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体：台湾观光 “产业”因何变“惨业”？

　　《新闻1+1》2016年9月13日完成台本

　　——台湾观光，“产业”因何变“惨业”？

　　（节目导视）

　　解说：

　　要生存，有工作，能温饱，台湾观光业者走上街头游行抗议，表达诉求。

　　声音来源：台湾旅游从业者

　　从来没有过这么惨，台湾的观光业史上最惨。

　　解说：

　　别让观光变观光。是什么原因导致大陆游客赴台人数断崖式下降？

　　声音来源：阿里山茶行经理

　　过去都有每天二三十部车，现在一天就只有一两部，必须要裁员。

　　解说：

　　两岸一家亲，名义呼吁的背后，两岸互动如何打开僵局。

　　《新闻1+1》今日关注：台湾观光，“产业”因何变“惨业”？

　　评论员 白岩松：

　　您好观众朋友，欢迎收看正在直播的《新闻1+1》。

　　昨天在台北，有一个旅游观光业的万人大游行。那么旅游业有这样的一个大游行，这在台湾还真是第一次。我们来看一下整个参加到这样的一个大游行当中的有观光餐饮业、导游业、观光精品业，这边背后其实是牛肉面业，还有观光夜市、商圈等等。也就是说与旅游有关的11个协会，都各自有自己代表参加到这样一个万人游行中。他们在表达自己怎样的意愿，首先拥有一种情绪和不满，大家看其实应该是观光产业，但是他借这个观光产业变了一下，变成了观光惨业，产业因何变惨业，这也正是我们今天节目标题的由来。

　　我们再来看，这里表达的诉求就更多了，别让观光变关光，也就是说都关闭倒掉了，别让观光变关光。要顾家要生存等等，还有两岸一家亲这样的字眼等等。在这些标语口号以及这个大游行的背后，正在诉说着台湾旅游观光业怎样的一种现状？来，我们一起去观察。

　　解说：

　　台北街头从昨天下午1点开始，来自旅游、精品、游览车、餐饮、导游等11个相关产业的从业者，通过抗议游行的方式，向蔡英文政府喊话，呼吁台湾当局正视旅游产业面临的困境。

　　旅游从业者：

　　求生存，有工作，能温饱。

　　旅游从业者：

　　从来没有过这么惨，台湾的观光业史上最惨。

　　游览车客运商业工会全联会理事长 鲁孝亚：

　　我们不是向政府要钱，我们也不是要政府来怜悯我们，我们是要台湾有观光，有明天。

　　解说：

　　这次被看作是台湾观光业者首次走上街头的抗议活动由台湾观光产业自救会发起，参与人数超过15000人，沿途人员长达1公里，大家举着这种标语和横幅表达内心的呼吁和不满。而从业者一呼百应的背后，则是大家生活面临的冲击。

　　阿里山民众：

　　在我们阿里山那一带，（观光业）全部都有受影响，我现在根本就没工作。

　　日月潭景区餐厅老板：

　　一般日月潭商圈这边，接大陆团体客的有好几家餐厅，以他们来讲，他们就差蛮多的，一半以上都有了。

　　解说：

　　而在台中逢甲夜市，以前大陆游客占三成，现在游客减少，不少摊贩倒闭。像这家知名的炒蛋葱油饼摊商，过去每天进账上万台币，现在却不得不不店关掉。

　　台中逢甲夜市摊商：

　　大陆游客减少之后，（生意）就减少了大概四成。这边的房租又贵，人变得减少了，利润又没有那么高。

　　解说：

　　参加“9.12”旅游业者大游行的民众表示，实在是走投无路，才被逼上街头。而从台北华山文创园区步行至凯道，民众赶赴蔡英文办公室递交陈情书。也提出包括开放大陆游客来台中转72小时免签等12项诉求，向台湾当局要求求生存、要工作、能温饱。

　　游行人员：

　　坚持“九二共识”。

　　解说：

　　其实这样的不满早已有之。9月2日，台湾地区观光总会负责人，就曾联合阿里山30家店的代表，发起“九二共识蔡英文不要，我要！”连署活动，向台当局传达观光业者目前面临的窘境。自从2008年，大陆居民赴台旅游的人数就在逐年增长，直到2015年，大陆游客在人次和消费水平两方面都创下了新高，稳居台湾入境旅游市场第一位。然而，从今年开始，大陆游客增长开始放缓，到8月份，更是以跳崖式下降到了往年同期的一半。今年，大陆游客赴台观光营业额将比去年减少360亿元新台币，大约75亿元人民币。

　　花莲观光业理事会会员：

　　520之后（蔡英文）她当家，她要想办法，你要带领2300万人走的目标方向，而不是为了你少数的面子问题，或是意识问题，把大家肚子饿了，那不对吧。

　　台湾旅行公会秘书长 张国荣：

　　虽然我们这一次的诉求并没有谈到政治的因素，可是我们希望说，还是要从根本去想起什么是问题，这个问题要如何解决，这才是正本清源之道。

　　白岩松：

　　是，昨天的这样一个在台北的游行，像刚才被采访者说到的似的，我们没有谈到政治的因素，首先你能够感受到在这样一个大游行背后，是参与者实实在在的日子、生意受到了巨大影响。我印象非常深的是有一位女导游，她的丈夫因病去世了，她一个人要带两个孩子，她非常感恩，说陆客的到来让我有了收入，让我支撑下去，让我的生活有奔头。但是现在陆客开始减少，她的日子一下子变得非常艰难。在游行的背后，其实用数据去解读会更加明确，数字的背后是一个又一个台湾旅游观光业，他的生活和生意受到影响的状况。

　　我们来看，从2010年一直到2016年，大陆地区旅客来台的人次，从163万，然后到258万，这是2012年了。到2013年287万。等到2014年的时候是398万。到了2015年的时候是418万。但是请注意，今年截止到7月底，是171万，我算了一下，用平均值来算，如果是正常运行，都不再出现8月份的大的断崖等等，姑且算平均值，今年能达到300万就已经相当不错了，几乎很难达到。你跟它的峰值，418万到去年的398万比较起来，这急剧下降。而且能到300万吗，还是一个巨大的问号，从某种角度来说非常难。

　　接下来要连线的我的老搭档，台湾中天新闻的主播卢秀芳，秀芳你好。

　　台湾中天新闻主播 卢秀芳：

　　岩松好。

　　白岩松：

　　从昨天的观光业开始游行了之后，到今天，包括媒体、网络，还有社会民情，对这次游行的各种态度意见是什么样的？

　　台湾中天新闻主播 卢秀芳：

　　我想首先大家可能注意到了，这场游行的诉求我觉得听起来是蛮心酸的，是人类最基本的诉求，要温饱、要生存。此刻台湾的气氛很紧张，因为现在海面上有一个强烈的台风，台湾南部和东部开始狂风暴雨了，在台湾的政治气氛上也是如此，要狂风骤雨，台湾的媒体形容这叫做烽火9月，还不止这一场观光产业，包括台湾社会当中，9月统计下来有将近6场的游行抗议，所以这只是第二场而已。当然因为两岸关系极度蒙受损失的，不只是观光产业，还包括一些农林渔牧业等等。在我们的新闻当中，有一些南部的老渔民就要问，你蔡英文当初不是说要两岸维持现状吗，现在有维持现状吗，但是相对的来讲，当然大家也知道台湾的这个言论的状况，一些媒体人还有政治圈仍然是壁垒分明，各拥其主。但是我还是认为民众的感受最实际了，那就是谁想过苦日子。

　　白岩松：

　　秀芳，其实你知道去年2015年春节的时候我在台北，我能够强烈感受到陆客的这种壮观的场景，101大楼要坐一个电梯，排队90分钟。去鼎泰丰想吃一个包子，排队两个小时。那么好了，我们都谈论数字，但是以你在台北生活的直接观感，当观光业开始出现下滑，陆客减少，它带来的变化、影响，以及场面上看到的情景是什么样的，你的直观感觉？

　　卢秀芳：

　　影响实在是太大了，我们看到目前像是官方的、民间的，各个行业提供的数字都不太一样了。我觉得撇开这些事物，从直观的感觉来看，人的眼睛是最直接的。比方说你现在到101大楼，你现在到故宫，你现在上阿里山，现在到垦丁，过去那种来自大陆各省的方言，还有各种朋友包围你在身边，旁边要排队，很多我们看到从业者赚钱赚的很开心的场面完全没了。在台湾光是专门做大陆观光客生意的就有三十万人，在520之后，从大排长龙，到人潮奚落，还有刚刚我们在新闻里面看到了，很多放无薪假、关门歇业，你到台湾能看到很多游览车都是空的，还衍生出不少的社会问题。当然很多人想不通，现在全世界不是都要抢大陆观光客的生意吗，为什么台湾却背道而驰。蔡英文说台湾的旅游业，说鸡蛋不要放在同一个篮子，问题是台湾是自由市场，鸡蛋放在哪里是人民决定，还要看这个篮子能不能赚钱，岩松。

　　白岩松：

　　一会儿咱们继续来探讨。其实说到这的时候，我们看到了一些现象，尤其刚才秀芳谈到的是很多的景点，这种来自大陆的各地的口音突然消失了，而且很多店被迫要歇业，因为没有游客了，这跟我去年春节的时候在台北看到的景象简直是天壤之别。接下来我们继续去观察背后的原因究竟是什么，又该怎么改变呢。

　　解说：

　　大陆游客赴台旅游人数断崖式下降，台湾旅游业万人大游行，高呼“求生存”。当台湾旅游从业者走上街头，表达着诉求，有关台湾旅游的坏消息也在刺激着大陆的民心。

　　解说：

　　台湾的有关方面今天下午公布的“7.19火山游览车”事件的调查结果。

　　台湾桃园襄阅主任检察官 王以文：

　　经查司机苏明成酒后驾车，泼洒汽油，放火自杀，并烧死车内其他乘客，但因苏明成已经死亡，所以所涉犯的酒后驾车、放火、杀人等罪行，均依法为不起诉之处分。

　　解说：

　　26人无一生还，而24名遇难的游客全部来自大陆，这样的消息本来就让人难过，而53天后，从交通意外到蓄意谋杀，警方公布的调查结果更是让人感到震惊。对此，国台办也在调查结果公布后回应表示，我们对于这起蓄意制造的恶性刑事案件表示强烈谴责，对这种丧尽天良、泯灭人性的行为表示强烈愤慨。调查结果让公众感到凶手的残酷，也让台湾的一些学者感到民进党对于大陆游客的冷漠。

　　中国文化大学教授 邱毅：

　　（大陆罹难者）家属本来以为是意外，所以就签了和解书，于是理赔金额也定了。好，那现在结果离开台湾以后发现是人为，你不觉得这是一个非常不负责任的行为，你把两岸人民的情感都撕裂了。

　　解说：

　　事故发生后，台湾地区领导人蔡英文曾在网络上写下，台湾人的同理心在这个时候应该毫无保留的表现出来，而这样的同理心在这个时候应该毫无保留的体现出来，而这样的同理心似乎并没有说服力。

　　邱毅：

　　罹难的陆客，你基于同胞情，你基于负责任，你也应该送个挽联，代表哀悼之心，没有。

　　解说：

　　如果说台湾当局在严重车祸善后处理上，暴露出来的是冷漠和对大陆的疏离，安全措施的缓慢推进、管理体制的漏洞，则让大陆游客还有着更多的不安与担心。而怎么解决问题，回到眼下，台湾旅游业持续的寒冬，台湾行政部门仍表示，虽然大陆游客减少，但是日本、韩国等海外游客数却在攀升，因此赴台旅游总人数大致相抵，让业界不必太过担心。并拿出开拓多元市场、扩大岛内旅游、创新产品、稳固大陆游客市场，以及协助陆困产业纾困及转型的四大应对策略。准备提供300亿元新台币，优惠贷款救世，但是这样的做法从业者并不满意。

　　花莲后山精品业业主：

　　三百亿（新台币）贷款的一个纾困，其实我觉得很简单，救得了一时，救不了一世。

　　解说：

　　今天联合报的报道，标题“300亿救观光”，人都淹死了，才丢救生圈，业者说改善两岸才是王道。

　　解说：

　　可行的办法究竟在哪里，治标还是治本，似乎谁也看不明。而除了游行表达抗议，今天台湾地区南投县长林明溱也表示，他和其他六名县长已计划，在16日到北京，同国台办高层见面，争取大陆开放陆客赴台，到有“九二共识”的县市观光。

　　白岩松：

　　好，接下来继续连线台湾中天主播卢秀芳。秀芳，这一个大巴的事件出来之后，就像大陆北方话说叫“黄鼠狼专咬病鸭子”，本来大陆游客去台湾就在由于政治的氛围等等在急剧减少，这个安全事故一出现以后，简直是重重一击。这个调查结果出了之后，我不知道台湾旅游观光方面，或者有关单位，怎么解决未来的问题，怎么去增加大家的安全感？

　　卢秀芳：

　　好，我想这个火烧车事件惨绝人寰，不要说大陆朋友不能接受，我们台湾人自己也不能够接受。但是当然这个悲剧发生之后，我比较担心的是两岸网络上都有一些情绪性的言论在蔓延，但是无论如何，这个意外发生在台湾，所以台湾应该要承担起多一点的修复这个气氛的责任。但是相对我们讲到，台湾最近有一个政务委员叫张景森，他说大陆客人是我们最需要结交的朋友，你看多好的一句话，这个友好的气氛不是很棒吗。但是让人傻眼的是，马上行政部门的发言人就出来更正，他说这位政务委员讲的话并不代表我们行政部门的立场，这个逻辑很奇怪。很多人觉得这个发言人讲的话比火烧车还要恐怖，看起来他讲的话才不代表台湾人心里面的想法。我相信有很多，像包括岩松，包括很多大陆朋友，如果你到过台湾的话，你会相信我讲的话，刚刚我们讲的这些极端的，都是非典型台湾人，台湾人是善良的，我们是好客的，我们的心中对大陆朋友没有仇恨。

　　白岩松：

　　接下来就是要去改变，从改变的角度来说，比如有人说最重要的应该是“九二共识”这样一个基础，必须去达成，但是这个时候并没有得到台湾现在的回应。另外比如说安全的事件简直是火上浇油，那接下来从你的角度、从媒体的角度来看，怎么去修复现在越来越寒冬这样的局面？

　　卢秀芳：

　　好，第一个安全部分，台湾交通部门负责人倒是提出了六点非常具体的，包括车辆的安全措施要上网公布等等，但是这一部分，大家不妨过几个月来检视一下，六项承诺兑现了多少。另外在两岸关系的部分，我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注意到，不管是蔡英文，还有她的发言人，相关的政府部门只要谈到两岸关系，这个话就异常简短。我算了一下，大概不会超过100个字，为什么，我认为他们不是没有想法，而是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没有能力解决。不要看蔡英文是台湾第一位女性领导人，完全执政，但是她的日子不好过，首先她有很多猪一般的队友，给她捅了不少篓子，所以该有的民调蜜月期很快就结束了。更可怕的是党内其他的政治民心虎视眈眈，还有一些大佬现在都跳出来逼宫，讲的话又直又白，说你蔡英文做四天就好，不要想做八年，这什么意思，就是说蔡英文她家后院着火了，所以我不认为蔡英文四年还有余力能够处理两岸关系。

　　白岩松：

　　非常感谢秀芳给我们带来的解析，谢谢。

　　其实我们常说一句话，叫“基础补牢，地动山摇。”如果看到台北的旅游观光业的游行，可能还只是一个表象，更重要的是如何去夯实，或者说几乎要重建两岸交流这样一个基础，避免出现更大地动山摇这样的一种局面，的确值得我们思考。接下来继续观察。

　　解说：

　　当台湾观光业者走上街头，喊出“坚持九二共识”，同样是在昨天，这样的表述却没有出现在另一则备受关注，涉及两岸关系的新闻里。根据台湾媒体报道，昨天台湾海基会召开临时董事会，正式推选田弘茂为新任海基会董事长。而依照惯例，海基会发函海协会通报人事变动，却没有提及有关“九二共识”的内容，只是期望呼吁仅就两岸协商事宜进行沟通联系。

　　（字幕提示：2016年9月12日新闻）

　　解说：

　　海协会会长陈德铭今天就海基会致函海协会通报人事变动表示，海基会确实有发函到海协会，造成两会协商和联系机制停摆的原因众所周知，关于两会联系，互动问题，陈德铭重申，只有海基会得到授权，向海协会确认坚持“九二共识”，这一体现一个中国原则的共同政治基础，两会授权协商和联系机制才能得以延续。

　　解说：

　　实际上田弘茂在上任前就曾表示，希望和大陆恢复互动。而国台办主任张志军此前也曾表示，授权两岸商谈的政治基础是“九二共识”，而不是人。

　　中共中央台办主任、国台办主任 张志军：

　　我对他这个人我不了解，我重视的是不是还是坚持过去长期以来双方确定的政治基础，还是有什么新的一种表述，我们拭目以待。

　　解说：

　　而针对田弘茂的上任，之前也有国民党人士表示，现在出问题的是蔡英文的两岸政策，并不是靠任命一个职位就可以化解两岸关系僵局。

　　国民党籍民意代表 黄昭顺：

　　不是派田弘茂就可以解决，而是我们自己两岸关系的定调，到底要怎么定调。

　　解说：

　　两岸关系怎么定调，又会如何发展，这道笔答题答案现在看来还似乎不够清晰。不过，由此带来的影响却早已显现，以航空业为例，今年4月开始，两岸直行班机起降架次开始减少，这也是今年以来的首次减少。

　　（字幕提示：2016年5月新闻）

　　解说：

　　台民航部门也表示，尽管两岸直航班表已经增至890班，但会视实际需求变动。今年最低有一周只飞了680班。

　　解说：

　　今天当旅游从业者走上街头抗议游行，原本打算9月中旬来大陆争取虱目鱼契约耕作的台湾渔民，因为太蔡英文当局的阻拦，早已按捺不住愤怒的情绪。

　　国民党台南市议员 王家贞：

　　这个太离谱了，让渔民活不下去。

　　解说：

　　9月1日，渔民集结在台南市政府抗议，怒摔虱目鱼。

　　台湾基层渔民：

　　争权益，还公道。

　　解说：

　　渔民表示，蔡英文不承认“九二共识”，导致两岸关系倒退，一方面阻挡两岸基层渔业合作。另一方面，却又不顾渔民拼经济、顾生计的愿望。

　　台南市虱目鱼养殖协会理事长 王文宗：

　　很多民进党的渔民站出来烧党证，退党抗议，就是要抗议这种无能，只为自己的政党利益、个人利益，完全没有人民的利益，这种民进党我们唾弃它。

　　白岩松：

　　基础不牢，会不会真的地动山摇？接下来我们要连线北京联合大学台研院的教授朱松岭，朱教授你好。

　　北京联合大学台研院教授 朱松岭：

　　你好。

　　白岩松：

　　你看刚才我说基础不牢，地动山摇，如果说两岸交流的基础就是“九二共识”，现在这个基础不牢，旅游观光业的游行还只是晃一晃，没到地动山摇的地步，但是继续发展，这个基础一直这样不牢，会不会真的带来跨出旅游行业的很多交流的这种地动山摇？

　　朱松岭：

　　从目前趋势上看是存在这种可能的，因为从蔡英文执政满百日以后的军工教大游行，到旅游业者的大游行，岛内通过游行示威这种方式，抗议蔡英文当局政府的队伍和行业在逐步扩大。那么从趋势上来看，也不排除其他行业加入到这个队伍当中来。其中包括渔业、农业以及其他行业都有可能，因为这其中的某种行业，已经采取了体制内的解决办法，但是台湾当局没有给他们满意的答复。所以这种情况下，很多行业很有可能已经开始酝酿，通过游行的方式表达权益，以引起台湾当局的注意，达到捍卫自己权益的后果。所以未来很有可能会出现你所讲到的地动山摇的效果。

　　白岩松：

　　但是另一个角度也在分析，蔡英文的蜜月期这么快的就过去了，她还能扛多久，其实她心里难道不知道吗？

　　朱松岭：

　　蔡英文有自己的一个盘算，也就是这一次台湾当局，民进党她是获得了全面的一个执政，蔡英文上台之后，同时开辟了两岸、财经、转型正义、新南向、司法改革等五大战场，涉及岛内的诸多利益，必然引起岛内利益团体的动荡，也必然引起维权的运动。但是对岛内的维权两条途径，一条是体制内的斗争，一条是体制外的社会运动。但是这一次台湾民意代表，民进党占了多数，民进党已经掌握了台湾岛内的行政权、立法权，而且蔡英文正通过所谓转型正义的方式抓紧司法权，未来走向维权的道路极其清晰，所以说与民进党不同调的利益集团、利益团体，很有可能受到蔡英文的打压，蔡英文自信满满，所以他们不太可能通过体制内的方式来维权。所以只剩下一条道路就是体制外维权，观光业跟两岸之间的链条最直接，所以这只是一个开始，未来还有很多问题，处理不好的话，恐怕会出现烽火连天的现象。

　　白岩松：

　　好，非常感谢朱教授带给我们的解析。其实不管政治人物怎么想，政治还有一个重要的基础，那就是老百姓的日子。如果这个基础要是不牢，那绝对是地动山摇，不管你有多少小九九等等，都是这样。其实对于台湾的执业者来说，包括对于台湾的执政者来说，他也要明白，老百姓的日子，你得让人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