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反恐战争打响之后,美国拘禁了大量的“基地”和塔利班战俘,捕获了不少的恐怖分子。面对这些连死都不怕的宗教狂热极端分子,美国人究竟是怎么让这些顽固分子开口的?美国人到底是怎么获得有关恐怖阴谋的绝密情报的?6月24日美国媒体首次披露了反恐战争中另一个战场———审讯情报战的秘密。
(1)让敌人当自己是朋友
去年12月,当密歇根姑娘玛丽被分配到阿富汗巴格拉姆空军基地当审讯官的时候,别说她的上司瞧不上她这个黄毛丫头加新兵蛋子,就连她自己也搞不懂:一没有经验,二没有专长,怎么就让我当了审讯官呢?
不过,事实证明,审讯官玛丽能耐果然了得:她成功撬开了包括一名“基地”组织高级成员在内的数十名“基地”和塔利班战俘的嘴,掏出了大量有价值的重要情报。
玛丽十分坦率地告诉记者说:“我感到最难的事是,我得对我审讯的战俘好!你跟他们呆在一起,给他们倒水端咖啡,变着法子让他们把你当成朋友。实际自己的心里明白,他们不是我的朋友,而是我的敌人!可我所做的一切就是让他们明白:他们现在所能做的最大的好事就是告诉我们真相,直到这时,我的心里才有一丝丝的报复快感!”
今年3月,玛丽因成功审讯一名“基地”组织高级官员而受到了美国陆军部长和五角大楼官员的嘉奖。时代不同了,眼下的反恐怖战争最需要的就是情报,难怪在阿富汗前线作战的官兵现在越来越尊敬女审讯官。巴格拉姆空军基地的审讯官们最近每人刚刚得到一件T恤衫,上面写着:“最伟大的战斗是智慧之战!”
(2)智慧之战在神秘
智慧之战是眼下反恐怖战争中最秘密的战线。这些默默无闻的无名战士们甚至不允许告诉自己的家人都在干什么。正因为如此,这支部队破天荒地第一次接受记者的采访,而且每一位受访者都要求记者决不允许透露他们的姓名。
然而,无名战士们却接连立下了赫赫战功。从去年“9·11”事件发生之后到现在,他们提供的情报帮助世界各国政府和执法机构破获了许多恐怖小组,粉碎了许多恐怖阴谋。其中最惊人的例子是,正是由于阿富汗审讯小组从一名战俘口中套出了情报,并且在一名“基地”头目住所的废墟中发现了几张手写的便条,新加坡政府才成功破获了规模相当于“9·11”的恐怖袭击事件;美国政府声称,最新刚刚破获的恐怖分子试图用放射性“脏弹”袭击美国的阴谋归功于落网的“基地”老三祖巴伊达招供的情报,但美国国防部官员却透露说,有关“脏弹”的详细情况却是阿富汗的美军审讯人员从缴获的文件中侦破的。
当然有功不可能无过:今年三月,美军特种战直升机在执行战斗任务中遭到敌人的伏击,造成8名美国大兵阵亡。事后,美国五角大楼狠狠地踢了美军情报部门的屁股。驻阿美军审讯与文件小组组长戴维·卡尔斯腾少校承认说:“我们迄今仍没能找到拉登,所以如果说情报效率不低的话,那是假话。”
(3)审讯官是这样炼成的
功过自然要等战争结束后才能全面进行评估。不过,不管怎么说,能成为这条秘密战线的一员并不容易。
玛丽到阿富汗参战之前是名大学新生。和玛丽一样,巴格拉姆空军基地审讯小组的审讯官们都是美国的后备役军人,有不少人和玛丽一样,参军是为了挣够完成大学学业的学费,还有的人则是事业有成人士,比如说30岁的主审讯官克里斯被征召入伍前是毕马威审计公司的税务专家。不论他们参军前的职业和生活阅历如何不同,但有一点是一样的,那就是他们入伍时的智力测试成绩相当高,或者掌握了好几门的语言。
这些佼佼者随即就被送到亚历桑那州瓦丘卡堡接受如何撬开敌人嘴吧的审讯技能训练,比如说如何通过暴脾气来吓唬审讯对象,如何从问他个人的生活和其它让人听了舒服的问题让审讯对象的耳根子变软。一本二战期间描写纳粹德国头号审讯官汉斯·斯科夫的书《审讯官》是审讯小组人人必读的一本读物。据说这名纳粹头号审讯官只要一开口,盟军的战俘没有不招供的。
(4)5美元一份收购情报
当塔利班望风而逃之后,他们丢下的成堆成堆的废纸都成了情报部队眼里的宝贝。一些阿富汗老百姓也看出了个能挣美元的道道来,那就是捡资料卖给美军情报部队。许多时候,美军情报官就得象小贩似地高喊:“5美元一份喽,5美元一份喽!”这一招在当年的海湾战争中也使用过。
不过,由于美军情报部队严重缺乏语言人才,所以面对着堆积如山的资料和越来越多的战俘真的不知从何下手。最后,美军不得不求助于圣迭哥的一家国防合同公司,希望能找到精通达里语、普什图语和乌尔都语的翻译。前来应征的多数是苏军入侵阿富汗之后跟家人逃离祖国的,这些人的后代现在倒想借美国大兵保护的机会回国看看。所有入选者都得被美国国防部查个祖宗三代,直到取到国防部颁发的涉密许可证才能上岗。
一堆一堆的资料被装在垃圾袋里从阿富汗各地送到巴格拉姆空军基地。驻扎在这里的翻译人员捡重要的翻出来之后,由国防情报局驻阿小组将其输入一套名为“协调”的保密计算机网。这些情报资料以电子信号的方式横渡大西洋,集中到北弗吉尼亚的一个秘密情报中心,那里中情局和国防情报局的50名翻译人员和情报分析专家每天分成两班不停地翻译。
(5)滤出一些有价值的情报
大量的资料被证明都是没有用的垃圾,但多少也捞到了一些重要情报。
比如说情报人员在一家训练营里发现了一个小型图书馆,结果发现“基地”恐怖组织对化学武器非常感兴趣。情报人员还发现了一本训练营日志,就是后来被美国官员称为“恐怖分子日记”的那玩意,它详细记载着怎么制造汽车炸弹和如何埋地雷等内容。
美军还发现了一本死亡清册,上面记述了自反恐战争爆发后,死于美军轰炸下的“基地”人员的名字。最重要的是,情报人员还发现了一些“基地”组织写给世界各地宗教领袖和国家元首的信,多数向他们要钱,要枪。有支持的,其中一封他写给沙特国王法赫德的信长达44页,那是1995年他被剥夺了沙特国籍后写给国王的,信中他对沙特国王法赫德非常不感冒。尽管这些情报都没有透露拉登和奥马尔在藏身何处,但有些文件确实是他们俩亲笔签署的。(闻心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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