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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华山挖出被绑男尸
前不久，江苏省句容市公安局侦破一起该市历年罕见的恶性杀人案，一举抓获残忍活埋杀害曹玉真（男，36岁，宿豫县人）的6名犯罪嫌疑人——徐爱文（男，48岁，镇江润州区人）、陈雪（女，29岁，曹玉真妻）、胡桂珍（女，56岁，曹玉真嫂）、杨步云（男，34岁，黑龙江人，暂住镇江丹徒新区）、陈四保（男，55岁，宝华镇人）及其子陈飞（19岁）。
2002年4月30日，句容市宝华派出所民警在该镇森林村听到群众反映：该村在省劳改警官学校宝华分校当门卫的村民陈四宝（55岁）及其姘妇胡桂珍（女，56岁，死者曹玉真嫂）有杀人嫌疑，并猜测被害人尸体就埋在宝华山上。
根据这一信息，刑警大队和宝华派出所立即行动，在未接到有人失踪报案，也没有发现尸体等嫌疑的情况下，紧盯线索不放，由市局分管局长统筹，迅速开展前期调查工作，依法将陈四宝、胡桂珍带回派出所讯问。但陈、胡自恃公安机关没有发现尸体，没有掌握任何证据，拒不承认杀人。对此，警方决定采取内紧外松的方法，将陈、胡放回的同时，组织警力全力查找埋尸现场，并加强对2人的监控。
5月14日，市局刑警大队又获取1条重要线索，镇江市润州警方查获的1名盗窃犯罪嫌疑人杨步云反映：陈四保伙同镇江人徐爱文及姘妇陈雪等人于2002年2月2日将陈雪丈夫曹玉真杀害并埋尸于宝华山。两条线索反映的情况基本一致。市局立即组织警力赶赴润州将杨步云带回审查，又再次控制住陈四保、胡桂珍进行审查，3人初步交待了2002年2月2日晚，伙同徐爱文、陈雪、陈飞杀害曹玉真的犯罪事实。
5月16日，在镇江市局刑警支队的指导帮助下，经杨步云和陈四保指认，公安民警反复搜寻，忍着恶臭，踏着泥泞，手扒锹挖，终于在距陈四保住处南侧约300米远的大堰塘边将埋藏在水土坑中的曹玉真尸体挖出。曹玉真双手被粗尼龙绳捆绑，在背、头部、胸部有多处遭钝器打击的挫伤，左胸2根肋骨骨折，综合分析认定曹系被打伤后遭活埋而溺水窒息死亡。
警方出击六疑凶被擒
尸体被挖出后，市局立即抽调刑侦、基层派出所20名民警成立专案组，由局长杨扬任组长，副局长周锦林坐镇指挥，镇江市局刑警支队派技侦力量予以指导，对该起手段残忍、句容市历年来罕见、采用活埋手段的杀人案实施专案侦破。市检察院也提前介入，组织力量与专案组共同分析研究案情，协助侦破。
专案组围绕案情和尚未归案的涉案犯罪嫌疑人研究部署，以缉捕徐爱文、陈雪、陈飞为重点，成立5个工作组。
5月17日，审讯小组通过审查胡桂珍得知：涉案成员陈飞藏匿在常熟市一服装厂内务工。当日，抓捕小组迅速赶赴常熟将陈飞抓获。5月20日，专案组民警在润州警方的配合下，又将藏匿在镇江市京口闸一条个体货运船上的犯罪嫌疑人徐爱文、陈雪抓获。至此，“2·2”杀人案6名涉案犯罪嫌疑人全部落网。
6名涉案成员被抓获归案后，有的拒不交待，有的交待得含糊不清，互相推脱责任，企图逃避罪责，使案情事实变得复杂。对此，专案组根据调查情况和已获取的证据，针对6人各自的心理特点、作案动机及其他实际情况，精心组织审讯攻势，集中力量，因人施策。
5月18日，审讯小组首先从年少且自认罪行较轻的陈飞身上打开缺口，取得突破，随即紧追不放，经过6天艰苦的心理较量，6名涉案成员全部被突破，交待了全部的犯罪事实，并指认出案件主要现场和埋尸现场。
机关算尽终难逃法网
经查：2001年11月，陈雪在镇江打工期间，经人介绍结识徐爱文后，两人勾搭成奸，很快姘居。之后陈雪欲与丈夫曹玉真离婚，但曹不同意，且态度坚决。陈雪与徐爱文怀恨在心，为了达到做长久夫妻的目的，2人恶毒地商议杀死曹玉真，除掉绊脚石。
2002年1月，陈雪找到因拐卖人口犯罪躲藏在宝华镇森林村的嫂子胡桂珍商议此事，胡桂珍正记恨曹玉真举报其犯罪事实而耿耿于怀，此事正中下怀。在徐爱文处打工的杨步云也积极参与密谋杀害曹玉真的计划，4人多次密谋后，徐爱文又向胡桂珍姘夫陈四保许诺能帮助陈四保独生子陈飞在镇江找工作，要陈四保、陈飞协助杀害曹玉真，陈四保父子见利忘法，同意帮忙。在陈四保指引下，徐等人在陈四保住处附近事先选定了杀人埋尸的地点。2月2日，陈雪按照事先与徐爱文等人密谋的计划，以生病需要住院开刀为名，将曹玉真从宿豫县骗至镇江市区。当晚，由陈雪、杨步云陪同曹玉真在镇江市润州区“七里飘香”饭店吃饭，徐爱文冒充饭店老板在吃饭过程中将掺入安眠药的茶水端给曹，曹喝一口后感觉有异，吐掉后不再喝茶。此计未成，陈雪又称要到宝华镇以前打工的一饭店要工资，遂乘出租车将曹玉真骗至宝华镇森林村陈四保处。而徐爱文、陈飞商定动手杀害曹玉真的细节。当夜11时许，曹玉真、陈雪到达后，杨步云假装陪曹玉真在养鸡房内聊天，徐爱文持一根约40厘米长的木棒冲入，猛击曹玉真的头部使曹倒在地后，用陈四保家一根晾衣用的粗尼龙绳勒曹玉真颈部致曹昏迷。随后徐爱文、杨步云、陈飞用尼龙绳将曹手、脚捆绑，用破布条堵住曹的嘴，在陈四保的带领下，将曹扛至陈四保住处西南侧约300米远大堰塘边的上坡处，陈四保又折回家中取来2把铁锹，徐爱文与杨步云一起挖坑准备活埋曹玉真，陈飞在旁看守曹。
在挖坑过程中，曹玉真清醒过来，悄悄挣脱捆腿的绳子和堵嘴的布，被陈飞发现，曹向陈飞求饶并趁机逃跑，陈飞追上前将曹玉真推倒在地，徐爱文闻声赶到，搬起路边一块约20厘米×30厘米大的石块，猛砸曹背部，将曹砸昏。随后，徐爱文、杨步云、陈飞将曹扛到挖好的土坑内活埋，直至案发。
“2·2”杀人案共有6名作案成员，从预谋到实施杀人的整个过程中，6人各有分工，案情较为复杂。为此，专案组会同市检察院多次研究、审阅案卷，集体通案，统一思想，固定每个涉案成员的犯罪事实和在杀人犯罪中所起的作用，不枉不纵，坚决将此案办成铁案。目前，6名犯罪嫌疑人均被刑事拘留。
本报通讯员 施正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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