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为何疯狂?——给新纳粹分子“把脉”
2002年9月2日16:00 新华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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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罗斯前总统叶利钦有句名言,大致是说:“要象反对新纳粹主义那样,防范恐怖主义。”言语之意当然是强调针对时下的反恐事业,但也隐射了近年在俄罗斯崛起的光头党徒。
时近“9·11”一周年祭,恐怖主义和反恐怖主义无可置疑正在成为世界各政党、团体、民众、传媒等关注的焦点。而欧洲新纳粹分子也并未因此甘于寂寞,他们依旧悄然“活跃”在自以为是的天地;近的就有8月17日德国3000名新纳粹分子手持纳粹标志和武器为希特勒副手赫斯去世15周年举行集会;气势何其嚣张!7月14日法国国庆节,25岁的新纳粹分子布吕内里企图在阅兵仪式上刺杀法国总统希拉克,虽未遂,但也一时激起法国内外千层浪。这些行径也在给任何有良知的世人提个醒,不要忽视了新纳粹分子和恐怖分子一样有着可怕的力量,在观摩谴责他们的疯狂时,也琢磨一下他们为何疯狂?
刺杀希拉克的新纳粹分子布吕内里被捕场景 新纳粹这群人
新纳粹分子大多都是一些年纪在20到30岁左右的年轻人。这些年轻人给人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强烈的攻击性行为,暴力倾向明显;在过去的十几年中他们一直持续不断地袭击或残杀了许多无辜难民、移民和犹太人。
“古怪”的臆想症也是辩识这类人群的显著特征。除了言语上时常叫嚣要回到“第三帝国”时期和赶走所有非日尔曼人,许多新纳粹分子外表突出的光头也是典型例证。对新纳粹分子而言,光头一个重要用途在于有利于战斗,可以在袭击“敌人”时避免被抓住。
还有歇斯底里症。这不仅仅是青春多动症可以诠释的,新纳粹分子易激动,举止乖僻,好听摇滚乐和多是足球迷。这些表象后还有许多说道,如在德国,许多新纳粹分子常聚众听异常煽情、亢奋和刺激性的“加油音乐”音乐会,以此把所谓的男性荷尔蒙和鳄鱼脑的破坏性力量激发出来;出现幻象、暴力这些心理鸦片时也许就是这群人最能唤起自我认同的时刻。
他们为什么疯狂 新纳粹分子形象
无疑,任何一个成为新纳粹分子的年轻人都有着深层次复杂的诱因。目前欧洲许多知识分子开始研究新纳粹分子,从人性的角度来剖析他们的动机。1993年瑞典的女导演Suzanne Osten导演的《Speak Up ! It''s So Dark》电影讲述了一位瑞典新纳粹分子在自我分裂和性格冲突的状态下与一位童年在集中营颠沛流离度过的犹太医生关于人性对话的故事,也揭示了一位新纳粹分子在家庭暴力和失去父亲的权威引导下发生人格畸变的悲剧。
从个体的角度来分析,个体遭遗忘的恐惧感和自卑感是一个重要因素。年青的新纳粹成员群体特征主要表现为文化程度不高,多处于失业的状态。基本上可以界定为社会的边缘人物;从心理角度分析,他们自我认同感非常差,没有归属感,得不到社会主流的认同。这种被抛弃的恐慌使一些青年开始寻找组织来忘却自我的孤独,新纳粹组织无疑是一个“温床”;自卑和自尊心理的胶合促使相当一批激进青年采取暴力形式来唤起公众的注意,并在纳粹组织中找到一种归属感、认同感,在自以为是的“理想”中找到自尊和骄傲。
而法西斯主义思想余毒成为这群人发病的外在机理。二战后,虽然英美盟军将自由和民主的观念极力输入德国和意大利等战败国,在战后的最初两年着手清除法西斯思想,取缔了法西斯组织和对大量的法西斯分子进行了审判;然而随着冷战的到来,西方世界集体把目标放在对共产主义和内部的左派分子身上,而法西斯分子不再是敌人。这就为新法西斯分子的抬头种下了祸根。1958年德国阿登纳政府取消了禁止纳粹党的法律后,为德国的极右分子和纳粹组织的建立大大得开了绿灯。奥地利自由党、德国的共和党和国家民主党,意大利的民族联盟等都是公开带有法西斯色彩的政党组织。这些政党为新纳粹分子潜滋暗长打开了方便之门。
近几年新纳粹分子行多直接表现为极端排外的行动和心理。德国新纳粹分子是最为典型的例子。战后,德国为表示对战争的忏悔实行了宽松的政治难民避难条例,导致了大量难民涌入。德国统一当年就有20万人口,而1991年增至50万。到1995年德国接收的难民是整个欧盟的60%。无庸质疑这些难民给德国带来巨大的经济负担,又特别是经济不宽裕的东德;此外据统计1991年德国的刑事案件有近1/3为难民所为,影响了德国的治安;更为现实的是统一后的德国因为东西经济力量的过分悬殊使德国东西部的人民都纷纷不满,而特别是东部的青少年由于大量失业,对于前途没有丝毫信心,很容易将其艰难处境和仇恨情绪归咎发泄到外来难民头上:认为是他们不仅消耗德国的经济实力,而且“夺去”了他们的生存机会。当这些不满情绪受到新纳粹主义的挑拨,这些没有方向感的年轻人很快学会了如何通过蔑视其他种族来找回心理的自尊和骄傲感。
还有难以消泯的民族沙文主义情绪。所谓的民族沙文主义是新纳粹分子对第三世界贫穷国家上产生的孤立主义情绪。过去的老纳粹的民族主义是带有扩张行为的殖民主义,而时下的民族主义带有的是保守的孤立主义。随着南北经济的差距日益加大,中东局势的动荡不安,欧洲一些国家对于大量涌入的移民和难民产生了不信任感;特别是去年“9.11”事件导致欧洲许多国家严格限定移民和难民入境数量。在富有国家试图摔开来自贫困国家的经济包袱大的格局下,新纳粹主义分子的激进情绪也有了机会行其道。
罗列了一大堆的病症和因由,当然决不是为了成为原谅的措辞。这些因由有益于拓宽我们深入思考这些典型人类“集体犯罪”复杂性的角度。从许多角度来讲,新纳粹分子与恐怖分子在心理上不无相似之处。写在“9.11”周年前,我们只是真诚期待人性中自私、嫉妒、仇恨、嗜血的一面能减少些,在为他们“忧心”、“把脉”、“望闻问切”时再多问一声:我们平凡人可以作些什么?(曾静) ( 稿件来源:东方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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