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身着建筑工装的工人排着长队,等待注射一种提高免疫力的抗生素。在队伍尾部,一个西服革履的中年人夹在队伍中,也在等着注射。 转自搜狐 那些身着工装的工人,我们更习惯称呼他们为“民工”,而西服革履的中年人是香江国际发展有限公司总经理罗钊明。他们正在共同为北京建筑一座新的大厦———财富中心。 转自搜狐 正在建筑的财富中心地处北京最繁华的东三环地段。昔日这里灯火辉煌、车水马龙的餐饮一条街,如今变得冷冷清清、门可罗雀。与财富中心售楼处同在一个院内的一家饭馆,门口高挂着“停止营业”的牌子。走出这个院子,满大街飘动着白口罩。 转自搜狐 但这里似乎是另一个世界:没有一个白口罩,有的只是扑鼻而来的消毒水气味。 转自搜狐 比这景象更令人惊异的是,这里2000多名民工,在“非典”压城的今天,无一人“请假”回家。 转自搜狐 4月26日,温总理一身便装出现在民工中,与他们一样,总理也不戴口罩。 转自搜狐 此刻,北京西客站及各长途汽车站,仍挤满扛着行李、准备“逃离”的民工。有识之士很早就意识到这种局面延续下去的危情;一些群团组织大声呼吁:不要把疫情带回家乡;国务院发出紧急通知,动员北京等地高等学校学生、农民工就地学习务工;媒体则从公民的社会责任感出发强调:我留下,让爱回家! 转自搜狐 这时,罗钊明正尾随在一支民工队伍的后面,等待注射第二支抗生素。 转自搜狐 一支抗生素并不贵,只有28元,但2000多人每人注射两支,香江国际发展有限公司就要从腰包里掏出10多万元。 转自搜狐 不仅如此,公司很早就发出《致工友们的一封信》;每天通报当天疫情和防治知识;每个宿舍人数减少一半,提早使用风扇;每天早晚测量每个人的体温状况。 转自搜狐 没有很高的调门,只有身体力行、润物细无声的细节。 转自搜狐 在“非典”压城的今天,财富中心仍在一天一夜、一步一个台阶,节节攀升。 转自搜狐 有记者问:“公司为民工花这么多钱,亏吗?”罗钊明的回答是一个字:“不!” 转自搜狐 这似乎是个难解的悖论:一方面,我们强调公民的责任心,呼吁民工们就地务工,严防疫情进一步扩散,另一方面,民工们赖以生存的行业正纷纷关门、歇业,民工们的饭碗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威胁;一方面,我们出于自卫本能,竭力想将一切不确定的因素推出自己的大门,另一方面,我们从未像今天这样深切地感受到,人与人、地区与地区,甚至国家与国家之间联系得如此紧密,如此不可阻隔。 转自搜狐 这真像一道责任的难题,它拷问着不同群体、不同人的良心和智慧;这真像一把责任的尺子,不同群体、不同人的行为、态度,在这把尺子面前,立见高下。 转自搜狐 现在,在付出了沉重教训和多条鲜活的生命之后,全社会已基本达成共识:让北京等地高等学校学生、农民工就地学习务工,是利弊相较后的理性选择。但知难,行更不易。相对大学生的可控性而言,大批民工的留城,无疑更困难、更复杂。它是摆在各级政府面前重中之重的大事,同时,也与我们每个公民相关。 转自搜狐 我们想说,不要只要求民工(特别是空着肚子的民工)尽到他们的责任和义务,我们更想说,曾经受惠于农民工的所有社会成员,都应当采取行动,而那些雇用民工的集体和个人,首先要尽快负起雇主的责任,因为你们的责任不仅直接关联着民工们的责任能否落到实处,说得严重点,更事关这场灾难的广度和烈度。 转自搜狐 当然,负责就意味着付出,这需要别一种的财富伦理。“非典”时期,财富中心仍在节节攀升,它演绎的故事给我们启示,让我们感动。 转自搜狐 本报评论员 杜涌涛 转自搜狐 转自搜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