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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夜 与人文大师面对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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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EWS.SOHU.COM 2003年11月10日12:37 扬子晚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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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嘉莹:让孩子与古诗交朋友
叶先生昨天刚到南京就患了感冒,当她了解到本报记者想采访她的想法后,不顾刚挂完水身体弱,硬撑着接见了记者。叶先生这样热忱不为别的,只因为她的心里有一个愿望:想让更多的中国孩子与古诗交上朋友。
叶先生告诉记者,在她看来,孩子们如果能在幼年时代就学会了古诗的诵读和吟唱,不仅能使他们长大后成为一个富有爱心的、对社会和人类都更为关怀的人,而且能使他们在学习中更富有联想和直观的能力,无论是在文科方面或者理科方面,都可以因此而获得更为突出的成就。中国的古典诗歌有一种最可宝贵的特质,那就是诗歌中蕴含着一种兴发感动的力量,充满了对于宇宙万物和人间社会的种种赏爱和关怀,小朋友们若从小就学会了古诗的诵读和吟唱,那自然也从小就培养了他们对于宇宙万物的观察感受的能力,以及赏爱和关怀的感情。幼年时代是记忆力最强,直感能力也最强的时代,在这时候,如果不要求他们过多的知识的理解,而只教育他们从音律的直觉上去吟咏背诵一些短小而又易于上口的古诗,并非难事。等他们年龄逐渐增大,理解力逐渐增强时,他们就会自然对这些古诗豁然贯通,终身受益。
(叶嘉莹:1924年出生于北京,1945年毕业于辅仁大学国文系。1948年赴台湾,1966年赴美,曾先后在美国密歇根州大学、哈佛大学任客座教授。1969年后定居加拿大温哥华,任加拿大不列颠哥伦比亚大学亚洲系终身教授。)
汤一介:阅读经典学会做人
“人文”二字意义何在?汤一介先生首先转述了季羡林教授的一段话:“为什么要提出人文经典与人文教育这样一个话题?从我们经验看,从小读的人文经典,使我们终身受用。因为中国的人文经典里最重要的道理,就是教人如何做人。”
汤先生说,人的一生,可以学习不同的专业,可以有不同的职业,但如何做人这一点,应该是相同的。专业知识确实重要,但是如果缺乏正确的人文导向,就对社会没有任何用,反过来还可能造成大的危害。对扬子晚报报道过的外国克隆“人牛胚胎”的问题,汤先生就认为,这就是人文导向问题。正如原子能可以用来发电也可以用来造原子弹一样,如果缺乏人文素养,专业越精,危害越大。中国的古老文化里很多精华的东西,是靠人文典籍来传承的,我们现在提倡阅读经典,就是重视人的素质的提高。这些典籍是中国文化的根基,这个根基打得越牢固,民族的凝聚力就越强,国家在世界上的地位就越高。“中国的文化为世界所仰慕,如果我们在各个科学领域的专家都能吸收一点人文知识,我想,我们做出来的成果就一定能让世界瞩目,让外国人叹服。”
(汤一介:1927年生于天津,1951年毕业于北京大学哲学系。现任北京大学哲学系教授。)
席慕容:文学是对生命的证明
披一袭黑色的流苏披肩,款款走来,记者眼中的席慕容有一种淡定的气息。“玄武湖对我而言是一种强烈而圆满的记忆,”席慕容这样开始了她的谈话,“我5岁的时候跟随父母从重庆回到了南京,当时抗战胜利了。有一次父亲带我去玄武湖划船,应该是8月末的样子,湖中的荷花已经结了莲蓬,父亲买了一个给我,我捧着,那莲子又大又饱满,天色已黄昏。那是一个5岁孩子的幸福,也许是因为感觉到了父亲的爱。离开南京的这么多年里,这个关于湖和莲子的记忆一直反反复复地出现在梦境,也出现在我的散文和诗里。谈到文学,席慕容有自己的思考,她说,为什么要有文学?文学不能说实用,也不能说不实用,那是一种对生命的证明,要写出来才知道自己有多珍惜它,才能看清楚自己,而你也能从别人的作品中感觉到生命的丰富。近10年来,席慕容一直游弋在蒙古,在呼伦贝尔大草原,她的乡愁终于有了归宿,她的5本散文集也因此而生,她甚至学会了唱好几首蒙古歌。这次论坛上,她要讲述的也是蒙古,还有自己拍的80张幻灯片,这是她眼中原乡的色彩。“我还要慢慢地写我的游牧文化”,席慕容微笑着说。
(席慕容:蒙古族,全名穆伦·席连勃,1943年生于四川重庆,祖籍察哈尔盟明安旗贵族。)
陈鼓应:南京应定位文化都市
“我的导师方东美先生在中央大学做过哲学系主任,所以我跟南京还有渊源。”这是陈鼓应教授接受采访的开场白。南京保存完好的古城墙和气派的中山陵给了陈教授很深的印象:“我想,不光是六朝古都南京,整个江苏的文化底蕴都很深厚。城市发展到最后,就是品位的差别了。而现在我们提倡读典籍,讲人文,就是为了提高品位。我个人认为,南京还是应该建文化都市。即使是出于纯商业目的说,人文环境也是外商特别是侨商所看重的。”
谈到孙中山铜像,陈教授的态度很坚决:“我想,当初把铜像移走,实际上移走了一个历史情结。据我所知,很多南京人都是在铜像下长大的,铜像已经在他们心里生根了。如果能把铜像移回来,是恢复城市历史厚重感的大好事。铜像立在新街口,外地人就会觉得,即使在南京最繁华的商业圈,也能感觉到浓重的历史底蕴,这对城市形象有大好处。”
(陈鼓应,1935年生,福建人,台湾大学哲学系及哲学研究所毕业。曾任台湾大学哲学系教授,美国加州大学柏克莱校区研究员。
杨叔子:科学与人文始终互动
杨叔子院士一向以语言幽默、擅长诗文而深得学生们的喜爱,他也经常教育学生做人比做学问更重要。谈起人文与科学的关系,他认为,科学给人文奠基,人文引导科学方向,这两者从来就是密不可分的。虽然人文化与科学化交融,是社会发展的必然趋势,但现在我们的课堂里,太缺少人文教育了。在非洲发现的狼孩、猴孩,因为大脑没有开发,没有接受做人的教育,所以虽然在生理上是人,但不可能有人性、灵性。人性教育,讲究的是做人的基本道理和情感;灵性开发,追求的是人类最了不起的原创性。这两点同样也是科学精神的要求。而人文教育缺失导致的最可怕后果,就是异化人性,扼杀灵性。他认为,当前中小学过分重视智力教育,却忽视了情感教育,是一种严重的本末倒置。中小学应该主要教孩子如何做人,要教育他们爱父母、爱同学、爱学校、爱社会,而不是那么早就让他们上网,沉溺在不与他人交往的虚拟世界里。
一个没有情感的人,没有健全人格人性的人,知识越多对社会的危害性越大。
(杨叔子,1933年生,江西湖口人,我国著名机械工程专家,中国科学院院士,教育部高等学校文化素质教育指导委员会主任委员。)
刘梦溪:读书让人安宁
人文科学是一个民族的“头脑”和“精神象征”。当今社会经济水平的提升也给人文发展带来了新的契机,人文教育也可以在经济活动中获得发展的资源。从中国的历史上来看,商人的活动同时也是文化传播的媒介,繁荣的商业贸易也可以结出丰硕的文化果实。在今天强调“阅读经典”,是因为在中国,很多人已经不喜欢读书了。因为现代社会节奏太快,因为工作太忙,因为看书太累,也因为其他的诱惑太多。可是,文本阅读是不可缺少的,即便在最现代化的欧洲、北美,也随处可见良好的读书风气。读书风气其实就是一个社会的文化风气,甚至也是一个社会的道德风气的反映。因为读书不仅使人获得知识,还可以使人变得安宁,减少浮躁气。而我们今天的社会,扎扎实实做事情的人少了,走捷径、取巧的人多了,人文科学已大大贬值。此种情况下,培养文本阅读的兴趣、形成读书风气,尤为重要。
(刘梦溪:1941年生。现为中国艺术研究院中国文化研究所研究员、所长,《中国文化》暨《世界汉学》创办人兼主编。)
许倬云:人文教育弥补人生缺憾
拄着双拐、只能勉强“骑”在沙发上、不停咳嗽,要在夜间11点30分左右去采访这样一位老人,记者实在有点于心不忍,可这位老人得知记者是专程向他求教“人文在现代经济社会中承担怎么样的作用”时,他愣是“骑”在沙发上和记者长谈起来。这位老师就是台湾著名人文大师——许倬云。
“‘理工类大学生不懂人文’、‘电影市场低迷’……这些出现在中国的人文失落现象绝不是中国特有”许老一语中的告诉记者,发展中国家为了发展科技、工业,人文被忽略、人文失落的现象俯拾即是。人文缺失的结果是非常可怕的,设想一下,如果社会上只有科技而没有人文,那么这种科技只是一种工具性的理性科技,一种找不着目标的科技,一种忽略了人存在意义的科技,科技发展到最后的结果就是,出现为了一己私利而不择手段的科学怪人、科学狂人;一种没有人文的经济,发展到最后就是不管人性,只要能获得利益可以去奴隶别人、侵略别人,这样的经济毫无存在的价值。抛开社会不谈,一个人如果没有人文精神,那么他就会不知道欣赏美,不知道寻找快乐!作为东南大学的名誉教授,许倬云几乎每年都来南京,提及南京的人文环境他则感慨万千:南京的人文底蕴非常深厚,在面临人文保护和经济发展的选择时,更应重视人文力量。
(许倬云:江苏无锡人,美国匹兹堡大学史学系及社会系合聘教授。)
本版撰文:姜平波 李震 陆挺 刘芳 刘琳 孙为立 张琳 李军 黄建伟 袁建阳
刘墉:幸福之时应付出爱
作为南京的女婿,刘墉从不掩饰自己对于南京的特殊情感,他夸南京的城市“蕴藉而有魄力”。
为了向大家说明“语言节奏”的特殊韵味,幽默的刘墉不仅绘声绘色地用四川话诵读白居易的《长相思》,还用字正腔圆的山东话为大家唱起了山东快书;不仅摆出了“小妇人训子”时的声情姿态,还倾情演绎了一番恋爱中“追女孩”的语言技巧。曾经说过“爱就注定了一生的漂泊”的刘墉,今天却说:爱有时候是一种“炸药”。尤其是当我们付出的爱并不能得到预期的回报的时候,“由爱而怒”的导火索会很快引燃心中的“炸药”,因而,最伤人的话往往会出自最亲爱的人之口。所以,在必要的时候,我们应当把“情绪”和“我们”分开,适时地切断“情绪”的引线,不要让“爱”,把自己和自己最爱的人炸得遍体鳞伤。
面对大学生提出的“你的书是否商业气息比较浓”的问题,刘墉坦言,自己的确写了不少“符合大众口味”的书,但是自己最喜欢的一部作品却是大家并不熟悉的《杀手正传》,在这里,他为一只螳螂写下了浩浩18万字,像这样一类“冷门”的书籍他也出了不少,不为赚钱,只为体味自己独特的感受。但是,他不会放弃“畅销书”的写作,因为只有这样,才可以有力量和背景去写自己喜欢的“冷门书”,才可以继续支持他所捐助的26所希望小学,就像当年在马来西亚,他用自己在报刊专栏上六年的稿费大力捐助了当地的华人学校。刘墉说,当你幸福的时候,你应该付出一点爱,来关怀这块土地,关怀大家,不负昨天,不负今天,不负我心,不负我生,这样,你无论在任何一刻死去,都会觉得对得起自己。
(刘墉:祖籍北京。1949年生于台北。曾任美国丹维尔美术馆驻馆艺术家、纽约圣若望大学驻校艺术家。出版中英文著作60余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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