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富“斗争经验”常拿审讯员开涮 拉登爪牙太难审
2002年4月25日01:25 东方网-新闻晨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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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地”组织和塔利班的一些俘虏被关进关塔那摩美国海军基地已经有好几个月了，这些人眼下活得怎么样？据美国《华盛顿邮报》２２日报道，目前，美国军方正在审问这些俘虏，但是审问遇到了极大的困难。这批戴着沉重镣铐的囚徒们极富“斗争经验”，常常游刃有余地将初出茅庐的审讯官们玩弄于股掌之间。
俘虏拿审讯人员取乐
为了获取情报，防止发生新的恐怖袭击，并为起诉这些俘虏准备材料，美军最近几个月来一直在加紧审讯被关押在关塔那摩基地的２９９名“基地”组织和塔利班俘虏。由于美军中有经验的审讯人员和熟悉中东方言的工作人员大部分都被派到阿富汗去了，因此，美军在关塔那摩基地不得不起用一些不太合格的新手来承担审讯俘虏的工作。
这些新手有的干这行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在受过专门训练、经验老到的俘虏们面前，常常紧张得手足无措，有时简直像是在接受俘虏们的审讯。
关塔那摩基地一名翻译说：“有些审讯人员毫无经验，在俘虏面前紧张得只是一个劲儿地转动手中的钢笔，恨不得一分钟转２０００下。那些俘虏虽然戴着手铐脚镣，但他们却反客为主，拿审讯人员取乐。”
针对这种情况，有关专家分析说，最近几十年来，美国情报人员过分依赖通过电子窃听和卫星照片来获取情报，他们的审讯技能慢慢萎缩了。有消息说，关塔那摩基地只有３０来名审讯人员和大概同等数量的翻译业务还算熟练，其余的审讯人员要么不够“狡黠”，要么个性不够强硬，总之他们无法应付对抗激烈的审讯工作。
一位专家说，审讯时的关键是要能控制局面，有些年轻审讯员的性格根本就不适合干这个，他们对俘虏讲话更像是在酒吧里聊天。不过美军南方司令部的一位发言人否认有俘虏控制审讯局面的事情发生，他说，军方的那些新手正在很快成熟起来。
不称职的翻译帮倒忙
由于“基地”组织和塔利班俘虏主要来自中东地区和阿富汗，在审讯中，翻译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美军南方司令部发言人承认，美军在关塔那摩战俘营和其它地区的翻译人员对阿拉伯语中的各种方言及俘虏们使用的其它语言都不太熟悉。他说，这主要是因为军方长期以来忽视了对各种“冷门”语言翻译人才的训练。
然而，有关专家指出，这些翻译懂相关语言当然是必须的，但审讯不是开记者招待会，翻译光懂语言仍是不够的。有些翻译人员以前主要是翻译窃听到的电话录音，现在对同俘虏面对面对抗很不适应。
一位专家说，审讯时一个好翻译必须能模仿审讯人员的声调，审讯者吼时你也要吼，审讯者低声细语时你也要马上跟上他的节奏压低嗓音。现在的情况是，一些翻译不但做不到这一点，甚至有时还帮倒忙。比如有一名翻译就曾多次打断审讯者的提问，提醒他“这个问题已经问过了”。这个翻译不知道重复提问是一种审讯技巧，目的是验证俘虏回答问题的真实性并从中获得更多细节。
此外，受军方雇佣的两家翻译公司“ＢＴＧ”和“环球语言”因各自利益而明争暗斗，对审讯工作也造成了负面影响。“环球语言”指责“ＢＴＧ”故意挑“环球”翻译的刺儿，以达到抬高他们自己的目的。军方也承认两家公司有磨擦，但否认他们的磨擦影响了审讯工作。
千万别问老婆的事儿
文化差异也给审讯者带来了意想不到的困难。例如在阿富汗很少有人打听别人妻子的事，因为大部分男人会把这样的提问当成一种污辱。而美军一些审讯人员不了解情况，以为问问俘虏们妻子的情况可以表现出对他们的“关心”，其结果是，这些“关心”令俘虏们怒不可遏。
女审讯官面临的困难就更大了。一位在关塔那摩“Ｘ光营”工作过的先生说，派女审讯官审问这些俘虏根本就是个天大的错误。他说，俘虏们的宗教信仰和文化背景使他们拒绝和妇女谈论个人的事。当一名女审讯官坐到审讯台前时，俘虏往往会破口大骂：“下地狱去吧！”
另据报道，由于对俘虏的文化背景知之甚少，“ＢＴＧ”翻译公司居然派了一名说波斯语的美籍伊朗人来担任翻译。实际情况是，阿富汗俘虏大部分讲的是达里语，它与波斯语相近，但实际上在很多方面这两者存在着差异。
尽力讨好俘虏
经过长期的面对面斗争，美军审讯人员的经验也确实在渐渐地丰富起来。由于俘虏中很多人受过如何对付审讯的训练，因此他们对因何在阿富汗被捕，都有一套预先编好的理由，有的说是到阿富汗找老婆的，有的说是到那里教《可兰经》的。
审讯的第一步是要揭穿这一谎言。不过最难的是碰到俘虏一言不发，审讯人员有时需要从最不引人注意的事情入手，引导俘虏开口讲话，从中寻找漏洞，然后迅速出击。有时为了让俘虏们开口说话，审讯人员还需尽力向他们表示友好。一位审讯官说：“只要他们愿意开口，哪怕让我倒立着耍猴给他们看都行。”
审讯人员有时连续几个小时让俘虏从提供给他们的长长的名单中挑选认识的人，这种情况持续时间最长的一次达７个小时。有的俘虏在经受长时间的压力下精神崩溃，开始交待情况。
审讯工作往往是冗长枯燥的。关塔那摩基地的审讯人员通过各种方式向俘虏们传递这样的信息：越早提供可靠情报，就可以越早离开这里。在审讯开始之前，审讯人员会根据对俘虏的心理分析确定当天的审讯策略：是向他怒吼，还是给他递上根烟，还是和他争论《可兰经》。另外，据了解“Ｘ光营”情况的人说，俘虏们在回到囚笼里后，经常互相盘问，看对方交待了什么问题。这种情况当然常会给他们交待问题造成压力。所以审讯人员有时还需要帮助俘虏找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以使他们在交待同伙情况时在良心上能自圆其说。
美国官员说，尽管面临诸多困难，但审讯人员还是从俘虏那里获得了不少重要情报，并可能已经因此阻止了新的恐怖袭击事件的发生。
上周，美国检察官在起诉美籍塔利班士兵林德的材料中说，关押在关塔那摩的俘虏至少有２０人已经向审讯人员交待了情况。不过，美军从俘虏那里究竟得到了多少情报外界至今仍知之甚少。李永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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