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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内首位性骚扰案胜诉者如是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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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EWS.SOHU.COM 2003年07月02日13:13 扬子晚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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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经意间,31岁的何某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平凡女教师成了家喻户晓的“新闻人物”,至今还缠身于没有最终定论的“性骚扰”官司。
备受关注的全国首位性骚扰案胜诉原告武汉女教师何某,在今年6月9日一审胜诉后一直保持低调,回避媒体采访。6月29日,经记者多方联系,她终于吐露心声。
可能是由于一审胜诉的缘故,眼前的何某心情愉悦,显得很轻松,就像甩开一个背负很久的包袱。
为何要告上法庭
“之所以去年5月学校对盛某作出处罚决定后,还要上法院告他(被告盛某),是因为当时学校责令他做检讨,可他一直没有当面给予任何歉意的表示,更不用说检讨道歉。”何某说,她这才下定决心向法院讨个公道。
打官司对工作的影响
“包括学校和部分老师,很多人都不理解我。他们认为学校已经处理了,我还将他告上法院是小题大做,断送了他的前程。”何某说,打官司之后,和盛某关系较好的老师,对她再也不理不睬了。“之前关系也还好的老师也有些疏远,我好像成了万恶不赦的罪人一般。”她一脸无奈,话语有些沉重。
事情发生到现在,前前后后一年多的时间,除了有人不理解外,何某说在工作方面也有很大影响。
“打官司之后,我的教学工作要得到肯定很难。他是我的顶头上司,又是督导员,在教学质量评价时有说话权。”何某说,去年上半年她的教学评价等级为C,此前每年的评价都是B(最差为D,通常指有重大教学错误)。“打官司分散了我的精力,是教学质量下降的原因之一,但我想不是仅此而已。”
性骚扰案对家庭的影响
“在事情还没弄清楚之前,丈夫也怀疑过我”,何某说,“一开始家庭气氛很不和睦,夫妻俩在一起的时候,都刻意回避谈到这个话题,那时心情非常糟糕。直到去年5月,在基本查清事实,拿到学校的处罚决定和录音证据之后,夫妻关系才恢复,随后一起处理问题和承受压力,关系越来越好。这时两人才一起商量应该怎么做。”
检讨自身“过错”
“出现‘性骚扰’,是否检讨过自己的原因呢?”记者这样提问。“性格过于外向给了他错觉。事后我想,自己的原因大概就是这个。”沉思片刻后,何某回答。
“平时我与每个老师关系都蛮好,打打闹闹在同事中很普遍。一起外出办事、谈谈话,我觉得同事之间这很正常,可能他认为我对他有意思什么的。”她说,有几次我和别的老师走得比较近,聊天、开玩笑,他就对我说:“你怎么和他那么好啊”,好像在责怪我似的,我笑着回答:“你急什么呀,我老公都不管我。”
事情为何捂了一段时间
出现“性骚扰”后,很长时间没有捅出来是为什么?
“我也很爱面子,对这种尴尬事难以启齿。再说我也要顾及他的面子,毕竟都是关系很好的同事和上司。每次当他有那些越轨言语和举动时,在没有旁人在场的时候,就提醒他要注意。”何某说,为摆脱这种没完没了的纠缠,在翻脸之前,两次提出要调到另外的学校,都没有成功。
打官司颇费周折
对于“性骚扰”这一现象,目前国内还没有明确的专门法律条文,让法律人士深感困惑。这也正是何某打官司颇费周折的原因。
“开始,我和丈夫找过好几家律师事务所,都说这个官司打不起来,法院不会受理。就是受理了,几乎不可能胜诉,他们都不愿意接这个官司。”她说,前后半个月时间找了近10家。直到在湖北伟辰律师事务所,唐江涛和张绍明律师分析她现在的情况,提醒应该获取哪些有利证据等等。在他们的指导下,才拿到了两份关键性的证据——学校的“处罚决定”和“录音材料”。
没想到一审会赢
“开庭前一个月,我突然有些害怕,担心难以预料的事出现,不敢出庭。”何某说,当看到盛某到处找人写证言、出庭作证,心里有种莫明的恐惧感,很难预料他会找些什么人、什么证词。并不是担心会输,而是担心一些出乎意料的事发生。
“当律师告诉我,官司赢了的时候,我都没反应过来。之前我想只有1%赢的可能性,却没想到这1%的机会让我碰上了。”说到这,何某显得很激动。
没把握打赢官司为什么还要打呢?记者不解地问。“当时已经拿到了一些证据,不管是赢是输,我都要把它说出来,说明事实真相,还自己清白。”
会坦然面对二审结果
“如果二审败诉,你怎么面对?”记者问。“现在我的心情很平静,我觉得我能做的都做了、该说的都说了。不管二审的结果如何,我都能接受,该怎样过就怎样过,我想我能坦然面对一切的。实在要是输了,还是打算将所有的证据通过媒体公布,来说明真相。”朱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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