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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hu 首页>> 新闻 >>国际>>东帝汶民主共和国正式诞生>>东帝汶独立历程
结束450年殖民统治 回顾东帝汶独立建国之路(组图)
2002年5月26日15:57  南方网

一名东帝汶少年兴高采烈地挥舞着国旗。

  南方网讯 当地时间2002年5月20日零点(北京时间19日23时),联合国对东帝汶两年半的管理正式结束。随着联合国旗帜徐徐降下,东帝汶国旗冉冉升起,本世纪第一个新生国家———东帝汶民主共和国正式诞生了。

  联合国秘书长安南、中国外长唐家璇、美国前总统克林顿、印尼总统梅加瓦蒂等90多个国家的领导人和政府代表出席了在东帝汶首都帝力举行的建国庆典。中国国家主席江泽民致信东帝汶首任总统沙纳纳·古斯芒,代表中国政府和人民对东帝汶独立表示热烈祝贺和良好祝愿。

  5月19日晚,近10万名群众齐集在东帝汶首都帝力的塔西图鲁广场,参加开国大典。身披东帝汶国旗的古斯芒在宣誓就任总统后发表演说,他感谢国际社会对东帝汶独立事业的支持,东帝汶已成为世界上第192个独立国家,结束了外国对东帝汶长达450年的殖民统治。古斯芒还别具一格地用了4种语言来表达他的愿望。他首先用英语作为开头,然后用葡语呼吁葡语国家的领导人继续站在东帝汶一边,共同面对挑战。接着他用印尼语向出席庆典的梅加瓦蒂总统表达了忘却过去,面向未来的意愿。最后,他用当地的德顿语号召全国人民团结起来,改善自己的生活。

  联合国秘书长安南对东帝汶在争取独立过程中表现出的勇敢和坚强表示赞赏。1000多人来到东帝汶大主教、诺贝尔和平奖得主贝洛的花园,为东帝汶的和平与团结祈祷。贝洛在弥撒中说:“我们内在的精神已经浮现,有了这个精神,我们能够发出光彩,独立自主。”

  东帝汶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国家?它有什么辛酸坎坷的历史?它的现状和未来如何?本报特编译外刊资料,让读者深入了解东帝汶独立建国的来龙去脉。

东帝汶首任总统、独立运动领袖古斯芒。

  四百年沧桑殖民史

  东帝汶位于印尼群岛东南边缘,因占据帝汶岛东半部故有其名,为印尼所环绕,和澳大利亚北部主要城市达尔文相隔约500公里。首都帝力是东帝汶的主要港口。东帝汶土地面积不大,约只有1.48万平方公里,人口约80万,其中78%为东帝汶土著人(多为巴布亚族与马来族或波利尼西亚族的混血人种),2%为华人,20%为印尼人。约60%的人口使用德顿语。居民中约91.4%信奉罗马天主教,2.6%信奉新教,1.7%信奉伊斯兰教,0.3%信奉印度教,0.1%信奉佛教。

  有关帝汶岛的历史记录最早可以追溯至公元11世纪初中国人和爪洼人到当地求取檀香木。16世纪初和17世纪,葡萄牙与荷兰殖民者为了找寻香料也先后入侵此地。起初,东帝汶只不过是葡萄牙商人到远东贸易的一个中继站。1859年,葡、荷签订《里斯本条约》,规定将帝汶岛东部划归葡萄牙,西部并入荷属东印度(今印尼)。然而葡萄牙对东帝汶的控制相当薄弱,直到1912年安抚当地土著的工作才算完成。

  1942年,日本侵略军占领东帝汶。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葡萄牙恢复了对东帝汶的殖民统治,1951年将其在名义上改为“海外省”。1960年,第15届联大通过1542号决议,宣布东帝汶岛及附属地为“非自治领土”,属非殖民化范围,并列入非殖民化特委会届时将获独立的名单。

  1974年,葡萄牙发生军事政变,新成立的政府倾向让东帝汶独立,宣布东帝汶举行公民投票,实行民族自决。东帝汶人民受此鼓舞,纷纷筹组政党,其中有两个政党势力较大,其一是帝汶民主联盟(Timorese Democratic Union;UDT),主要由高级公务人员、军官和地主乡绅组成,他们倾向暂时与葡萄牙维持联邦关系,逐步走向独立;其二是东帝汶独立革命阵线(the Revolutionary Front for an Independent East Timor;Fretilin),主要由中下层的殖民地政府官员和年轻的知识分子组成,他们主张立即独立。另外有一个主张与印尼合并的小党叫做帝汶人民民主协会(Timorese Popular Democratic Association;Apodeti)。

  1975年,民主联盟和独立革命阵线之间爆发武装冲突,葡萄牙殖民政府无力平息事态,反而丢盔弃甲,仓皇逃往海外。独立革命阵线经过斗争,于1975年11月28日宣布东帝汶独立,并宣布成立“东帝汶民主共和国”。印尼政府怀疑独立革命阵线是共产党,于是拉拢民主联盟和民主协会,这两个政党则发表联合声明,称东帝汶是印尼的一部分。同年12月,印尼悍然入侵东帝汶,协助当地亲印尼的政党将独立革命阵线赶出帝力。独立革命阵线则撤至山区开展游击战。在暴乱与饥荒中,大约20万东帝汶人死于非命。

  1976年,印尼政府取得由民主联盟和民主协会组成的东帝汶国会的同意,决定将东帝汶纳入版图。7月,印尼总统苏哈托签署特别法案,宣布东帝汶归并为印尼第27个省。1978年,印尼人民协商会议通过关于批准该法案生效的《第4号法令》。从此,东帝汶成了印尼政府一个挥之不去的梦魇。

东帝汶大主教贝洛

  反抗印尼争取独立

  当初,印尼政府以为东帝汶的抵抗力量在印尼大举入侵的情况下很快就会土崩瓦解,这显然大大低估了东帝汶人民争取独立自由的决心和意志,20多年来东帝汶的抵抗力量一直令印尼政府头疼不已。苏哈托执政期间,东帝汶独立运动从未停息,独立派与印尼政府间冲突不断。

  尽管印尼政府对东帝汶提供了大量的财政援助,努力发展当地的经济,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平,但是在国际关系上,东帝汶问题仍然在许多场合中困扰印尼的外交官。

  印尼军队刚刚入侵东帝汶,葡萄牙等国就对此表示了强烈的反对,葡萄牙甚至宣布同印尼断交。1984年7月,葡总统府发表公报,“谴责任何干涉东帝汶人民自由表达意愿的企图”,重申“决意同直接卷入冲突的所有各方进行对话”,并寻求“尊重东帝汶人民意愿的和平解决办法”。联合国也不承认印尼对东帝汶的吞并。1975年12月,联合国大会通过决议,要求印尼从东帝汶撤军,呼吁各国尊重东帝汶的领土完整和人民不可剥夺的自决权利。此后,联合国大会一再通过决议案谴责印尼对东帝汶的侵略,并认为东帝汶的行政管辖权属于葡萄牙。为尽早妥善解决东帝汶问题,从1983年至1998年初,在联合国秘书长斡旋下,印尼与葡萄牙政府就东帝汶问题进行了十几轮谈判,但均无实质性进展。

  1991年11月11日,东帝汶首府帝力爆发示威群众与军队之间大规模流血事件,印尼武装部队在帝力一个公墓向手无寸铁的争取独立的示威者开枪,杀死100多人,东帝汶问题再度引起国际社会的广泛关注。

  1998年5月,苏哈托被迫辞职后,东帝汶独立运动出现转机。继任的哈比比政府于当年6月同意东帝汶实行广泛自治。1999年1月,印尼政府宣布,如果东帝汶广泛自治建议遭到当地人民的拒绝,印尼政府将建议大选后新一届人协批准东帝汶从印尼分离出去。5月,印尼、葡萄牙和联合国三方签署了关于东帝汶问题协议,包括自治方案基本协议和关于安全安排与投票机制两个补充协议。6月11日,安理会通过决议,成立联合国驻东帝汶特派团(UNAMET),负责东帝汶过渡初期工作。

  1999年8月30日,东帝汶在联合国主持下举行全民投票,45万登记者中约44万人陆续来到东帝汶全境850个投票站。海外东帝汶人也在悉尼等地纷纷投票。4天的紧张计票后,9月3日晚,安南秘书长在联合国总部公布了全民公决结果:在44万多东帝汶选民中,同意在印尼属下实行自治的仅占21.5%,而其余78.5%的东帝汶人选择了独立。印尼总统哈比比当日发表电视讲话对此表示承认。

  这样的结果虽然早在意料之中,但还是在帝力引起一片欢腾。在帝力市郊的一个难民站,一名男子说:“独立是我们经过23年的努力奋斗才得来的,我们非常高兴。情况会越来越好,我们将是安全的,我们对未来很乐观。”

东帝汶外长拉莫斯·霍塔

  维和部队平息暴乱

  但亲印尼的民兵组织却不高兴,在公决结果公布之前,已经有大批持械民兵走上街头巡逻,似乎他们是东帝汶理所应当的接管者。他们驾驶着货车和汽车在帝力市区横冲直撞,挥动着手里的武器和印尼国旗,四处设置路障截查汽车。许多支持独立的东帝汶人只能仓皇出逃,躲进教堂、学校等稍为安全的地方,或者逃进深山以避枪弹,但还是有许多人被民兵开枪打死。在联合国驻帝力办事处旁边的一所学校,民兵拿着机枪对手无寸铁的难民一通扫射,使上百人倒在血泊中。民兵还围攻外国记者下榻的酒店和旅馆甚至联合国办事处,4名联合国工作人员在骚乱中遇害。整个东帝汶约20万人沦为难民,死亡的难民高达1000多人。由于情况失去控制,联合国决定撤离联合国驻东帝汶工作人员。

  1999年9月7日,哈比比总统签发了1999年第108号总统令,特赦并释放了东帝汶独立运动领导人古斯芒。12日,哈比比宣布同意多国部队进驻东帝汶。15日,联合国安理会通过决议,授权组建以澳大利亚为首,约8000名维和士兵的赴东帝汶多国部队,并于20日正式进驻。19日,印尼新一届人协大会通过决议,同意取消人协1978年第4号法令,正式允许东帝汶从印尼脱离。

  9月27日,印尼驻东帝汶军队与多国部队进行权力移交。10月25日,安理会通过1999年第1272号决议,决定成立联合国东帝汶过渡行政当局(UNTAET),取代UNAMET,主要职责是在东帝汶正式建国并组成政府之前暂时接管东帝汶过渡期各项工作。11月16日,UNTAET执行官德梅洛抵达东帝汶,并协助成立包括东帝汶与联合国方面人员在内的由15人组成的东帝汶全国协商委员会,作为东帝汶人民代表参与决策进程的主要机制。

  2001年8月30日,天刚蒙蒙亮,心情激动的东帝汶人就从四面八方赶往帝力。离正式投票还有好几个小时,赤道附近的太阳很快就红透了,40多万名排队等候的人们已经汗流浃背,但在他们看来,这种漫长的等待是值得的————他们将投出自己神圣的一票,第一次选出代表自己的立宪会议。立宪会议由88人组成,负责在90天内草拟宪法。这一次的投票在和平中结束,曾为逃难而举家迁往澳大利亚的东帝汶人卡斯特拉·马里亚满怀希望地说:“投这一票对我来说意义太重大了,这是我的国家,这是我们自己的独立。”

  2002年4月14日,东帝汶举行首次总统选举,独立运动领袖古斯芒以压倒性的票数当选总统。

  一穷二白举步维艰

  东帝汶虽然独立了,但它却面临着重重困难,亟待东帝汶人民依靠自己的智慧和力量,以及国际社会的大力援助来克服。5月18日,东帝汶外长拉莫斯·霍塔(1996年10月旅居澳大利亚的他与贝洛大主教同获诺贝尔和平奖)在接受采访时说,他对东帝汶的未来感到乐观和自信,他还感谢国际社会的支持。他说:“国际社会证明了其慷慨和团结。尽管像中东和阿富汗冲突等事件受到国际关注,东帝汶仍从一些援助国那里得到大量支持。”当被问道东帝汶面对的主要挑战时,他说是和平、安全和就业。

  农业是东帝汶经济的主要成分,大部分东帝汶人从事自给自足的“糊口农作”(subsistence farming)。然而东帝汶的土地相当贫瘠,森林和陡峭的山林地占了国土总面积的76.5%,其地质主要是坚硬的石灰岩层,草原和荒地占了13.1%,大面积的农场用地仅占3.2%。此外,东帝汶地处东南亚潮湿型气候带和澳大利亚大陆干燥气候带的转接处,雨季很短,相当干旱。由于缺乏水资源,东帝汶单位面积的粮食产量远远低于印尼的全国水平。只有玉米和树薯的产量比较不受干旱的影响,因此它们成为东帝汶绝大多数居民的主粮。经济作物有咖啡、橡胶、椰子等,主要供出口。

  东帝汶的海岸线全长657公里,专属经济海域面积约10万平方公里,每年潜在的捕鱼量估计为63万吨。然而东帝汶的渔业非常不发达,每人每年平均消费的鱼类不到5公斤。帝汶海有储量丰富的石油和天然气,石油储量估计在10万桶以上。目前东帝汶和澳大利亚政府正在计划授权几家国际石油公司进行油气勘探。东帝汶陆地上已发现的矿藏有镁、铜、金、银、锰、铬、锡等,但似乎没有开采的价值,尚未吸引到投资者的兴趣。

  东帝汶的平均教育水平不高,20世纪70年代初期,东帝汶人口约62万人,其中识字的人数仅约3万。1996年有大约14.4万人就读小学,约占15岁以下人口的36%,而高中(包括职业高中)学生不到2万人。由于现代经济部门的就业机会有限,东帝汶高中毕业生的失业比率反而越来越高,特别是因为当地社会普遍认为,接受教育主要是为了进入政府机构当公务员做准备,而政府机构的就业机会毕竟相当有限。

  葡萄牙作家约瑟夫·康拉德曾以“那是一个瘟疫横行的地方”来形容19世纪末的帝力。葡萄牙政府直到20世纪60年代初期才开始稍微关心东帝汶,而东帝汶到那时才出现了一些现代化的基础设施,如柏油马路、发电厂、现代化的港口、无线电台和医院等。平心而论,印尼政府在经济上并没有对不起东帝汶,印尼每年向东帝汶提供大量的财政援助,努力提高东帝汶的农业产量,积极进行基础设施的建设。东帝汶选择独立,自然会失去印尼政府的援助,其国民生产总值可能会因此缩减40%以上。因此曾有一些人认为东帝汶应该暂时和印尼维持某种特殊的关系,让印尼中央政府照旧提供财政补助,发展地方经济,等自己有本钱自立以后才正式脱离印尼。这种明摆着要印尼“人财两失”的事情,饱受经济危机困扰的印尼政府当然不会答应,这是印尼政府最终同意东帝汶独立的一个重要原因。

  1999年9月以来,联合国组织和有关国际机构向东帝汶提供了大量人道主义援助。联合国难民署和世界粮食署等几十个组织已制定落实了相应的行动计划。在一些国家已各自向东帝汶提供一定数量的援助基础上,12月17日,联合国和世行在东京召开东帝汶重建及发展问题捐助国会议,认捐总额5.245亿美元。其中1.4898亿美元用于人道主义活动,3.734亿美元用于行政、重建和发展。欧盟、澳大利亚、葡萄牙、美国、英国、荷兰、芬兰、挪威、瑞典等参加认捐,数额不等。韩国、泰国和菲律宾等则表示将通过各种项目向东帝汶提供少量援助。从目前情况看,受地理位置及历史和现状的影响,新生的东帝汶必须一方面依靠自身的力量提高行政能力,发展国民经济,另一方面还必须寻求广泛的国际支持和援助。

东帝汶的地理位置(图中红点处)
在东帝汶政府提出抗议后,印尼同意将军舰撤离东帝汶海岸。

  民族和解面临考验

  东帝汶的建国者们还面临着一个棘手的问题:如何为饱受印尼铁蹄蹂躏的东帝汶人讨回公道?东帝汶人曾要求联合国帮助讨还公道,但联合国已经拒绝成立审判印尼战犯的“东帝汶战犯法庭”,而是希望印尼“自我反省”。尽管印尼迟早要为自己的侵略暴行“付出代价”,但正义何时得以声张,公理何时才能讨回,这还是一个遥远的希望。即使雅加达真的成立特别法庭,审判有关战犯,那些罪大恶极的刽子手是否能“疏而不漏”,也还是一个未知数。

  3年前,东帝汶人民在联合国主持下投票表决,脱离印尼而成为一个独立国家,但东帝汶为独立付出了高昂的代价。这期间有1000多东帝汶人死亡,几乎所有的东帝汶乡镇都遭到印尼士兵及民兵组织的毁坏。但是,只有少数人在东帝汶因他们的罪行而受到审判,应对这些暴力活动承担责任的大多数人现在都在印度尼西亚。

  东帝汶亲印尼的民兵组织首领古特雷斯就是这样一个刽子手,他现在住在印尼首都雅加达舒适的郊区。1999年4月,在东帝汶首都帝力,古特雷斯带领大批追随者展开了一系列袭击,13名支持东帝汶独立的人士被杀,9人严重受伤,许多建筑物被毁。在这次行动之前,有证据显示,古特雷斯曾出现在利基萨镇,有数十名躲在该镇一座教堂里的难民曾经遭到杀害。

  今年,东帝汶一家法庭起诉古特雷斯和印尼保安部队成员在帝力暴力行动中犯下的反人道罪。古特雷斯很清楚,他不会被引渡回东帝汶并接受审判。印尼政府已经拒绝把任何人引渡到东帝汶。古特雷斯本人一直否认参与了这些屠杀。他说:“如果你公正地看待东帝汶发生的事件,特别是独立公决之后的事件,我肯定不会受到谴责。要负责的是葡萄牙和印尼政府,还有联合国,他们同意举行全民公决是所发生的一切事件的根源。”

  但古特雷斯可能在印尼本国的人权法庭受审,这一人权法庭是印尼政府在国际社会的压力下,于今年3月设立的。古特雷斯和其他17人,包括好战的民兵组织成员、印尼政府官员以及保安部队的成员等,都被指控犯下反人道罪。然而到目前为止,只有其中7人出现在法庭上。人们怀疑,古特雷斯和其他被指控的印尼保安部队资深成员将逃脱审判。

  印尼全国人权委员会总书记纳巴班说:“我不知道这些庭审是否能伸张正义。参与审判的司法人员的身份都不公开,诉状也含糊其辞,所有的证人都在东帝汶。另外所调查的仅仅是1999年在东帝汶发生的有限的几起暴力事件。”他说:“看来好像法官和检控官都不想揭开事件的真相。我想,他们可能会牺牲若干中层官员,以保护军方和警方的资深成员。”

  对东帝汶发生的暴力事件,人权委员会最初提出需要接受调查的有100多人,包括前印尼军队总司令。但印尼国家检控官把那些高层人士的名字从检控名单上除去。印尼人权律师潘亚坦说:“从一开始,这些审判的目的就是对付来自国内和国际社会的压力,这是表面文章,根本不是为受害者伸张正义。到目前为止,在法庭念的诉状根本没提到在东帝汶的印尼军队组织实施了系统性的违犯人权行为。”他还说:“曾有人提议就东帝汶事件设立一个国际人权法庭,但印尼政府许诺要惩罚那些违犯人权的人,这一提议就束之高阁了。”

  德国人权机构“印尼观察”的负责人弗洛尔说:“国际社会非常希望与印尼政府恢复良好关系,特别是美国。美国曾经因为东帝汶问题停止向印尼出口军火。”他说:“在‘9·11’事件后,美国发起对国际恐怖主义的行动,他们希望同印尼军方重建良好关系。所以不愿给印尼军队找麻烦。”

  看来,有关在东帝汶发生的暴力行动,或许印尼军方或政府中的若干中层官员将最终受审,而那些要为这些流血事件负责的高层决策人将在印尼享受自由。在东帝汶内部,各方力量在讨还公道的问题上也存在分歧。东帝汶总统古斯芒认为,万事和为贵,应该实行大赦。但其他主流党派却认为,只有正义得到了声张,和解才是有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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