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血杀手法庭上三声叹息

　　他被控7年杀了5人。杀人手法相当残忍。他杀人多是为抢钱。一年多前，在萧山一公厕里，他将滨江区城建局副局长杀害，捅了其31刀。

　　□时报记者曾建宁 通讯员钟法文

　　时报讯 昨天上午9点，杭州市萧山区城厢街道江寺路与金家桥路交叉路口。淅淅沥沥的雨，有丝丝凉意。518天前，一位副局长在这路口的西南角公厕里遇害，他是滨江区城建局的姚永泉。现在，江寺路西边已经建起了江寺公园，路口由十字路口变成了丁字路口，公厕已经不在。一位阿婆对姚永泉的遇害情况还记忆犹新，她感叹局长遇害之惨相，感叹凶手之残忍，毕竟是31刀啊！不过，阿婆并不知道，半个小时之后，涉嫌杀姚的凌贺生将受到杭州市中级人民法院的审判。而且，凌贺生还涉嫌杀害了另外4人，公诉机关指控的罪名是故意杀人、抢劫。

　　9:30，萧山区人民法院刑庭。随着审判长的一声“带被告人凌贺生到庭”，庭外的走廊上传来了脚镣碰击地面的声音。当凌贺生走进法庭的那一瞬，旁听席上投去了一双双目光，有愤怒的、有惊恐的、有严厉的……凌贺生今年36岁，初中文化，许多人都叫他阿涛。他有一张白皙的脸，头发也亮亮的。旁听席上有人说，他不像杀过人、要判刑的人。但是，凌贺生那双深陷的眼睛，所投射出来的眼神，阴冷，小孩看了有些恐惧。据公诉机关指控，凌贺生杀了5个人，分别在1996年至2002年间；凌贺生还抢劫他人钱物。两人是在广州杀的，一人绰号为“小东北”，因为对方骂了他娘；一人名叫张振汉，在抢完钱后，凌贺生把他也杀了。另外三人是在浙江杀的，一人是在温州，因为对方抢了钱不与他分赃，他用石块在柑橘园里干掉对方；一人在萧山，他伙同他人抢了车后，把人也杀了；姚永泉是他被捕前的最后一次杀人。

　　在杀害姚永泉一案中，公诉人当庭宣读了凌贺生的供述，并提供了相关的证据予以佐证。凌贺生在供述中称，2002年2月4日晚7时50分许，他骑自行车到江寺路，看见姚永泉腋下夹着一个皮包进了公厕。他把自行车扔到一边，尾随着进了公厕，然后拔出尖刀，威胁姚交出钱财。不料，姚永泉与他搏斗，并传出“抓贼”的喊声。“我怕了，想逃，但外面站满了人”，他返回厕所向姚永泉狂捅了31刀，姚永泉成了一个“血人”。凌贺生次日一早便带妻子离开萧山，但他留下的指纹、血衣和尖刀，让杀人事实露了馅。2002年7月8日，凌贺生在江苏无锡落网，离今天刚好一年。凌贺生在法庭上承认杀害了姚永泉。

　　凌贺生的个子不高，显得比较瘦。但其供述却显示，凌杀人手法相当残忍。他在杀“小东北”的时候，用刀刺进对方脖子，再往后狠狠一拉；在杀姚永泉时，他硬是向比他健壮的姚永泉捅了31刀，很像警匪片中的杀手，俨然训练有素。凌贺生杀人多是为抢钱。他曾说有一段时间“碰到谁，就抢谁”，姚永泉和余兴林就是他这种想法的牺牲品。余兴林被害一案中，余兴林的父母和妻儿提起了民事赔偿请求13万余元，但凌贺生表示他“想赔也赔不了”。据有关人士称，凌贺生曾向公安机关供述，他小学时学习挺好，上初中后就不行了。后来，他还进过武校学习，所以表面上看他瘦瘦的，其实很有劲道。凌贺生还有其他凶案嫌疑在身，只是目前尚无充分证据。

　　庭审中，凌贺生对公诉人的指控表示没有异议，但他对具体的犯罪事实拒不交代，大多以“我不知道”、“我不清楚”回答。当公诉人问及他是如何杀害姚永泉的，他仍然含糊其辞。在法庭上，一直阴冷着脸的凌贺生发出了三声叹息，声声都发在公诉人或审判长对他发问之后。没人知道他叹息的意思，或许是对被审判的无奈，或许是对其一生的慨叹。其辩护律师发表辩护意见时称，凌贺生在看守所里曾有悔意，觉得对不起父母的养育之恩，无法面对他的妻子和儿女，也对不起那些他所杀害的人。但公诉机关认为，凌贺生罪不可赦、恶贯满盈，其拒不交代犯罪事实的经过，有强烈的抵触情绪，只能从重不能从轻。在法庭上，凌贺生只是说“你们爱怎么判就怎么判”。在为自己辩护和最后陈述时，凌贺生只是说了一句：“我只希望有些人说话要算话，我都认了，以前对我说过的话算数就行了，我就说这么多。”但不管怎样，凌贺生等来的只是法院的最终判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