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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报深圳讯 不张口说话，就不能起诉定罪？近日，深圳海关走私犯罪侦查分局首次以“零口供”突破了主要犯罪人李某，深圳检察院依此批准逮捕李某。
走私布匹案值千万
２００１年９月５日１４时，深圳海关走私犯罪侦查分局得到重要信息：４辆运载来料加工保税货物的货柜车已从皇岗口岸入境。这批保税货物进口后将被不法分子在境内倒卖。当天傍晚，几名司机正在货主“骏生”的带领下偷卸保税货物时，被跟踪多时的缉私警察全部抓获。现场查获价值１００２万元的涤纶机织布７７９９１４码、尼龙机织布４６４１８９码，涉嫌偷逃税额３４５万元。
根据现场抓获的３名运货司机交代，他们从香港运载货物到深圳，过关时，一个叫“李生”的用电话遥控指挥他们如何过关、到哪里卸货。在缉私警察查缉时，其中一名认识“李生”的司机趁乱逃跑。
缉私警遇上“零口供”
深圳海关走私犯罪侦查分局迅速成立了“９·５”专案组。随着主要犯罪嫌疑人的一一归案，专案组矛头直指本案的第一号人物———“骏生”。
主要犯罪嫌疑人温某交待，２００１年４月，某公司老板施某在一家夜总会介绍“骏生”给温某认识，在金钱与美色面前，温某很快忘记了自己作为报关员的职责，同意用《进口集中报关货物申报单》，与“骏生”、施某和李某合谋走私进口保税布料。
嫌疑人银某交待，“骏生”与其在皇岗口岸租下一栋高层建筑的某房间，专门购置了两个高倍军用望远镜，以便清楚地观察皇岗口岸货运通关的全部情况。按照预先约定，货运司机从香港进入边防通道后，即电话告知“骏生”，熟悉皇岗海关货运通道排班情况的银某就告诉“骏生”，指示司机该从哪个特定的通道入关。
被当场抓获的其中一名司机从声音判断，“骏生”就是在电话中遥控他们的“李生”。通过搜查“骏生”遗弃在案发现场的轿车，侦查员找到了一部手机、一张记录４辆货柜车资料的字条。但被抓获的“骏生”却说他是菲律宾华侨，到案发现场只是为了看布料。此外再不作任何交代，缉私警察遇到了罕见的“零口供”，侦破工作一时陷入僵局。
证据确凿批准逮捕
专案组的当务之急是查明“骏生”的真实身份，尽快提请批捕。此时，在“骏生”的提包里搜查出的一张汇款单引起了侦查员的注意，这是一张１５万元人民币的汇款单，汇往福建晋江一个李姓农民。侦查员回想起来，司机们曾供认遥控指挥他们的老板叫“李生”。
２００２年３月２０日，在福建公安机关的配合下，专案组找到了李姓农民的户口本，上面清楚写着：李某，长子，于２００１年１月７日往菲律宾！
在深圳，侦查员又在“骏生”的随身物品里找到一张莲塘鹏兴花园的停车卡，经查实，购买该卡的住户登记叫“李鸿基”。经过对“李鸿基”住宅的搜查，专案组发现了“骏生”的家庭合影，“骏生”就是李某！在住宅里搜查出的往来账目更证明了他走私犯罪的事实。
在“骏生”的通讯录上，专案组发现了申某的名字。一位办案人员回想起３年前一起从沙头角海关走私进口电子配件案，该案的运货司机就叫申某。据申某当时供认，雇请他的货主叫李某，案发后李某逃跑，一直未被缉拿归案。专案组找到申某对“骏生”进行辨认，辨认结果再次证实，“骏生”就是李某。
李某在被抓获后曾经以为，只要不交代，缉私警察就拿他没办法。然而，深圳海关走私犯罪侦查分局的缉私警察们在“零口供”的情况下，仍然获得大量人证和物证，证明其走私犯罪的事实。深圳市人民检察院认为，尽管李某没有承认走私犯罪，但是缉私警察搜集的指认材料证据确凿。检察院依此批准逮捕李某。（通讯员曹勇、余健良 记者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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