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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连环枪击案迷雾重重除 6人死亡2人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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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年10月12日09:41 法制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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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连环枪击案迷雾重重除 6人死亡2人重伤
杨孝文
它很小，但快如闪电，从枪管里射出来时，速度可达每秒3000英尺。在美国的许多枪械商店里都不难买到它，它是美国陆军步枪手以及奥运会枪手最喜欢的弹药，但如果落到不该落到的人手里，这种点223口径的子弹就会成为凶狠的杀人武器，可以在人体上撕出一个咖啡杯大小的洞！从10月2日到10月8日这短短一周时间里，美国的大华盛顿地区共有8个人尝到了它的厉害，除2人重伤，其余人皆一命呜呼。更不幸的是，10月9日，华盛顿附近的弗吉尼亚州马纳萨斯市，一位男子在加油站给汽车加油时，突遭枪击，当场死亡，使枪击案死者的人数再添一人。一时间，华盛顿地区人心惶惶，传闻四起———
两天，六起枪案
10月3日上午8时左右，毗邻华盛顿北部的蒙哥马利郡和往常一样安静而清爽。39岁的詹姆士·布坎南正在自家院子里用除草机除草。机修工布切·帕克尔的家也在附近，当时他正在处理杂务。
正当两个男人各自专注地干着自己的事情时，帕克尔突然听到巨响。他本能地抬起头，看到布坎南摇了摇，然后一头栽倒在草坪上。帕克尔一边大喊“救人”，一边想：可能是除草机里的部件飞出来击中了布坎南。因为当时他并没有看到附近有人的踪影。
可是，等帕克尔跑到布坎南的身边，看到他的胸口血流如注，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帕克尔用力推了推布坎南，发现他已经没有任何气息。但他还是在第一时间报了警。让帕克尔没有想到的是，蒙哥马利郡“黑色恐怖周”在此之前已经开始了：10月2日下午6时许，55岁的詹姆士·马丁在一家杂货店停车时被打死，他成为第一位遇难者。他是一名美国国家海洋气象研究中心的程序分析员，人缘很好，没有和任何人结过怨。
此后又接二连三地发生了数起恶性枪击事件：布坎南被击杀后不到半小时，正在给汽车加油的54岁的司机普里姆库马尔·瓦莱卡尔也被送上死亡之旅。20分钟后，蒙特哥马利县枪声再次响起，34岁的莎拉·洛马斯坐在一个社区服务中心附近的长椅上头部中弹而死。一个小时后，25岁的洛里·安·里维拉又成为袭击目标，当时她正用吸尘器清扫汽车。
最初五起枪杀案的受害者都是2日晚间至3日清晨十六小时内在毗邻华盛顿北部的一个富裕的郊区蒙哥马利郡遇害的。他们彼此仅相距数英里。3日晚间，枪击事件扩大到了华盛顿，第六名受害者是一名72岁的男子，名叫帕斯卡尔·查尔洛特，晚上9时15分左右，他站在一个街角被击中胸部。
华府，枪声又起
这一连串无特定目标的冷枪谋杀案让大华盛顿地区居民神经紧绷。7日，华盛顿市内的车辆显著减少，天黑后，街道上的行人更少。然而，经过了周末的平静之后，华盛顿在7日上午再度传出枪声！据警方分析，这可能是同一个人或同一伙人制造的又一起枪击案。这回受害者是一个13岁的学生。遭枪击时，他的姨妈就在旁边。
全美各广播及电视新闻网马拉松式地转播了最新发展。7日早上上学时分，刚过8时，华盛顿近郊马里兰州乔治王子郡塔斯克中学门口，一位13岁的学生由姨妈开车送其上学，在校门口下车后，立即遭到不明枪击。他的姨妈立刻开车送他到医院急救，稍后又由警方用直升机送往设施较完善的医院。初步信息显示他的胸部或腹部受伤，大量出血，情况危急。经过数小时手术，这位学生情况仍属危险，但伤情已经基本稳定。7日下午，在华盛顿特区又有一名男子在汽车内遭到枪击，所幸只是受伤，没有被夺走性命。
由于前几起枪击案多次发生在停车场附近，所以这起最新的枪击案也让人们产生联想。连同这位学生在内，已有八位受害者，受害者不在同一地区，既有大人，也有孩子，他们之间没有关联，因此警方分析歹徒是任意选择目标开枪。
由于破案进度缓慢，警方一直承受着巨大压力。各级学校虽然照常上课，但是门窗关闭，暂停室外活动，下午放学时也是严加戒备。警方连日来接获数千次民众电话提供线索，其中有价值的约有950条，不过警方目前无任何特定对象。人心惶惶中，又传说最大的百货公司停车场发生枪击案，不过经查证并非事实。联邦调查局甚至带来了最新的“地缘分析法”资料，希望有助于追查凶手。
学校，“蓝色警戒”
从10月8日早上开始，华盛顿近郊学生上学的气氛更加凝重。平日协助学童过马路的小小交通队员全部撤除，改由家长和老师担任。家长牵着孩子的手，步伐加快进入教室。平日大开的校门，今天只开了一半。老师站在校门口，仔细端详，除非是家长，否则一律不准进入。校门口还停了警车，加强戒备。一切情况，仿佛是去年“9·11”恐怖袭击事件后的重演。
7日上学时分发生在华盛顿近郊的中学生遭枪击案，警方证实与过去几天的连续七件枪击案有关。连同学生在内，一连串枪击事件已造成六死二重伤。目前各级学校照常上课，但进入“蓝色警戒”阶段，即停止户外活动，即使下课，学生也仍然停留在建筑物内。放学时家长接送，学校也严格核对身份。
一连串事件令邻近居民成为惊弓之鸟，居民虽然生活如常，但都走得又慢又静，不时偷眼看树上、丛林和屋顶，防范狙击手偷袭。一位年轻的妈妈从3日起开始护送她上小学的孩子上下学，她说：“太危险了，我实在放心不下。”另一位年轻人抱怨：“我要购物，我要吃饭，我不能不出门呀。”不过，一位81岁的老人想得开：“反正我都这么大岁数了，该干嘛干嘛。”
11岁的尼克拉斯·沙恩是马里兰州西朱列斯中学的又一名学生，他的学校距离那名除草时被打死的男子不到6公里，他家距离学校只有三个街区，他妈妈阿莱格拉表示，她有饭后散步的习惯，现在不敢出门了，她也不让沙恩去学校，直到枪击事件彻底平息。据悉，西朱列斯中学共有学生1025名，8日这天就有98人没有到校。即使到校的，无论是老师还是学生，精力也难以集中。
蒙哥马利郡政府8日证实，郡内学校学生到课率已经降至在平均值底部，校车接来的学生也比平常少，许多原来乘学校班车的学生都由家长亲自送到学校，也有不少家长决定将孩子留在家中，许多学校更取消了课后活动和户外活动，下课和午餐时间也要求学生留在室内。根据美国网络服务业美国在线公司AOL的最新网络民意调查显示，到7日傍晚，在接近50万名在网上贴写意见调查表的网络使用者中，59％的受访者担心枪击事件可能发生在自己居住的地区，虽然如此，45％的受访者表示面对这种暴力环境，他们仍要正常地过日子，35％的受访者认为自己应提高警觉。
侦破，进展缓慢
系列枪击事件让美国总统布什十分震惊，他发表声明，对受害者的家人表示哀悼、慰问，谴责这是懦夫行径、丧心病狂的暴力。布什还要求美国联邦调查局、财政部烟酒与枪支管制局以及特勤局等单位全力协助地方政府办案，将凶手绳之以法。为寻求破案线索，悬赏金额从原来的5万美元提高为15万美元。不久，又提高到23．7万美元。
发生枪击案的马里兰州蒙哥马利郡、弗吉尼亚州乔治王子郡以及华盛顿特区政府，已经联合各自警力成立专案组，在联邦特工的协助下，专案组人力约195人，在6000多个提供的线索电话中，过滤出近1300条线索，全力侦办这起让大华盛顿地区居民人心惶惶的冷血狙击谋杀案。
10月5日，警方审问了在弗吉尼亚州被捕的一名男子，他受到与此案有关的指控，但警方强调，这名男子被视为嫌疑犯。最初发生五起枪杀案地点的马里兰州蒙哥马利郡警长穆斯说，调查显示，至少四名受害者是被同一支高性能的步枪击毙的。杀害另外两名受害者的子弹“型号非常少见”，所以法医很难将它们与其他枪杀事件相关连。
所有六名受害者都是一枪毙命。穆斯表示：“这些案子仍是我们最优先要办的案子，人们当然还是非常不安。”不过他强调，该社区“此刻是安全的”。其他一些官员也表示，这些枪杀事件肯定是一名技术高超的神射手所为，他显然没有特定的目标。而联邦调查局的侦探分析认为，这些攻击事件可能使用半自动步枪，例如军用的M－16步枪或狙击步枪。
穆斯承认此案与华盛顿枪击案有关，这表示攻击事件正扩大到更大的范围，但他要求居民不要惊慌。警方5日清晨也试图查清一名妇女4日在华盛顿南部83公里弗吉尼亚州弗瑞德里克斯堡一家购物商场遭枪击的事件是否是同一狙击手所为。
这名妇女背部有一枪伤，正在一地方医院治疗。穆斯说，在她附近发现的一辆汽车已被送往蒙哥马利郡，以调查“子弹碎片或其他证据”。蒙哥马利郡警方发言人鲍尔女士则透露，华盛顿地区的警察已对“一辆灰色或银色中型车”提高了警戒，这辆车曾被见到进入一个停车场，并在弗吉尼亚州枪杀事件发生时迅速驶离。
警方说，最后4起枪杀案的子弹都是点223高速子弹，是军中常用的类型，也用于打猎用步枪，凶器可能是M－16步枪或是狙击步枪。枪手可能远距离射击技术一流，可能是打猎能手，或有军方背景。当局现正通缉一辆白色货车和车上两名男子，其中一人可能就是狙击手。蒙哥马利县警长穆斯说：“以我的经验看，一个是司机，一个是枪手。”
专家，隐入迷惑
美国华盛顿地区发生的连续枪击事件，造成数人伤亡，逍遥法外的凶手，似乎还在伺机行动。有迹象显示，这应该不是单纯的犯罪，美国的刑事专家通过种种线索，尝试分析凶手的背景与做案动机。
犯罪专家分析凶手应该是二十、顶多三十岁出头的年轻人，他枪法熟练，不是从小与武器为伍，就是受过军事训练，他的犯罪手法干净利落，属于冷血型的高智商杀手，和一般的连续杀人犯有所不同。
专家分析，这个杀手似乎随时都在寻找下手对象，被他看上的人，只是运气不好碰上了。专家以凶手使用的高威力枪械研判，凶手应该是男性。受害人不局限于特定种族、年龄层或是性别，显然是随便选的。包括7日一名13岁少年在内，连续七起枪击，都是一枪命中，其中五人毙命，两人重伤。
专家分析，一般的连续杀人犯，行凶动机通常是出于泄愤，受害对象多少有迹可寻，不过这起枪击事件，受害人与凶手之间似乎没有任何关系，凶手做案过程十分从容，好像确定自己不会被逮住，他应该不是近距离行凶，犯罪专家断言，这名冷血杀手有可能是他走过面前，都不会引起你注意的那种长相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说不定在电视大幅报导枪击事件的时候，他就站在人群中，和大家一起看新闻，一边在暗地里冷笑，这个凶手相当狡猾，很难抓获。
无论华盛顿特区、邻近华盛顿的马里兰州、弗吉尼亚州各郡，街道上车辆虽仍旧穿梭来往，但在街道旁走动的人明显减少，减少外出，不要暴露在开阔地，晚上在家中灯火明亮时放下窗帘，是目前凶手仍逍遥法外时最好的对策，大华盛顿地区捷运系统最近乘客增加，警方也加派了全副武装警员在各捷运站警戒。
直属美国财政部的烟酒与枪支管制局已经用人力和设备，直接介入协助地方政府调查冷枪谋杀案，不过，白宫新闻秘书弗莱舍仍不愿将此案与恐怖攻击划上等号，他表示没听过这样的说法。枪击事件接连发生，而迄今为止，似乎无人看见枪手的长相！所以，小道消息满天飞。再加上警察的侦破工作一时无法取得突破，所以民间关于恐怖袭击的传闻也越传越邪乎。有的说，这绝对是有组织的恐怖袭击事件；有的说，警方实际上已经掌握了重要线索，只不过不想引起恐慌，才没有公布调查结果；甚至有传闻说，系列枪击事件说明塔利班残余正在反扑，而且把战火烧到了美国本土，与美国人打起了塔利班最擅长的游击战。对于种种传闻，警方一概拒绝评论。
警察，我本是神
10月9日，美国哥伦比亚广播公司在当地的新闻机构援引执法部门的消息说，警方在发现7日男童遇袭的现场附近找到子弹夹，并发现一张占卜纸牌，上面还有枪手写给警方的话：“亲爱的警察，我是神。”那么，这张在树丛里找到的纸牌到底是凶手留下戏弄警察的，还是另外有人搞的恶作剧？警方不仅拒绝对此进行评论，还对媒体自作主张将此事公开表示了愤怒，认为这样做不利于案件的调查。在一系列的采访和记者会上，穆斯警长对美国媒体、对一些在电视上评论此案的前执法人员甚至对马里兰州州长都提出了强烈批评，他说：“有些人对调查的进展情况毫无所知，却对枪击案到处。这是不负责任的做法。”据出书教人们玩这种占卜纸牌游戏的托里·哈特曼表示：“不管这张纸牌是谁扔在那儿的，这个人对这种纸牌一定不了解。虽然有些人把这种纸牌称为‘死亡纸牌’，但它与死没有直接联系。”如果纸牌真是狙击手留下的，那么，这说明案件的侦破工作进入了一个新阶段，至少调查人员可以通过它来分析狙击手的心理。另外，上面写的也是潜在的极具价值的证据。穆斯之所以大发雷霆显然有其原因。
据法学专家介绍，调查人员通过分析弹壳，可以知道凶手使用的是何种子弹，何种武器，甚至是哪一件武器，因为枪支的撞针会在弹壳上留下痕迹，而且每次开枪留下的痕迹都不一样，这有点像人类的手印，所以弹壳对侦破案件十分重要。利用一种叫Ibis的电脑程序，调查人员可以搜索在美国各地发现的弹壳数据库，与之相对照，看看在其他枪击案中是不是使用了同一支枪。一旦狙击手被捕，调查人员就可以拿弹壳和狙击手的枪对照，并被当作出庭时的证据。
弹壳上可以留有凶手的指纹，通过弹壳，调查人员还可以确定子弹的口径以及生产商。虽然仅凭弹壳无法找到销售它的商店，但一些商店只出售某几种牌子的子弹，这样调查人员就有可能把调查的范围缩小。
对死者进行尸检，也有可能从中掌握案发时的一些细节。法医专家迈克·巴登表示，通过尸检，法医可以提供狙击手开枪位置的线索。除纸牌和弹壳外，警察还在学校后面的树丛里发现了凶手俯卧时压倒的草，这至少说明，在这起枪击案中，凶手并不是从车上开的枪。
10月9日下午1时，在马里兰州的克林顿市，警方接到报案，有人看到一名男子提着一个长长的黑色袋子，形迹可疑地钻进了友好高中后面的树丛里。此人头戴深蓝色的帽子，穿一条深蓝色的裤子，有人开车把他送到树丛附近。
警方闻讯后立即将这一地区封锁，并将与报警者的描述很类似的一辆轿车拦住。开车的是一名妇女，警方对她讯问了四个多小时。至于结果，却密而不透。调查人员正试图证明凶手与受害者之间是否存在某种关系。一名执法人员苦笑着说：“结果很难说，凶手有可能是另一个麦克维，也可能是另一个本·拉登。”
禁枪，再成焦点
枪支管理本来就一直是美国舆论争论的焦点，最近几天发生的一系列莫名其妙的枪击事件无异于给禁枪的话题火上浇油。美国合法持枪的人数已经达到了700万人！美国的枪文化已经渗透到高中、初中甚至小学。美国政府和一些国会议员都声称要对枪支实行管制，但总是雷声大，雨点小。
美国校园不时响起枪声，人们已经见怪不怪。在美国，估计有20多万儿童参加了少年射击俱乐部，有教练手把手地教他们如何打枪。射击俱乐部的支持者们的如意算盘是，要使持枪在美国永远合法化，就必须从小培养美国人的爱枪热情。因此，他们坚决反对将这些俱乐部视为把孩子们武装成暴力杀手的地方，他们的理由是，不会打枪的坏少年同样可以为害社会，孩子会打枪也不意味着他们一定会危害别人。
1999年在科罗拉多州的科伦布高中发生枪击惨案，两个10多岁的男孩枪杀了12名同班同学和1名老师，然后把枪对准了自己。此案发生后不久，距离苹果峡谷射击俱乐部约160公里的桑蒂镇圣安娜高中又发生一起15岁的学生枪杀2人、击伤13人的事件。从那以后，枪支问题就一直是美国舆论关注的焦点。
据统计，在枪击事件中，美国少年儿童的死亡率越来越高。然而，这样的事实并没有引起这些枪支爱好者的重视。39岁的建筑承包商比尔·朱厄特说：“枪是个好东西，关键是你怎么使用它。这就是美国的现实，想在这个国家禁枪是个傻主意，因为这是美国文化的一部分。如果我女儿喜欢玩枪，我不会阻止她。”
美国宪法第二修正案规定：美国公民有持枪权。在现在的美国，持枪者已经多达700万之众。45岁的电话工程师马克·威恩斯经常带14岁的儿子布伦特外出打猎，他每个星期都把儿子带到射击俱乐部来练打枪。威恩斯戴着棒球帽，穿着花格子衬衫和细布牛仔裤，这是典型的白人上班族打扮。他坚持认为美国不应该禁枪：“我坚决认为，我们应该有持枪权。如果不让带枪，我们感到没有真正的自由。这是根深蒂固的美国传统。对每个市民而言，应该有一种保护自己免受暴力犯罪伤害的方法。对我而言，主要就是让我的儿子学会自卫。”
美国司法部估计民间有2亿多支枪，几乎人手一支。注册的武器销售点多达10万个，比麦当劳在全世界的分店还多。对美国人而言，受枪击或武器威胁是司空见惯的事情，这是武器泛滥的必然结果。美国被枪杀儿童所占比例要比25个工业化国家的总和高20倍。2000年5月14日公布的一个调查结果表明，近1／4的美国人说他们曾受过持枪者的威胁，约1／10的成年人称曾有人对他们开过枪。
公民的生命权是最基本的人权，在频频发生的枪杀事件面前，美国司法界为何不能禁枪、不能从根本上清除对生命安全的隐患呢？原因其实很简单：一掷千金的全国步枪协会和枪支制造商们早就花费了数十亿美元，做通了许多国会议员的工作，使枪支管制法难以通过。
另外，美国枪械工业与好莱坞影视鱼水相融，合为一体，共同毒害美国青少年。美国枪械工业不能在电影电视上公开做广告，宣传自己的产品，造枪业主就到好莱坞去，在暴力影视中尽可能多地展示枪械产品。随便看看暴力影视，其中枪械的影响力给观众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心里稍有些愤怒的青少年，看了这种电影或电视，会很自然地渴望像银幕上的强人一样，用枪解决一切。
美国大小城镇，都有许多街角商店卖枪。从女士们装在手提袋里的小手枪，到全自动长枪，都可以买到。到枪械展销会上买，更便宜，更方便。买一双耐克球鞋的钱，就能买一支枪。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连姓名都不问。
美国各地随处可以买到枪，公开市场上的手枪价格尤其低廉。据报载：布莱科牌0．38口径半自动手枪售价100美元；杰尼斯牌0．32口径半自动手枪售价80美元；罗辛牌0．25口径半自动手枪售价80美元；莱文牌0．25口径半自动手枪售价80美元；布莱科牌9毫米口径半自动手枪售价120美元；戴维斯牌0．38口径半自动手枪售价90美元。枪，已经成了美国文化的一个重要部分。在国际上，美国人认为有枪就有了一切，可以为所欲为，在国内，普通人认为有枪才有最终的依靠，安全才能保障。有很多美国人收藏枪支，就像集邮一样。有很多美国人喜欢用枪做礼物送来送去。
枪，也是美国暴力犯罪泛滥的一个重要因素。美国有很多人大声疾呼要禁枪。特别是哥伦布拜校园大血案发生，当时连克林顿总统也一再提出禁枪的主张。可是，更多的美国人认为，禁枪规定只是剥夺了正直美国公民拥枪自卫的权利，一点也不会减少暴力罪犯的活动。公开商店不准卖枪了，好人无处去买枪自卫，罪犯们却可以照样通过地下渠道搞到枪。那么，当罪犯们抢劫、强奸时，好人便毫无自卫能力了。
但美国越来越多的人主张对枪支买卖进一步限制，但是，这些主张至今为止还没有取得任何成效。美国还没有一个州禁止出售枪支，或者禁止拥有枪支。
公布一项新法令，明文禁枪，就消灭了美国社会上的暴力吗？要多少时间才能做得到，而且要全美国行动，人人行动，一点一点地，彻底改变许多美国人习惯了的思想意识，改变美国文化。美国人能干吗？不让好莱坞生产暴力电影赚钱，不让媒体没有限制地渲染，不让哥特歌星开音乐会，不让人们吸毒，不让学生抽烟喝酒，那还得了，美国早就不是美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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