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南河内的约翰尼·陈原在上海,是一个业务繁忙的美国商人,经常出差。在香港呆了一段时间后,他感到疲劳、高烧,不得不入院治疗。陈入住河内唯一的一所私人医院———河内法国医院。这时是2003年2月末,他的体温是华氏104度,剧烈沙哑的咳嗽,而且全身肌肉疼痛。3月12日,在他度过49岁生日后仅3天,陈死了。一些健康专家认为这个美国商人是一种新疾病的牺牲品。就在那一天,世界卫生组织向全球发布了警告。 转自搜狐 到了4月28日,陈死亡6周后,越南政府就向世界宣布,越南已经在世界上第一个控制了非典或SARS这种凶险的疾病。看起来不可思议,一个贫穷的国家能够成为第一个驯服这种不为人知的传染性疾病。不过越南确实创造了一个神话,是一个果断决定、密切配合及幸运的神话。其中,早期决策、强有力的预防传染的措施以及国际专家们的指导使越南获得了预防与控制该病的优势。 转自搜狐 陈是纽约一家制衣厂的货物经理,他曾在越南参观一家为他的公司生产牛仔裤和汗衫的工厂。陈是2月26日因全身疼痛和剧烈的咳嗽住院的。 转自搜狐 OlivierCattin,河内法国医院的一个医生,认为陈或许是在香港感染了”禽流感”。两天以后,这家医院的另一名医生VuKoangYhu,打电话给世界卫生组织在越南的传染病专家CarloUrbani。Urbani查看了陈的X光胸片后,建议医院把血样和咽喉拭子送到世界卫生组织在东京的实验室、亚特兰大的疾控中心及在河内的国家卫生与流行病研究所。 转自搜狐 到了晚上,因疼痛陈大声叫嚷,把隔壁的病人都喊醒了。第二天是星期六,医生要求陈抽血,但陈坚持“必须要法国医生为他抽血,”一名法国医生保证会按他的要求做。陈闭上了眼睛,然后由一名越南护士为他抽了血,而陈对此全然不知。 转自搜狐 就在当天,陈无法呼吸了。他的X光胸片都是白的,种种迹象表明他的肺部不是严重的炎症,就是被感染或是充满了液体。他被送入了重症监护室用上了呼吸机,并注射了镇静药物以免他对抗呼吸机。 转自搜狐 3月4日,他的妻子从香港来到医院。3月5日,一个国际医疗救援公司把他空运至香港。7天后他死在PrincessMargaret医院。 转自搜狐 在陈死亡的当天,2名科学家,一个来自疾控中心,一个来自世界卫生组织,抵达河内法国医院帮助这里的医生护士遏止这种疾病。 转自搜狐 在停车场里,15个保健人员戴着医用面罩,两个一组列队,耐心地回答这种使他们的同事染上致死性疾病的有关问题。 转自搜狐 TimUyeki是从亚特兰大飞过来的疾控中心流行病医疗专家,他说,“人们向我们围拢过来,我们开始向后退,确实是一片混乱。”来自菲律宾首都马尼拉的世界卫生组织传染病专家Urbani和Hitoshi,开始怀疑在河内发生的疾病与中国南方的广东省流行的非典型肺炎有某种关系,消息逐渐泄露出来。 转自搜狐 3月7日,Urbani在工作日记中警告,在护理人员中可能出现多起感染病例,世界卫生组织启动了全球爆发警报和反馈网络,这个网络有公共健康专家们随时准备成为志愿者来控制全球的疾病大爆发。 转自搜狐 Urbani和PascaleBrudon作为在越南的世界卫生组织代表,他们要求会见越南的卫生官员。他们狂打电话,不断呼叫各个级别的官员。世界卫生组织的官员回忆说,越南的官员们同意,3月9日在越南卫生部与他们见面。开始时未能说服官员们理解这种疾病的严重性,因为他们自己的实验室显示的病毒是B型流感病毒,而且没有想到把这种病毒和中国的病毒爆发联系起来。至此,感染还只限制在一家医院。待到两个小时的会议结束时,越南卫生部副部长NguyenVanThuong同意允许世界卫生组织组建一个国际专家团。他还许诺在卫生部组织一个专门班子每天检查监督情况的发展。Brudon说:“这是一个转折点。”越南的卫生官员LeTHiThuHa说,她的国家只是做了一个简单的决定:“我们需要技术支持。” 转自搜狐 3月13日,越南卫生部组建了一个特殊任务组。数日后,十余名流行病学家和病理学家分别从英国、美国、瑞典、德国、法国和澳大利亚来到了越南。 转自搜狐 WHO负责SARS专家组的协调员AileenPlant说:“你们要追踪若干个病例,随时注意事态的发展,及时报告发现的新问题,帮助制定新的措施和手段。”问题还有,“你是否与有关方面保持着联系?你所在的区域是否控制了传染的蔓延?你准备怎样处理死者的尸体?母亲能够人乳喂养婴儿吗?对所有这些情况,你们都必须迅速考虑到。” 转自搜狐 就在这个时候,Urbani按计划到泰国参加一个会议。临行前,他从机场打电话给Brudon说他正在发烧,他已经连续10天每天工作16个小时。他飞到曼谷,被当地医院收治,于3月29日去世。 转自搜狐 Urbani不是唯一一个被感染的医疗人员。在美国商人陈离开医院后,有4个医生、护士成了病人。仅隔了一天,又有7人随即病倒。到了3月11日,二十多名该院的医护人员受到传染,占医院工作人员的1/4。 转自搜狐 形势越发危急了。这家医院的食堂拒绝提供食物。骑着摩托车的人在经过这栋3层建筑时用汗衫捂着嘴。医生到马路对面去买烟时遭到了店主的拒绝。 转自搜狐 3月15日,曾护理过陈的护士NguyenThiLuong死亡。 转自搜狐 医院中有四名医护人员因感染SARS而死亡。 转自搜狐 保健专家认为,多数在该院里未传染疾病的医生护士们因害怕病毒的扩散而吃住在医院里,他们把最大的传染源隔离开来,事实证明这是最有效的。 转自搜狐 Plant说,形势是这样的,他们可能相互传染,不然很可能使传染发生在某些人群中,或发生在家里,即使不会传染给所有的人,但传染的人数肯定少不了,他们尽力减少传染给更大群体的机会。 转自搜狐 河内法国医院从3月11日停止接收新病人,但把自己传染了疾病的员工留在医院里。直到4月12日,最后一个病人死亡的当天,这所医院彻底关闭了。该院被彻底排除污染后将于6月重新开放。 转自搜狐 越南尽最大的努力寻找与SARS病人密切接触过的每一个人,保健人员称这个过程为“密切接触者追踪”。多数密切接触者都是医务人员及他们的密切家庭成员。有一例特殊病例是某人的女儿在河内法国医院做手术被感染。这个人住在NinhBinh省,距离河内44英里。越南的保健工作者锁定了与此人有过接触的所有128个人。保健官员Ha说:“我们要求他们呆在家里,连续14天我们的工作人员每天去家里进行探访。” 转自搜狐 越南特殊任务组指定BachMai的热带疾病医疗研究所为SARS的定点医疗机构。世界卫生组织和疾病控制中心的官员们看到BachMai在相应设备没有到位的情况下接受SARS病人时即刻提出了警告。他们缺乏N—95呼吸机面罩及对抗SARS的合适的防护装备。病人的家庭成员继续聚到病人的房间吃饭、沐浴和照料他们生病的亲属。 转自搜狐 疾控中心快速捐赠了面罩、隔离衣和其他装备。日本也捐赠了相同的装备和两台呼吸机。来自各个国家的医生、志愿者们前来帮助控制疾病的传播。 转自搜狐 BachMai的医生说因为缺少空调设备,他们不得不打开门窗通风。这样有助于让病毒疏散,否则这些病毒会黏附在物体表面和人的身上。 转自搜狐 ,bachMai接受了众多病人,但不如河内法国医院的病人那样严重。在越南共有63个病人,其中36个是医护人员,都是因陈才被感染的。WHO的官员认为最重要的是不惜一切切断传染源 转自搜狐 刘聪聪 转自搜狐 转自搜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