撰稿/李清川(记者)
去年6月23日,冯锦华离开日本,回到自己在太原的家——为抗议日本首相小泉参拜靖国神社,2000年8月14日他用油漆在神社南门的石兽上写下了“该死”二字,这最终成为东京入管局取消其就职签证的理由。
一年后的这一天,作为这次民间保钓活动的总联络人,他出现在钓鱼岛附近海域。
24日,刚刚回到玉环的冯锦华接受了本刊记者的采访。
记者:我注意到你离开日本的时间也是6月23日,你还记得你离开日本时的感想吗?
冯锦华:我在日本生活了8年,很熟悉日本,也很适应在那里的生活,但我不得不离开,那天在机场我感触很多。从内心讲,中日两国人民世代友好是我所希望的,但是要有一个前提,那就是今天的日本要正视自己曾经的历史。但是,从日航事件、教科书事件,再到最近的“有事法”的出笼,再看看钓鱼岛上的日本旗,看看靖国神社里的招魂幡,看看日本右翼分子的嘴脸,我很难平静。
记者:你回国后经历了一段长时间的休整?
冯锦华:是的,去年我回国后,在家里呆了大半年的时间,照顾我的家人和孩子,也去思考一些问题。这半年中,我和妻子求过学也找过工,但一直没找到工作,靠我在日本工作的积蓄生活。今年3月,我来到北京,和朋友一起做些事情,因为我需要工作。
记者:你不仅是这次活动的总联络人,你还是一个孩子的父亲,面对生活中不同的角色定位中,你有过矛盾吗?
冯锦华:一想到现实生活中,还有人等待着我的抚育和照顾,难免不受影响,我的最大矛盾是现实生活与理想的矛盾。但是我想,每个人都是要有些理想的,每个人心中总有一片净土不容他人践踏,钓鱼岛就是这样。
记者:和为细菌战受害者参加跨国诉讼的王选相比,你觉得你们有区别吗?
冯锦华:今年春天,我们在北京见过面。我们从事的事情有相似性,也有不同——细菌战是历史遗留问题,钓鱼岛是现实问题,无论是历史问题,还是现实问题,我们可以从结果中看清楚日本政府的态度。
记者:这次行动你有感动和遗憾吗?
冯锦华:我经常为我的伙伴们感动,我们这次出海的有15人,但倾力参与这次活动的绝不仅仅是我们15人,来到玉环的23人中有8人只能在岸上做后勤支援和联络工作,他们并没有怨言。还有远在北京、成都、雁荡山的朋友们,他们不仅关注着我们的行动,还给予了我们最可贵的帮助。还有殷敏鸿,他是个言语不多的人,但做事总是走到最前头,他跟我说,“锦华,我是个普通人,没什么特别的,但我随时可以冲到前头。”
我最大的遗憾是,钓鱼岛近在咫尺,我们却无法登岛,钓鱼岛最终还是距离我们那么遥远。
记者:有人说你是一个民族主义者,你同意吗?
冯锦华:我不知道别人怎样定义民族主义者,如果说我是民族主义者的话,我对它的定义是:把民族利益放在第一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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