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s://photo.sohu.com/43/30/Img148243043.jpg) | 1996年12月,楚天都市报替金银花寻找父母拍摄的照片 |
![](https://photo.sohu.com/45/30/Img148243045.jpg) | 2002年3月,楚天都市报记者在派出所里再次看到金银花。 |
这是一场令人尴尬的巧合:5年前,《楚天都市报》在一版以“‘金银花’找家”为栏题,连续刊发近20篇报道,为身处收容遣送站的一对孪生小姐妹夏金、夏银,寻找立身之地,虽一波三折,她们最终回到生母身边;5年后,她们竟成了一个作案200余起、涉及赃款100多万元(仅就目前已查证的近50起而言)的盗窃团伙的头目和成员,“金银花”再次成了《楚天都市报》的报道对象。 经查证,《楚天都市报》前天报道的少年盗窃团伙中的孪生姐妹,就是该报1996年曾报道过的夏金、夏银。 1996年12月1日起,刚刚面世的《楚天都市报》在一版以“‘金银花’找家”为栏题,连续刊发近20篇报道,为身处收容遣送站的这对孪生小姐妹,寻找立身之地,虽一波三折,她们最终回到生母身边。 1997年12月、2000年12月,《楚天都市报》又两次回访了这对姐妹。首次回访时,她们就读于一所小学。再次回访时,她们已流离在外,《楚天都市报》记者当时写道:“从无家可归到有家不回,‘金银花’在迷途的路上越走越远。但愿真有一服清热解毒的良药,帮这对曾受创伤的小姐妹,唤回流浪的心。” 令人痛心的是,这对姐妹到底没有找到家。 记者与金银花再次面对 前天下午,武汉市公安局水上分局王家巷派出所。民警推开一扇门。一个短发少女俏丽的脸庞在记者眼前一闪。 “你是夏金吗?”“是的。”我的心头一沉。这正是记者5年前采访过的孪生姐妹中的姐姐。 “夏银呢?”夏金朝里一瞟,过来一个长得与她一模一样的女孩,留着长发。 “你们还记得我吗?”“记得,你是记者,把我们登了报的,那时我们蛮小。” 1996年11月,8岁的金银花被赶出家门,送到收容遣送站生活了整整28天仍无人认领,《楚天都市报》便与该站工作人员一起为她们寻找亲人。 在初冬的江城,记者穿街走巷,一一找到金银花的外婆、姑妈、伯伯、生父、生母、继父—————然而,没有一个人愿意收留可怜的小姐妹。记者苦口婆心,终于说服她们的母亲,暂时让她们回了家。 那段时间,记者与姐妹们在一起呆了上十天。其后,我们还把姐妹俩接到《楚天都市报》编辑部参观,特意带着礼物去看了她们几次。我们所做的一切,只是希望,在姐妹俩残缺的孩童生活中,种下真诚和善良的种子。 然而,几年来断断续续传来的消息,总是让我们的心头堆积着忧虑:姐妹俩辍学了、又失踪了、不愿回家了、又送到收容所了……直到昨天,得知姐妹俩因为盗窃,被送进派出所,又成了《楚天都市报》的报道对象。 她们却还笑着,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银花是百万大盗“总策划” 到前天,该团伙共交代作案200余起,民警已查证近50起,涉及赃款100多万元。 民警昨对金银花等5人的骨龄进行鉴定,夏金、夏银的准确年龄仅13岁5个月,一名少年更小,只有12岁。 据交代,许多案件由夏银“策划”。民警带她外出对案,她对曾作案的地点记得很清楚,甚至能回忆出每起案子所盗物品和赃款数。 “小河南”偷遍大半个中国 前天,团伙成员“小河南”对记者说,他先后在全国20多个省、市盗窃过。 “小河南”说,他不知自己的父母是谁,他只知道自己很小时,就被送到了河南南阳一家孤儿院。他离开孤儿院后,就以盗窃为生,先后在沈阳、北京、广东、云南、浙江、湖北等20多个省、市作过案。 至于作案多少次,偷了多少钱?他自己也说不清。他说,他偷得最多的一次在武汉,所偷金额达120多万元。 去年10月,他伙同另外一伙犯罪分子在汉口花桥一带的一家珠宝行,盗得30余万元现金,以及大量金银首饰和部分美元。没过几天,他们又从该行偷走大量金银首饰。两次作案共盗得总价值达120多万元的现金和首饰。他从中得到8万元现金和一些首饰。 这些钱,他在半个月内全部花光。警方证实确有此案。如何处罚令警方深感头疼 案子破得很顺利,该如何处罚这些少年?办案民警深感头疼。 5少年作下系列大案,本应受到法律制裁。但他们年龄最大的才14岁,均未年满16岁。民警只能将他们送工读(须经监护人同意),或通知其监护人前来领回家教育。但他们怕监护人打,始终不愿说出家庭住址。到前天下午6时,民警费尽周折才找到一名家长,领走一少年。 办案民警熊光华为难地说,按有关规定,民警最多只能将他们留所审查48小时,找不到他们的监护人,民警不知该将他们送到哪里。 (《楚天都市报》供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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