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新闻网5月7日电 据福克斯新闻报道,当法蒂玛·罗贝还是个小女孩儿时,她就具有自己的个性,她不像传统的伊拉克妇女那样把黑长袍裹在身上,把自己从头到脚包严实,她把袍子绑在腿上,看起来更像是穿了一条裤子。她13岁时上学,她的装扮引领了那个时代的潮流,同学们纷纷效仿她。罗贝后来成为伊拉克电影的先驱,在35年的演艺生涯里,她共主演了17部电影,数不清的电视剧。
在谈到伊斯兰教的传统服装“黑色长袍”时,她说:“伊拉克妇女可以不戴头巾高兴上哪就上哪,这是个人自由问题。”可是现在随着伊拉克新政府的呼之欲出,越来越多的伊拉克妇女担心她们在新政府的统治下会失去自由甚至身份,毕竟伊拉克有许多更为传统的穆斯林教派。新的政府可能像伊朗或沙特阿拉伯那样对妇女采取严格的教规,恢复更加保守的社会风俗。
萨达姆·候赛因可能是个独裁者,他也许有许多的罪恶,但有一点却也不容置疑,在他统治的数十年里,伊拉克妇女得到了比任何阿拉伯国家的妇女更多的自由。巴格达大学的女社会学家卡瓦吉布·萨利赫说:“萨达姆给了伊拉克妇女重要的地位,我们信任他,当然,不是完全信任他。”
由于萨达姆的军队把年轻的男子集中到部队,伊拉克妇女得到了许多工作机会,她们在工作中发挥了很大的作用。伊拉克妇女的工作经历从二十世纪50年代就开始了,当时伊拉克政府允许妇女到烟厂和纺织厂工作,可以获得大学学位,而且她们开始脱掉传统的穆斯林头巾“hijab”了。当然,有些男子不赞成她们这样,但有些人却鼓励她们这样做。二十世纪40年代有一首著名的诗,是由伊拉克诗人贾米勒·扎哈维写的,他称“hijab”是“社会中的严重疾病”(a severe sickness in society)。
二十世纪70年代,全世界的妇女自由运动风起云涌,这股风潮也吹到了伊拉克,巴格达越来越多的年轻女子摘下头巾,她们就这样露出面容走出家门。但是,在过去的10年里,在伊拉克以及整个穆斯林国家里又恢复了戴“hijab”之风,伊斯兰的教长们要求妇女重新把头发遮盖起来,那些仍然不戴头巾的妇女感到了压力,有时还在公共场合受到嘲笑。
如今伊拉克政府重建工作正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新的政府要具有多样性,应代表每一个党派所有的人。南方的什叶派穆斯林可能在新政府权力分割中占有很重的比例,因为什叶派占整个伊拉克人口的60%。什叶派穆斯林比其它派的穆斯林要传统和保守得多,比如纳杰夫和卡尔巴拉这些宗教中心,男子和妇女一向都是穿传统的穆斯林服装,那里的妇女比起其它城市的妇女来享受的自由要少得多。所以伊拉克妇女担心新政府会给她们施加更大的压力。
在石油部工作的石油工程师胡鲁德·伊布里辛说:“如果我想穿,我就穿,如果任何人强迫我穿,我是不会穿的。我其实受到了同事、朋友和亲属的压力,我办公室里的许多同事都戴头巾,她们有时也劝说我戴上,但我仍然我行我素。”她的丈夫伊布拉西姆非常支持她不戴头巾,他说:“女人露着头发非常好,那是她美丽的一部分,为什么要盖起来呢?”
像他们夫妻两个这样“开化”的毕竟是少数,即使像巴格达这样站在社会进步最前沿的城市也不是人人都不戴头巾,相反,不戴头巾就外出的妇女是少数。45岁的萨阿德·拉赫迪是巴格达大学教育学院的审计管理人员,她就戴着一块蓝色的头巾,她说:“大部分的伊拉克妇女戴着头巾,因为那是她们受到了伊斯兰传统教育使然。”
但是越来越多的伊拉克妇女喜欢不戴头巾了,她们甚至把这当成一种自由而进行斗争。一些妇女扬言如果自由受到了约束,她们就会离开伊拉克。36岁的法扎·埃兹说:“那将是一场灾难,如果那样的话,我就离开伊拉克,我真的不愿意想这些。”埃兹的头发染成了黑棕色,剪成时尚的短发,她出生在巴格达,生长在巴格达,她说她从来就没有戴过头巾,她说:“我们以前得到的权力我们不打算放弃,我不相信美国人会允许新政府要求伊拉克妇女必须戴上头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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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阿拉伯其它的国家来,伊拉克的妇女得到了够多的权力,她们有选举权,可以选择与谁结婚或者是不是结婚,如果离婚,她们也可能得到孩子的监护权,她们与兄弟们有着同等的遗产继承权,她们可以开车。在伊拉克的职业阶层里,妇女组成了很大的一部分,她们中有医生、律师、工程师、银行家、大学教授。可是小小一块头巾却发映出伊拉克妇女的地位变化。有许多妇女把头巾看成是社会束缚的象征,她们一定要摘掉头巾,可是现在又有许多人重新戴上了,因为一部分人认为戴上头巾离上帝更近,一部分人认为这是时髦,许多妇女说戴不戴头巾纯粹是个人的选择,但也有人认为这是伊拉克要发生重大变化的先兆。
社会学家哈米德目前正在研究头巾在伊拉克社会中的作用,她自己在斋月时就戴一块围巾,把头发和下巴盖起来,几乎像是传统的头巾。她说:“总的说来,现在头巾又回到了伊拉克,我们是一个穆斯林国家,我们应该保持穆斯林传统,这是一条伊斯兰教规,所以我们应该戴头巾。”(闻新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