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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园五楼的日子--中国人民大学学生述隔离经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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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EWS.SOHU.COM 2003年05月04日05:52 北京青年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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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园五楼的隔离日子 |
等我离开宜园五楼时,我会想念这段特殊的日子。我会想念楼里的两位辛勤尽职的保安,在我心里早已把他们看作自己的好朋友;我会想念校医院和蔼可亲的医生们,我知道了为什么用“天使”称呼他们;我会想念宜园五楼的每一个人……
———文见《宜园五楼的隔离日子》
当我知道自己曾经与非典的病人接触过的时候,向老师报告过情况后,我搬进了宜园五楼,和受我所累的寝室姐妹一起成为了宜园五楼的第一批住户,人民大学被隔离的第一批人。
我不担心自己染病,自己年轻抵抗力强不会为此丧命,但是如果我携带了病毒,那周围的同学老师会怎么样?学校会怎么样?后果不可想象。我无法面对自己可能引起的连锁反应,我害怕一系列事情因我而起。我怕同学会责怪我,会谈我色变,人心惶惶,怕有人会因我倒下,怕自己无法回归集体。
手机不断响起的铃声,爆满的短信,带来了老师同学的关怀与安慰,逐渐消除了我心中的内疚与不安。学校张建明副书记、校长助理彭和平老师、团委书记迟强老师等学校领导多次打电话给我,询问情况,嘱咐我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校医院李存胜院长经常询问我的身体情况,并且留下了他的手机号码以方便我联系。班上的同学没有因为我而恐慌,他们一如既往地生活学习。每天他们搜肠刮肚的找一些笑话通过短信发给我,让我开心。他们不但没有疏远我,相反给我更多的支持与鼓励。一条条短信充满了他们的真诚与热情:“阳光总在风雨后,乌云上面有晴空。”“我们现在是一根线上的蚂蚱,不要觉得有什么对不起,这时候我们要团结。”“你肯定会没事的,大家盼你早点出来,我们要庆祝一下,你选地方。”“是对生活的热爱唤起我们的激情,是对美好未来的期望延续青春的信念。”
站在窗前有时可以看见校医院的杨大爷来给楼道消毒,这时我便调皮地大喊:“杨大爷好!”并给他一个夸张的笑脸让他知道我很好,而他总会“夸”我:“又胖了!”在窗外轻轻向我挥手的是院里的老师,那一刻的感觉不是感动两个字所能承载得了的。在窗外大叫我名字的是给我信心与勇气的同学们。他们远远地冲我喊话,告诉我课堂上的趣事,老师的作业,会鼓励我加油坚持,他们不会回家,会一直等我们回来,他们还会很肉麻地喊很想我。我则叮嘱他们在外面要保重身体。他们说××一天做了200个仰卧起坐,我说我每天跳绳一千下。我告诉他们我这里条件有多好,生活有多滋润,让他们放心,可他们总是带来许多牛奶水果,还经常送报纸、杂志。
被隔离的同学从大兴搬回来以后宜园五楼热闹了很多。年轻人无论遇到什么困难处于什么环境都无法改变积极向上、乐观进取的天性。我们会把动感的音乐放到最大,相信在音乐中随歌而舞的不会只有我一个。我们尽自己所能装点自己的房间,即便是短暂的居住,我们也要让它充满家的气息,体现我们的个性。
逐渐喜欢在阳台上逗留,后来干脆将椅子也搬到阳台,这样可以更好地感受春天的美丽。每天一边品尝食堂师傅精心准备的饭菜一边收听校园的广播。后勤集团致被隔离同学的一封信让我深深感动,纪校长的讲话让我精神倍增。在宜园五楼,没有压力与约束,有大量的时间可以支配,纪校长叮嘱我们不要虚度光阴,老师告诉我们要多读书,同学之间互相监督“在看什么书?”于是一颗不安躁动的心得以平静,什么时候也不能忘记自己的主要任务:读书!从此在阳台上的时间更多是手中握着书。纪校长说得对,一个人静下来可以做很多事,可以反思过去,可以规划未来。
等我离开宜园五楼时,我会想念这段特殊的日子。我会想念楼里的两位辛勤尽职的保安,在我心里早已把他们看作自己的好朋友;我会想念校医院和蔼可亲的医生们,我知道了为什么用“天使”称呼他们;我会想念宜园五楼的每一个人,虽然我们彼此未见过面,没说过话,但是我们一起分享了快乐的音乐和照在宜园五楼的阳光。
五月二日,北辰集团五洲大酒店的十七名员工登上奔赴抗击非典前线的汽车,他们将为在小汤山非典专科医院工作的医护人员提供至少四十天的保障服务。
本报记者 程铁良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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