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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隔离学生:我们的生活很充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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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EWS.SOHU.COM 2003年04月30日04:24 中国青年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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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报北京4月29日电
到4月29日,北京航空航天大学经管学院2001级学生朱磊已经被隔离整整10天了。10天来,朱磊经历了从感觉像“判了死缓”,到被各方关爱感动,情绪恢复平静的过程。现在,他最大的愿望是“出去后,尽快把落下的课补上”。
4月19日下午,朱磊所在宿舍对门一位同学发高烧,被定为非典型肺炎疑似病例。当晚,与这名学生接触较为密切的19名同学,被隔离安排到校培训中心。
“一个月前,还在赞叹校园的新绿粉红、春暖花开。10天前,宿舍楼里开始弥漫消毒水的味道。电话和短信的主题由春游变成了‘非典’。5天前的上午,我们还把其他学校有人被隔离当做天大的新闻,可就在那天下午,这样的‘新闻’就由我们亲自上演了。昨天还在宿舍里为着一个并不可笑的笑话而肆意大笑,今天,就只能在这两人一间的隔离房里,怀念那样的热闹了。”———一位被隔离的学生的日记,记载着隔离初期的感受。“那天,我们校医院院长打电话通知我们要实行隔离,整个宿舍没人说一句话。我的感觉像是被判了死缓,飞来横祸。”说起当初的感受,朱磊笑了,“不过两三天下来,大家就逐渐平静了。”
学生情绪的稳定来自各方的关心。朱磊说,10天来,不断有人来看我们:辅导员、班主任、系领导、校领导。不断有人打电话慰问我们:家人、朋友、同学、老师。每天三顿饭,都是由后勤集团派人送来,质量特别好。经管学院也送来水果、零食,还送来心形的图画慰问。同时,医生每天两次量体温、检查,喝中药,叮嘱我们开窗子、晒被子,非常细心,“这些都让我们很感动。”
就在记者采访时,有医生来到他的房间。朱磊说:“是给我们体检的。”
隔离的学生并非无所事事。
朱磊和其他同学来时,都带了课本。朱磊说,我们早上七点多起床,有一名同学会太极拳,大家一起打太极,然后准时吃饭。上午学习两个半小时,午饭、午休,下午继续自学,傍晚运动一会儿,晚上自主安排。“我们没有放弃学习,刚来时其他同学还在上大课,我们用手机短信联系课程安排和进度,跟着进度安排自习。现在学校停止大课了,我们就自己复习或预习。同学说,替我做了详细的课堂笔记,老师也给我们准备了讲义。五一以后出去,我会尽量把落下的课补上”。
和朱磊一样,北方交通大学自动化专业一年级学生郑长宗也被隔离了。北方交大是此次“非典”疫情的重灾区,从4月24日开始,有三幢学生宿舍的373名学生被隔离,加上一些服务的老师,近400人。
郑长宗说:“4月20日我们发现了最后一名疑似病例,以后就没有了。现在同学们人心稳定,昨天还举办了一场篮球赛,名字就叫‘抗非典杯’篮球赛。”被隔离的三幢学生宿舍楼为两横一纵,中间空地是一个体育场,学生们可以进行各种文体活动。为了降低“非典”病毒传播的可能,这场篮球赛缩短了时间,而且运动完马上洗澡消毒。
据了解,为稳定学生情绪,北方交大在隔离区每天中午进行消毒。按学院和年级成立了临时小组,组织学习、体育活动等。学生干部负责通知各种事项,志愿者组织还对隔离区内的环境卫生进行整治。几天前,学校还为学生安装了热水器,解决了洗澡问题。“我们被隔离,但不是封闭。我们可以看电视,大二同学还可以上网。我们不仅关心“非典”疫情的发展,还关心其他大事。”郑长宗说:“我父母比我还着急,我打电话安慰他们,与其回家可能把病毒传染给别人,不如在学校更安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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