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今日,元凶仍未抓获,相关责任人尚未承担任何责任! 核心提示 呈现在记者面前的鞍山市宝得小学,环拱于高约190厘米的围墙内,校门紧闭,防卫严密。但三个月前的一天下午,8岁的苗苗站于操场内的滑梯旁,在众目睽睽之下,一陌生男子“如入无人之境”,将其掠走,带至距校300米远的荒地,残暴蹂躏。 现状 校门已彻底关上 宝得小学位于鞍山市千山区宁远镇。6月20日记者从宝得学校北门下车,见大门紧闭。附近一家食杂店老板说:“自打出那事后,校门就彻底关上了。” 叫开校门,前行100余米,即至事发第一现场操场滑梯处,十多个孩子正在此打闹。记者向他们询问,男孩们大声嚷着:“记得啊!是有一个女孩被带走了,那个男的骑着摩托车进来的! ” 回忆 课间,陌生男子强行抱走齐苗苗 匪夷所思的现场描述,来自齐苗苗的同学王威。这名8岁男孩在接受律师取证时讲述:2003年3月7日下午2时许,即第二节课后,一陌生男子骑一辆摩托车,从北门驶入,径直开到滑梯处停下,从人群中找出齐苗苗,强行将其抱上车带走。 自始至终,并无任何其他成年人在场。一个孩子试图记下车号,该男子面露凶相,将其吓到一旁。上课铃随即响起,围观的学生们各自回去上课,王威怔怔地看着摩托车消失于门外,也跑回了课堂。孩子们很快忘记了这件奇异的事情,独留8岁的苗苗一人踏上永生难忘的危途。 所有当事人均承认,该男子由门户大开且无人守卫的北门径直闯入;至少已有3名学生在律师取证时证实,事发后代课老师去洗澡了。 噩梦 整整一节课后,苗苗跌跌撞撞地跑回学校 整整一节课后,齐苗苗满身泥土、捂着小腹,跌跌撞撞地跑回学校。此后,这个女孩分别对着父母、师长、警察、律师、医生以及种种陌生的男女,一遍又一遍讲述40余分钟内所发生的她不能理解的事情。 她说她被吓坏了,只记得自己被那个男人开车带到校外的一根铁柱(高压线铁塔)下。再其后,完全是支离破碎的回忆,而现今已经和变化多端的种种噩梦混为一体——比如说“老鼠钻进了我的被窝,我想抓住它,却怎么也抓不住它”。 声音 校方称,涉及案件侦破,情况不便透露 在宝得小学校门失去应有的防范作用后,苗苗的母亲认为,学校的内部防范体系也出现了故障:孩子被掠走的40分钟内,全校师长竟无一人察觉。齐苗苗的同学王威出证,第三节课上课后,代课老师即布置作业:抄写词语,再由班长领读拼音卡片。他说:“布置完作业,老师说‘我要去洗澡了’,就带着澡具、塑料袋走了。” 五年级的张昊看到齐苗苗时,一年级的小同学在教室里团团将其围住,老师并不在场;另有二年级的张楠看到,代课老师回来后,头发湿淋淋的,把鞋放在桌子上,问齐苗苗为什么哭。 采访中,鞍山市宝得小学对该校一切情况均称:“涉及案件侦破,不便透露。” 鞍山市千山区宁远镇教育办公室倪主任表示,在事件调查中,“代课老师被吓迷糊了,已经讲不清楚当时情况。” 倪主任表示,事发后该部门即展开调查,并将调查结果汇报至鞍山市千山区教育局。他说,已准备对校方相关责任人作相应处罚,但“尚需等待犯罪嫌疑人落网”。 采访当日,该代课老师并未到校。据了解,齐母的说法被这位老师予以明确否认——她表示当日下午未曾离校,并“于第三节课三次点名”,发现苗苗不在正欲派同学找寻之际,她自个儿回来了。 第二落点 当值医生称,这孩子可能惊吓过度 一个孩子向别的同学借了八角钱,拨打公用电话告知家中大人。齐苗苗的父母方才得悉此事,失魂落魄地赶至。他们称,第一眼看到苗苗,仍是站于教室哭泣。齐苗苗的母亲称:“代课老师当时告诉我,孩子交给你,我们就放心了。” 齐苗苗当即被家人送进了鞍山市中心医院。妇科医生剥下她的外裤时,内裤已经被鲜血浸红。当值医生接受采访时说:“这个孩子始终没有什么表情,她不哭,可能是惊吓过度。” 在院方为苗苗修补会阴时,妇科病房的楼道内挤满了知情的女性患者,群情激愤,一位女患者拨打IC电话报警。此时,距案发已近5小时。 记者从鞍山警方了解到,此案仍处于全力侦破中。 噩梦续 苗苗常从梦中惊醒,大叫“有坏蛋,抓坏蛋” 先后在鞍山市中心医院接受了两次住院治疗,齐苗苗康复出院,旋即又被送至鞍钢精神康复医院,被诊断为“创伤后应激障碍”,因家中经济困难,心理疗伤16天后提前结束。齐母说,治疗过程中校方垫付了4000元后即告中止。 齐苗苗再也无法继续学业:她害怕所有开摩托车的人;她害怕除父亲以外的陌生男子;她甚至害怕出门;她会经常从梦中惊醒,大叫着“有坏蛋,抓坏蛋”。 齐母说,康复医生曾向她表示,强暴给这个女孩带来的创伤注定是一生的,要有心理准备,尤其是等到苗苗随年岁增长,产生了性意识之后。 齐母开始走访自己所能想到的所有机构:宁远镇教育办、镇政府、千山区教育局、区政府及鞍山市有关单位,寻求道义和行政管理上的援助,但是均未得到明确回复。 等齐母再来到学校时,一些孩子会怯声声地问她:“阿姨,你是不是疯了?”孩子们说是大人告诉自己的。 最终,记者在阴暗的楼道内见到了苗苗。她颤抖着,像一只折了翅膀的小鸟,深深蜷缩于母亲的怀抱中,黑漆漆的眼珠直视着记者。记者伏下身,问了她惟一一个问题:“还想上学吗?”她嘴角蠕动,喃喃说道:“我害怕。”本报将继续关注事态的最新进展。 特派鞍山记者 张健 转自搜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