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9月,由邵阳市检察院提起公诉的两起特大教师奸淫女生案在湖南省武冈市先后开庭。公诉人称,武冈市邓元泰镇某小学教师潘泽颖,于2000年9月至2001年3月期间,数十次对同一班上的8名女生进行了猥亵、奸淫;在武冈市龙田乡某小学任教的张祥乐,自1996年起,长期多次猥亵、奸淫女生,经查证,受害者已达10人。
色狼教师:以检查作业等为名叫女生进房间
张祥乐、潘泽颖外表给人的印象是很随和,关心爱护学生,书也教得生动有趣,在许多村民的眼里,他们都是好老师,但他们骨子里道德品质的败坏却鲜为人知。据张祥乐交代,只要有机会,他就会对那些不谙世事的女学生下手,此外,他还有多次嫖娼、调戏女同事的恶劣行为。潘泽颖的表白则更令人震惊:“现在找情人是常事,我奸淫这些女学生,不过是近水楼台先得月。”正是这种道德品质的败坏和对法律意识的淡薄,酿就了他们的疯狂。
2001年春的一天,潘泽颖上语文课时对学生小玲说:“你拿作业本到我房里来。”小玲刚进门,就被潘抱住。第二天,上课时潘又要小玲到他房间去,小玲因害怕不肯去,潘泽颖竟强行将其拖到自己房间进行奸淫。此后,潘先后8次强奸小玲。更有甚者,有一次在妊淫小玲后,潘又要小玲通知另一女生小叶到他房间去,小叶不肯去,潘便将躲到课桌下的小叶拖进房间进行奸淫。经查证,他对小叶的妊淫达10余次。
与潘泽颖一样,张祥乐也总是以检查作业、辅导功课、谈话等为名,将女学生单独叫进自己的房间,事前说些“老师喜欢你”之类的甜言蜜语来迷惑她们,事后则以开除、留级、将评语写得很差等威胁女生不要把事情讲出去。
被张祥乐、潘泽颖奸淫的女生,都是十二三岁左右的孩子,她们单纯、幼稚而又怯懦,面对老师的侵犯,她们除了心里痛恨,更多的是茫然不知所措,她们不知该如何应对和反抗。因为在她们心里,老师是那样的威严而不可侵犯。
受害女生:人人多备一根裤带
小蓉被张祥乐奸淫后,躲在家里偷偷哭了一晚,她害怕张老师再一次侵犯她,想了许久,她最后决定鼓起勇气给老师写了一张纸条:张老师,你找我谈话可以,但是不要那样做,好吗?
小英在多次被张祥乐奸淫后,为了不再经常被张凌辱,她骗张祥乐说她怀孕了,天真的她认为老师从此会放过她,没想到张祥乐反而更加频繁地对她实施奸淫,希望这样能让小英流产。
潘泽颖班上的有些受害学生甚至互相知晓被潘奸淫。但她们都心照不宣,彼此不说破,无知的她们抗御老师侵犯的方法便是,在进入潘泽颖的房间前,人人多准备一根勒紧的裤带。可是,这根裤带在潘泽颖面前又能有何用?
2002年4月23日,张祥乐被武冈市公安局刑事拘留。案发的原因是小洁母亲的报案。因为遭受长期摧残,12岁的小洁得了严重的妇科疾病,经检查,小洁的处女膜陈旧性破裂。此前,小洁被多次奸淫,经常在家偷偷地哭,精神萎靡不振,成绩直线下降,粗心的母亲却一点也没有察觉到女儿的反常表现。女儿得病后她再三追问,小洁才道出实情。即使这样,小洁母亲还是在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带着女儿东奔西跑治病,在难以治愈的情况下,心里“恨得咬牙切齿”方才报案。
小花的母亲则更粗心。1996年的一天,放学后,迟迟未见女儿回家的她来到学校寻找,敲了很久的门,她发现女儿在张祥乐的房间内,张神色不对,女儿目光呆滞,女人的敏感让她心里掠过一丝不安,但她却没往那方面去想,相反还谆谆教育女儿“要听张老师的话”。几年后,小花结了婚,夫妻常为此事争吵,因为心理的阴影难以抹去,她最终自杀身亡。
从两起案例的案卷中看出,除一名得病、一名成绩下降太快的女生家长追问情况后分别报案外,其余的受害人都是根据张祥乐、潘泽颖的供述去查证的,而受害者的家长不仅一无所知,有的还根本不信这样的事曾发生在自己女儿身上。
冷漠旁人:我只是责备他不该那样做 粗心家长:从未多想,只是让孩子听老师的话
张祥乐早在1996年就开始作案,而潘泽颖的行为简直就是肆无忌惮,难道就没被人发现过?其实,张祥乐多次被人看见猥亵、奸淫女生,潘泽颖甚至曾受校方调查,遗憾的是,由于发现者的漠视乃至“包容”,他们没有被及时告发而得到查处。
农民黄某证言:在发现张祥乐的不轨行为后,我对他说“你不要再这样做了,这样做不好”,说完我就走了,也没再管这闲事。学校一职工也仅仅是责备了他,并未向领导汇报情况。只有两名教师在案发前知道潘奸淫了一个叫小美的女生后,向学校作了汇报,但校方只是简单地调查了一下,并没有向派出所报案(文中受害人均系化名)。
曾永清
编后:教师的职业是神圣的,而潘泽颖与张祥乐二人正是利用了学生与家长对他们的这种信赖心理长期作恶,并屡屡得逞。受害的18名女生中,没有一个人将张、潘二人的罪行主动告诉自己的父母或者学校领导。面对孩子的软弱与无知,家长们是否该警醒起来,除了关心孩子的成绩外,对于孩子的身体成长、心理变化,家长们是否该给予更多的关注与关怀呢?在乡村校园,女学生被教师强奸的案件已不止一两起,而这种案件之所以常常被掩盖,是因为人们法律观念淡薄,对此类事情羞于启齿,以及家长们对孩子在该如何抵御他人的性骚扰与性侵犯方面缺乏正确的指导与教育。此外,那些事不关己的“旁人”的漠视乃至包容,也在一定程度上纵容了此类行为的发生。本案中,张祥乐的作案史已长达近六年,时至今日才被绳之于法,这如何不让人深感困惑与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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