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纳指使人暗杀意大利反黑法官法尔科内后，西西里地区的群众自发集会抗议该暴行 |
西西里岛帕勒莫市的警察特别行动员在抓获当地黑手党重要成员后，十分兴奋 |
自负的里纳即使在法庭上也无视警察的存在表现张狂的一面 |
戴着手铐的里纳 |
意大利的西西里岛是黑手党的发源地，多年来由于他们与政府强硬对抗，遭到警察坚决的打击，而无休止的内部纷争又使他们在自己的“老家”日渐式微。如今，意大利黑手党的两大首领已经了却宿怨，团结一致重新控制了西西里岛的有组织犯罪活动。意大利内政部提交议会的一份报告称，黑手党正在享受“复兴一刻”，而当地平民的生活却因此再次蒙上了阴影。 英国《独立报》网站8月29日报道说，根据意大利内政部报告，西西里黑手党中的鹰派和鸽派已经开始合作，“敌意、误解和冲突已经被绝对地弥合”。两名老大之间的“铁定协议”的主旨就是为了收复过去10年中因多名成员被捕而失去的“领地”，并弥补“告密者”造成的损失。黑手党这样一个黑社会组织的内部也有鹰派与鸽派之分，这或许颇具讽刺意味。 众所周知，黑手党是个有一百多年历史的国际黑社会组织，最初发端于西西里岛。从20世纪70年代起，黑手党除从事有组织的全球性贩毒、诈骗和暗杀活动外，还进行工业投资，其势力已渗透到社会各阶层。20世纪80年代以来，黑手党暗杀绑架等恐怖活动日益活跃，被黑手党视为“眼中钉”的警察、法官和政府官员往往成了攻击的首要目标。据不完全统计，在20世纪70年代初到80年代末，仅在西西里就有12位著名法官和30多名保安人员在执行任务时遇难。黑手党在全国约有500个派系，势力达10万人，控制着意大利南部较为贫穷的西西里、坎帕尼亚、卡拉布里亚和普里亚4个大区。1982年9月，西西里省长达拉·基耶萨将军夫妇在巴勒莫被黑手党成员暗杀，举世震惊。此后，意大利警方虽然对黑手党进行过几次大规模的搜捕，但没有能够压制住该组织的嚣张气焰。 1992年，两位意大利反黑法官乔瓦尼·法尔科内和保罗·博尔塞利诺在不到两个月内相继被害，此举被认为是黑手党公然向意大利政府宣战。参与组织这次谋杀的即是意大利黑手党头子，以狡黠善变和凶狠著称的托托·里纳。里纳对黑手党的实力过于自负，竟然同意大利政府硬碰硬地叫板，因此也被称为黑手党中的鹰派头目。里纳掌权后修改了内部的规矩，他们不再与地方政府合作，而是与政府作对。此后，法官被暗杀，一些警察命丧街头，历史纪念碑遭到破坏———黑手党从黑暗中走了出来。里纳的自负遭到了意大利政府铁拳的回击。1993年，里纳被缉捕归案，大批黑手党高层骨干和众多小喽罗们也随后锒铛入狱。 里纳被捕后，普罗文扎诺一跃成为黑手党科莱奥内家族首领，他已经在逃了40年，目前仍被警方通缉。与里纳相比，具有“超凡魅力”的普罗文扎诺更温和。对于10年前炸死两名反黑手党检察官、从而给黑手党带来最具破坏性打击和导致里纳被捕及被监禁的行为，普罗文扎诺曾表示忧虑。事实证明，与政府“全面开战”对黑手党来说不啻是一条自我毁灭之路。普罗文扎诺是个老谋深算、头脑冷静的人，他接替里纳之后，放弃了与政府直接作对的态度，提出了所谓的“休战”。 鹰派里纳自负张狂 现年70岁的里纳虽然被关押在监狱中，但依然是意大利黑手党“教父”级人物，其强大号召力来自于他贪婪的权欲和嗜杀成性。在里纳控制意大利的黑手党时期，对该组织的实力过于自负，竟公然挑战政府的权威，试图让黑手党能从社会活动的幕后走向前台，其强硬手段却遭到意大利政府强力的回击，使黑手党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 萨尔瓦托雷·里纳，又名托托·里纳，绰号为“托托矮子”，1930年出生于巴勒莫附近的一个农民家庭。他与大部分对生活感到绝望的下层社会青年一样，没有把自己拴在庄稼地上。他的父亲，一辈子在庄稼地上辛勤劳作，但终究没有改变自己的命运，连儿子上学都供养不起。里纳刚上到四年级，就不得不辍学在家，后来流浪街头。像大部分对生活感到失望的巴勒莫青年一样，里纳成为一名黑手党“好汉”。由于他心狠手辣，很快成为黑手党的一条汉子。他是黑手党头目利焦的得力助手。后来，利焦成了科尔莱奥内镇的黑手党首领，里纳的地位也一再攀升。利焦后来遭到警方的追捕，里纳便成了利焦的代言人，实际上是一个代理家长。虽然大事还得向利焦汇报，但里纳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他甚至可以代替利焦参加黑手党最高委员会的会议。1958年，利焦与米凯莱·诺瓦拉发生黑手党之间的家族战争。家族战争失败，利焦元气大伤，落入警方手里，里纳也随同落网。他因犯有多项谋杀罪而被判处终身监禁。看起来，里纳要在狱中呆一辈子了，可他刚28岁。这对于嗜血的魔头来说是很难想像的。因此，他在狱中仅呆了10年，就想方设法逃出了囚笼。越狱后的里纳从此销声匿迹，不管是白道还是黑道的人，都不知道里纳的消息。里纳似乎隐居起来了。 夫妻情深作案相伴 抓不到里纳也就算了，反正后来警方再也没听到里纳的消息。在黑手党大开杀戒的西西里，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这起码可以证明里纳没有继续作案。但是，警方想错了，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他怎么可能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呢﹖警方没有听到里纳的消息，这只能说明里纳隐蔽得太好了。他在幕后布置了一起又一起的凶杀案，除掉了一个又一个的对手。只是因为黑手党内部有宁死也不能吐露机密的传统，里纳的劣迹才没有传到警方耳中。实际上，他一出狱，就接过了利焦的权力，继续利焦的未竟“事业”。他走私香烟，贩卖毒品，这种行径为恪守黑手党传统规矩的布谢塔所不容。而里纳虽然是一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没有什么信誉的小人，但在家庭生活方面却十分严肃，他和自己的夫人安东涅塔感情甚笃。安东涅塔出生于一个黑手党世家，13岁时就与里纳相识。1957年她与里纳结婚。两人臭味相投，安东涅塔不仅是里纳的夫人，更是他的助手，里纳犯下的累累血案，大半少不了安东涅塔。 当里纳负案潜逃后，安东涅塔不仅隐情不报，还为他通风报信，并与他生了两个儿子和两个女儿。而布谢塔的婚姻态度与里纳正好相反，布谢塔一共结了三次婚，一生中情人无数，私生子无数。因此，里纳也看不惯风流好色的布谢塔，最后两人水火不相容，只好刀兵相见。经过数次交锋，布谢塔最终告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而里纳在黑手党内则青云直上。1978年，他进入巴勒莫最高委员会。 玩弄权力手腕极高 曾长期为里纳开车的黑手党头目加斯帕雷·穆托洛说，里纳是一个可怕至极的要人。他与里纳1965年在狱中相识，并与里纳住在一间牢房。当时，里纳就显出了极强的权力欲望和极高的手腕。排队时，所有人都要向他致意，下棋时不能赢他的棋，否则他会勃然大怒。西西里卡塔尼亚市黑手党的悔过者安东尼诺·卡里奥内这样描述里纳：“托托兽性十足。他的逻辑是：如果一个人的手指不好，最好是将其整个手臂砍下来。” 为了攫取黑手党的最高领导权，里纳竭尽心智，大搞阴谋诡计。他先是向黑手党领袖斯泰法诺·邦塔特提出，由于他现在正遭到警方追捕，与黑手党其他家族的联系颇为不便，最好每个家族都指定一个大使与他联系。邦塔特同意了他的要求。不料里纳却利用这个机会向各个黑手党家族大肆渗透，每位“大使”都成了他向各个家族渗透的情报网。通过这个情报网，里纳掌握了各个家族的种种动向，并及时加以利用。 1981年，里纳见羽翼已丰，时机成熟，又发动了黑手党历史上第二次家族战争，清除了所有的对手，建立了绝对权力。1991年，里纳成了黑手党世界的最高代表，可以对全世界的黑手党组织发号施令。这个时候的里纳兽性就更突出了。巴勒莫市诺切区黑手党头目萨尔瓦托雷·斯卡里奥内这样形容他：“或是魔鬼，或是上帝，处处不在， 又无处不在。”与这样的人打交道，你必须用十二分的心智。格列科在黑手党内贵为教皇，但他在长时期内却是里纳的傀儡。里纳之可怕，由此可见一斑。 挑战政府作茧自缚 里纳公然与政府作对的态度使警察下定决心将其绳之于法。一年多之前，里纳的律师竟然在电视上宣称里纳就在西西里。他本来想以此来吓唬意大利当局，却更坚定警方将他捉拿归案的决心。一张捕捉里纳的网布下了。意大利宪兵司令部组织了一支由30余名官兵组成的特种行动队。队员均来自西西里以外地区，确保与黑手党没有瓜葛，而且全部是单身，无牵无挂，立志于反黑手党事业。他们悄悄地潜入巴勒莫，在里纳可能出没的地方潜伏着。 在政府的强大打击力量威慑下，黑手党军心不稳，几个月工夫，竟然有270余名 黑手党分子向政府投降，这在过去是不可想象的。他们交代了大量情况，其中包括里纳的最新动向。这为政府掌握里纳的去向提供了可靠的保证。1993年1月，里纳终于落网。 里纳的被捕对黑手党是一个沉重的打击，但是，警方不敢掉以轻心。在反黑手党战争取得重大胜利之时，意大利政府决定乘胜追击。1994年午夜时分，意大利在米兰、瓦雷泽、科莫和布雷西亚等城市，发起了反击黑手党的大规模行动。这次行动意大利警方共出动了3000名警察，发出了370张逮捕令，搜查了几百幢住宅，抓住了117名嫌疑犯，其中包括一些沦为黑手党帮凶的政府官员。意大利内政部长马罗尼称，这是意大利10年来规模最大的一次搜捕行动。黑手党再次遭到沉重打击。 鸽派普罗文扎诺手段隐蔽 与前任黑老大里纳比起来，普罗文扎诺更镇静和精于算计。针对遭受的频频打击，黑手党在不断调整自己的“运作方式”，倾向于与政府和解，而不是进行全面对抗。因此，在他的“领导”下，黑手党的犯罪手段正变得更隐蔽。在普罗文扎诺的暗中指示下，黑手党“返璞归真”，采用了敲诈勒索、电子欺诈等更为隐蔽的犯罪手段，把对社会的直接影响控制到最低点。 里纳被捕后，普罗文扎诺一跃成为黑手党科莱奥内家族首领。里纳对反对派心狠手辣，对一直扶植自己的利焦，里纳并不感恩戴德。在他看来，他的名位、权力都是他自己奋斗的结果，因此，他不欠利焦任何人情。利焦入狱后，从狱中传出口信，让贝尔纳尔多·普罗文查诺接替他担任家长职务。 按黑手党的规矩，这根本不成问题，因为家长对本家族的事务是有绝对权威的。不料里纳却要向这个规矩挑战。他一气之下愤然出走，几个月之后，他又被巴勒莫最高委员会召回了。新家长普罗文扎诺被控没有决策能力，因而被罢免。当然在黑手党内势力最强的里纳如愿以偿，而普罗文扎诺却怎能咽下这口气。普罗文扎诺虽然主张与政府合作，看起来似乎更温和一点，但他的手腕并不比里纳软，外人称普罗文扎诺是一台“除草机”，他会把所有的对手都铲除掉。意大利黑手党内部新一代老大之间的纷争也就从此埋下了深深的种子。 里纳提拔终得发迹 不过说起普罗文扎诺的发迹史，里纳对他的提拔却不得不提。普罗文扎诺于1933年1月31日出生于一个农民家庭，他的父母都是乡下人，住在巴勒莫以南64公里的科莱奥内，那是一个又脏又穷的小城镇。别看那个地方不起眼，可出了好几个黑手党头目。普罗文扎诺故事的血腥篇章应该是从1958年开始的，当时科莱奥内的黑手党头子迈克尔·纳瓦拉被人暗杀，112发子弹倾泻到他的汽车上。制造这起骇人听闻谋杀案的不是别人，而是黑手党的“新星”托托·里纳和普罗文扎诺。 普罗文扎诺是个天生的职业杀手，但当时黑手党头目利吉奥却不把他当回事，经常嘲笑他，利吉奥曾如此评价普罗文扎诺：“他像雄鹰一样飞翔，但却长了一个鸡脑子。”后来的事实证明，利吉奥的话大错特错了。 里纳在他的魅力后面隐藏着神经质的个性，他说服了黑手党在巴勒莫的各个派别，支持他出任首领。八十年代，里纳展开大规模谋杀，在黑手党内消除了800个异己，直到科莱奥内黑手党家族终于占了上风，普罗文扎诺幸运地当上了里纳的副手。1993年，里纳被捕，直到现在还关在监狱里，黑手党的权力落到了副手普罗文扎诺的手里。 逃匿40年不露踪影 普罗文扎诺是意大利头黑手党老大中的老大，一生充满传奇，已逃匿40年了，被称为“黑手党教父”。普罗文扎诺被认为是当今这个时代最不可思议的逃亡故事的主人公，意大利动员了最为精锐的警察部队，雇用了数十名密探或者通风报信者，甚至配备了最为精良的设备对他进行全方位搜捕，可是这只狡猾的老狐狸还是一次又一次地从警察的眼皮底下溜掉，他至今依然逍遥法外。普罗文扎诺十分狡猾，极少露出尾巴，他知道，在西西里岛每一个拐弯抹角处都有可能埋伏着警察或者摄像机，每一个朋友的微笑后面都可能隐藏着出卖，他做出每一个决定，都有可能造成失误，甚至犯下大错，这些都会让他付出失去自由的代价。多少年了，警察换了一代又一代，但普罗文扎诺一直没有出现过失误。一代一代的警察来了又走了，他们是在等待着他的失误，但他就是没有失误，这不能不说是个奇迹。 他从来不用电话，更不用说移动电话了。他只靠纸条传递信息，任何一个手下人都不会连续见他三次以上。一名意大利检察官表示：“我们怀疑他有9年的时间没有见过自己的孩子了。”普罗文扎诺最大的资本就是对藏身地区的地形非常熟悉，周围村落里的人都暗中支持他，所以，警察只要出动，他会立即知道详情。专门报道黑手党动态的记者弗朗西斯科·利卡塔说：“消息总是比警察的车跑得快。” 工于心计手段隐蔽 意大利黑手党内部最大的争执还是关于黑手党“财路”的争执。与前任黑老大里纳比起来，普罗文扎诺更镇静和精于算计。针对遭受的频频打击，黑手党在不断调整自己的“运作方式”，倾向于与政府和解，而不是进行全面对抗。因此，在他的“领导”下，黑手党的犯罪手段正变得更隐蔽。在普罗文扎诺的暗中指示下，黑手党“反璞归真”，采用了敲诈勒索、电子欺诈等更为隐蔽的犯罪手段，把对社会的直接影响控制到最低点。20世纪90年代，意大利曾举行过三次全国大选，而黑手党每次大选后都调整了自己的政治“策略”。不过，意大利政府官员们说，如今黑手党直接影响大选的能力已大大减弱。黑手党在中左和中右这两大主要团体之间并没有明显的政治倾向。但最显而易见的是，黑手党的目标没有发生变化，依然是赚钱，做生意。“只要能让我继续做生意”，就是黑手党的恩人。 对于黑手党的这一变化，曾任意大利议会反黑手党委员会成员的因波西马托说：“其实，这一切都没有任何变化，只不过黑手党组织现在是求助于那些高级顾问来为他们洗钱罢了。被政府没收的黑钱只占它的总金额的1％。” 身系意黑手党前途 普罗文扎诺不愧是“黑手党教父”，他虽然重案在身，是意大利警方搜捕的头号人物，但他不屑于逃到南非或者西班牙去，几十年来，他没有迈出西西里岛半步，他就躲在巴勒莫和特拉帕尼之间的某个地方。说到底，逮捕普罗文扎诺决不仅仅是关系到他一个人的命运的问题，他是否归案，决定着意大利黑手党的神话是否得以延续。这个黑手党“老板”的“老板”手中仍掌握着巨大的权力，至今，他仍在西西里岛山中的小屋或是城市住所中支配、控制着黑手党帝国的一切行动，敲诈、勒索、走私毒品、抢劫，一切重大活动都得他最后拍板定案，因为正是他，在西西里黑手党开始衰败的时刻破门而出，控制了局面，然后重建了黑手党帝国。 普罗文扎诺的部下们都认为，普罗文扎诺就像一条船，总能把黑手党家族带到安全的地方。但意大利政府仍对这位黑手党教父放心不下。参议院议长卢希奥·维奥兰蒂最近指出：“在今后6年里，将有数十亿美元的资金投向西西里地区，难道我们愿意看到西西里落入黑手党的手里吗？” 西西里反黑执法官安东尼奥·英格里亚说：“普罗文扎诺用相对‘民主’的办法管理他那庞大的犯罪帝国，所以愿意替他卖命效忠的人更多，因此也更让我们头疼。更让人担心的是，我们现在面对的是一个经过革新了的、更加强大的、并决心要同部分掌权人士开展对话，以便让人们相信黑手党已经消失了。这是一种邪恶的同盟。当黑手党到了非常强大的时候，它也就不需要再求助于暴力了……” 西西里前途不明 黑手党结束内讧对各个方面来说都不是好消息。目前，意大利黑手党两位关键人物，已经有一个在监狱里，如果能将普罗文扎诺绳之以法，这个组织的危害将会被大大降低。 西西里地方政府深知普罗文扎诺的厉害，政府决心采取一切必要手段，包括与被关在监狱里的黑手党重要成员谈判，希望他们协助警方捉拿普罗文扎诺。事实上，意大利政府正在秘密地采用另一种战术。一些黑手党高层成员被终身监禁在一个被称为“Ｂｉｓ41”的监狱里，那里条件极为恶劣，所以这些在押黑手党头目们强烈要求政府改善他们的条件。虽然意大利国家反黑手党检察官皮埃尔·维格纳否认媒体有关政府正与在押黑手党进行秘密交易的报道，但政府确实有一个对付黑手党的计划准备浮出水面：政府不再单独囚禁这些黑手党头目，但黑手党应协助政府把普罗文扎诺捉拿归案。虽然意大利政府尚未与在押的黑手党头目们达成协议，但目前正在考虑两个方案。一是以普罗文扎诺向警方自首为条件，政府改善在押黑手党头目的居住、生活条件；二是动员这些黑手党头目与普罗文扎诺划清界线，并帮助政府将其捉拿归案，政府同样会改善他们的生活条件。 目前，黑手党的势力范围已渗透到了意大利各经济部门，控制着意大利全国约20％的零售商和15％的制造商。黑手党等犯罪组织除从事贩毒活动外，还从事高利贷、敲诈勒索、绑架、诈骗、走私等犯罪活动，使意大利商人们受害不浅。高利贷等犯罪活动每年使意大利商人遭受高达31万亿里拉约合170亿美元的损失。甚至在南方的一些大城市，80％以上的商人不得不向犯罪分子缴纳“保护费”。 不仅如此，黑手党成员还直接或者间接地控制着当地的旅游和文化设施。最近西西里检察官逮捕了控制当地古希腊圆形剧场的14名黑手党成员就是明证。参与走私也是黑手党的一大重要资金来源。据意大利警方说，阿尔巴尼亚人的卖淫网可以得到意大利黑社会的保护，但是他们得帮助意大利黑手党走私毒品、军火和香烟。 对于意大利黑手党内部的纷争能够停止，意大利内政部报告分析说，在西西里之外，其他犯罪集团也迅速崛起，其实力和人员近年都有增长。这使黑手党受到冲击。其中势力最大的犯罪集团叫做“专各挞”。据说这个犯罪集团与哥伦比亚的犯罪团伙联系密切，并利用这一联系把持了意大利全国的可卡因交易。而最具威胁的还是10年前进入意大利的阿尔巴尼亚犯罪集团。该团伙甚至敢于向西西里黑手党发出威胁。眼下，阿尔巴尼亚犯罪集团活跃于西西里岛之外的意大利各地，控制着偷渡非法移民的交易。这一点让这个历史上百年的组织不能容忍。 目前，还没有什么迹象表明西西里居民的生活受到了什么大影响。不过这里的一部分农民可能会担忧自己未来的生活。按照意大利法律，政府有权查封或没收黑手党成员的资产。一反黑组织游说政府允许农民在被政府没收的属于黑手党成员的土地上进行耕种。虽然在黑手党的老巢——西西里，人们都担心因此而遭到黑手党的报复，但最终还是有一些西西里农民鼓起勇气以种植这些被没收土地的方式开始其反黑手党的斗争。这些农民去年宣布，他们正在生产一种“反黑”通心粉。这种通心粉正是用他们在被政府没收的黑手党老大们的土地上种出的小麦制成的。如果黑手党的成员重新掌握西西里，对这些农民来说前途不能不让人忧虑。 本版编译 阿 哲 转自搜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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