思索,也不容易找到答案。日本人怎么思考灵魂的问题?有别于美国的阿灵顿国家公墓(Arlington National Cemetery),靖国神社并没有安置遗骨,安置的只有灵魂而已。放眼世界,这难道不是特例吗?有人说“神道是心灵之镜”(新渡户稻造,《武士道》)。那么,或许可以说,哥哥的灵魂就存在于日本人的心中。我由衷感激日本人将哥哥奉祀在靖国神社。

  近代日本失败的原因

  战前日本在迈向大国的过程中,犯下重大的错误。几百万人民因此丧生,对于当时政治领导者的素质,理所当然会产生怀疑。

  为何日本会贸然走向战争?在此我们要介绍的,出乎意料之外,竟与台湾有些关连。在几永吉与末永仁两位日本农业技术人员的努力下,大正末期台湾成功种植出蓬莱米。结果,廉价的台湾米输入到日本,使日本农民生活变得困苦。贫困农民贩卖女儿的情形层出不穷。出身农家、对贫富差距感到不满的青年军官,于是发动了“五·一五”和“二·二六”事件。若我是当时的领导者,会首先从改革农村着手,但日本却将国内矛盾的解决方案转向大陆外求。这就是近代日本失败的原因。

  日本向美国开战,是鲁莽的决定。南边往索罗门、瓜达尔卡纳尔、新几内亚,西边往缅甸扩大战线,这已经不是武器生产与财政能力所能负担的范围,不是吗?当时我也这么认为。

  从结论来说,偷袭珍珠港等于是接受了美国的挑衅。借由少数的牺牲,高举战争的正义大旗。这和一八三六年得克萨斯想从墨西哥寻求独立的阿拉莫战役(Battle of the Alamo),是如出一辙的模式。这是美国历史上反复上演的戏码。

  战前日本随着时代的变化,已经没有像后藤新平、新渡户稻造这样,具备长远眼光而且能舍弃私心戮力政治的领导人。因此造成昭和时代的悲剧,不是吗?

  从今以后,新台湾人要改变过去认为“台湾是边陲”的看法,

  以自己的“国家”为地图的中心,眺望世界。(本书摘部分用语经过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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